作者:月关
她那纤细的小腰肢,在柔软的丝袍下,就像水波之下扭动而行的一条水蛇。
还有她那惊人的丰隆,在修长双腿的款摆之下,就像树丫之上烘托出来的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
月下的枝丫,正在风中摇曳。
王帅的眼睛又亮了,他发现了可以发作的机会。
他立即闪身进入船舱,把舱门用背顶上,深吸一口气,立刻变成了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
“玉贞呐,你方才的笑,是为杨学士而笑吧?”
金玉贞走到椅子上坐下,乜了他一眼,不晓得这个神经病又要干什么。
“你穿成这副样子,都不怕杨学士见外了吗?”
王帅气愤的浑身发抖:“你可是有妇之夫啊,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你现在这副样子,不适合让你丈夫之外的任何男人看到吗?”
金玉贞懒洋洋地道:“是有夫之妇!”
“那不重要!”
王帅一脸的屈辱与悲伤:“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你们,啊!你们果然发生了苟且之事!”
金玉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她真想打死这个混蛋算了。
搞什么啊,真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就这么生硬地往我身上泼脏水?
当你一脸激愤的时候,能不能把你的嘴角往下压一压?
金玉贞冷冷地道:“我从欢喜镇逃回来的,随从全都走散了,你作为丈夫,难道不该关心一下,我路上遭遇了什么吗?”
“我当然关心!你和杨学士发生了苟且之事了,是吧是吧?你不要否认,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王帅看了看舱室中间摆着的大浴桶,即兴小作文写的飞起:“如果我晚来一步,你们已经共浴了吧?”
“我……”
“所以,刚才你打开门,才会一脸的荡漾。”
“我……”
“你还穿成这副风骚的样子!阿西~”
“你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坏女人!”
金玉贞瞪起了眼睛:“王帅!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王帅胆儿一突,但一想机会难得,这个屎盆子必须扣下去,不然我几时才能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
于是,他壮起胆子喝道:“玉贞呐,你现在是要狡辩了吗?”
“我……”
金玉贞的眸中两簇火苗在燃烧,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对!你没说错!我被杨学士给睡了!杨学士可厉害呢!你能怎么样?”
王帅如遭雷击,连退三步,悲愤的脸庞都扭曲了:“你承认了,你亲口承认了,哈哈哈,果然是这样啊!”
王帅猛地甩了一下头,正色道:“因为彼此家族的原因,我不会休弃你……”
“嘁!”
“但是,只限于这么一个给外人看的名份了。
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实际上再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会用丈夫的身份约束你任何事,你也休想再管教我!就这样!”
图穷匕现了,铺垫了半天,这才是他想说的话。
“滚出去!”金玉贞气到快要爆炸了。
“我会走的,记住我说的话,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完啦!”
王帅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但是他的表情没有控制好,在他贴心地转身给金玉贞拉上房门时,眉眼和唇角就已经翘了起来。
“诶西,怎奈坎奈达!”金玉贞沮丧地坐到了椅子上。
虽然和王帅没什么感情,可是被人这般千方百计地想要推出去,还是让她既沮丧又恼火。
我做女人,真就这么失败吗?
不,才不是呢!
想到杨沅说过,她身上有好闻的味道,金玉贞一下子又振作起来。
那是你不识货罢了,杨学士可是说过,我有他喜欢的味道呢。
人家可是大宋的状元,三元及第的文曲星,他都承认我是一个闻着很香的女人了。
你看不上,那是因为你根本配不上我!
金玉贞又自信了,她站起身,挺起胸,瞄了一眼梳妆镜中那具凹凸有致的好身材,便趾高气扬地走向浴桶。
……
王帅回到他的住处,盘膝坐了一阵儿,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莺花,莺花呢,快叫莺花来见我。”王帅大声吩咐着。
莺花也是他的十九房侍妾之一。
自从金玉贞将她们买回来,她们就成了王帅可以公开亲近的女人。
在此之前,没有金夫人点头,王公子可是任何雌性生物都不能近身的。
莺花很快就来了:“少爷?”
王帅眉飞色舞地道:“莺花啊,我叫你收的那对双生子的小丫鬟呢,叫她们沐浴一番,今晚给本少爷侍寝。”
莺花吃了一惊,急忙掩上舱门,凑上前道:“你疯啦。
不是你说以奴家买丫鬟的名义先把她们买下来,以后等机机会再说嘛?
我可是听说了,少夫人刚刚回来了呢。”
王帅神气活现地道:“我知道她回来了,就是因为她回来了,我才敢收了啊。
因为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管我了。”
“哈哈哈,你男人厉害吧?”
第五卷 杨家虎
第537章 将归
冬月廿一日,彭祖百忌曰:辛不合酱,主人不尝;亥不嫁娶,不利新郎。
这一天,于大宋而言,是一个极盛大的日子。
因为金国派出了和谈信使,并且在金国的国书上,承认宋为兄,金为弟。
宋自从与金结盟,一直是结的君臣之国,也就是父子之国。
宋向金称臣,金册封宋帝为皇帝。
即便是在本来的历史上,采石矶大战死了完颜亮,大宋“隆兴北伐”失败,宋金再度和议,双方再结“隆兴和议”,也是叔侄相称,金帝为叔。
而今,金国主动与大宋缔结新的外交关系,金国皇帝明明比大宋皇帝大了一倍的年纪,却以弟自称。
这于宋而言,是一个莫大的胜利!
而这一刻,赵瑗甚至还需要十九天才改年号,登基不过半年有余。
这当然是一个值得大宣特宣的事情。
大宋上下,十分重视金国使节的到来。
金国使节是从海路来的,他们的使船刚到澉浦码头,消息就已快马传报到了临安。
朝廷特意让金国使节在澉浦休整三天,就是为了把隆重的和谈仪式做到尽善尽美。
“临安小报”上关于金人主动议和,并降辈称兄的事情添油加醋,销量巨增。
只是,在官方宣传中,却故意模糊了金与新金的关系,这会让普通老百姓看了,本能地以为是一直作为宋的心腹大患的那个金,向宋示弱了。
因为新金刚刚建立,还没有获得各界普遍的认同,份量不太够。
此时礼部和临安府是最忙的,尤其是临安府。
不管是元旦还是改元,对于临安府而言,都有大量繁琐的基础工作。
更何况这时又多了一个与金国签订和约的重大外事活动。
“不粘锅”乔贞、“摸臀手”张宓还有“黑头鲶”刘以观,忙得从早到晚,精疲力尽。
代理通判汪紫瑞,暂领出使金国的杨沅一应职务,也是累的脚打后脑勺。
“汪老弟,你不必心生抱怨。”
张宓笑吟吟地劝说汪紫瑞:“杨沅奉诏出使金国,却被叛军掳去了辽东,迄今全无消息。
我看呐,他十有八九是水土不服,已经死在那边了。啧啧啧,尸骨不存呐!”
张宓抚着胡须,得意道:“就算他没死,此去毫无建树。
只凭一个苦劳,待他回来,最多也就是高升一级,却赋个闲职了事。
你呀,这个州判现在虽然只是权知暂代,早晚却必是你真正的差遣。
今日的辛苦,都是为你自己而忙,又何须抱怨呢?”
“张监州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