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早晨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杰斯把小鬼安排好了立刻一路狂奔跑进法师区。
自从在法师区找到工作，他觉得自己耐力是越来越好了，每天清晨狂奔几里，然后一刻不休息地打扫一个小时房间，又锻炼体力又锻炼耐心，这何尝不是一种修行。
打扫完没多久刚坐下拿了本书，马林来了。
他看着杰斯捧着书还气喘吁吁地模样，说：“我有个活干，现在你这么累，我们待会儿谈？”
杰斯把手里的书一扣，说：“只是锻炼了一下身体，大师，你说吧。”
“茶呢？”马林看着空空的茶壶，问：“今天忘了？”
“啊。”杰斯挠了挠头，说：“抱歉，今天来的晚了。”
“没关系。”马林说：“我先给你说说这个活吧，我想找人往石堡送个信和一些材料，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帮忙？”
“赤脊山的石堡吗？”杰斯问，
“对。”马林从桌子下面提出来一个大包，说：“把这些东西送到石堡，还有这封信，本来是要给一位法师的，但他总是不在，所以我写了他学生的名字，节省你的麻烦。”
他将一个已经封好的信装到包裹里，接着道：“最好在这周之内送到，也就是三天的时间吧，你下午上完课立刻动身的话，时间还是比较宽裕的，毕竟你肯定要在湖畔镇和石堡休息一晚。”
“没问题。”杰斯既然已经答应帮马林多干点活，每个月多拿4个银币了，那送信这么简单的事也不成问题。
马林提醒道：“不过，你也别太赶。最好找暴风城士兵巡逻的时候一起过去，不要单独走，因为那里豺狼人的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风险还是存在的。”
“所以，我可以免费租一匹马吗？”杰斯等不及地问道。
“啊，对了。”马林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便条，写了些什么盖上自己的印，说：“带着这个去找马厩管理员，那个人胖到你一眼就能认出来，他会把马借给你的。”
杰斯把便条攥在手里，感觉已经激动的不行了。
激动之余，他突然想到那个小鬼的事。
不知道马林能不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什么异样？比如跟恶魔接触之后可能沾染的恶魔气息，召唤了恶魔之后周身存在的黑暗能量之类的？
帮马林泡好茶之后，他坐在旁边观察着马林的动作，想看看这杯茶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被他感觉到，但马林也只是随便地喝了茶，接着就看书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那个小鬼真的这么厉害？
还是说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厉害，所以释放出来的能量弱小到别人根本感觉不到？
无论怎么说，既然马林都觉察不到，那应该一般人就更觉察不到什么异样了。
他本来还有些担心召唤了小鬼之后一段时间没法进巫师圣殿了，现在看来召唤一个恶魔带来的影响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想到在达拉然，还有许多比暴风城这边更猖狂的术士在秘密活动，那里可是整个城市都在安东尼达斯的魔法结界保护之下啊。
中午回到家，撒厄诺还在那里一刻不停地翻译着。
杰斯翻了翻那些纸页，进度并不快，这本大概有上百页的书只翻译了个开头。
不过他也懂翻译工作的苦，有些单词在这个语言中根本找不到另一个语言中对应的意思，只能尽可能地解释，这个世界又没有翻译app一键全给你完事了。
“人类的笔真难用呀！”撒厄诺抱怨道。
“有笔就不错了。”杰斯说：“你给我小心点用，弄坏了我买不起新的了。”
他看着自己瘪了一大半的钱包，无奈地坐在床上。
算算时间，差不多还有一个星期才发薪水。
这顿就找格瑞德请客吃饭吧，吃饱了去上兽人语课，然后就上路了。
两个人在矮人区一家铁炉堡风味的酒馆坐下，格瑞德最近日子明显过的不错了，杰斯看着他新买的一身暗黄色外套说：“这是要走铜须风格吗？”
格瑞德咧着嘴笑了笑，说：“铜须和铁炉堡可不能垄断这种低调的颜色，杰斯。”
“对了，说起衣服。”他接过酒侍递过来的棍式面包，撕下一块掰开，把一段血肠塞进里面整个扔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巨湖农场那些狼皮我做了一身衣服，我找矮人裁缝做的，很漂亮，按你的身高做的，改天你去我家试试看。”
“现在还热呢，不急。”杰斯说：“我那个小破屋子快连件衣服都放不下了！”
“对了。”格瑞德说：“关于冬幕节去鹰巢山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现在已经十月份了，我想要至少提前一个月就启程，以防中间出什么岔子。你看，差不多从十一月中旬开始就要做准备了。”
杰斯拿了一块血肠咬了一口，他想着格瑞德的话，又想到自己刚刚召唤的小鬼，还有那可怕的恐惧术，还有那根法杖……
出远门他必须带上那根法杖，绝对不可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留在暴风城一个月的时间。
如果带着这么多沾染黑暗气息的东西去鹰巢山，那不是自讨苦吃？
但是要是就这么拒绝格瑞德，也感觉怪怪的。
毕竟冬幕节他也想要找机会回一趟洛丹伦王国见见父母，辛特兰和洛丹伦王国隔得并不算远，只隔着一片奥特兰克山脉，如果回洛丹伦而不顺便去一趟辛特兰，显得好像刻意避开格瑞德一样。
更不用说，还有狮鹫，他想要看狮鹫，真正的狮鹫，只要答应了，就能看了。
“当然要去。”他咽下血肠，喝了一口葡萄汁说：“没问题。”
格瑞德说：“你的当然，犹豫了一分钟。”
“有这么久吗？”杰斯说：“我只是在考虑路上的事，要跨过巴拉丁海湾，要越过希尔斯布莱德丘陵，你知道那些兽人……”
格瑞德用餐刀剔了剔牙，说：“在希尔斯布莱德，泰瑞纳斯二世给敦霍尔德城堡新任命了一个领主，是一个战争英雄，叫艾德拉斯·布莱克摩尔，你听说了吗？那个家伙很有一套，有人说他在整个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到处通缉兽人，抓捕兽人逃犯，把他们关进城堡，划出一个角斗场让这些兽人和野兽互相厮杀，让洛丹伦的贵族花钱去看，再用这些经费继续通缉，抓捕兽人。我想他的事业越做越大，希尔斯布莱德就越来越安全了。”
杰斯当然知道这个布莱克摩尔，部落大酋长萨尔就是在他手底下成长起来的一个年轻兽人角斗士。
“你了解的还挺详细的。”
格瑞德说：“当然了，我也要考虑回家路上的安全，这些事必须要掌握一些才行，跟我去没问题，杰斯，我都弄清楚了。”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靠你了。”杰斯说：“等我从洛丹米尔那边回来，我们从南海镇集合，然后去辛特兰，你看怎么样？”
“可以，我怎么都要让你去一趟鹰巢山，去一趟我家看看。”格瑞德喝了一口牛奶说：“路线怎么走其实都不重要了。”
杰斯瞄着他胡子上沾着的奶水，问：“你今天有活干？”
“有。”格瑞德擦了擦嘴说：“我明天或者后天要去一趟东边，那边有个活计委托给了战士公会。”
“东边，东谷，还是说你要去赤脊山？”
“赤脊山。”
“那正好了。”
杰斯把马林的租借便条放在桌上，说：“为什么不今天去？我带你一块去，骑马去。”
格瑞德拿起便条看了一眼，说：“你也要去赤脊山？”
杰斯点头说：“我要去石堡送个东西，正好顺路一起。”
格瑞德咧开嘴笑着说：“正好可以省点路费了。”
“说起来，你去赤脊山怎么不主动叫我？”杰斯问。
这下，矮人脸上本来还挂着的笑容似乎僵住了。
“我都不知道那边的活是什么，万一要是跟你一样是个送信的活，那把你带去不是浪费了？”
杰斯摇了摇食指，“你们战士公会还会帮人送信吗？你明明知道去那里不是打谁就是抓谁，肯定不是什么无聊的送信搬东西之类的，所以为什么不叫我。”
格瑞德放下杯子，无奈地说：“……那我直说了吧。”
“那天从巨湖农场回来，我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杰斯。我猜，肯定跟你的魔法脱不了干系。要不是这两天恢复了不少，我感觉自己已经要发疯了。咱要是再碰上什么麻烦，你再来个更大的我真的受不住。”
“我不是答应你了，之后尽量不用这些魔法了？”杰斯说：“而且我也不是想用就用啊，这些魔法很难用的，我之前也只是摸索着用。”
格瑞德说：“好吧，这样，我们提前说好，除非马上要命了，否则不准再用那些魔法。”
“可以，只要你别老是把情况弄得很要命就行了。”杰斯无奈地道。
矮人摆了摆手，“好啦，我知道了。那么，一个小时后在城门那个老地方集合。”
杰斯说：“一个小时太快了，待会儿我还要上一节课，三个小时。”
“你还上课？那就三个小时后见。”
第056章 发财的机会
下午的兽人语课，一直惦记着小鬼和赤脊山的事，杰斯也是上的有些不专心。
上完课赶回家里，杰斯看着仍然在忙碌的撒厄诺，说：“我想多了解一下有关你的那个，相位变换。”
“主人尽管问。”小鬼一边说着，一边还在不停地在纸上写着东西。
看着他忙碌的样子，杰斯竟然还有点觉得过意不去了，他还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同情一个恶魔。
“我想知道你进行相位变换，是单纯地进行隐形，还是真正改变了自己真正的位置？相位变换与隐形术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巨大的区别！”撒厄诺跳起来说：“法师们所谓的隐形术，是通过操纵奥术去扭曲光线，制造一个不被周围的瞎子和笨蛋察觉的空间，然后偷偷从里面穿过去……然而可以扭曲光线，却无法扭曲真正的实体，如果你朝着那个看不清楚的空间扔一个火球，嘭！你就可以看到一个被烤熟的法师从里面滚出来啦，哈！而相位变换，则是弱小的恶魔们通过在主位面淡出躲避求生，这是只有扭曲虚空里诞生的恶魔才做得到的能力，就算是艾瑞达也不行，因为我们不是凡人！”
杰斯说：“隐形术还稍微可以理解，但是相位变换我实在是不能想象。比如我如果把你放在一个箱子里，你进行相位变换，我带着这个箱子出门走三里地到暴风城大门口，你再重新出现，你会出现在箱子里，还是仍然在我家里？”
“当然是箱子里。”小鬼说：“我怎么可能就那么简单的完全消失？！”
“那如果把箱子压碎，你会死吗？”杰斯追问道。
“或许会，或许不会。”撒厄诺抬起手指说：“要看是什么箱子啦，要是艾瑞达人制造的魔法牢笼，把我放进去然后压碎，我肯定要死到扭曲虚空里啦，要是普通的箱子嘛，无法困住魔法事物的话就绝不可能！”
“相位变换不会让我逃出艾泽拉斯，我的主人，我就像是躲进了一个寄生在这个世界主位面的夹层之中，仍然受到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影响！”
杰斯打开术士的布袋，说：“钻进去，相位变换。”
“是！”小鬼直接跳了进去，在一阵闪光中消失。
杰斯发现这个布袋就这么瘪下去了。
“你……你再出来。”
嘭！
本来瘪着的布袋一下被撑开，小鬼在里面挣扎了一阵说：“主人你不打算把我放出来吗？我还有工作要干！”
“你就在里面呆着吧。”杰斯说：“给我消失！”
“主人别再让我消失出现啦，每一次转换都需要耗费法力，我的法力快要耗尽啦！”
杰斯说：“现在消失就别再出来了。”
“明白啦！”
一阵奥术能量的清脆闪烁声，袋子又瘪了下去。
杰斯打开袋子一看，里面除了自己本来就放在里面的一些银币和之前记东西的纸卷轴，什么都没有，小鬼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样。
他开始觉得有些不安了，或许应该找到一些就算是小鬼消失了也能注意到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