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杰斯·塞索,欢迎回来。”埃尔兰看向这边招了招手,说:“厄苏拉跟我们说你回来了,一开始我还以为她脑子被那些药熏出毛病了。”
“前几天我来找过厄苏拉,你们都不在。”杰斯说着,心想这家伙确实是不记仇,打完了就忘了。
“杰斯,你这么长时间不在我竟然都有点想你了呢,欢迎回来。”苏伦娜笑了一下说。
“谢了！”
杰斯知道,这俩人可能是已经喝醉了。
这时,一个人从另一个通道里走了出来。
正是“黑爪加尔德斯”,他穿了一身厚外袍像是打算出门了,看到杰斯后抬了抬眉毛。
他还没说话,苏伦娜在那边喊道:“你不打算让杰斯试试那个奇怪的咒语吗,加尔德斯？我记得你和加金之前说过的。”
“当然要试试,杰斯,你有兴趣吗？”加尔德斯又把外袍脱下来挂在一边说。
第234章 天生理解
杰斯看着加尔德斯一脸的神秘,又看了看苏伦娜的样子,感觉这个咒语应该不简单。
“需要很久吗？我其实是来找厄苏拉·德林的。”
加尔德斯说:“她刚才就说自己要睡觉去了,这会儿那边已经没动静了。”
“这么早睡？”
“她的作息时间一向跟正常人不一样,要不去叫醒她？”
“不了,我改天再找她吧。”杰斯道。
加尔德斯说:“既然这样,你就跟我去看看那个咒语吧,我和加金都期待着你能试试。”
“是什么咒语？”
“不知道。”加尔德斯说:“所以才打算让你来看看。”
这么一说,杰斯倒是一下子来了兴趣了。
“长得可爱,又那么有本事,哎呦。”苏伦娜摇着头说:“真不知道爸妈是怎么把你生下来的,杰斯,生孩子也有技巧的吗？我也想学学……”
埃尔兰明显不太高兴地舔了舔牙齿,低声说:“你个疯女人他妈的少喝点吧……”
苏伦娜瞥了他一眼,小声嘟囔了几句什么。
杰斯跟着加尔德斯走进旁边的走廊,加尔德斯一边走一边说:“前天我听厄苏拉说你回来了,你怎么没来找我？我看你精神不怎么好。”
“我这两天准备法师区的事……遇到不少麻烦,不过现在没什么了。”杰斯解释着,又问:“你们是怎么弄到那个咒语的？完全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加尔德斯说:“来源嘛,你就别追问了。具体这个咒语,前段时间我已经跟加金,还有苏伦娜都试过了,但是无论是谁都没法成功施放,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魔法……它太长了,要求能够长时间集中注意力。加金觉得你跟那些法师在一起的时间长,可能有一些不一样的技巧,所以打算等你回来了就让你试试,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法术。”
杰斯说:“可别指望我一定能成功。”
“不会,但要是连你都弄不来。”加尔德斯说:“我就要动身去丹莫罗问问了。”
“铁炉堡那边的术士知道这个咒语吗？”杰斯问。
“我也不清楚。”加尔德斯一边带着杰斯往通道里面,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一本书,然后继续往术士们的“练习室”走。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联系的很少,没准那些术士也过冬幕节呢,和。”
来到练习室,杰斯接过加尔德斯递给他的夹在书里的皮纸。
这张纸让他想起自己包里那些纳斯雷兹姆语的纸张,一时间那个神秘死灵祭祀点的场面又映入脑海。
“怎么了,杰斯？”
“没事。”他望着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画好的法阵,忍不住问:“这是为了这个咒语画的吗？”
“是,这是一个从矮人那里弄来的暗影强化法阵,但……似乎不太奏效,你等一会儿就先试着继续用这个吧。”加尔德斯说:“你试着念一下,我纠正你的发音。”
“单纯念的话,不会引发什么东西吧？”杰斯问。
“要是可以的话倒是省了不少力气。”加尔德斯苦笑道。
杰斯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这些通用语字符就知道是音译的恶魔语,里面有熟悉的读音。
“塔塔利尼,蒙塔,因哈加通,图利洛克瑟尼,塔亚坦萨亚迪尼,比诺图西,塔尔维赛特,艾勒曼,乌尔豪克斯基斯。”
确实是太长了,念的时候杰斯总觉得这个咒语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念的也是磕磕绊绊。
不过加尔德斯听完后说:“差不多,杰斯,我没什么可纠正的,我就知道该找你。那么我们就正式开始施法吧,施法要领什么的在本子里。”
杰斯拿过加尔德斯的本子,看着上面修修改改的语句,问:“这是跟着咒语一起弄到的施法要领吗？”
“不是。”加尔德斯说:“这个施法手势是我根据其他暗影魔法一点点试出来的,现在这个是感觉最明显的。剩下的,就只能靠你强大的天生理解了,杰斯。”
“天生理解？”
“你这是什么眼神？”加尔德斯说:“别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我,杰斯·塞索,难不成你对自己的暗影亲和力一无所知？就算是加金也感觉得出来,甚至我觉得在他看来,你就是莫苏尔那个家伙的替代。而我一直觉得你不是什么替代,杰斯,你是独一无二的。”
“别这么说,我也只是会里的一员罢了。”杰斯道。
加尔德斯点头道:“当然,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只是绝大部分人庸庸碌碌一生都在寻找自己的天赋所在。而你踏进已宰的羔羊的那一天,就提前结束了漫长的探索。”
杰斯不知道加尔德斯是在真心夸赞,还是只是为了让自己赶紧试一试这个咒语所以一通无脑吹。
实际上,他当然不是对自己与暗影之间的联系毫无察觉,只是不清楚这联系的来源。
当他想要释放暗影魔法的时候,能感觉到周围的暗影之力就像是得了狂躁症一般的兴奋,奥术就远远没有这样的感觉。
但对于那些拥有强大奥术亲和力的法师来说,他们的施法也是一种令人兴奋的过程。
毕竟奥术是让人上瘾的,而巫师圣殿当中的墙面上也写着魔法四大定律——
魔法非常强大;魔法招致堕落;魔法使人成瘾;触碰扭曲虚空如飞蛾扑火。
对于奥术,杰斯没有多少这方面的体会,但对于暗影……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的。
他其实一直有一个离谱的猜想,那就是作为一个穿越者,上辈子闲着无聊从互联网的犄角旮旯里搜的奇怪东西太多,导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阴暗事物积压严重,相比较周围的人而言,负能量浓度过高,就像腐肉招苍蝇似的把黑暗能量都引来了。
要不然怎么解释自己与暗影之间的联系？
真的就像加尔德斯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他只是运气好吗？
“怎么样,打算试试吗？”加尔德斯问。
“好吧。”杰斯说:“我只是对这个咒语……有些不确定。”
加尔德斯让到一边,说:“按照加金的话来说,这也是黑暗艺术道路之魅力的一部分,不是吗？两千年前的阿拉索法师们面对奥术之路的时候也是一片茫然,但最终他们靠着自己的探索走出了一条与精灵不同的道路,现在轮到我们了。”
第235章 有活力的灵魂
杰斯走到法阵中央,记着施法要领,开始念诵纸上面的字符。
起初他什么都没感觉到,但念到中段的时候,明显感觉有种跟不知道什么力量牵引的滋味……尽管这股怪异的感觉消散的比来得很快。
他试着去牵动暗影找回这力量,却像是什么都抓不住似的,释放暗影魔法的时候他很少会有这种无力可施的感觉。
到了他最期待的咒语未尾,这本该是感受到魔法力量最强的阶段时,一切却突然戛然而止,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颂念完成后,杰斯看着微微闪动着光芒的法阵黯淡下去,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还被什么东西牵引着没回来似的,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加尔德斯抱起胳膊,沉思了一会儿,问:“你也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不能说完全没有吧。”杰斯说:“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能响应这咒语,但我说不出是什么东西,你们也是一样的感觉吗？”
“差不多。”加尔德斯说:“我们两个的感觉很相似,加金……他有自己的理解,苏伦娜嘛,我觉得她的施法过程有点问题,就不参考了。首先你觉得这是个暗影魔法吗？”
“这当然是。”杰斯本来想说因为这是个恶魔语咒的,但突然意识到他似乎不应该让这里的人知道他有渠道学习恶魔语。
即使是到了现在,他也不信任这里的人,无论是加尔德斯,还是加金,还是埃尔兰或者苏伦娜一类的。
如果非要称得上朋友的话,可能就只有厄苏拉了,唯一一个对学习魔法兴趣不大的术士……
“要不我这样问。”加尔德斯说:“你觉得这是个比较直接的攻击性魔法,还是引导暗影能量影响别人的,类似恐惧术一类的……”
“你想听我说实话吗,加尔德斯。”杰斯问。
“当然。”
“我觉得这是个召唤魔法。”杰斯说:“我在施法的时候感觉到跟召唤小鬼类似的与异世界产生联系的感觉,但不怎么强烈。”
加尔德斯微笑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加金总觉得是这是某种直接伤害魔法,如果要真是那样的话未免也太长了点。”
“很抱歉,加尔德斯。”杰斯看着这张纸说:“我对这个魔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确实是无能为力。”
加尔德斯交给杰斯一个抄本说:“把这个拿回去,好好研究到底是什么……如果有困难的话我们再分享,这段时间我和加金一直在琢磨这个东西,他也盼着出成果。”
“好,我知道了。”杰斯把抄本放进包里回到大厅,埃尔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苏伦娜斜靠在墙上,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样,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没什么结果。”
“你也不怎么样嘛,小鬼。”苏伦娜像是喝醉了,但她黝黑的皮肤又根本看不出脸红。
她盯着杰斯,端着啤酒杯问:“来喝一杯吗？”
“不了。”杰斯冷声道。
“你他娘的干什么啊,天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哪有那么多麻烦事？杰斯,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多想办法让自己开心一点,高兴一点。”
杰斯听到这句话,又看了她一眼,走过去端起那杯半满的酒和苏伦娜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还喝吗？”苏伦娜笑着问。
“不喝了。”杰斯舔了舔嘴唇边的啤酒沫,说:“我还要回家睡觉,谢谢你和我说这些。”
晚上回到家后,关上门,杰斯的睡意也散去的差不多了。
“撒厄诺,先停下手里的活,帮我看看这个。”
“来啦,主人！”现在对撒厄诺来说,只要不抄东西,所有活都算得上有意思了。
“你帮我看看这个咒语……是什么意思,怎么读才对。”
“啊……主人,你被骗啦。”撒厄诺笑了一声,说:“这不是一句咒语！”
“什么？”杰斯问:“那这是什么？”
“你看。”撒厄诺指着前面说:“这句话是,应当这样诵读,后面是,需要一个活动的灵魂,至于中间,啊……这倒是一句真的咒语,似乎是一个从‘无边之界’召唤恶魔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