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叶虫到泰坦 第869章

作者:蟹状星云

“而且,就算祂不是客户,现在也不是鲨祂的好时候。”

三叶看着一个又一个像“大坟冢”的凸起出现在地面上,看着从其中爬出的一条又一条的“原水蝎螈”,仿佛明白了什么。

“我懂了!”

“这个倒霉蛋,应该是出来探路的。”

“就像一窝刚出壳的小海龟,其中总有那么一个两个不太机灵,憨憨的家伙,率先爬出巢穴。”

“这一两只先锋,就是探路的。”

“如果他们在爬回大海的路上遭到了贼鸥或者巨蜥的伏击,其它的小海龟就会继续蛰伏。”

“如果安然无恙,那么其它的小海龟就会跟上,快速入海。”

“我要是直接鲨了他,等于打草惊蛇。”

“不过这货也够机灵的。”

“居然懂得投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货也算是功臣了。”

看着已经越来越多的“原水蝎螈”,三叶决定……

“呦呵,我好像被包围了呀。”

“啊——呜——!”

祂先一口,咬住了那“投降的家伙”。

718. 这玩意比魔法好用多了

就在三叶被疯狂的“原水蝎螈”包围的时候,巴巴托斯这边,也不太妙。

“吼——!”

“嗷嗷嗷——!”

狂暴的嘶吼,从原初之泥之上与之下传来;枯骨与木乃伊般干瘪的神祇,在重新焕发生机之后,便疯狂的冲出了原本沉睡的原初泥层,攻击着眼前的一切。

祂们仿佛根本就没有恐惧这个概念,向比自己神躯大得多的巴巴托斯涌了过去。

当然,巴巴托斯的表现……

好像也配不上这么大的神躯。

“哇——!”

“嘎——!”

巴巴托斯现在的模样,就像是光脚在满是螃蟹的沙滩上行走的人一样。

疯狂的跳脚。

“咚——!”

“砰——!”

原初大地,都被祂震动来回颤抖。

“疼!”

“疼啊!”

巴巴托斯的脚趾上,满是被原初神祇咬过的伤痕。

虽然这些家伙的下颌无力,咬合力不咋地;而巴巴托斯的脚上,不但有细密的“神羽”缓冲,在“神羽”之下,还有厚实粗大、如同盾牌的法则质鳞片。

原初神祇的嗜咬自然没法破防,也造不成任何实际伤害。

刮痧都算不上。

但是那细密、锐利的牙齿,依然能给巴巴托斯带来相当的疼痛。

螃蟹钳子夹人的脚底板,是没法把人夹死的;但是却让人很疼,非常讨厌。

“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来着?”

巴巴托斯看着密密麻麻的原初神祇,心里有点发憷。

祂的头皮发麻,一股莫名的恐惧,自心里诞生了。

得……

密集恐惧症属于是了。

更让巴巴托斯惊惶的是……

“该怎么应对,巨神,没教过啊。”

“祂只教过我怎么对付单个体的大型神祇。”

“这样中型、大量的神躯怎么对付……我不懂啊!!!”

西迪女士翻了个白眼,振翅飞走了……

祂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

“如果什么事情都要巨神教授,那么你还怎么有资格,和巨神并肩前进呢?”

“更何况……”

“你之前,在混沌议会的时候,欺负弱小不是挺在行的吗?”

“怎么加入巨神会就都不会了?”

“我之前,窥视巨神神魂的时候,得到过一个奇怪的表述,叫做……”

“邯郸学步。”

“我开始还不相信,觉得任何界域、任何智慧种族中,不可能有这么愚蠢的存在。”

“我甚至还以为,哪怕是巨神,也会想一些荒诞不经的事情。”

“但是看到你这样……”

“我得向巨神道歉。”

……

“喂!”

巴巴托斯看向了西迪,眼中盈满了不解和若有若无的愤怒。

“我虽然听不懂,也不知道你这家伙在巨神的神魂中到底窥探到了什么!”

“但我总觉得,你在骂我!”

“嗷——!”

话刚说完,巴巴托斯又被咬了一口。

西迪女士眼中的鄙夷更盛了。

“呵呵……”

“如果你想证明什么、或者反驳什么,那最好还是用行动吧。”

“我觉得配不配不重要。”

“重要的是,巨神觉得配不配。”

“与其和我斗嘴,倒不如赶紧想办法。”

“或者说……去战斗吧!”

虽然西迪的眼神和那非常冷淡的语气,让巴巴托斯很不爽。

但是祂必须承认,西迪女士说的有道理。

“这还用你说……”

“呼……”

巴巴托斯深吸了一口气。

核心议员强大的神魂,还是让祂迅速的从被嗜咬的疼痛中镇定了下来。

只要镇定下来,巴巴托斯就能够仔细观想这具巨神为祂而特制的强大神躯。

存留于神躯之内,来自于异时空的本能,终于唤起了祂掠食的冲动。

最终、“巨神的授业”与“神躯的本能”终于合二为一。

“嗡……”

巴巴托斯的双瞳中,终于爆发出了明亮的光芒!

这是战意!

也是明悟!

“巨神教了我很多东西。”

“但是我都没有学会。”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明白了……”

她看向了身边,看向了身上。

此时,那些巨大、可憎的神躯,正争先恐后的,向祂的神躯上攀爬着;用那细小的牙齿撕咬着厚实的“神祇羽毛”。

有一个灵活的家伙,甚至还直接从“原初之泥”上跃起,一口咬住了巴巴托斯的神躯手臂。

依旧没有造成除疼痛之外的任何伤害,但是祂的嘴却死咬着不放,吊在那里了。

这群脑子被原初大荒灌输的仇恨所蒙蔽心智的苏醒神祇,完全不把强大的神躯放在眼里,只顾着蹬鼻子上脸的屈辱。

“对!”

“我其实只明白了一件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