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碉堡大大
“......就算16LAB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但你们也不能像这样肆意妄为。虽然我也知道艾尔指挥官是碍于情面才协助你们的计划，但规定就是规定。除非......
说到这里，赫丽安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艾尔，然后若无其事地接了下去。
“你们能给我足以向上级交差的东西。比如......这次行动的成果。”
“好说好说！”
一听还有回转的余地，萨蒂斯的脸上顿时就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我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的就是通过入侵铁血的控制网络来窃取他们的内部资料，并且在艾尔指挥官的努力下，我们顺利达成了目标。虽然侵入的时间并不长，但我们确实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今天我们会将收集到的信息进行整理，然后向格里芬提交具体的报告，这样的处理方式能让你们满意吗？”
“原来是这样。”赫丽安点了点头，“如果是这种具有重大意义的成果，应该可以让那群老家伙们满意。”
“那就再好不过了......”
萨蒂斯和艾尔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只是还有一件事——”
赫丽安的话又一次把两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们需要暂时召回AR小队。”赫丽安认真地看着萨蒂斯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着，“你们这次行动造成的影响太恶劣了，甚至让董事会里某些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产生了不必要的恐慌。迫于他们的压力，克鲁格先生只能选择这么做，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那绮萝萝博士的保护工作......”
“我们会另派其他有经验的小队负责的。”
赫丽安淡淡地说着移开了视线，在艾尔的脸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下之后，对准了从一开始就漫不经心地靠在门边的莱尔。
“很抱歉让你到总部来的第一天就遭遇这种事，莱尔指挥官。”
赫丽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冲着莱尔点头示意。
“我在此感谢您的协助。”
“举手之劳。”
脸上带着令人如沐春风般的温柔微笑，莱尔礼貌地向赫丽安回礼，姿势优雅得像位出身世家的贵族。
“上面的初步安排是在你留在总部进行考察学习的这段时间里，暂时把AR小队交给你指挥。听说你在这次行动中帮助了她们成功脱困，想必相处起来应该也会顺利一些。至于其他方面的内容，我们就之后再讨论，你看怎么样？”
“我当然会服从上级的安排。”莱尔笑着点了点头，“能够和AR小队这样优秀的队伍一起共事，我深感荣幸。”
“那就好。”
赫丽安点了点头。虽然表面上几乎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变化，但艾尔还是注意到了赫丽安那双暗金色的瞳孔中严肃的神色稍稍柔和了一些，看来是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那么，如果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初来乍到，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
正思考着怎么下逐客令比较好的赫丽安愣了愣，莱尔还没等她开口就自己很自觉地提出了离开的请求，着实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辛苦了，今天剩下的时间就请好好休息吧。”
“告辞。”
微笑着对赫丽安微微鞠躬，莱尔转身离开了指挥室，还顺手带上了门。
“这家伙...真的不简单呢。”
沉默地注视着莱尔的背影渐渐远去，赫丽安有些疲惫地坐回椅子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和某个家伙实在差太多了......”
“那个...赫丽安小姐？”
狠狠地皱了皱眉，赫丽安抬起头，冷冷地看向了自己刚刚才在心里提到过的“某个家伙”。
“什么事？”
鉴于对方的语气相当不友善，艾尔硬生生地把自己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可在飞快地权衡完利弊并且得出了相当可悲的结论后，艾尔还是没能战胜自己的好奇心。
“莱尔...指挥官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艾尔小心翼翼地问着。光从刚才的对话来看，赫丽安的表现实在是太不寻常了。如果莱尔真的像他自己所说那样，只是一名通过政府推荐而进入格里芬的战术指挥官的话，赫丽安根本就用不着对他如此客气。
“......你也发现了吗？啊，谢谢你，格琳小姐。”
少见地靠到了椅背上，赫丽安接过格琳递过来的杯子抿了一口，总算是让自己有些干燥的喉咙稍微舒服了一些。
“他不仅仅是我们格里芬所属的指挥官，同时也是联合政府的人。”
“这我知道，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吗？”
艾尔有点疑惑，这两者间听上去并不冲突，但在赫丽安口中似乎就成了什么很麻烦的事情。
“你还真是笨啊，指挥官。”一旁的格琳不屑地哼了一声，“那家伙说白了就是联合政府派来监视我们的，是那群无聊的政客安插在我们格里芬内部的眼线。听说前不久才刚从欧洲分部回来呢。”
“眼线？”艾尔愣了愣，“可政府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说为什么......”
格琳歪着脑袋露出了很苦恼的表情，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向艾尔解释比较好。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总之，人心可是很复杂的啊指挥官。”
“这样啊......”
艾尔依然一头雾水，他不是很明白格琳的话，但新的疑惑也随之而来。
“既然如此，赫丽安小姐又为什么要叫他一起过来呢？他只是在任务中途意外加入的，具体的任务内容还是不要告诉他比较好吧？”
“我想，赫丽安小姐的用意应该是为了通过他向政府展示我们的诚意吧。”
轻轻地把手搭在了艾尔的肩膀上，萨蒂斯笑着向往自己投来赞许目光的赫丽安点头示意。
“既然他已经参与到了这次行动中，那我们索性就把一切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还想要把这一切都隐瞒起来的话，才反而会让政府对我们产生怀疑吧。”
“没错。”赫丽安接过了话茬，“从格琳一开始的那通电话开始，把AR小队安排到他的麾下也好，一开始假装想要对你们进行处置也好，都只是为了向他展示我们的诚意而已。”
“欸？假装？”
艾尔满脸地不可思议，刚才还以为要世界末日了的他又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深深恶意。
“没错，这一切都是在演戏哦指挥官！”
看着满脸委屈的艾尔，格琳的心情似乎变得非常好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整了艾尔而感到相当解气。
“萨蒂斯先生早就在得知艾伯顿里有铁血头目的时候，主动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怎么会这样......”
艾尔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又一次在一片吵闹之中进入了梦乡的帕斯卡博士。
“这个也是演戏吗？”
“不,这个不是。应该说帕斯卡博士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只是因为她也是计划的制定者之一才把她拉来的。”
“可是她根本就不会担心啊！我一个人在那边提心吊胆的算什么！”
“你活该！这点苦头就当成是对你擅自行动的惩罚！”
显然是对艾尔的抱怨感到相当不满，刚才还一脸得意的格琳又一次拉下了脸。
“虽说是有演戏的成分在里面，但我可是真的生气了！给我好好反省一下，你这笨蛋指挥官！”
“......是。”
前一秒还满肚子委屈的艾尔瞬间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来，再怎么说自己都是做错事的那一方，确实没有和格琳争吵的底气。
“而且，格琳小姐当时一定担心得不得了吧......”
偷偷地瞄了一眼像是闹别扭一般把脑袋扭向一旁的后勤官，艾尔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
“这次...就不和她争了吧。”
第三章 距离
秋天的太阳在谢幕的时候总带着一种特殊的慵懒气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漫不经心地把天空一点一点地染上昏昏沉沉的黄，然后耐心地等到观众们都昏昏欲睡的时候，再踱着悠然自得的步子悄然离开。
“都已经这个时间了吗......”
莱尔百无聊赖地走在路上，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个在夕阳的余晖下等待着自己的身影。少女双手拎着公文包放在身前，虽然平日里那头充满活力的绿色长发和她恬静的气质不太相符，但此时在黄昏的渲染下却显得相当和谐。
她总是那个样子等着他回来，安静得像张美丽的油画。
“抱歉让你久等了，卡丽。”
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莱尔冲少女挥着手，快步走了过去。
“我只是四处转了转，不知不觉就把时间给忘了呢。”
“欢迎回来，指挥官。”
卡丽微微仰起脑袋看向了莱尔的脸，迎上了温和的余晖。她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睛，但这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阳光被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挡住，莱尔看着她，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直到卡丽有些慌乱地把自己的视线丢到了地面上，久久不肯捡起。
“好了，我们走吧。”
“...是，指挥官。”
深呼吸着想让自己脸上的红晕快点褪去，卡丽乖巧地跟到了莱尔身后。
“他们找你有什么事吗，指挥官？”
“没什么事。”
想起刚才在指挥室内的场景，莱尔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去看了一场拙劣的表演罢了。”
“......”
见莱尔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卡丽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
“信息登记的相关事宜都处理好了吗，卡丽？”
“除了需要您亲自去录入指纹外，其他都已经处理好了，指挥官。”
卡丽说着，从手中的公文包里取出了磁卡和钥匙递给了莱尔。
“这是您的身份卡和房间钥匙，指挥官。”
“嗯...那你住哪里？”
“人形宿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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