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她语气平淡地说到这,却像是一股情绪涌上来地停顿了一下。
“我给了你那么多东西,你别想……”
“我会回来的。”杰斯说:“你放心吧。”
炼金师点点头,走过来用力抱住杰斯,轻声说:“我知道你这个小家伙……肯定会没事。”
第399章 不能算告别的告别
回到家里,杰斯跟两个恶魔说:“看来这里出现异象的原因找到了,是黑暗之门出了问题。”
“那么巨大的传送门一定会出问题,我一点都不意外！”撒厄诺在包旁边探着头说:“所以,那座大门是自己倒塌了吗？”
“比那还严重。”杰斯说:“似乎是有很多恶魔正在进攻那座门,所以相应的,那里的守军告急,我必须前往支援了。这意味着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可能很久,也可能很快,谁知道呢？”
“那我们要去帮你！”撒厄诺说:“主人带我去呀！”
杰斯说:“不太可能,因为是靠法师的传送门过去的,而且那里到处都是牧师,法师,甚至是白银之手的圣骑士,而且我们要对付的是从黑暗之门里过来的恶魔。我想,你们两个还是别过去添乱了,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当做敌军干掉。”
“所以,我要在这里看守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家？”莫洛菲尔问:“而我的主人则在外面生死未卜,跟一群不知道扭曲虚空那个犄角旮旯里跑出来的低贱杂种拼命？这正是我该帮助你的时候……”
杰斯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想单独去,但确实没办法,那里没有给你们藏身的地方,一旦暴露给自己人,我和你们都得死……或许你们有办法逃掉,但我肯定是死定了。”
他换了一件在暴风城里平常逛街穿的,没有那么多法师痕迹的衬衣穿上,接着说:“如果你实在无聊,也可以带着小鬼去那个地下室,记得好好隐藏自己。如果那个埃尔兰·杜德摩尔企图要对你怎么样,就把他的那玩意割下来,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值得注意的了。”
莫洛菲尔笑了一下说:“明白了,主人,但是如果你死了,我可就不会把你那些朋友们当成是朋友了。”
“我死了你随便去哪都行,但至少答应我别在城里乱杀人。”杰斯说。
“这个女恶魔不会答应你的,主人！”小鬼叫道:“你一旦死了,她就没有任何束缚,也没有任何指望啦,她肯定想干嘛就干嘛,到时候连我都要完蛋,你至少把我带走吧……我可不想死在她手里！我宁可让黑暗之门的可怕魔力把我弱小的身子撕裂！我的隐身很强,非常强,一定不会被……”
杰斯说:“不需要强调你的隐身能力,我不可能冒险,说不定肯瑞托最好的法师们都会在那里了,你变换几个位面能躲过紫罗兰之眼的监视？”
“哎哟……”小鬼喊了一下躺在桌上。
“你要是死了,我可没时间在这里杀人,主人。”莫洛菲尔面无表情地说:“我得抓紧时间弄清楚你死在哪个恶魔手里,然后立刻出发,追他到扭曲虚空里的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直到碾灭他的魔魂再考虑其他要做的事……啊,想想就麻烦得很。”
杰斯系好扣子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我尽量不让你这么麻烦,莫洛菲尔。”
下午,杰斯来到矮人区,天气没有任何一点好转,仍然是阴沉沉的,矮人区街道上也弥漫着那股法师区里闻到过的气息。
但没有了那带着一股怪味的雨水,比上午好了不少。
到格瑞德的租屋门前敲了敲门,里面格瑞德对着门口不高兴地用矮人语叫叫嚷嚷一大通,估计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开门之后格瑞德探出头瞄了一眼,又抬起头。
“怎么是你？你怎么来这了？”
杰斯清了清嗓子说:“我要出门一段时间,格瑞德,因为明天就要出发,所以我来告诉你一声。”
格瑞德问:“所以……是真的？黑暗之门的事。”
杰斯问:“你也知道？”
“这边都传开了。”格瑞德说:“进来说,杰斯。”
矮人把杰斯带进屋子把门掩上,挠了挠头皮说:“昨天晚上……猪和哨声旅店那边的厨房听说炸了一团绿色的火焰,我觉得是魔火,但不敢确定,还好扑灭得快,不过到现在都没开门。”
“旧城区除了猪和哨声,皮匠那边的店也烧着起来了。”
“矮人区这边也出了些问题,但我不太清楚具体是谁家着火了,总之都不是正常的火。有人说是恶魔要来了,说是黑暗之门失守有恶魔跑了出来……我其实没怎么在意,巫师圣殿是有确切的消息了？”
“狮鹫骑士送出来的消息,格瑞德。”杰斯说:“黑暗之门那边问题很大,守望堡需要支援,我猜不止是法师,可能更多的士兵也要赶往那边,赤脊山,夜色镇之类的……这边可能也要派增援过去,只是消息是这两天到的,要集结还要一段时间,但是法师们要出发了。”
“该死的,不能带我一块去吗？”格瑞德问:“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晨。”杰斯说:“到时候是要被法师用传送魔法送过去的,最开始大概只会送法师去。”
矮人点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你放心吧,小伙子,我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去跟那些恶魔打的,我肯定会去的。”
“要是守望堡完蛋了,那暴风城也完蛋了,暴风城完蛋了,铁炉堡还怎么支撑？那就要打成又一次兽人战争了吧？嗯？这次我绝不可能再出问题了,至少不能莫名其妙地被退下去错过半场大战！”
“我就知道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那些兽人绝不可能这么轻易认输,部落背后的那些恶魔领主,那些更强大的怪物肯定不肯认输。我会想办法去的,杰斯,别忘了库德兰·蛮锤也在远征军的队伍里,蛮锤绝不可能扔下弟兄,而我将会加入那些家伙们,只是可能晚一点,但我肯定会去的。”
“所以这不能算告别。”他拍了一下杰斯的腰说:“只能说你要先去,我得慢一点,毕竟就算是骑狮鹫去那里也得飞个两天什么的,比传送术肯定是慢一点,更别说现在可没有狮鹫让我骑了。”
“消息已经传到铁炉堡了,格瑞德。”杰斯说:“没准现在铜须国王正打算集结兵马向黑色沼泽前进,如果你真的打算去,一定有地方去的。”
“那就更好了。”格瑞德说:“既然你明天出发,要不要现在出去吃一顿？对了……该死的,猪和哨声因为那个事关门了,要不就在我家里吃？我这里还有不少奶酪和面包储存呐,当然还有几桶黑啤酒！我还是前几天刚买的呢。”
杰斯往矮人的柜子上瞄了一眼问:“有肉没？”
“熏肉干和香肠,肯定少不了你的。”矮人说。
“那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杰斯舔着嘴唇道。
第五卷
第400章 传送
6月20日,巫师圣殿之内,众多法师聚集在这。
杰斯昨天晚上喝的有点多,不过还好今天早晨没有迟到。
他正站在这座法师塔内他从来没有进过的地方,神秘大厅,一座魔法师座的巨大传送门正伫立在眼前,此时正不断地释放着奥术光芒。
三位奎尔萨拉斯来的精灵法师手持蓝宝石长杖,与他们相对而立的,三位巫师圣殿的传送法术大师共同对着这面巨门施法,准备将其激活。
这面传送门自从兽人战争之后就再也没有被开启过,巫师圣殿在战争后幸存的传送术大师们有一半都参加了远征军。
此时,一阵阵冰冷的魔法之风将大厅内所有人的长袍和头发吹的不停乱荡,身边的老马林拿出怀表看了一眼。
“已经到了9点钟,斯通纳德的传送法阵应该已经启动了。”
“我们不是去守望堡吗,大师？”一个马林的学生问道。
“斯通纳德离守望堡不远,大概只隔着一片丘陵地,几十里的路程。”马林解释道:“昨天晚上得到消息,因为没法确定的原因,守望堡大概没法建立稳定的传送通道,要保证安全只能在后面的斯通纳德建立传送点,不过更多的传送点很快就要确立,这也是法师们前往那里的任务之一。”
杰斯瞥了一眼马林,他知道斯通纳德的存在,那是一个部落设立在黑色沼泽里的哨站据点。
在那里和西边的巨槌要塞被联盟夺取后,远征军的基地——“守望虚空”的守望堡的建立才成为可能。
就在他猜测着前线的情况时,传送大门突然释放出一阵幽幽的白光,这边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
当光芒消失时,大门中间竟然浮现出了一层仿佛水里倒影一般的魔法幕帘。
幕帘里的影像……似乎是一片深绿色的丛林,但却像是不怎么稳定似的一次次地闪烁。
“传送通道已经稳定下来了。”一个精灵法师高声道。
“那么,马林大师。”安多玛斯喊道:“就是现在了！”
马林点了点头坚定地走到传送门前,杰斯看着他映在奥术幕帘里的背影,好像不再是那个收拾书本都手脚不便的老教师了,而是更接近传闻里的那个大法师马林,一个动动手指便能驱动奥术和火焰的强大巫师。
他抓住被魔法之风吹动的法袍,回身喊道:“法师们,现在可以通过传送门了。”
杰斯和其他在身边的法师们点了点头,几位佩戴着正式法师徽记的中年法师们扶着法袍,前举着法杖率先走到跟前。他们跟身边的马林说了点什么,便果断冲进传送门,像是跳进了一片闪着光的湖水一般没入其中。
此前,杰斯不是没有设想过进入传送门后的感受,每次想到就觉得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感觉,对于远距离跳跃这种事,只是在脑海里想想便有种紧张感。
此时更是如此,他脑海里不断地过着自己看过的传送门使用守则里面的几条重要规定,例如禁止反复进入,禁止缩回已经进入传送门的肢体,禁止试探传送门边界,禁止在变形状态下穿过传送门。
这时,见习法师们也来到传送门前,杰斯举着自己的法杖跟上他们的脚步,马林安慰了一下前面的年轻同学们,又看向他问:“塞索先生,你的法杖怎么缠的这么厚？”
“魔法宝石固定的不太结实,大师。”杰斯随便解释道:“我有点怕它掉了。”
“别过于在意这些小事,塞索先生。”马林说:“你是这里最年轻的一个,其他人会保护好你的。”
“我知道,大师。”
杰斯说着盯向眼前一片模糊和混沌的奥术镜面,马林微笑着点了点头,杰斯便立刻向前迈进了传送门。
当他伸进手去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手就像是瞬间被拉扯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但这种几乎引起了他下意识保护身体的冲动的感觉也只是持续了一瞬,毕竟紧接着他的整个身子就没入了那层奇异的奥术光幕。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直企图接触到的魔网彻底吞没了一样,被推踹着进入一个不停旋转着的彩色深湖。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做梦时突然飞上了天空,但又缺少那种距离感,像是被一团粘稠的,闪着光的炙热漩涡来回拖拽,只是拖拽了半天好像都没有飞出多远。
但最后,他还是被这个漩涡从中间一下子喷了出去,从水面里一下脱离,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杰斯稳了稳身子,再次看清眼前事物的时候,还因为那种怪异的旋转带来的惯性感到头昏目眩。
视觉,听觉,皮肤的触觉一个个恢复正常,一股闷热湿润的空气即刻包围了杰斯,他感觉自己像是从空调房里扑进了桑拿房,他的眼睛用了很久才在神秘大厅里的各种光彩适应到这里的阴暗。
这会儿,远处一个从传送门里出来的红衣法师发出一声凄惨的喊叫,其他法师们纷纷往那边看去。
只见他的头发冒着绿色的魔火整个人扑倒在地上,无论怎么拍打都无济于事,附近的几个他的同伴反应很快,立刻冰风将火焰吹灭。然而那个法师的脑袋已经被烧的满是血泡,脸上的血肉也已经黏糊到了一起,只能无力地哀嚎。
“该死。”一个正在带领法师们维持传送门的法师喊道:“这里的通道也被干扰了！”
“恶魔已经来到斯通纳德了？”刚刚通过传送门来到面前的马林问。
“恶魔到处都是,大法师！”附近一位正在搬运法力宝石的斯通纳德的法师说:“天上,地上……”
“巫师圣殿的法师们,保持镇定,他会得到最好的救治的,整个艾泽拉斯最优秀的牧师都在这里了,现在跟我过来！”马林说。
斯通纳德到处都是石造的建筑和壁垒,兽人铺就的巨大的不知名动物的褐色兽皮帐篷仍然留在这里,但上面却挂着洛丹伦的白底蓝盾旗帜,形成及其强烈的对比。
联盟士兵没有过多改造兽人的建筑,而是就地利用起来,毕竟战争还远没有结束,尚没有到像米奈希尔港那样重建一个联盟城镇的时候。
对于杰斯来说,这些兽人风格的地堡,城塞,帐篷在游戏里见过无数次,但是在这里倒是没见过几个完整的,因此竟然还有些重新回到了游戏里的错觉。
尤其是望向木墙外面深邃的,泛着暗黄的沼泽森林。
杰斯跟上马林的脚步来到不远处那座斯通纳德最大的石垒门口,几个穿着衬衣的结实军人和一位穿着破旧蓝色外袍的法师看向刚刚来到这里的法师们。
马林快步走过去道:“我是巫师圣殿的大法师伊登·马林。”
“斯通纳德的指挥官。”其中一个高大的军人走过来行了个礼说:“骑士队长马什·赛尔伯里。欢迎你们,法师。”
老法师问:“黑暗之门到底发生了什么？”
骑士队长回答道:“黑暗之门的能量大约从四五天前开始变得极不稳定,我们即刻往黑暗之门另一边的指挥官们传递消息,但还没来得及回信,就有无数恶魔出现在另一边的世界。”
“那些恶魔为什么这时候出现？”马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