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超能力者 第258章

作者:吃书妖

“看来就算是向你求饶,你也不会放过我了,那么我就换一种说法吧。”纱纪回头瞥了一眼铃奈,随即对我说,“我早已做好了发动转生禁术的一切前置准备,除非你们有着直接杀伤我的灵魂的手段,否则即便以我反应不过来的高速杀死我,我也能够再次复活。”她顿了一下,又说,“虽然越是使用禁术就越是会让灵魂斑驳,但这也是为了活命,苟活总比死亡强上十倍。”

“铃奈,你有杀伤灵魂的法术吗?”我当场就问。

“没有。”铃奈摇头。

“不对我动手也是为了你们好。”纱纪继续说,“跟你们一起来的人里面有一个叫作林仙的女孩吧?她好像是你的妹妹?我注意她很久了,因为她正好是适合做我新容器的人选。如果我被你所杀,那么我就会立即转生到她的身上。她连灵能力者都不是,我要夺舍她,轻而易举。”

闻言,我毫无征兆地弹出右臂,一把掐住纱纪的喉咙,将她狠狠地撞向墙壁。

现在的我比起当初与她战斗时更加迅速,她直到被我掐住喉咙时才勉强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就要运行身体内部的灵力,然而这种行为,却注定是无用之功——我在她运行灵力的同时就放出了自己的念力,这股念力深入了她的身体内部,就好像奔腾不息的河道上降落下来了无数面坚不可破的水闸,她的灵力顿时陷入了无法顺利运转的境地。

经过了与魔头威廉姆斯的一战,我的直觉被打磨得愈发敏锐,能够比起以往更加清楚地捕捉到其他灵能力者的灵力的所在,并且在此基础上通过念力加以控制。

寻常的灵能力者甚至无法在我的面前施展灵力。

纱纪的灵能力并不弱小,但即便是她,也休想在我的念力射程内肆意妄为。

砰!

她的背部重重地撞击在了走廊的墙壁上,双足离地,两条细弱的腿痛苦地挣扎起来,好像不会游泳的人被丢进了波涛汹涌的海水里。

“我的灵力……”她瞪大了水灵灵的双眼,眼神中爆发出来了难以置信的情绪。

“你以为自己只要会转生就可以有恃无恐了吗?别太天真了。”我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同时将面孔凑近过去,直直地注视着她惊恐的双眼,“我确实不可以杀死你,但是这不意味着我就拿你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我完全可以切断你身上的所有肌肉,让你变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甚至是针对性地破坏你的脑部功能,让你变成一个连清醒的意识都不具备的植物人,到时候你不要说是自杀,就连指控我是犯人的余力都不可能有。”

“你以为我过去杀了多少人?凭借手头上的超自然力量,伪造出来一个从常理角度出发完全没有破绽的案发现场,对我来说并非难以做到的事情。”我冰冷地用虚张声势的话语恐吓她,看着她的脸色逐渐铁青并且僵硬下来。

坦白说,那种事情,我做不到。

我不具备针对性破坏脑部功能的外科手术知识,也无法保证只要切断她的所有肌肉就能让身为灵能力者的她无法自杀。至于用超自然力量伪造案发现场,这种小事倒是只要动动脑筋就能办到,但是如果无法让她永远失去一切行动力,那么案发现场伪造得再好也是徒劳的。

眼下的话语,仅仅是恐吓,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我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等到她快要窒息晕厥的时候,这才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准备,所以现在就先放你一马,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你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说完,我把手一甩,将她像是沙袋一样丢到地上。

她勉强撑起身体,难受地咳嗽了数声。

“好自为之。”我抛下了这句话,转身就走。铃奈看着她叹了口气,也跟着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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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书:马恩的日常。

作者:F君。

大名鼎鼎的《限制级末日症候》作者的新书,熟悉的作者、熟悉的文风、全新的故事,以及能够全面碾压某个三个月只更新了两章合计五千字的无节操作者的巨硬人品,于一七年年底化为一道沉默的人影,一个招呼都不打地登陆到了书客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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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铃奈忽然回头望向后方走廊,脸色看上去有些疑惑:“屋主好像变弱了一些,难道转生禁术造成的灵魂融合副作用,会让灵能力的强度也降低吗?”

“她的力量没有变弱,就强度上来说与上次战斗时没有明显的差别。”我否认了玲奈的推测。

“那么难道是我的错觉?”铃奈难以释怀地说。

“倒也不完全是错觉,她的反应确实是变慢了。”我回忆着刚才的一幕幕,“虽然以我的出手速度,即使是过去的她也来不及反应,但是她对自己被攻击到的事实依旧显得太迟钝了,就好像……好像是分神了,注意力分散到了其他事情上面,所以对眼前的事情变化不那么敏捷了。”

“分神?前辈曾经杀死过她一次,现在想要第二次杀死她,可她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分神吗?”铃奈陷入了沉思,随即眼神微变,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说……”

“你有答案了吗?”我对此十分好奇。

“我也不保证一定是这样,但是以我的知识水平判断,屋主……不,纱纪她现在应该处于一种饱受折磨的状态。”铃奈一边斟酌措辞一边说话,“之前纱纪说过,目前在她的灵魂中,真正属于她本人的成分只有本来的九成,所以施加于她灵魂的诅咒也减弱到了本来的九成,这使得她变得能够离开森林了,然而诅咒仅仅是减弱了,并不意味着已经消失了——”她继续说,“诅咒依旧存在,并且纱纪很可能到现在也无法将其解除,所以她就只好用自己的灵魂直接对抗诅咒的力量,否则她就会被重新拉扯回中国的那座森林之中。”

难怪纱纪反应如此之慢,她即便是在与我对峙的时候,也一直在分心对抗身体内部的诅咒。

妖魔的封印一天不解除,她的诅咒就一秒也不会消失。

我消化了这个信息,随即问:“你对这个推测有多少把握?”

“八成。”

“如果这个情形继续下去,她会怎么样?”

“三年之内,必死无疑。”铃奈斩钉截铁地说。

“我之前还以为她是想要报复自己的家族,所以才会执意解除妖魔封印,而不是直接挑选一个转生体离开森林。原来还有着这个理由在里面。”我恍然地说,“因为是针对灵魂的诅咒,所以除非她把自己的原始灵魂成分转生到一滴不剩,否则就连转生禁术也无法保全她的性命。”

不过,这样一来,纱纪逗留在温泉旅馆的目的就有些可疑了。

既然身负如此诅咒,那么她就不应该在这种地方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而是积极地寻找解除诅咒的良策。

这道良策她只能从外界寻找,因为如果她自己就能研究出来,那么她过去也不必处心积虑地解封妖魔了。

退一步说,即使不考虑诅咒的事情,她也应该已经厌烦了久居一地的生活,何故在这里惺惺作态扮演小学生过日子?难道说这个温泉旅馆有着某种非凡之处,能够帮助她对付自己身体内部的诅咒吗?

“听说经营旅馆的夫妇十分疼爱她,其中的佐藤先生甚至为了给她看病而丢了过去的高薪工作。”铃奈叹息地说。

“看病?”我抓住了这个关键词,并且暗暗关注了“佐藤先生”这个称呼。

“应该是屋主转生为纱纪时候的事情,那时候的纱纪身体极差,高烧不断……”铃奈说着,在即将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一个穿着灰色浴衣的成年男人正好从转角后面走了出来。

这个男人的脸看上去有点眼熟,而铃奈接下来的反应则验证了我心里的念头——她打住了话头,然后礼貌地问好:“佐藤先生。”

“嗯,你好像是……抱歉,我忘记你的名字了,不过前几天女儿偶尔找你玩,多谢你的关照了。”佐藤先生笑了笑。

我沉默地观察着他的外表:与我过去遇到的“佐藤同学”与“成为了施弗德的佐藤”相比较,眼前的佐藤先生看起来既不孤僻也不阴鸷,仅仅在外表上残留着我印象中的佐藤的痕迹,就好像是一个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看见的人情练达的成熟男人,脸上挂着温和而不失风度的笑容。

我并不为自己遇到了这个世界的佐藤而感到意外,因为打从第一次听见佐藤这个名字的时候起,我就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对于一般人来说,遇到同姓的人,仅仅是一个在生活中随处可见的巧合,哪怕姓与名都一致也并非罕见之事,可对于我这种调查员来说却绝非如此。打个比方来说,如果我在其他地方听见了“罗佩”这个名字,那么就可以直接确定这就是我认识的罗佩,哪怕只是听见了一个以罗开头的陌生姓名,也足以怀疑其是否为罗佩的亲属。真正纯粹的巧合在调查员的世界里,就和在故事剧本的世界里一样难得一见。

我们与佐藤先生聊了几句话,聊着聊着,话题就在我的故意引导下转向了纱纪。

“我的女儿吗?是的,前段时间她得了重病,那真是一段令人不堪回首的日子。”佐藤先生唏嘘地说,“你或许无法想象我的女儿在死亡的边缘游走了多少次,一开始她仅仅是突然晕倒和高烧,后来身体好转,又接连做起了噩梦,并且都是同一个噩梦……”

“是什么内容的噩梦?”我在意地问。

“在一个昏暗的洞窟里面被一个拿着长刀的少年肢解杀死的噩梦。”佐藤先生面带郁色地回答,“好像差不多就是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

对不起,那个人好像就是我。我不由得在心里说。

“随着噩梦次数的增加,女儿的精神越来越差,终于连身体也再次出现异状,开始出现了高烧与多处的器官衰竭症状,清醒的时候远比昏迷的时候少。”佐藤先生继续说,“我那时候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都在女儿的身上,为了治好女儿的重病而带着她奔波各地,而不巧的是……我的公事也正好到了某个要命的节骨眼,最后被死对头攻击到了极大破绽。”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露出了惭愧的笑容,“别看我现在这样,我过去在企业里也坐到了很高的管理地位,而如今嘛……就是一个靠老婆经营的旅馆吃饭的软饭男了。”

“但是现在纱纪的病也好了吧?”铃奈安慰。

“是的,某一天突然就好了,而且经过了这件事情,女儿还懂事了很多。”佐藤先生庆幸地说。

“就是丢掉工作这件事太可惜了,早知如此,当时是不是应该将女儿的病情交委托给其他人跟进?”我试探了一句话。

“这样确实是更加合理,仅仅是寻医就医的话,也不必非得我亲自陪同,但当时女儿命悬一线,我哪里有心情放在公事上?万一女儿真的不行了……那我作为父亲,至少要在她的身边守到最后一秒钟。”佐藤先生的眼神变得深邃,思绪仿佛飞到了过去那段日子。

就算与施弗德本质相同,他也没有像是施弗德一样冷血自私,而是既温情、又重视亲人。

这种巨大的差别,不仅令我错乱,也让我油然而生一股感叹的情绪。

这时,走廊转角处走出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是刚与我们分开不久的纱纪,另外一人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妇女,应该是纱纪的母亲。两人正分别推着一个小推车走过来,推车里面装满了洗好烘干的浴衣。

“不好意思,失陪了。”佐藤先生立即对我们说了一句,随即赶去接过了纱纪的推车。

纱纪看见我们,趁父母不注意冲我们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又扮作乖小孩跟父母有说有笑地离开了。虽说仅仅是伪装,可她此刻的笑容却显得十分明朗,仿佛发自内心深处。

一家三口的身影消失在了另一处转角。

两秒后,铃奈忽然说:“说不定纱纪是对这对夫妻动了真情,这样的话也难怪她会在这里逗留这么久。”

“她也会动真情?”我反问。

“纱纪十岁时就被自己的家族当成祭品一样送进森林里,独自一人照看封印,很可能根本没有体验过平凡的亲情。”之前佐藤先生表现出的对女儿的强烈关爱,好像让曾经痛失父亲的铃奈受到了不小的触动,此刻她的神色莫名地说,“也许她追求的自由并不是脱离什么地方,或者前往什么地方,而是能够选择这种随处可见的温暖吧。”

自由就是选择的权利。铃奈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但是我却再次想起了那个因为屋主附体而魂飞魄散的“纱纪”,自幼体会不到自由与亲情的屋主是可怜的,可现在的她却无疑只是可恨的,不值得同情的。

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杀死她。

片刻后,我与铃奈分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出于放松的想法,我用电脑浏览了一会儿日本的论坛。

却不料,只过去十几分钟,一个带着惊人信息的贴子出现在了我的眼中,顿时让我头皮发炸,心中猛地爆发出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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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子越终于不再QQ私聊我催稿了。

他开始打电话催稿了……

为防止事态恶化到《骇人听闻!无良责编罔顾法律,竟持械跨省催稿》的地步,我不能再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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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定计划,明天一早,我们就会乘坐飞机回归中国。日本游再惬意也不过是短短数日,十一假期结束之后,我们就要该念书的念书,该上班的上班,恢复本来的生活节奏。

但是一看到这个贴子的内容,我就猛地醒悟到,所谓的“本来的生活节奏”,本就是如此脆弱的事物,脆弱到只要某一天,早已浸泡了我大半身体的非常识生活全面入侵过来,就会像是一台正在播放温馨喜剧的电视机遇到一枚冷酷无情的炮弹一样,转眼间就粉碎成一地狼藉。

我清晰地感受到,身为调查员的自己,正在冰冷地回到这个身体中。此刻的我,已经不再是一个“儿子”,一个“表哥”,一个“前辈”。此刻的我,只是一个紧绷全部神经的调查员。

我想,在一段不知长短的日子里,我应该是无法回归自己的祖国了。我要在这个异国他乡调查一些事情,甚至视情况而定,我很可能又会被卷入生死的漩涡之中。就像是过去那些惊心动魄的冒险一样。

……

次日上午,阳光明媚,我们一行人整理好了全部行李,然后走出了温泉旅馆的正门。

旅馆夫妇和纱纪紧随其后,并且在我们走出去之后郑重其事地鞠躬,说出了道别的话语。直起身后,佐藤先生微笑着用汉语说话:“欢迎各位下次再光临本店,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再奉上最好的招待。”

“有机会的话,我们一定会再来。”千草太太对于这种郑重到让人难免尴尬的场面倒是显得十分娴熟,也微笑着说出了一句客套话。

“哥哥姐姐们这就要走了吗?”纱纪仰起脸,故意拿着稚气的腔调说,“不再留一段时间吗?”

“纱纪,不要给客人们添麻烦。”纱纪母亲连忙说。

“嗯……”纱纪露出了意犹未尽的表情,要是不知道她的真面目,还真容易被她这张小学生的可爱皮囊欺骗过去。

虽然如今的她算是过上了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但是她也只有至多三年的寿命了,三年之内,她要么是找到解除自己诅咒的技术,要么是回到中国解除妖魔的封印,否则必死无疑。

前者的难度不言而喻,如果这个诅咒有这么好解除,那么她的家族也不必代代都找个活祭品似的族人送进森林里去;

而后者的难度恐怕不比前者更低,因为据铃奈透露,前段时间那座封印妖魔的森林已经被当地政府接管,如今戒备之森严,不要说是一个纱纪,就算是一打纱纪也休想突破到森林的中心地带。

如此固若金汤的警备力量,倒不是为了防备妖魔突然自个儿从封印里面飞出来……当然,妖魔本身的强大也值得上这么高规格的待遇,但即便封印已经出现动摇,也不至于在近期就会解封。之所以会如此,还是因为前段时间突然出现了一支有组织的、有预谋的、不知道从地球上哪个角落里蹦跶出来的灵能力者犯罪团伙,企图闯入森林放出妖魔。

虽然这件事情最终被一名身份性别俱不明的神秘人士所阻止,但是政府痛定思痛,觉得不能再依赖运气,就将其划为了集结大量战力资源的军事重区,并且为防止今后再出现此类事件,这个军事重区,至少不会在三年内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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