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屋顶的猫
但如今，我已经将谜题解开。
所以，该轮到您履行约定了，崩坏的意志。”
微笑着说道，奥托态度谦逊却不卑微，仿佛眼前这道被普世认定是神明的意志与他是平等存在一般。
【依照你的想法去做便是，我会在合适的时候给予你帮助。】
并不在意奥托的态度，崩坏意志平静看着眼前的金发男人，一句回答也直接传入了奥托脑中。
“感谢您的慷慨。”
微微鞠躬说道，奥托嘴角愈发勾了起来，“那么接下来，能否请您满足下我个人的好奇心呢？”
虽然在得到对方允诺的那一刻，他与崩坏意志的交易就已经达成。
可能够与神明交谈的机会向来难得，他自然也是不愿轻易错过的。
【问。】
崩坏意志平静答道。
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奥托没多犹豫便缓缓开口道：“想必您应该知道，不久前世界蛇捣鼓出了一位凯文·卡斯兰娜的复制体，甚至对方还取得了和凯文相近的力量。
对于此事，您又是如何看待的呢？
毕竟，凯文·卡斯兰娜应该也算是您的旧识吧？”
说着，奥托眼底升起戏谑笑意。
即便并非真正的神明，可对于眼前的崩坏意志来说，这个世界是并不存在多少秘密的。
所以，无论【瓦尔特·白】如何想要隐藏，在崩坏意志的面前都只如赤身白条一般，没有任何的意义。
崩坏意志：【我对此并无意见。】
“哦？是吗？”
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奥托嘴角的笑容没有丝毫减少。
虽然不曾得到最直接的答案，可对方的这个回答已经能够说明许多事情了。
心中一下子闪过七八种解读，奥托继续问道：“如果要重塑整个世界，那除了律者的权柄以外，还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一边说着，奥托心底也暗自思索了起来。
与他的世界线重启计划相比，【瓦尔特·白】所谓的世界重塑虽然看起来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二者所要付出的代价却是完全不同的。
当选择了这个计划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要压上自己全部的筹码。
而【瓦尔特·白】……对方不仅没有付出相应代价的意思，甚至还意图成为新世界的神明，永远规划并限制人类的未来。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研究范畴，属于真理以外的事情了。
所以，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从崩坏意志这儿得到答案了。
崩坏意志：【这超过了我的权限。】
“……”
听到这无比坦诚的回答，奥托先是不由一愣，然后便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呵呵，还真是个有意思的答案啊。”
连崩坏意志都无法给出答案，要么【瓦尔特·白】的计划从始至终就是场骗局，要么……对方所图之事已经凌驾于了崩坏意志之上。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意味着【瓦尔特·白】的图谋相当之大，甚至远远超过了凯文的圣痕计划。
而敢于谋划这种事情的【瓦尔特·白】，真的会轻易蛰伏在凯文之下吗？
想到崩坏意志对于自己上一个问题的答案，奥托心底的笑意愈发浓厚起来。
“感谢您的配合，普罗米修斯。”
深深鞠躬说道，奥托嘴角咧起，终于道出了眼前存在的真名。
第一百九十二章 西琳试图发起绝杀
轰——
一处原本平静的海面之上，一道雷鸣猛地炸响，天空也随即出现一条幽暗裂缝，一位黑发少女的身形从中闪烁而出，赫然正是从支配剧场离开的芽衣。
“果然，位置偏了很多。”
目光环顾扫视着眼前的陌生海域，芽衣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即便能够以暴力方式斩开空间，但她毕竟不具备和空间相关的权柄，自然无法精准掌控自己的落点。
可于她来说，这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得飞久一些罢了。
并未在这一点多费什么心思，芽衣很快将心神沉入了自己的律者核心之中。
在与支配律者战斗的时候，她除了自身权柄的变化外，还感受到了另外一个无比宏大的意志。
根据她目前所知晓的情报，那显然便只有崩坏意志这一种可能了。
但若是这样想的话，新的疑惑便又不禁诞生了。
依照往世乐土那些英桀们的观点，崩坏本身是不存在意志这一说法的，且每一位律者都应该能直接与崩坏相连，是确凿无疑的崩坏化身。
可这明显是与现实相违背的。
在芽衣看来，崩坏不仅存在着一个明确无比的意志，律者和崩坏的联系也多少是有些脆弱了。
至少，她可从未听见过什么崩坏下达的指令。
如果那些英桀们没有说谎，那定然是存在着某种原因，使得前后两个时代的律者发生了变化，进而造成了双方认知间的这种巨大差异。
心中想着，芽衣愈发将精神投入到了核心之中，寻求与崩坏意志的链接。
她有预感，自己是有能力做到这种事情的。
这个念头一起，芽衣就感到有一道无比宏伟的意志突然降下，并以一种不由分说的强硬态度将她彻底笼罩在了其间。
回过神来，芽衣发觉自己已到了一片没有边际的纯白空间之中，一道与她有着近乎一模一样轮廓的白色人影正静静注视着她，纯白色的眼眸之中只有冷漠不含半点儿的情绪波动。
“你就是崩坏意志？”
打量审视着眼前的白色人影，芽衣微微挑眉问道。
【是。】
人影淡淡答道，无悲无喜的声音直接在芽衣脑中响起。
“不，你不是祂，也不可能是祂。”
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芽衣眼中没有丝毫的迟疑。
即便能感受到面前这道人影的恢弘，对她而言仿佛巨人与蝼蚁……不，更确切地说，在面对这道人影时，芽衣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仿佛就是一整个世界。
可哪怕如此，她依然不觉得对方是什么崩坏的意志。
至少，对方绝非是什么崩坏本身，而更像是……浮于崩坏之上的一层表象。
倘若将崩坏视为一颗星球，那这道意志就如同天空一般。
尽管对于生活在星球上的人们来说，天空同样是广阔且无法企及的事物，可对方终究不是星球本身。
【……】
对于少女的质问，人影……不，或许称之为普罗米修斯更加合适一些，仅是沉默以对，没有表达任何的反对。
作为逐火之蛾研发的超级人工智能，普罗米修斯既承担着约束崩坏、控制这一时代诞生的种种律者权柄的任务，同时也受到了来自终焉之茧的种种制约。
既不偏向人类，也不倒向崩坏，普罗米修斯唯一的使命就是确保圣痕计划能够照常进行，且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至于拯救人类与否，那是属于凯文等先行者的职责，与她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既然你不说话的话，那就轮到我继续提问了。”
多看了白色人影一眼，芽衣想了想后便开口道，“和前文明那个时代相比，这个时代的律者表现出了很多不同，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你应该从现世寻找答案。】
普罗米修斯平静答道。
“又是往世乐土……”
一瞬间意识到了对方指的究竟是何处，芽衣眉头忍不住地皱了起来。
她讨厌在那里猜谜。
只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示一个方向，这家伙身上也存在某种限制吗？
看着人影默默思索起来，芽衣半晌后才继续问道：“告诉我，什么才是真正的律者？”
在与支配律者的战斗中取得突破，她清楚感受到了自己在律者权能上存在的壁障。
她有预感，如果能够突破这层壁障的话，她应该就能成为那位奈落口中真正的律者了。
但遗憾的是，即便能感知到界限的存在，她却始终找不到将其突破的方法。
仿佛……这就是她作为律者的极限一般。
【……】
听到这个问题，普罗米修斯脸上顿时露出笑容，然后……
唰——
眼前猛地一亮，当芽衣视野恢复之时，映入眼帘的场景已经重新变为了无垠大海。
“唔——”
忍不住地咬牙切齿，芽衣费了好半天功夫才拾缀好心情，辨别了下方位后世界蛇的基地方向疾驰而去。
崩坏意志不愿回答，她也只能去往世乐土里寻求答案了。
身形在天空中极速掠过宛若流星，芽衣并未觉察到自己身上已悄然多了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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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逆熵，夜色渐深。
沐浴完毕返回卧室，时痕再度在桌前看到了一道熟悉的白色倩影。
少女坐在椅子上背对房门，一头犹带着三分湿润的如瀑白发简单披散，脑袋微垂看向桌前像是在认真阅读着什么，只是在听到少年脚步声后娇躯微微一颤流露些许慌张。
这是很符合琪亚娜性格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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