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她·····”温蕾萨睁了睁眼睛，盯着桌子上的裂纹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燃烧军团的恶魔透露了这件事？你召唤了一个燃烧军团的恶魔？”
“不止，一个恶魔领主。”杰斯坦白道：“普通的恶魔不会知道这件事，我跟一群术士尝试召唤了一个埃雷杜因领主，即使是他知道的也没那么详细，更别说之前他们召唤的那个末日守卫了，那个家伙连他自己的语言都搞不清楚。”
温蕾萨微微地怔了一下，然后又低下眉毛说：“那就更没法说了，其他的呢？”“其他的？”杰斯说：“前往德拉诺只能通过黑暗之门，所以暂时·····.”
“除了祈祷也没有别的办法。”温蕾萨接着道。杰斯点了点头。
精灵轻轻喘了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微笑了一下道：“再怎么说，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杰斯，我不应该感到难过才对。”
说到这，她的眼神突然认真起来。
“关于那个恶魔领主，既然你还活着，而且暴风城看起来一切正常，那么我就当做你有办法控制他了。”
“目前来说还一切正常。”杰斯说。
“如果“不正常”了。”温蕾萨离近了提醒道：“你可不能瞒着我。”
“当然。”杰斯说：“不过我对那个恶魔已经完成了奴役，我猜只要我不突然死掉就不会出问题。”
“感觉我要跟着你一起堕落了。”温蕾萨摇了摇头说：“要是让奥蕾莉亚知道了我们两个做的这些事，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听起来，你像是后悔认识我了？”杰斯开玩笑似的问。
“认识一个跟恶魔不清不楚的家伙，或许吧。”温蕾萨说着抱起双臂搭在桌上，又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道：“认识一个正在拼死跟塔隆·血魔决战的黑法师，一点也不。”
“但这些加起来才是完整的你，杰斯·塞索。”
精灵探过身子来，两人就这么在热闹的旅馆里吻了一会儿，完全不在意周围的一切了。分开后，温蕾萨微笑了一下，然后做了个深呼吸，让情绪慢慢稳下来。
两个人吃了点饼干，过了一会儿她问：“关于那个你想要找的东西，有没有进一步的消息？”杰斯看了一眼另外一边桌上侃侃而谈的年轻法师，说：“这里人太多了，不好聊这件事。”“那么，先跟我回我的住处？”温蕾萨问。
“我现在可没有巫师圣殿的戒指，他们可能不会让我进那么敏感的地方。”杰斯提醒道。
温蕾萨说：“没关系，别忘了太阳王说过的话，杰斯，你和格瑞德在奎尔多雷那里永远受到欢迎。”
杰斯把杯子里的奶一口喝光，说：“那我们去了再聊。”
第754章 未来行程
回到精灵法师们居住的小楼，这会儿已经下起了小雨。
走进温蕾萨的房间，见到那些紫色的，红色的装饰和家具，软垫，要不是窗外雾蒙蒙的绿色的树冠，淡紫色的屋檐和石板路，杰斯甚至觉得好像又回到了风行者之塔似的。
两人把斗篷随手扔在一边，相拥着靠在墙上，精灵斜着眼睛望了一眼打在窗户上的雨水，说：“这里没有其他法师了，杰斯，你是打算聊聊那把镰刀，还是先······”
杰斯一下子把温蕾萨扔在身后的床上，拔掉她湿漉漉的长靴，从背后拉下她的雕满了树纹和精灵符字的束腰，钻到身下把头埋进去······
他贪婪地品尝着，不管对方怎么求饶都不停下，直到精灵浑身颤抖着抓紧床头，僵硬地缩起身子······嗓子里只能发出一阵阵断断续续的低吟。
“等等，呵······慢着······慢着，混蛋。”温蕾萨强行转过身，抬起窄瘦又冰冷的脚掌把杰斯的脸蹬到一边，无力地说：“稍微让我歇一会儿。”
杰斯扶着她的脚坐到一旁，舔了舔嘴唇，问：“那么，你对海加尔山了解多少？我知道神圣遗物学会曾经雇佣法师前往卡利姆多的北方寻找遗落的上层精灵圣物，应该就在海加尔山一带吧？”
“是有那么回事。”温蕾萨呼出一口气，稍微理了一下已经把脸遮住的凌乱银发，说：“但你也知道，那是神圣遗物学会，不是远行者，我······没有详细了解过他们在卡利姆多北边做的事。那张卷轴上到底写着什么，你弄清楚了吗？那个恶魔有没有告诉你？”
“内容大致是这样。”杰斯说：“一座恶魔无法靠近的山下，是一个有着精灵痕迹的，鬼魂低吟的地方，那里有绿色的巨墙，或许还有一座迷宫之类的东西，达斯莫拉认为这个地方藏匿着死灵法师的魔器，是一个法师将她藏匿起来的。”
“精灵痕迹，恶魔无法靠近，听起来确实很符合海加尔山。”温蕾萨说。杰斯思忖了片刻，问：“你听说过，暗语峡谷这个地方吗？”
精灵皱起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说：“暗语峡谷，我不知道，或许在萨拉斯语里有别的形容？但就这个通用语名，我没有听说过，这是海加尔山周围的地方吗？”
杰斯说：“这只是我在藏宝海湾偶然听不知道哪里的旅人提起的地方，或许只是传说吧。”
温蕾萨叹了口气说：“你是根据灵魂的声音猜测这个地名的吗？海加尔山太大了，其他的线索你有没有考虑过？迷宫，难道指的是卡多雷帝国的废墟？鬼魂低吟的地方，你知道那些古代卡多雷，有很多因为魔法的激荡而存在到今天的幽魂吧？”
温蕾萨这么一说，倒是让杰斯有些动摇对暗语峡谷这个地方的执念了。
她说的没错，因为古卡多雷帝国对奥术的崇拜，大多数城市里都充斥着奥能的滥用，不仅仅是埃雷萨拉斯或者辛艾萨莉，苏拉玛等几个大城市。
因此，在永恒之井爆炸后，无数上层精灵死在这可怕的魔法末日里，灵魂都化为了魔法能量游荡在城市当中，怀着仇恨和疯狂，数千年都无法消散，到今天都是生活在海加尔山附近的暗夜精灵们的麻烦。
温蕾萨这段猜测让杰斯想起了另一个地方·······黑暗深渊。
黑暗深渊是位于灰谷西海岸的一座沉没到海里的古代神庙，位于海加尔山脚下？符合，有没有幽魂存在于其中？按照其他精灵废墟的特征来说八成是有的，迷宫·······确实算得上是。
绿色的高墙，如果把灰谷森林比喻为高墙，那么位于灰谷边缘的黑暗深渊无疑也符合这一设定
但是黑暗深渊已经被信奉上古之神的邪教徒占据了，在游戏里那是暮光教派信徒的一个主要的据点，如今暮光有没有真正成立杰斯都无法确定，但他可以确信黑暗深渊那座古代精灵神庙至少是被纳迦占领了，他们无疑也是上古之神的奴仆。
守护者斯卡维尔会把乌萨勒斯藏到那里吗？
杰斯表示怀疑，他作为提瑞斯法守护者的领袖人物，一定知道纳迦绝不是什么善类，不可能把这样可怕的武器送到纳迦的手边。
“要不要我回到奎尔萨拉斯之后，帮你去神圣遗物学会问问暗语峡谷这个地方？”温蕾萨问。
“还是别了。”杰斯说：“别把我们找出来的任何线索透露给奎尔萨拉斯那边，当然，我指的是达尔坎那类人。对了，达尔坎最近有没有什么动向？”
“至少我来暴风城之前得到的最后的消息是，他仍然在达拉然。”温蕾萨说：“不像凯尔萨斯王子或者夺日者，他跟达拉然没有什么官方层面的关系，我的意思是，作为一个魔导师团的高阶成员，他在达拉然停留那么长时间确实不符合常理。但我想他也没什么特别的进展，否则不会那么久没有其他动作。”
杰斯问：“如果将来我需要去一趟卡利姆多，你能来吗？”
温蕾萨垂了一下眉毛，说：“我不清楚，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我甚至连线索都没搞明白。”杰斯轻轻叹了口气说：“目前来说去卡利姆多的计划也只是有这么个念头，没有具体的目标，也没什么准备。”
温蕾萨想了想说：“如果不急的话，我可以试着去申请一下神圣遗物学会前往卡利姆多的任务，杰斯。就像你说的，他们从来不拒绝愿意帮他们去卡利姆多探查古代法器的远行者雇佣兵，而且这也算是为太阳王效命。只要到时候祖阿曼没有什么动作，我相信姐姐也会答应我的请求。”
“那么我就等你的消息了，温。”杰斯说：“怎么，我们继续？”
“总是让你占我的便宜，是不是不太公平？”温蕾萨坏笑了一下，翻过身来趴在杰斯的身上，往下瞥了一眼。
“也让我尝尝你的·····”
她的手，那只力道足以拉出箭射穿黑龙鳞片的右手·······已经紧紧握住了那里。杰斯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
第755章 可行的危险想法
晚上，杰斯带着温蕾萨来到贸易区北边，运河旁给父母买好的那栋屋子。
温蕾萨抬头打量了一下宽敞的前厅，摸了一下壁炉的纹饰，说：“我一直想要来看看这里，杰斯，瞧瞧你努力的成果······真是个漂亮的地方。”
她透过窗户望向远处的港口，说：“小时候我也一直想要拥有这么一座海边的屋子，不得不说风行者之塔离海岸还是太远了，而且从上面望过去几乎望不到海面。对了，那座法师塔呢？什么时候能带我去瞧瞧？我好不容易才来一趟。”
杰斯说：“会有机会的，这两天我可能需要跟军情七处的人见面，温，你什么时候回奎尔萨拉斯？”
“那么，下次吧，等我找希尔瓦娜斯争取到长期外出的机会。”温蕾萨有些遗憾地说：“如果你没什么其他的事的话，明天我就回去，毕竟我想要知道的事······已经知道了。”
“那今晚你在这里睡？”杰斯问：“还是回你在法师区的住处。”
“这里是你给父母准备的楼，我怎么能先住进去呢？”温蕾萨说：“让我去你的租屋瞧瞧不行吗？”
“莫洛菲尔住在那，你确定？”杰斯问。
“又不是没住在一起过。”温蕾萨抱着双臂靠在墙上问：“你觉得我怕她？”
“算了。”她笑了笑说：“我知道萨亚德是什么样的恶魔，我还是不挑衅她了。我只是去拜访一下，想要看看你一直以来都住在什么地方。”
两个人顺着运河一路向西，来到窄巷子里杰斯的租屋处，推开门，莫洛菲尔看到杰斯先是微笑，然后就看到了随后进来的精灵怔了一下。
见到这一场面，撒厄诺一下子大笑起来。
“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萨亚德，怎么样，惊不惊喜，我刚才就告诉你你要完蛋啦，啊哈哈哈！精灵的奥术之力我隔着两条街都能感觉得到！”
莫洛菲尔舔了舔尖利的恶魔之牙，没有说什么，温蕾萨看着她说：“晚上好，莫洛菲尔小姐，晚上好，撒厄诺。”
“晚上好，尊贵的风行者女士！”小鬼跳到桌上，然后又蹦到窗户上。
杰斯指着它说：“下来，你想让半夜巡逻的士兵看到我窗户上有一团绿色的邪火跳来跳去吗？现在你他娘的比之前亮多了，我真后悔给你吃那些石头。”
“啊，抱歉，主人！后悔什么都别后悔这个呀······”撒厄诺又老老实实地跳回到桌子上。
温蕾萨打量了一下这个单间小屋，莫洛菲尔坐在床上问：“今天你要在这里过夜吗，奎尔多雷?”
“只是来拜访一下，不必担心自己的领地被冒犯，恶魔。”精灵说。
“这里不是我的领地，是主人的领地，一切都由主人说了算，我的意见丝毫都不重要。”魅魔这么说着，但语气明显阴阳怪气，看着杰斯的眼神也冷冰冰的。
“莫洛菲尔·······”杰斯叹了口气说：“我有段时间没见温蕾萨了，让她来看看我的房间也没什么吧？”
莫洛菲尔歪着头说：“主人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毕竟我只是个从扭曲虚空里召唤出来的黑暗肉块罢了，没有任何感情，跟从那个末日领主召唤的传送门里出来的那一大群地狱犬没有任何区别，用完了随时可以被抛弃······”
“我从来没说过要抛弃你，莫洛菲尔。”杰斯打断她道。“那我当你说的是真心话了，主人。”
魅魔这么说着，微笑着瞄向温蕾萨，然而这会儿精灵的注意力好像完全不在他们两个身上，正低着头想着什么。
“末日领主？”温蕾萨抬起头来问：“你们召唤的是一个末日领主？末日守卫的领袖？”
“是的，没错，风行者女士！”小鬼喊着：“卡尔勒兹领主，一个强大的恶魔，正是他给了我品尝到邪火石头的机会！”
“我想知道，莫洛菲尔。”温蕾萨看着魅魔说：“你刚才提到的那些传送门是什么意思，末日领主真的能打开联通扭曲虚空的传送门吗？”
温蕾萨这么一问，杰斯意识到了她想要做什么。
“他的传送门只能供一群地狱犬通过。”他提醒道。
“这不就是我之前在卡利姆多跟你说过的小型传送门吗，杰斯？”温蕾萨有些焦急地说：“或许我不该再提起这件事，但是·····.”
“他之所以只能召唤一群地狱犬，是因为他来到艾泽拉斯的时候受到了严重的削弱和打击，主人。”撒厄诺解释道：“如果让他完全恢复了力量，就算是让一群末日守卫从传送门里走出来，我也根本不奇怪！”
温蕾萨又问：“那么他有没有能力打开一道前往德拉诺的小型传送门，让我们过去？”
“代价，奎尔多雷。”莫洛菲尔说：“这需要消耗巨大的法力，即使是一个小传送门也是一样。从扭曲虚空来到这里，和从艾泽拉斯前往德拉诺的难度不能相提并论。另外，也需要德拉诺的位置坐标固定传送门的靶点，这也不是轻易能弄到的东西。”
“但是那个末日领主有这样的能力，没错吧？”精灵问道。
“按照我对燃烧军团的了解，是的。”莫洛菲尔说：“燃烧军团会派遣末日领主维护那些巨大的军团传送门，就是因为他们擅长这一点。”
“是啊，是啊，我竟然给忘了！”小鬼指着魅魔说：“这不就是一个可以维持传送门的法师吗？我们不必求助肯瑞托，也不必让那个打开黑暗之门的麦迪文复活······我们自己就有这样一个法师！而且不能再专业了！”
精灵急切地看向杰斯，好像就等着他应允似的，杰斯盯着她说：“冷静······温，我之前也没想过这一点。这件事太重要了，而且太危险，需要时间仔细考虑。至少当下我不可能让这个末日领主恢复到他本来的力量，我怕情况会失控。”
温蕾萨一怔，低下头动了一下咽喉说：“是的，是······我感觉我都不像自己了，杰斯，抱歉。”
杰斯说：“要耐心，相信你的姐姐，我是说奥蕾莉亚·风行者队长，给我时间来考虑这件事······别太着急，让我们先按原本的生活继续，记得保密，不要跟格瑞德以外的其他人说。”
“我记住了。”温蕾萨点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