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杰斯说着把东西都抱住，快步来到练习室把法力药水摆在小凳子上。“接下来要怎么做，现在就把法力药水倒出来？”
“不，主人，先把魔纹刻好，再转移法力，现在需要一张桌子。”小鬼站在凳子上说：“稍微大一点的。”
杰斯回到走廊里来回看了看，看到埃尔兰房间里的桌子好像还不算小，但是刚迈进去，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魅魔的味道，看来埃尔兰是真的召唤出魅魔来了。
把桌子扯到这边房间，他问：“这个行不行？”
“躺上去看看，萨亚德。”小鬼说。
莫洛菲尔轻轻跳上去慢慢躺下，双腿还搭在下面。“这样就可以了，反正不在腿上刻。”
小鬼说着把维利塔恩已经干燥的魔皮一个个拖出来摆在地面上铺开，上面的暗蓝色魔纹竟然还散发着暗影幽光。
“那要在哪里刻？”杰斯问。“这里，主人。”
莫洛菲尔轻声说着把护胸解开，一对饱满的淡红色胸脯就那么跳出来袒露在眼前。“你故意的是吧？”
杰斯问着下意识挪开视线，尽管他跟莫洛菲尔天天在一起，但确实很少看的那么光。
“主人怎么这么害羞了？”莫洛菲尔坐起身子凑过来说：“但我可不是故意要怎么样，毕竟魔纹要靠近我的萨亚德之心，而且外面的衣服会阻挡咒符刻画的完整······”
“这个她说的倒是没错。”撒厄诺说：“燃烧军团成员的魔纹都在胸口和肩膀上，但很明显这个萨亚德的肩膀又窄又小，刻不下什么强大完整的好咒符。”
杰斯咽了口唾沫，在手里捏着那把黑暗的匕首来回转了转，说：“算了，躺下吧。”
“要不要我把下面也解开，让主人的情绪更强烈一些，刻下魔纹的时候，附着的暗影之力也更“不用，现在我不需要你来帮忙引导情绪了。”
“啊，确实，主人明显变得强大的多了，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不用你说。”
“想要试试主人现在的······”
“别说别的了，让我赶紧给你弄完。”“真是可惜。”
莫洛菲尔小声地抱怨着，杰斯暗暗咳嗽一声，看着小鬼摆在眼前的恶魔咒符，问：“我就比着这个在她的身上刻吗？不用提前用什么画笔在身上画个稿之类的？”
小鬼立刻说：“别，主人，这不是那些巨魔或者牛头人的仪式纹身，多次写下咒符会削弱你自己的注意力，浪费主人的珍贵法力，让魔纹的力量也变得弱小不堪！”
“好吧。”杰斯攥紧了手里的刀刃，问：“这个符文是干什么的？”
“强化意志符文。”小鬼说：“让精神能力变得更强大，那个萨特身上最强大的魔纹就是这个，主人，我猜他就是凭借着这个魔纹的强化，用暗影之语腐化了那些守护玛拉顿的树人。”
说完他又嬉笑着说：“虽然我不知道这玩意给这个暴力狂有什么用······嘿嘿！”
“我只想知道他是怎么用黑箭穿透了我的护盾的，跟哪个魔纹有关系。”杰斯说着把匕首靠近莫洛菲尔的皮肤。
他又看了一眼魔纹的笔画，用深呼吸缓解了一下手上的紧张，慢慢把刀尖刺了进去。一点紫色的魔血顺着刀尖渗出，莫洛菲尔轻吟了一声，尾巴死死缠住了杰斯的脚腕。“就这样，主人，继续······”
“不疼？”
别说莫洛菲尔了，杰斯甚至都能通过灵魂链接感觉到自己肩膀下面同样的位置痒痒的。莫洛菲尔低声道：“疼，很疼，但这是主人给我的，这不就是意义所在吗？”
“她骗你的，她疼个屁！再狠一点，主人！把她捅死！”
“听它的，就听它的，杀了我，用这把黑暗之刃刺穿我的······”“都别废话！”
杰斯喊了一声重新盯紧了刀尖，慢慢按照符文的方向小心地割开光滑泛红的皮肤。
莫洛菲尔攥紧了双拳，嘴角发出一阵阵不知道是愉悦还是痛苦的低喘·······杰斯的余光注意到魅魔眼里的奥术之火逐渐熄灭，又像是有了一丝燃烧起来的意思。
他只能尽量忽视这些，认真不让自己出错。
完成第一个符文的时候，他已经满头大汗了，手边满是紫红色的血珠，顺着莫洛菲尔胸间的曲线滑下。
“松一下你的尾巴，我的脚要没知觉了，该死的。”
杰斯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已经被魅魔尾巴上的尖刺割开渗出血来了，他竟然因为注意力过于集中完全没有感觉到。
“抱歉，主人。”莫洛菲尔歪了歪头说。
这会儿符文已经开始出现一丝暗影之力了，小鬼盯着这些刀口说：“很完美，主人，虽然我很想说你哪里出了错，然后让你再重新割她一遍，但······真的很完美，我们可以进行下一个了！”
“恶魔黑暗力量符文，埃雷杜因最爱的一种，可惜达斯莫拉身上的魔纹被你抽的没法用了，主人，否则我们说不定能弄到一个更好的·······”
第621章 维利塔恩的暗影符咒
阴暗的地下室里，躺在桌面上的莫洛菲尔微张着嘴唇紧盯着着自己的主人，半个胸脯都在流淌着魔血，散发着摄人的恶魔浓香，她已经无力再刻意地遮掩自己的气息了。
要不是杰斯已经把门关紧，如果门口靠近一个没怎么接触过魅魔的人，可能会很快在这股香气的浸泡里失去理智。
杰斯扶着桌沿看着小鬼手里举着的恶魔之力符咒，微微咽了一下口水，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也有点模糊了，不得不拍了拍自己的脸，强打精神，一手扶住恶魔的锁骨位置，另一只手攥紧手里尖刀，搭在莫洛菲尔的右胸上。
这次他已经没有刻画第一个符咒时的犹豫了，毕竟看起来魅魔确实也不怎么在意疼痛，她不在意，那自己也完全没理由顾忌什么。
刀尖渐渐没入皮肤划开一道利落的浅浅切口，紫血再次淹没刀尖，莫洛菲尔咬着嘴唇微笑了一下，看着杰斯说：“我真想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这么度过······我的主人。”
“多呆一段时间我可能就要精神错乱了，莫洛菲尔，所以我们尽快。”
杰斯嘴里念叨着，但精力完全在手底下的活上，又看了一眼符咒的笔画，继续下手。
魅魔双手抓住杰斯扶着自己的那条手臂，随着杰斯的每一次下刀发力轻哼一声，这个符咒画了一多半的时候杰斯终于有点忍不住了，他低着头说：“而且，我再强调一遍，别发出声音，莫洛菲尔，容易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
莫洛菲尔用手指抹了一下自己胸下的一抹血液放进嘴里，说：“我尽量······”
跟撒厄诺说的一样，刻画魔纹是一个相当耗费精力的事，杰斯没有念诵咒语，没有刻意地动用自己的法力，但只是进行这个动作，在恶魔的身上按照维利塔恩身上的符咒一点点刻画，就需要极强的意志力进行下去。
在这个过程中，他自己的法力就被夸张地消耗，完成第二个符咒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法力已经快要见底了。
杰斯坐到一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闭上眼睛缓了一缓，撒厄诺端详了一下这个魔纹说：“主人，第二个也很不错······真的很不错，之前对恶魔语符文极其认真的学习态度肯定在这时候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当然，主人的语言天赋也功不可没！有了你的符文加持，萨亚德现在看起来已经像是一个燃烧军团的爪牙啦，哈！”
听着小鬼的话，杰斯也往莫洛菲尔的身上整体看了看。
她的模样让杰斯想起游戏里皮肤发暗的深肤色血精灵女恶魔猎手，而不是被术士们召唤的魅魔。
过去还看不出太多端倪，但莫洛菲尔本来就没有双翼在身后，这已经跟一般的魅魔差别很大了，现在又带上这些泛出紫红色血液的魔纹之后，就更接近恶魔猎手的模样了。
“第三个符咒，主人。”
撒厄诺捡起第三个最大的一块萨特皮肤，这上面甚至还带着维利塔恩浅紫色的毛发。杰斯一边往嘴里塞了一个大块的奶酪碎，一边问道：“这是什么。”
莫洛菲尔说：“暗影强化符咒，这个在其他恶魔身上很常见，比如之前我们在那个沼泽里遇到的埃雷杜因恶魔尸体上面。”
小鬼说：“你也一定能看得出来这个更复杂一些，萨亚德，法力也更强，我这次确定了燃烧军团肯定很重视那些本土居民转化成的萨特恶魔，否则不会赐予这么强大的魔纹·····”
“暗影强化？”杰斯问：“什么意思，加强暗影魔法，还是······”
撒厄诺说：“萨特恶魔对暗影的掌控能力很强，而维利塔恩比他的手下们都厉害得多！虽然我不敢断言，但我觉得这就是主人的暗影魔法很难对那个萨特起作用的主要原因。”
“那就给她弄上。”杰斯说：“下次要是再遇到类似的狠角色，你要给我顶上，莫洛菲尔。”“我可以为你死，亲爱的。”莫洛菲尔歪了歪头看向这边说：“只要你一声令下······”
“死就算了，虽然你在艾泽拉斯死不死都没什么好怕的，但还是尽量活着帮我的忙。”
杰斯说着站起身拿起一瓶法力药水一口灌下，原地做了几个体育课前的热身动作活动了一下筋骨，看了魅魔一眼，说：“但是她胸口已经没什么空间了，她的腰这么瘦，怎么画的下这么大的符咒？”
“可以翻面。”小鬼说：“自己转过去，萨亚德，别浪费主人宝贵的力气。”杰斯转了转手指，魅魔点点头转过身来趴在桌面上。
他尽量不去注视那两根断裂的骨头，按住魅魔的肩膀，说：“注意，我要开始了。”“我已经等不及了，主人。”莫洛菲尔悄声道。
杰斯确认了这个复杂的符咒，找了一个合适开始的笔画，小心翼翼地下刀。
坦白说，这比起学习恶魔语或者其他什么符号语言，倒更像是抄写一个不认识的汉字的过程，当然这个“字”要复杂的多，笔画也乱的多，但他感觉自己还算是上手比较轻松······
莫洛菲尔紧扣着桌沿，时不时颤抖一下，这时候杰斯往往会觉得自己背上还有些轻微的割痛，于是他便放缓一点，稍微休息再做继续。
每到这时候魅魔把尾巴一次次缠住自己的腰，甚至在后背和腰上留下一些刺伤和划痕，他也不怎么在意了，只是庆幸自己没有穿什么昂贵的衣服来。
完成这最后一个符咒的时候，杰斯觉得自己可能再多坚持个几分钟就要法力过耗昏过去了，这张破旧的桌子已经被魅魔抓的烂烂乎乎，到处都是翻起的木屑和深深的爪痕，而且被暗紫的魔血浸染变色，发出一阵阵令人头昏目眩的腻味
应该给埃尔兰赔一张木桌子了，他一边喘着气恢复精神，一边这么想着。
杰斯掏出怀表瞄了一眼，已经接近午夜了，他看着小鬼问：“还有别的符咒吗？”
第622章 为了爱情，还是为了力量
撒厄诺整理了一下维利塔恩的魔皮，琢磨了一会儿才回答道：“还有两个，或者是三个······我不太了解他们的作用，主人，不了解作用的情况下我觉得还是不要擅自往身上刻啦！谨慎为好！谁知道刻下去这个萨亚德会变成什么样子！”
“说得对。”杰斯说：“如果你准备好的话，可以开始转移力量了。”
“帮我把法力药水倒在碗里，主人！”撒厄诺说：“终于到了我的时间啦。虽然你很讨厌我，萨亚德，但要记住不要下意识地抗拒我的魔法，否则的话需要浪费主人寻找强大的施法材料强行转移魔力对抗你的意志，这不但浪费时间，也浪费钱！”
“仅限今晚。”莫洛菲尔微微笑了一下说：“就当是为了主人的金币。”“为了主人的金币！”
小鬼闻了闻杰斯倒好的法力碗，用手指沾了品尝一下，杰斯眼见着被它触摸到的法力药水药液出现了一丝暗色的污染痕迹。
“很好，很好。”
它说着高举双手开始念诵咒语，维利塔恩皮肤上的魔纹随着小鬼的吟唱释放出越来越亮的紫蓝色光辉，把整个房间都照成了相同的颜色！
这咒语与上次小鬼转移虚空法袍魔力时念诵的似乎差不多，但好像也有些不同，只是杰斯只听过那一次，实在是记不得确切的了，但这次的似乎更长一些，小鬼念的也更加的激动。
几句之后的音调越来越高，逐渐的，它几乎是在高吼了，杰斯记得上次小鬼刚施完法就昏迷过去了，这次不会进行到一半失败吧？
碗里的法力冒出暗蓝色的火焰，维利塔恩的皮肤也跟着燃起来，莫洛菲尔浑身颤抖了一下扶住桌子，但这桌子竟然也开始冒出黑烟······
撒厄诺的双眼，头顶，魔角，双手都释放出紫色和绿色交杂的火焰，他的声音粗壮的如同一个真正的扭曲虚空里的恶魔，杰斯记得上次听到他发出这样的声音还是使用呼唤主人的魔法喊自己的名字的时候·······
这个矮小到比猫大不了多少的小鬼，影子被眼前的法力之碗释放出来的火焰照映到后面房屋的墙上仿佛一个快要吞没一切的巨大鬼影晃动着，狂笑着，而莫洛菲尔浑身的魔纹都跟着燃烧起来，在这鬼影之下被衬托的像是一个即将被烧死的无助女巫······除了挣扎，哭嚎什么都做不了。
随后这哭嚎，也被在狭窄练习室里的恶鬼吟诵之声吞没······
轰鸣声让杰斯捂了捂耳朵，再睁开眼睛往房间中间望去，桌子已经被彻底烧毁，莫洛菲尔黑色的魔蹄踏在灰烬之间支撑着明显又高出一截的身体，在浑身紫蓝色魔光的衬托下，杰斯感觉她的身高甚至比自己也差不多了。
浑身魔纹的火光褪去后，杰斯注意到她的犄角变得比之前更粗壮，更长，更弯曲，分叉也变得更加尖锐，但是脸颊，身躯显得比之前更瘦，或者说修长了，但紧实的肌肉线条却更加凸显。
魔纹不再燃烧，但紫蓝色的魔光仍然闪烁着，虽然黯淡了一些，在阴暗的房间里也一样相当显眼。
“啊······”萨亚德抚摸着自己身上的魔纹长吁了一声，低声说：“这让我回忆起了为霸主布鲁塔卢斯效命时的滋味，但比起灵魂被一头臃肿的蠢货俘虏，我更愿意把它交给你，我的主人，杰斯·塞索。见到你的第一刻我就知道我选对了，只有你能帮我找回我被扭曲虚空夺走的力量，帮我填补因为一次次死亡而缺失的灵魂·······这是无数个自以为是的艾瑞达疯子根本做不到的事。”
杰斯感觉到她甚至连声线似乎都有了一点变化，强大的虚空魔力让她发声更加沉重了一些。他微微地松了一口气，笑了一下调侃道：“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因为爱情才愿意当我的仆从呢。“
莫洛菲尔微笑着望着杰斯说：“我对你的追求······与想要让你为我找回力量并不冲突，主人，而且变得强大本身就是追求过程的一部分，一个强大的仆从不是更容易得到主人的赏识？”
“有用的仆从才会得到主人的赏识，你这个蠢女妖！”撒厄诺笑道：“否则主人岂不是早就把我丢回扭曲虚空啦？啊？这足以说明我的重要性！”
“莫洛菲尔当然也很重要。”杰斯坐在椅子上靠着墙说：“不过，你的双翼仍然没有长回来，无论吸取多少次法力还是没有任何一点恢复的迹象。”
“这与主人的暗影法力无关。”莫洛菲尔说：“那对魔翼是不可能回到我身上的，虽然鲁莽，但布鲁塔卢斯毕竟是扭曲虚空里最可怕的恶魔领主之一，他的野蛮力量绝不输于安尼赫兰之王玛诺洛斯。在他的堡垒遭到他的撕扯没有让我的魔魂彻底湮灭，我已经很幸运了。”
说着魅魔转过身体，杰斯惊讶地发现，背后那对断骨竟然愈合了，仿佛两个鼓起来的犄角骨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