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诡船
“三个老男人去参加牛郎店的活动,给三个年轻牛郎的告别仪式捧场,听起来我们就像是为老不尊的变态。”上杉越评价。
“你们日本人的包袱还真重。”昂热说,“幻想一下,除了我们三个男人,宽敞的舞厅里几乎被清一色的女孩塞满,空气中弥漫着高档香水味和麝香,一个转身或者一个扭头就会碰到女孩柔软的胳膊或是腰肢……这样体验也只有在举行庆典期间的牛郎店能遇到吧,如果这是脱衣舞俱乐部,包围我们的就只有流着臭汗的男人们。”
“说的也是。”上杉越深表赞同地点点头,旋即他的目光又望向昂热,“不过你的身体经得起你这样折腾么?你的伤好全了?”
“好歹我也是卡塞尔学院的校长,虽然现在年龄有点大了不比年轻,也比不上你们蛇歧八家的‘皇’,但也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昂热面露缅怀,“如果再年轻个二十岁,说不定我还有那个心思和精力在日本找几个短期情人什么的。”
看着昂热满含深意,上杉越撇撇嘴没有搭理这个老家伙,因为上杉越知道昂热这番话是在内涵他,他就是这么做的,“皇血”赐予了上杉越磅礴的动力与堪比年轻人的精力,他时常需要发泄,所以除了拉面摊里放着的碟片与电视机,上杉越这些年来的情人一直络绎不绝。
“从哪里入场?”昂热忽然问,“在正门和那些女孩们一起排队么?”
三人已经来到了歌舞伎町的正街,街道的尽头就是那间被女人们围堵得水泄不通的高天原,此刻还有三三两两地女人会飞快地掠过昂热他们三人身边往高天原赶去,偶尔会有女人回头打量昂热他们,然后疑惑的眼神迅速被惊喜给取而代之……疑惑的是为什么高天原的庆典之日,街口会出现三个和服加身、西装革履的老人,惊喜的则是这三个老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成熟男人的气质,简直让人目眩神迷。
但是因为要赶着参加庆典的原因,路过的女孩们也只是贪心的多打量了几眼昂热三人,就羞红着脸跑开了。
“什么叫宝刀未老?什么叫历久弥坚?注意到到那些小姑娘看我的眼神了么?”上杉越唉声叹气地冲身旁的昂热和犬山贺说,“没想到明明已经是一把年纪的拉面师傅,人生的春季依旧这么漫长,这样的我混到那些女孩子中间去排队,会引起混乱和轰动的吧?”
昂热翻了个白眼,六十多年过去了,他认识的犬山贺已经从当初的愣头小子变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老家主,可他认识的上杉越依旧是哪个上杉越……有些人的性格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即便老到快要躺进棺材了也一如既往,和年轻的时候一样贱格与欠揍。
“放心吧,上杉先生,我们不需要排队,因为我们不走正门。”犬山贺从衬里的口袋摸出一张天蓝色的请柬,“这是今早高天原的店长寄给我的,我们走贵宾通道,高天原有为我们预留位置。”
“我看报纸上的新闻不是说高天原这一次是以抢票的形式售票么,拒绝刷脸、拒绝VIP服务,怎么你这里还有请柬?”上杉越恍然大悟,“所以公平竞争、不让走后门的宣传都是假的呢?”
“这六十年的拉面师傅是不是给你当傻了?”昂热对上杉越叹了口气,“你还活在原始社会么?”
没再搭理这个迟钝的拉面师傅,昂热接过犬山贺手里的请柬,插进西装胸口的口袋,领着两人快步向高天原的后门走去。
……
一辆雷克萨斯轿车和一辆悍马堵在了歌舞伎町外的街道。
“我说乌鸦,其实我们没有那么急,离入场时间不是还有二十多分钟么?你不用刻意别人家的道。”悍马后排落座的年轻男人对驾驶位上的人说。
年轻男人从口袋里取出一支铝盒,他熟稔地抖出一支高希霸雪茄,一旁的女孩自觉地为他点上。
“我说少主,你都不看消息的么,十分钟之前通知高天原今夜的入场时间提前半小时,按照入场时间来算的话,其实我们已经迟到了。”驾驶位上的乌鸦抱怨,“而且我们是黑道啊,还是黑道宗家,不做点坏事怎又怎么算合格的黑道呢?只是路上别车超车,我已经收敛很多了。”
“只是入场而已,今夜加图索君他们的节目应该在很后面,怎么算我们都赶得上,而且我们有请柬,可以省去排队的时间。”源稚生吐了口烟,“现在东京很多街道都在重建,你这样开车很影响交通秩序,看来你只适合中午开车。”
“中午开车?”乌鸦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少主的意思是你早晚得出事。”后排的樱解释。
“靠!”乌鸦惊讶地扭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源稚生,就像是不认识这位自己侍奉了十年的少主似的,“这还是你么,少主?你居然都开始讲冷笑话了?什么时候学会的?”
源稚生默默的偏过头去,不太想搭理这个大惊小怪的二货……的确,以前的他一直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夜叉和乌鸦不止一次评价过他的性子太刚正太刻板,源稚生默默的回想,现在的自己好像真的变了。
这种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和父亲还有稚女相认的时候么?不,应该更早……好像是自从一个多月以前某个小组出差来到日本,自己接待他们之后,源稚生的脑子里就经常有三个神经病围绕着他载歌载舞,搞得他也变得神经质了起来。
“靠,乌鸦你看路啊混蛋!”副驾驶上的夜叉忽然爆喝一声。
夜叉伸手去抢乌鸦手里的方向盘,结果反而把乌鸦吓了一跳。
第746章 齐聚
乌鸦一脚油门踩到了底,悍马车猛地窜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乌鸦能够感受到车前保险杠明显撞到了什么东西发生了某种形变,整辆车都剧烈的震动一下,乌鸦心里暗骂一声不好,然后从方向盘中央猛然弹开的安全气囊就把他的脑袋死死地按在驾驶位的靠枕上……但乌鸦还保持着牛头的姿势没来得及回正,巨大的冲击力差点没把他的脖子掰断。
副驾驶上的夜叉情况也不好受,刚才夜叉为了抢乌鸦的方向盘起身了,身材本就魁梧的他脑袋几乎已经顶掉了车顶棚,被安全气囊弹了一下,夜叉的额头狠狠撞上了车顶,猛烈的碰撞几乎都把悍马的顶棚顶出一个凸块,夜叉的额头也破了,鲜血正呼呼地往外冒。
后座的源稚生和樱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因为碰撞的是车头部分,而且源稚生和樱的动作本来就比夜叉和乌鸦更敏捷,源稚生手里夹着的雪茄甚至都没掉到地上。
“少主,您的话已经应验了。”樱对源稚生说。
源稚生扶额叹气,他也没想到自己的乌鸦嘴居然这么给力,同时源稚生的心里也叫苦不迭。
因为这个时间段在这个地方撞到了别人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平日里撞车都还好说,源稚生可以下车道歉后直接拨打保险公司的电话,或者当场现金赔偿,事情也就解决了,但这里是歌舞伎町……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车十有八九是去参加高天原的庆典的,那么车里坐着的又十有八九是东京上流圈层的某位名媛,这样的人多多少少和蛇歧八家打过交道。
仅仅是碰车的事故倒不会影响到蛇歧八家或者源稚生本人,但源稚生最担心的就是对方认出了他的身份……今天源稚生仅仅只是打算以朋友的身份参加恺撒他们的告别仪式,但是如果被人发现了黑道宗家的大家长参加牛郎俱乐部的聚会,情况会变得很复杂。
“喂喂喂,谁开的车?长眼么?”乌鸦踹开了驾驶座的车门,跳下了车,指着旁道的雷克萨斯轿车就破口大骂,“没看到老子在变道么?一直不让行就算了,车还开这么慢,龟爬么?你们车今天没吃饭还是怎么样?”
“是司机没吃饭才对,车应该是没喝油。”夜叉也从副驾驶上走下,他重重摔下副驾驶的门,捂着渗血的额头,本就粗犷的脸显得更加狰狞了,“要我说其实还是乌鸦你的问题,你的后脑勺要是也长两个眼睛,你就可以扭着头开车了。”
“靠,我的问题?老子开车还从来没出过问题!”乌鸦走到那辆雷克萨斯轿车的面前,他把金属的车前盖拍的“砰砰”响,“出来出来,你来告诉我朋友,这次撞车到底是谁的问题!”
“恶意别车,又违章变道,谁的责任还不清楚么?我的车上有行车记录仪……”雷克萨斯轿车的副驾驶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了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当夜叉和乌鸦看到这个男人时全都一愣。
然而这个男人显然不认识夜叉和乌鸦,也可能是没认出来,他看着一脸不满的乌鸦,又看了看夜叉因为流血而显得异常可怖的脸,原本还一脸愤慨的中年男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似乎是一时间被这两货凶神恶煞的气势给镇住了,忘了自己崇高的地位和身份。
“小钱形先生?”乌鸦试探性朝对中年男人问。
“啊,我是小钱形平次。”东京知事小钱形平次愣了愣,然后点点头,他看了看乌鸦又看了看夜叉,两人的形象他都有点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两人的名字,“两位认识我么?你们是?”
“他们是蛇歧八家的人。”驾驶位上的女人推门走下车,她快步走到悍马的跟前,深深鞠躬,“犬山家,千雪尤姬,见过大家长。”
看到千雪尤姬的态度和称谓,小钱形平次似乎意识到什么似的,当看到从悍马的后座走下的那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年轻人时,小钱形平次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觉得那两个挑事的家伙眼熟,因为他见过两人,两人都是蛇歧八家现任大家长源稚生的直系部下。
作为东京知事的小钱形平次当然和黑道宗家的大家长源稚生有给会面,并且不止一次,每次见面时小钱形平次都会被这个年轻人强大又冷酷的气场给震撼到。
尽管他们不是敌人,但小钱形平次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肃杀的气场,好像自己说错了一句话办错了一件事就会被一剑封喉人头落地似的……尽管东京的知事不论是民众度还是政治地位上都比黑道领袖要高,但已经爬到这个位置的小钱形平次很清楚蛇歧八家在日本实际拥有着怎样庞大的势力和怎样巨大的权力。
尽管小钱形平次对这群黑道并不多么了解,但对方能将千雪尤姬安插成他的秘书足以证明黑道宗家的人已经渗透了日本政府的高层,并且他们涉及的产业还有风俗、医疗、建筑乃至军火……可以说蛇歧八家掌握着整个日本社会的命脉,哪怕首相或是天皇这样的人物见到这个家族的领袖也绝对要奉为座上贵宾。
小钱形平次原本就不长的脖子缩得更短了,因为源稚生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特别是源稚生的眼睛,比起蛇歧八家上一任大家族橘宗政的面面俱到,这个锋芒毕露的年轻人只要瞥他一眼就会让他忍不住发颤。
“家族以外的地方不用这么多礼。”源稚生对千雪尤姬交代了一句,然后看着小钱形平次点点头,“小钱形先生。”
“真是万分抱歉!”小钱形平次忽然冲源稚生深鞠躬,他诚惶诚恐地道歉,“不知道车上乘坐的是大家长,让您受惊了,还让您的部下受伤,在下深感抱歉,我会尽快处理,照价赔偿您车的损失还有诸位的医药费!”
小钱形平次的心里依旧忐忑,哪怕自己是东京知事,面对黑道宗家的大家长,这个怂该认也得认呐,没看到自己的秘书一下车就屁颠屁颠跑到对方车前毕恭毕敬的一口一个大家长叫着么……仅仅是鞠躬而已,小钱形平次觉得如果千雪尤姬一下车就给对方跪了,自己说不定也要跟着一起跪。
源稚生愣了愣,然后苦笑着摇摇头,他扪心自问自己有这么吓人么?
“这不是您的错,小钱形先生,错的是我的部下,也怪我平常对他们太放纵了。”源稚生扶起小钱形平次,“您的车我们来负责,如果您哪里受了伤,我们也会全权承担您的医药费,您如果觉得不放心,随时都可以打电话叫来交警判责,我们走保险或者私了都没问题。”
小钱形平次大惊失色,因为源稚生的这番话落在他的耳朵里,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报警?报什么警?东京警视厅显然和蛇歧八家走的更近,报警不是替对方摇人么?私了?怎么私了?把自己拖到小巷子里直接给毙了然后再换一任东京知事么?至于么?会不会太狠了点?
可传闻中的日本黑道宗家里全都是这么狠辣的角色啊,前不久他才见过风魔小太郎、樱井七海和源稚生,只不过那时候他们都重伤并且忙着拯救日本,谁都没功夫搭理小钱形平次,在那间卧虎藏龙的气象局大厅里,似乎他这位东京知事才是唯一的废物,东京都是被这些人拯救下来的,自己只是发表了几次演讲就平白无故得了声望却压根没出力,人家能乐意么……想到这里,小钱形平次的额头都渗出冷汗。
看着小钱形平次大汗淋漓的模样,源稚生就知道对方想岔了,他皱着眉望向乌鸦和夜叉,低声提醒:“还不赶紧给小钱形先生道歉。”
“抱歉,撞了您的车。”乌鸦和夜叉耷拉着脑袋,对小钱形平次说。
“诚恳点。”源稚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要挤牙膏,道歉就把自己犯下的错一并道了,然后征求对方的谅解。”
“实在是抱歉,不该和您抢车道,撞了您的车还威胁您,所有的责任我都愿意承担。”乌鸦大声的道歉,冲小钱形平次鞠躬。
“没关系,没关系,我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么,倒是你们看起来伤的比较严重。”小钱形平次看了看扭了脖子的乌鸦和额头撞破的夜叉,他对源稚生试探性地问,“真的不需要送医院么?”
“夜叉和乌鸦都是从最底层摸爬滚打到今天,还没进入家族的时候,他们每天受的伤都比这严重的多。”源稚生摇摇头,“如果这么点小伤小痛就要往医院跑,我想这两个家伙以后也没脸在家族继续混下去了。”
“大家长对部下还真是严厉。”小钱形平次感叹,此刻他终于明白源稚生并不是在威胁他,对方是真心诚意向他道歉。
“还差的远。”源稚生缓缓摇头,“如果放在以前,他们做了什么蠢事我还可以在后面替他们擦屁股,但现在他们要独当一面,都还差的远,我还不放心把家族交到他们手上治理。”
“这是什么意思?”小钱形平次愣了愣,“您要引退了么?可您不是才刚继任不久么,况且您还这么年轻?难道是上次的灾难里您受伤的缘故……”
“不,我已经痊愈了,身体无恙。”源稚生摇摇头,他对小钱形平次说,“不瞒您说,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能去法国的天体海滩卖防晒油,为此我做了很多功课,现在家族的内忧外患已经解决了,我也可以终于慢慢卸下肩上的担子,去过我想过的人生。”
“天体海滩……防晒油……”小钱形平次重复喃喃着这几个陌生又违和的词汇,有些凌乱。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要不然就是源稚生在戏耍他,日本黑道宗家的大家长放弃一切去法国的天体海滩卖防晒油,简直是天方夜谭!
多少人穷极一生苦苦追求的权力与地位啊,说放弃就放弃了,这样的人物在日本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去天体海滩卖防晒油能得到什么?一生都在追求政治地位的小钱形平次完全无法理解,明明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咸鱼想要翻身,但居然还有高高在上的金龙渴望咸鱼的人生?
“没有戏弄你,少主他是认真的。”乌鸦站在小钱形平次身边,“少主很早之前就向我们提过他去法国的天体海滩卖防晒油的构思,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他在开玩笑,谁都没当真,但渐渐的,我们发现少主会手机国外的杂志,他也经常买各种各样的防晒油回来比对和调适,每次他自己调配出一种新的防晒油,都会情不自禁的笑,我们都看得出来,那是少主发自内心的喜悦,他是真的渴望去法国卖防晒油。”
听到这番话的小钱形平次默然了,看着源稚生的侧脸,他忽然没有那么惊讶了,每个人都有纯粹的喜好,有的人一辈子追名逐利,为了地位为了权力,有的人却厌倦了尔虞我诈,只想平平淡淡过一生……他小钱形平次无法理解,也许只是他没有到达那个境界。
“还没来得及问,小钱形先生今夜造访歌舞伎町,是为了?”源稚生岔开话题。
“高天原在一周前的灾难中表现优异,经过我们一致商讨决定,今年东京模范商家的荣誉会颁发给高天原。”小钱形平次说,“尽管高天原是一家夜总会,但中国不是有句话叫‘英雄不问出处’么,高天原不顾一切维护顾客的态度让人敬佩,高天原不是重新开业么,我是趁着今晚来找高天原的店长面谈。”
“那您到请柬了么?”乌鸦问。
“请柬?”小钱形平次愣住了,“什么请柬?”
“您没收到请柬就跑来了啊。”乌鸦翻了个白眼,“看这模样您应该也没买到票吧,那您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没有请柬也没有门票您可挤不进今晚的高天原。”
第747章 花道之夜
小钱形平次怔住了,今夜之前他听说过今夜的高天原人气爆棚一票难求,毕竟这件事在整个东京都传的风风火火了。
但小钱形平次怎么都没想到今夜的高天原紧俏到了这种程度,平常东京的知事亲自来面谈东京模范商家的事,不说锣鼓喧嚣鞭炮齐鸣,但哪家门店不早早的敞开大门,恨不得铺上一百米的长的红毯欢迎,但现在听乌鸦这意思,自己似乎还不一定进得了高天原的大门?
“真的有这么夸张么?”小钱形平次求证似的问。
“有这么夸张么?小钱形先生还真是天真啊。”乌鸦地表情有些奇怪,“整个东京的名媛圈都地震了,女人的疯狂程度是你难以想象的,特别是那些有钱又有地位但是长时间没有男人滋润的闷骚女人,这样的女人最容易犯蠢,蠢女人一旦发起疯来可比男人吓人多了。”
小钱形平次怔了怔,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了某件事,前段时间他的妻子总是大半夜的往外面跑,美其名曰是去和千代女生等一群姐妹打麻将,但每晚出门的时候妻子都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小钱形平次试探性地给千代女士的老公和其他名媛们的老公打去电话,得到的回答和妻子给出的理由一样……千代女士和其他女人们对丈夫说辞也是出门去打麻将,但小钱形平次查过妻子的账户,账户里的钱越来越少,问过其他的人也都说妻子每晚都输钱。
一场麻将四个人打,但问出的结果却是四个人都输钱,那究竟是谁在赢钱呢?
想到这里,小钱形平次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他忽然意识到了某件事,小钱形平次觉得今晚的高天原自己更有要去的必要了。
“我说着高天原的店长还真不上道,请了家族和卡塞尔学院的人,就不知道顺便给知事先生也发一张请柬么?”乌鸦替小钱形平次打抱不平。
“你笨啊,知事大人是男人,哪家牛郎店做活动会邀请男人参加,还是政府的高层。”夜叉逮住机会狠狠吐槽乌鸦。
“去不去是一回事,但是请不请又是另一回事,商场和官场上的人情世故怎么是你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能参透的。”乌鸦翻了个白眼,“而且高天原的店长怎么知道知事大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是不是好他们店里那一口,我要是高天原的店长我就给东京政府的高层都发一份,他们来不来是他们的事,起码我的诚意得送到啊。”
小钱形平次有些窘迫,他当然听得出来乌鸦和夜叉的话里没有讽刺他的意思,但小钱形平次以往结交的要么是政界的权贵,要么是商界的精英,人和人之间的交流客套的就像是隔着一层膜,冷不丁听到这么直接且……粗鄙的话,一时间让小钱形平次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
“注意和知事说话的分寸。”源稚生听不下去了,咳嗽两声提醒乌鸦和夜叉,他对小钱形平次说,“小钱形先生,我们收到请柬,是因为今夜告别演出的主角是我们的朋友,夜总会俱乐部这种地方肯定不会公然向政府的机要人员发送请柬,但我们是黑道所以没什么关系,要是觉得为难的话,不如跟我们一起从后台进,我这张请柬没有人数限制。”
小钱形平次为难了好一会儿,最后他扭头看了看自己的秘书千雪尤姬,在后者对他点点头后,小钱形平次叹了口气,对源稚生说:“那就麻烦大家长了。”
源稚生点点头,给警视厅拨了个电话让他们处理撞在一起的两辆车,然后领着众人朝高天原的后门步行去,小钱形平次和千雪尤姬也加入了源稚生的队伍。
源稚生不知道小钱形平次执意要去高天原是揣着怎样的心思,但是源稚生心想,这一次就连东京的知事都来捧场了,如果今天高天原还有媒体朋友到场,拍下这一幕的话,恺撒他们的名气大概会红透整个日本。
这也不失为一种好的结局吧,毕竟谁又能想象到,三位当红的牛郎新星,私下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三位新生代最优秀的年轻屠龙者呢,他们理应得到崇拜与歌颂,不仅仅是东京的名媛们,而是所有的东京市民,因为他们拯救了这座岌岌可危的城市,甚至拯救了世界。
……
整个高天原的一楼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女人,漂亮的女人,清一色的女人,她们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就像是受邀参加什么选美比赛似的……但东京乃至整个日本都没有任何一家经济公司能有如此的号召力,因为这其中大部分的女人们身份非富即贵,她们之中甚至有人就是经济公司或是模特公司的幕后老板或者股东,这些财力雄厚地位崇高的女人当然不需要亲自抛头露面来参加什么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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