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超能力者 第279章

作者:吃书妖

不过……就算注意到了,也没什么用。

无论是调查员还是守秘人,都是不属于她的世界的事物,即便她终有一日调查出来“其他世界的自己用这个世界的自己的身体做过什么”,甚至凭借某些不可思议的手段获悉了调查员和守秘人的全部秘密,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就好像,如果人类直到灭亡的一天也无法脱离太阳系,那么就算观测到了银河系外曾经发生过何等不可思议的天文现象,也无法满足自己除了好奇心之外的任何物质需求。

但雾切响子就是这么一个好奇心深重的人,与生俱来的超级推理才能甚至促使她变得走火入魔,为了获悉真相,她还在学习魔法的过程中,染指了某些堪称禁忌的技术。

于是在某一天,她第二次间接观测到了调查员的降临。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我打断了她的话,“我的第九次剧本,其实是那个世界的我……‘特工沙德’的梦境,而这个梦境,则是你通过魔法编织出来的?”这个事实让我无法不吃惊。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雾切响子说,“所谓的做梦,其实就是将意识投射到其他宇宙,我们的绝大多数梦境之所以荒诞不经,也是因为,绝大多数宇宙,就是如此荒诞不经……说不定我们现在所处的宇宙也是怪诞的,只是我们恰巧处于一个风浪不及的角落而已……”说到这里,她有些感叹,随后又摇摇头,“说远了,我的意思是,我不具备编织梦境的能耐,仅仅是用了一些催眠术而已。”

她的说法,倒是让我回忆起了第二次剧本,调查员雾切对我做过的比喻,她曾经用庄周梦蝶这一古老典故,向我比喻过不同世界之间的关系。

“那么,我就继续说下去了。”雾切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在那之后的一天,美国陆军魔法师亚当在研究魔法的过程中突然发狂,以自己作为活祭品,短暂地打开了一个与其他宇宙连接的出入口。”她放下茶杯,停顿了两三秒钟,这才说了下去,“然后,黑山羊教……入侵了我们的世界。”

321 真实世界

黑山羊教的入侵,并不是以战争形式大张旗鼓地侵略,而是润物细无声地渗透当地社会的方方面面。就好像我所居住的世界发生的事情一样,黑山羊教的教众以令人头皮发麻的隐蔽性和持之以恒的耐心,一步步地取代了政界军界商界等等领域的重要人员。这里说的取代也不是黑山羊教扶植新人取代老人,而是保留老人的身体与地位,仅仅将其灵魂取而代之。

社会本来就相当于一台无时不刻都在更新零部件的巨大机器,谁都没能注意到黑山羊教的替换行动,被替换的人员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忠于职守,这些人不需要特地传教,或者暗中做什么谋划,只需要耐心等待,等到自己从极少数成为绝大多数,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雾切响子告诉我,直到现在,她都无法理解亚当为什么要引入黑山羊教到自己的世界来,但是根据后续推测,亚当过去一直在研究某些不为人知的邪恶梦境知识,在这个过程中,他很可能接触到了位于其他宇宙的黑山羊教——而后者本来就擅长以托梦形式洗脑其他宇宙的居民,这种令人扼腕的例子不胜枚举。

最终,雾切响子过去生活的世界被黑山羊教取代了七七八八,黑山羊教通过发射大量战略级核武器,一口气瓦解了几乎所有国家的政府和社会组织,然后不疾不徐地完成了最后的布置,召唤旧日支配者,彻底消灭了那个可怜的星球。

“但是,我没有死,我活下来了。”雾切响子说起当时的事情,口气平稳得犹如一潭死水,好像有意抹杀了自己的多余感情,“在旧日支配者完全降临之际,黑山羊教用世界转移设备转移走了自己这边的大多数人员,幸存下来的我用计混入其中,侥幸逃得一命。”

“我本来的计划是从内部瓦解黑山羊教,但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这是不可能的,黑山羊教信众的思想简直就是混沌一片,组织形式也超越了我的理解范围。”她继续说。

“你是指,黑山羊教的势力横跨无数世界的事情?”我问。

雾切响子摇摇头,随即说:“不仅如此……当然,黑山羊教的体积如此庞大,这确实十分恐怖,但更加恐怖的是,黑山羊教能够与过去和未来的自己进行沟通,甚至是实现人员与物质的交换,通过这一技术的大规模使用,他们作为组织的存在形式,相当于提高了一个维度。”

“也就是说,他们能够穿梭时间……”闻言,一直不吱声的铃奈也大吃一惊,忍不住加入话题,“但是,既然他们能做到这种事情,又这么想要对前辈下手,为什么不索性对过去的前辈下手?”

“可能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吧,穿梭时间听上去很美好,但兴许也有着当事人才明白的制约,甚至是风险。”雾切响子意有所指,“而且,过去我还潜伏在黑山羊教内部的时候,也听说过有人计划以时光技术捕捉调查员,可一旦涉及到调查员,时光机就会变得失控……确切地说,是局部时空本身在失控,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试过类似的事情了。”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我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你不相信吗?”雾切响子问。

“我姑且先相信吧。”我囫囵吞枣地咽下了这些信息,然后说,“不过,黑山羊教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忽然,我又想起了阿维埃尔提过的事情,“阿维埃尔说过,他想要对付某个大敌,为此需要与城主……另一个我合作,你对此有什么了解吗?”

“先从前一个问题开始说起吧。”雾切响子不疾不徐地说,“你对黑山羊教的教宗有了解吗?”

“我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我摇头。

“黑山羊教的教宗,本名是鲍勃·奥布莱恩。”雾切响子说。

闻言,一道身影在我的脑海深处浮现出来,那是我曾经在第十次剧本见过的老人,一个立志于扫除一切有害邪神信仰的理想家,阿撒托斯信仰的创立者,阿撒托斯教的教宗。

“据说这个男人在成立黑山羊教之前就是一个恶贯满盈的邪教徒,他在自己的原生世界宣传危险的阿撒托斯信仰,同时排除异己,最终使得阿撒托斯信仰成为了那个世界的唯一信仰。”雾切响子陈述着,“所谓的阿撒托斯,指的是一柱无比强大的、邪恶的、疯狂的神灵,按理说就算是最疯狂的人,也极少有信奉这柱神灵的;而当时的鲍勃似乎并非狂人,他有着十分清醒的理智,也不知道他当时宣传阿撒托斯信仰的动机是什么,总之,他的世界最终在阿撒托斯的注视之下完全毁灭,而他本人也彻底陷入了疯狂。”

听到这里,我哪里还不明白,这个鲍勃,就是我的认识的那个充满善良理想的教宗,而他之所以会疯狂,也是因为,自己为了让世界远离毁灭而做的一切努力,最终毁灭了自己的世界。

“尽管他的世界毁灭了,可他本人却未死去,他流落到了其他世界,经过一段时日的沉沦之后,他重新振作起来,创立了黑山羊教。”雾切响子继续说,“我不知道他当时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但是如果我的调查和推理没有出错,他似乎是在追求某种手段,某种让所有人类都能够受益,都能够强大起来的,足以与神灵抗衡的,究极的手段。”

“那是什么?”铃奈既好奇又紧张地问。

雾切响子缓慢地回答:“他想要让全人类——成为真正的高维度生命。”

这个回答足够离谱,我在一阵哑然之后,依旧选择简单粗暴地让自己的大脑接受下来,然后问:“黑山羊教之所以发明时光机,也是为了这个提升人类维度的计划吗?”

“那是另一回事。”雾切响子摇头,“而且,提升维度的说法也不对。按照正常逻辑来说,我们人类本身就是高维度生命,但我们之所以依然不能自称高维度生命,仅仅是因为我们无法自觉到这一点。”

“这是什么意思?”铃奈一怔。

“如果不计算黑洞之类的极端情况,在三维世界,所有物体都只有三维形态,不可能在三维世界出现一个只有两个维度的物体,就算是图画,线条和色彩也是由颜料组成,这些颜料在放大之后,其成分也是三维物体。”雾切响子用简单易懂的方式解释,“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生活的世界真的有很多维度,那么我们人类也一定拥有相对应维度的身体,只是我们的感官无法感应到而已,可如果拥有了识别一切维度的‘真实感官’,那事情就不一样了。”她微微一顿,说了下去,“在那个男人看来,即便是所谓的神灵,本质上也依然是宇宙中的一员,只要人类能够在维度上与其站在一个水平上,即便无法立即与神灵抗衡,也至少能够获得一条通往抗衡点的起跑线。”

“那不是好事吗?”铃奈所提出的问题,也是我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但是,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人类的思想和逻辑,建立在人类认知的世界的基础上,而人类认知的世界,则建立在感官的基础上。

人类的视觉无法识别可见光之外的光线,也无法识别超声波和次声波,嗅觉和味觉谈不上一流,触觉也不如一些动物来得敏感,建立在这种感官之上的世界,一定距离真实世界相差甚远,而如果再计算维度差异,那么差距就更加不能用语言形容出来了。

倘若人类接触到真实世界,那么以现在人类的人格,势必会迎来一次全方位的更新换代。

但是在全新的人格中,旧人格的成分,究竟还能残余多少呢?从旧人格的角度出发,这是否相当于一种死亡?

就好像流行思想之于保守主义者是毒素,新人格思想之于旧人格,会不会也与疯狂无异……我不禁出现了这么一种想法。

我向铃奈解释了一遍,她面露恍然,而雾切响子看着她的神色,又补充了一句话,“如果仅仅是这样,那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什么?”我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新陈代谢亦是生命的一环,所谓的活着,就是无时不刻地死去。”这一刻,雾切响子的眼神居然出现了某种蕴含着某种扭曲疯狂思想的色彩,令人联想到黑山羊教中人的色彩,但是当我定睛看去时,这种色彩又不见了,仿佛只是我的错觉,而她则继续说,“我不认为黑山羊的教宗的出发点是坏的,但是我必须说,他的前进过于盲目,以至于有些事情,他还没来得及确认,或者说,根本不打算确认。”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即说:“你是想说,这个‘真实感官’计划一定会失败,是吗?”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雾切响子点头。

“既然有着‘未来的黑山羊教’这一存在,那也即是说,如果黑山羊教未来会成功,那么其成果,一定会覆盖过去、现在、未来所有时间,这也是成为高维度生命之后的人类所应有的特征。”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可既然现在的我们依然毫无变化,那也即是说,黑山羊教的失败早已注定。”

322 最后的据点

我对于真正科学家的圈子一无所知,但是至少在科学爱好者的圈子中,一直存在着一个共识,那就是假设我们生活的宇宙真的不仅仅有三个维度,除了长宽高之外,真的还有更多更多的未知维度,那么“时间”必然是其中之一。

如果未来的黑山羊教成功了,人类拥有了看穿一切维度的真实感官,那也即是意味着,人类对于过去、现在、未来的划分将会变得毫无意义,从出生到死亡的每分每秒都将成为“现在”,所有的时间,都等同于同一时间。

而既然此刻的我们依然不变,那么,这本身就足以成为,黑山羊教的野心,不过是梦幻泡影的铁证。

“你的理论在逻辑上并没有错误,就算在我们之中,多数人也是坚信这个理论,所以才会敢于和黑山羊教斗争下去,这是因为他们坚信黑山羊教必然无法笑到最后。”雾切响子点头认同了我的推理,但是我却从她的口气中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信息,当她这么说话的时候,仿佛她所代表的并不仅仅是这个世界的黎明社,而是某种更加庞大的组织。

我暂时没有关注这种感受,而是顺着她的话意询问下去,“按照你的说法,在‘你们’之中,也有一部分人有着不同的意见?”

“没错,你的理论固然令人信服,但是另外一部分人却认为,黑山羊教所走的,并非必然失败的道路,相反,是必然成功的道路。”雾切响子目光幽深地说出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但是,如果必然成功,那么我们为什么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反问。

雾切响子摇摇头,忽然话锋一转,“你身为调查员,应当经历过很多世界才对,那么你是否有对这么一个现象产生过疑惑,即:既然这些世界之间并非平行世界关系,那么为什么在不同的世界之中,却有着经历不同人生的自己存在?甚至不仅仅是自己,还能够看到这么多似曾相识的人物?按照常理来说,不同的世界所生活的人,也应当全部是不同的才对,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到底有着什么深意?”

“我确实有过这个问题,但是,为什么你要在这个关头提出来?”我心中隐隐有所猜测。

“在我们之中,一部分人认为,未来的黑山羊教已经成功‘升维’全人类,这个成果也早已扩散到了所有空间的所有时间线,高维度的我们正处于觉醒的状态,而不同空间的我们,则相当于高维度我们的不同剖面。”雾切响子说,“身为剖面的我们,自然无法以整体视角看待事物,但不妨碍整体本身的清醒。”

“这个推理……确实不能说是毫无道理。”我一时间无法找出这个推理的破绽,在这个推理之下,在高维度的我们看来,非但所有的时间都是同一时间,所有的空间,也等同于同一空间。

但同样,这个推理也缺少决定性的证据。

“除此之外,也有人通过对黑山羊教的情报工作,间接获取未来信息,认为未来黑山羊教准备执行的计划成功概率不高,一旦失败,全人类非但无法到达‘真实’,甚至会在失败之后全部陷入某种生死不知的活地狱一样的境地。”雾切响子的发言,令我的脑海中闪过了魔头威廉姆斯的毁灭日预言,而她则继续说,“因此也有人认为,现在的我们,只是陷入活地狱之后疯狂的我们所臆想出来的虚假人格,是可悲的美梦,是无穷折磨中,好不容易发出的一声呢喃。”

“听上去像是变种极端怀疑主义者的言论。”我一边说,一边揣摩起来,“失败论”、“成功论”、“活地狱论”,这三种假说似乎都有道理,都能找到与其呼应的现实依据。

“这至少还是比较有理可据的,一些人甚至会怀疑,真实感官所能观测到的‘真实世界’根本不存在人类的位置,我们好比是一本小说中的角色,本质上是被某一柱神灵幻想出来的,一旦某一柱神灵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我们会连同可观测宇宙一起化为乌有。”

太荒诞了。我心想。

随后,我问:“有一个问题我刚才没问,据我所知,阿撒托斯信仰应该是被虚构出来的信仰才对,为什么会出现真正的阿撒托斯,来毁灭教宗过去居住的世界?”

“虚构信仰?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雾切响子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将自己第十次剧本的经历长话短说了一遍,她恍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回答,“有时候也会出现这种事情,人在偶然之下,能够在梦境中得到一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启示,历史上也有一些科学家在睡梦中得到启示,醒来后作出重大发明的事例,梦境就是有着如此不可思议的魔力,而黑山羊的教宗也是如此……不过他的运气要差太多了,阿撒托斯的启示只会带来毁灭性的结果。”

旁边,铃奈好奇地问:“这个教宗虽然做了这么多恶事,但他的最终目的还是造福全人类吧,那么他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世界,召唤那个,那个……”

“旧日支配者。”我提醒了一句。

“嗯,就是这个……每次召唤旧日支配者,都会让数以十亿计的人命消逝吧。”铃奈说。

“因为旧日支配者,在他眼中是现成的高维度存在,如果能够捕获一头旧日支配者,会让他的研究进程获得飞跃性的进步。”雾切响子说,“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捕获旧日支配者,所以他只能趁着召唤出来的时间,尽可能多地收集研究信息,召唤次数越多,他得到的信息也就越多,至于因此而死去的人……或许在他看来,只是通往伟大目的而必不可少的小小牺牲吧,况且在全人类高维觉醒之后,改变过去也不过是顺手为之。”

说到这里,她转过头来,对我说,“你之前问我,阿维埃尔想要对付的大敌到底是谁?虽然我也难以保证,但是根据我们获得的情报,阿维埃尔有可能是‘失败论’的支持者,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将矛头转向教宗。”

“真是复杂。”铃奈小声说。

“你之前一直说的‘我们’,不仅仅是黎明社这么简单吧。”我说。

“没错。”雾切响子承认了,“我的真实身份,是未来机关的一员,而未来机关,则是以消灭黑山羊教为最终目的,无数人跨越世界所建立起来的组织。”

“那么,黎明社呢?”我问。

“黎明社是这个世界的有识之士们自发组建起来的,反抗黑山羊教的组织。”雾切响子回答。

“你也出了一把力吧。”我问。

“我只是帮助一些人,加快速度,提前认识到了现状而已。”雾切响子不置可否。

“好吧,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说,“这个强化外装,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未来的你,让我转交给现在的你的装备。”雾切响子十分干脆地说。

“未来的我?”我不由得顿住了。

“这并不是多么值得惊讶的事情,或许你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吧,调查员的活动有时候不仅仅会穿梭空间,还会穿梭时间。”雾切响子说,“我也不知道未来的你是否依然是调查员,他看上去比现在的你大上十岁左右,我遇到他的时候,自己正好刚刚从黑山羊教内部逃脱出来,他从追杀者手里救下了我,之后将强化外装和转移器交给我,拜托我将其中的强化外装转交给现在的你。”

没错,只有未来的我,才有可能拿得出内置这么多熟悉功能的强化外装,甚至还能将强化外装与念力对接……我一时间恍然大悟,但是依旧难以从这个信息带来的震惊中脱离出来。

“转移器是什么?”我忍不住问。

“就是我用来将你们从城市中转移出来的空间转移道具。”雾切响子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魔方一样的物品,外壳似乎是用黑色物质做成的,表面有着一道道乱七八糟的龟裂,从中发出橘红色的光芒,“很遗憾,因为之前用得太粗暴了,现在坏得很厉害,已经用不了多少次,如果是将人转移到其他世界的操作,估计只能再用一次。”

未来的我有着自行转移到其他世界的技术……我一边转动着脑子,一边问:“还能修复吗?”

“修补所需的材料,是你的鬼切之刃的构成材料之一,但是你似乎已经将这把长刀异化成了其他材质,就算你愿意送给我,我也用不上了。”雾切响子瞥了一眼我放在身边的鬼切。

我无言以对,铃奈在旁边提问:“未来的前辈还交代了其他什么吗?”

雾切响子摇了摇头,“确实是有让我转告的话,但是,如果宁海没有满足某个前提,我就不能说。”

“是什么前提?”我打起精神问。

“很遗憾,这个我也无法告诉你。”雾切响子说。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岛屿的影子。

渔船速度很快,没过多久,船就靠岸了。

雾切响子率先下船,随后站在原地,看着远方,似乎有些索然的意味,当我背着青叶,和铃奈一起下船之后,她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说:“这里就是,黎明社最后的据点了。”

323 最终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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