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道然
“你，你不是风宿大族……”大承总算缓解了一些痛苦，看着方羽，双眼瞪大。
“大承天王……他，他是方羽，是人族那个方羽……”旁边的大聪开口道。
听闻此言，大承也呆住了。
……
片刻后，虚空渊，天王殿内。
方羽坐在首位上，寒妙依站在旁边。
大承和大聪，都跪在殿中，姿态极尽恭敬。
在知道方羽的身份后，他们再无半点对抗的心思。
神族已经是个血淋淋的例子，就摆在面前！
他们虚空大族再怎么狂妄，也不可能拿自己与神族相提并论！
而神族尚且被方羽打得崩塌，何况是他们虚空大族！？
“这么说来，你们大帝不过是传回一条讯息，告诉你们他要回归，实际上却并没有露面过？”方羽眯起眼睛，问道。
“是……就是这样。”大承答道。
方羽皱了皱眉。
要是如此，虚空大帝未必在这虚空仙域内。
“方大圣想见大帝，我们必定用尽一切手段联系大帝……”大承见方羽皱眉，立即说道。
“暂时见不到大帝的话……我只能问问你们了，你们应该也能回答一些问题。”方羽想了想，说道，“告诉我，你们虚空大族与先前的灵族……有什么关系？”
听闻此言，大承和大聪的眼神皆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他们的表情不好分析，但眼神却很容易看出来。
“灵族……灵族已经灭亡，我们虚空大族，在灵族之后……”大聪字句混乱地答道，像是没有组织好语言。
方羽眼神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旁边的大承感应到了这道视线，身躯一震，答道：“大圣，灵族……灵族实际上就是我们的前身！”
此言一出，方羽内心一动。
果然如此。
跟他先前猜测的一样。
“实际上，灵族并未灭亡，只不过是改了个名字，变成了虚空大族。”方羽说道。
“不……方大圣，灵族还是灭亡了，虽然灵族是我们的前身，但我们并非灵族的正统继承者……灵族最初是由，由我们的先祖所创。”大承抬起头，看着高座上的方羽，答道。
大聪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些都属于虚空大族的最高秘密。
他刚才还有些犹豫，不敢说出实话。
但现在，大承却直接全盘托出了。
“你们的先祖……”方羽眉头一挑，问道，“是谁？”
“这个，我不清楚，过去只是听大帝提起过……但大帝也并未说明白，只是告诉我们，从此之后，他便是虚空大族的始祖。”大承答道，“在我们虚空大族取代灵族后，大帝很快证道，而后便离开了我们族地……直到近期才告诉我们要回归，但目前本尊还未现身。”
方羽陷入了沉思。
虚空大帝口中的先祖，有没有可能就是空兽一脉！？
尤其可能指的是被十方星神称之为空兽一脉之祖神的掠空兽！
“我当时见到的掠是修士的形态，而灵族最擅长的手段，就是所谓的灵化……有没有可能，这灵族就是由掠一手打造的一个族群血脉分支？”方羽心想道，“也正因如此，虚空大族内的这些成员，才会变成当下这副形态，这不也是灵化的一种表现么？”
这么想着，方羽看着大承和大聪。
“你们当下的形态，应该不是你们原来的形态吧？”方羽问道，“恢复原形，让我看看。”
听到这话，大承和大聪愣了一下，相互对视了一眼。
“方大圣，我们……本就是这样的形态。”大承和大聪说道。
“不，你们本来应该是一条狗，不对，是两条狗……”方羽皱眉道，“我需要看到你们恢复到狗的形态。”
“方大圣，我们从诞生之初，就是这样的形态……”大承语气复杂地说道。
方羽眉头皱得更紧。
大承和大聪在这种时候应该不敢说谎。
“他们的形态并非通过灵化而来？诞生之初就是这副模样，难道虚空兽在更早的时候就已……”方羽内心疑惑。
“轰轰轰……”
方羽还在思索的时候，整座神殿突然震动起来。
“大承，大聪……谁允许你们向外透露我虚空一族之秘？此乃死罪！”
一道冰冷无比的嘶哑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如同魔音！
而下一秒，恐怖的气息降临。
“砰隆……”
巨大的神殿，在一瞬间崩碎！
第6162章 大帝归来
从外部的视角看去，这一座造型雄伟的天王殿，在天穹的一道黑光闪烁之后，便化作无尽的碎片！
没有丝毫的前兆，也没有散发出特别强烈的气息！
“嗡嗡嗡……”
虚空渊深处的天穹，响起阵阵嗡鸣声。
一抹巨大的阴影出现在上空。
原本就已经阴沉无比的虚空渊，此刻更显得压抑！
只要是生灵，处于这种环境当中，都会感到窒息以及绝望！
而此时此刻，虚空渊内的所有虚空大族成员脸色都变了。
他们感受到了一阵极致的血脉压制，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想要跪下行礼！
“如此强大的血脉气息……不是天王的气息，是大帝！一定是我们大帝回来了！”
“大帝归来了！虚空大帝归来！”
“是因为风宿大族么？大帝要收拾风宿大族了！”
众多虚空大族的成员脸色激动，跪在地上，仰头看向虚空渊深处的天穹。
血脉压制的感觉越强烈，他们就越是激动！
因为，虚空大帝的回归，意味着一切！
当下的虚空大族，在风宿大族的进攻之下节节败退，就连虚空界都遭到了极大的威胁。
若虚空大帝还不回归，说不定哪一日……他们真要被风宿大族逼得无路可走，乃至于要彻底放弃虚空仙域的掌控权！
但现在，虚空大帝回归了！
有一位仙帝坐镇，局势便会完全逆转！
他们不仅不会败给风宿大族，还要反攻！
崩碎的天王殿中间。
方羽，寒妙依，以及大承大聪，都还在原来的位置。
他们的周边，闪烁着淡淡的金芒，把他们罩在当中。
天王殿虽然不复存在，但他们却毫发无损。
至于噬空兽，不知何时也钻回到方羽的上衣内袋中了。
方羽仰头看向上空，眯起眼睛。
强悍的威压，从上空落下。
最为关键的是，帝道法则的气息在波动！
这意味着，来者是仙帝！
虚空大帝……出现了！
大承与大聪跪在地上，身躯抖得十分厉害。
他们也知道是虚空大帝回来了！
然而，虚空大帝的第一句话，就给他们定下死罪！
这让他们恐惧到了极点，甚至于心境都要破碎。
“大，大帝，在下，在下是被迫的，他，他是人族那位方羽，若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就会灭了我们虚空大族啊……”大承颤抖着说道，语气中是无尽的惶恐。
“大帝，请饶过我们吧，我们实在是没有选择啊……”大聪甚至于哭喊出声。
方羽瞥了一眼旁边跪着的两个家伙。
一个天王，一个地王，此时却顶着一颗狗头在哭天喊地。
这个场面，看起来实在滑稽。
“对对对，他们都是被我逼的没办法了，你就别怪罪他们了。”方羽仰头看着上空的大片阴影，说道，“毕竟他们两个在你们大族内也算是核心成员了，就这么杀了，对你们虚空大族来说可是重大损失。”
上空笼罩的大片阴影中，并没有虚空大帝的本尊。
方羽眯起眼睛。
他现在非常期待见到虚空大帝的本尊。
因为，或许只需要一眼，他就能够看出虚空大帝是否出身于空兽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