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第858章 飞得比跑得快
“为什么？”杰斯问。
“这说明其持有者已经能掌控它的力量了，我的好主人。”她望向旁边的温蕾萨说：“你刚才提到的，这把死亡之剑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时曾经毁灭了一个村庄，我猜那个村庄是在无止境的疯狂，自残与互相杀戮之中毁灭的。”
温蕾萨微微地点了点头，说：“至少书上是这么说的·······我记得那大概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黑暗之门还没有被开启的时候。”
“这多多少少佐证了我听说的东西，不是吗？”莫洛菲尔微笑着看着杰斯说：“当一个无力操纵它的蠢货拿到这把剑，其释放的力量将完全失控，使附近的所有人发疯，成为纳斯雷兹姆们播撒瘟疫与死亡的媒介，当然，这也是纳斯雷兹姆创造它的初衷之一，奎尔多雷。当一位真正能操纵它力量的战士或者施法者出现，往往是以一个拯救者的身份出现的，比如一个企图拯救村庄的英雄，或者一位想要毁灭这把剑的法师，那么它很快就会驱使着这位倒霉的新主人给这个世界带来更加无法控制的混乱。”
说到这，她紧紧地盯住温蕾萨，好像游侠特别适合成为这个拯救村庄的英雄似的。
其实莫洛菲尔的描述让杰斯不禁得想起另一把更加著名的剑—霜之哀伤，这把引诱着洛丹伦王子阿尔萨斯·米奈希尔踏入雪原，拔起这把武器，残杀同伴和部下，堕落为死亡骑士的魔剑·····听起来与天启有着类似的力量。
当然，霜之哀伤目前在艾泽拉斯还不为人所知，早已经带来了许多破坏和死亡的天启，对达拉然和银月城的高层来说都更熟悉一些。
“当然，这也只是我从纳斯雷兹姆那里听来的吹嘘。”莫洛菲尔看了一眼小鬼说：“说到底，那群长着巨大黑色翅膀的夸夸其谈者······总是喜欢把自己的力量说的不可阻挡，他们甚至觉得萨格拉斯本尊都是他们引诱堕落的呢。”
“萨格拉斯······哈！那个两说，但这把剑的力量绝不可能是夸大！”小鬼不高兴地道。
索拉说：“那群黑衣人目标明确，他们根本没想着摧毁沿路上的任何人或者物，至少他们也没有对永望镇做什么，不是吗？按照你说的，魅魔，他们可能早应该······制造了一些麻烦才对。”
“很可能是因为麦迪文。”杰斯说：“那些黑衣人听从麦迪文的命令隐秘地收集神器，麦迪文在下命令的时候肯定不希望他们吸引太多注意力，招来提瑞斯法议会的追杀。”
“那我们确实应该立刻出发了。”格瑞德低声道：“要是再让那些人拿到了乌萨勒斯，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对付得了他们？”
听到这个，杰斯瞥了格瑞德一眼，其实在游戏里，黑骑士拿到了这些神器之后，把他们藏到了卡拉赞，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因为麦迪文已经死了，他死前没有告诉这些黑骑士拿到这些宝物之后要拿它们做什么。黑骑士们也严格地遵守了命令，除了后来玩家来抢夺这些宝物的时候，他们拿着这些武器奋起反抗以外，根本就没有用它们干过其他的事。
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些黑衣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温蕾萨之前说过，达尔坎·德拉希尔已经与紫罗兰之眼接触了，他的目的很明显是卡拉赞，他想要用卡拉赞里的知识解读杰斯从达斯莫拉那里弄来的卷轴。
达尔坎·德拉希尔（Dar'Khan Drathir）曾经是一名受人尊敬的魔导师，但现在他是奎尔萨拉斯最臭名昭著的叛徒之一。他无尽的野心和自负让他心甘情愿充当巫妖王的爪牙。在被阿尔萨斯·米奈希尔授予力量后，达尔坎帮助天灾军团打开了进入奎尔萨拉斯的通路，将战火一路引到了太阳之井。
尽管多次被杀（被阿尔萨斯处决，被安薇娜蒸发，被洛瑟玛·塞隆用魔箭射杀），但达尔坎一次次逃脱了死亡之手，从坟墓中重生。最近他又被巫妖王复活[请求来源]，镇守幽魂之地南部的戴索姆要塞，指挥奎尔萨拉斯的天灾军团。他在奎尔萨拉斯门户的现身成为了血精灵被部落完全接纳的主要障碍之一。
黑骑士们在埃雷萨拉斯失去了线索，也就是说，原本他们能找到乌萨勒斯的那条线已经被杰斯给截断了。
那么他们能找到这里的最大可能就是达尔坎想办法联系到了他们，与他们合作。
黑骑士与其他人一起寻找宝物不是没有先例，毕竟游戏里的伊尔加拉之塔主人，黑暗法师莫甘斯就曾经雇佣黑骑士帮他寻找暗夜精灵德鲁伊遗落在暮色森林里的月神镰刀。
如果这些黑骑士真的是达尔坎引来的，他绝不可能让黑骑士就这么轻易地拿走这把魔器，一定会想办法抢走，或者骗走。
要是乌萨勒斯落到达尔坎的手里，那一切就全乱套了。
杰斯看了看温蕾萨紧皱的眉头，他知道，让这个叛徒把乌萨勒斯带回去是绝不可能接受的事。“没错，格瑞德，那么我们立刻就走吧，他们骑着马向南走，肯定不如我们飞得快。”他说。大家都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东西，这时杰斯看到了莫萨，她的眼神里还透着虚弱。
“莫萨，你留在这里吧。”
“为什么？”牛头人用通用语几乎是吼道。
“格瑞德，你知道我没有事。”她说着站起身，牛角几乎一下子都要把天花板给戳破了。
格瑞德看着牛头人，又看了看杰斯，叹了口气说：“确实杰斯说得对，留在这吧，莫萨。不是我们不想带上你，但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你们觉得我会受伤，我会拖累你们。”莫萨坚定地说：“我从森林守护者那里学会了许多自然的魔法，自然的力量，我现在比一年前强大得多！”
她向前迈了一步，尽管这一步势大力沉，整个房间里的人和家具，摆饰都随着她一步颠簸了一下。但她还是很快扶住了窗旁的桌子，吃力地喘了一口气粗气。
勉强站稳之后，莫萨的气已经泄了一半。她无力地垂下头，几乎是用恳求般的语气说：“你们一次次拯救我，让我也帮你们的忙，杰斯，温蕾萨······”
“你已经救过我们的命了，莫萨，没有你我们都早已经死在了埃雷萨拉斯的地宫里了。”温蕾萨说。
“是啊。”杰斯问：“而且，如果你在这么虚弱的状态下出了事，要怎么回到牛头人部落里教授自然魔法？而且格瑞德也无法放心应付我们的对手。”
“我也放不了心，莫萨。”温蕾萨抱住牛头人说：“你在永望镇好好休息，我们会给你留一笔钱，不要省着花，照顾好自己。如果我们遇到困难······我们会让索拉回来找你的。”
索拉点了点头说：“我会替你照顾大家的，莫萨，放心。”
莫萨用她的大手慢慢地抚着温蕾萨的银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平安地回来，各位。”
离开永望镇来到外面的森林，索拉甩开凡人的束缚展开双翼恢复原本的样貌，她用力地伸展了一下长长的脖子。
杰斯感觉她似乎比之前更加翠绿了似的，鳞片的颜色鲜亮了许多。
温蕾萨熟练地跃上她的尾巴，顺着一路踩到她的脊背晃了一下身子站稳，索麦莉尔眯着眼睛开心地晃了晃头，说：“我喜欢游侠的脚步踩在我身上的感觉，温蕾萨，很舒服。”
“不止你喜欢。”杰斯抬了一下眉毛说。“还有谁？”绿龙茫然地问。
“别跟他说这些屁话，索拉。”格瑞德来到身边笨拙地爬上绿龙的后腿，说：“也就是莫萨不在这·····说起来，你要让莫萨留下根本不是为了她着想，你就是想着跟温蕾萨谈情说爱，让我们这些人难受。”
“那我跟主人谈情说爱······为什么不让你难受呢，矮人？”莫洛菲尔从绿龙的背上现身，一边问道。
“谁跟你······谈情说爱了。”杰斯圆睁着眼睛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说。“唉。”
莫洛菲尔长长地叹了口气，温蕾萨迅速地瞥了杰斯一眼，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望向远处。格瑞德坐稳了之后说：“看到没有，这难受的可不是我，恶魔。”
“闭嘴。”温蕾萨冷声道。
“呃，嗯。”格瑞德用力地点头。
莫洛菲尔得意地微笑了一下，绿龙又怔怔地问：“所以，还有谁喜欢温蕾萨·风行者踩在身上？杰斯叹了口气说：“你这么问就很没意思······索拉，我们还是趁早走吧。”
“眼见着要对付手持天启的不死战士，你们却像是出门逛花园似的，真是让人费解。”温蕾萨托着腮说。
“要不然呢，开心也是死，难受也是死。”格瑞德说。
其实杰斯能感觉得到，格瑞德的心情明显比之前好了不止一点，尤其是莫萨不跟着来之后他其实并没有怎么失望，而是放松得多。只要莫萨一切都好，不出问题，他就怎么都行了。
“这倒是没错。”温蕾萨说：“而且乐观一些的话，之前我们在凯斯利尔没能用得上的神圣巫师之油，这次恐怕真的可以派上用场了。”
“哈。”格瑞德拍了一下掌，说：“那还真的是没白准备。”
杰斯说：“我还是希望尽量不要跟那个拿着天启的黑骑士发生正面冲突，我们谁都不知道那个东西有什么样的威力，希望等我们找到乌萨勒斯的时候他们还在赶路吧。”
“对了，你有没有记得把熊怪的药罐子从银行里拿出来，杰斯？”格瑞德问。
“当然。”杰斯说：“我们其他的行李还都在一起呢，怎么可能忘。而且，这也是我们的优势之一，希望能在那些熊怪那里问到足够多的线索······半路上因为找莫萨耽误了几天，希望他们别怪罪我们。”
“放心，杰斯。”温蕾萨说：“别忘了之前那个药师派去的熊怪信使基本都死在了半路上，至少我们能把东西送到就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希望那些不死人不会欺负熊怪们。”索麦莉尔说。
听到绿龙的话，几个人都沉默了一阵。
按照木喉熊怪的说法，霜槌附近的熊怪们正在遭受不死瘟疫的荼毒。要是他们见到这群黑骑士，肯定不可能有什么好的态度，或许会迎面就把他们当做制造死亡瘟疫的祸乱跟他们开打。
到时候，这些毫无怜悯之心的不死族肯定会把熊怪们全都杀害。
永望镇位于冬泉谷的中间位置，北方是一片寂静的雪山，南方的霜槌是海加尔山延伸下来的一片陡峭的山脉和峭壁。
距离霜槌越近，气候愈发地寒冷，到这里，甚至连索麦莉尔的魔法都快要顶不住严酷的寒风了层层雪雾之下，一道道龟裂的峡谷横贯在高耸的冰峰之间，山中时不时传来可怕的呼啸动静，
杰斯怎么听都不觉得这像是风发出来的声音。
整个南方都遍布着不详，军情七处的调查确实不错，这里在恶魔入侵之前就是个不详的地方。
说不定正是因为这里本就密布着邪恶，导致无人愿意接近这里，才让这里成为了海加尔圣战，燃烧军团失败之后恶魔逃兵们隐藏起来的庇护所。
这时，一声极其突然的咆哮声从他们刚刚掠过的一个峭壁上炸裂开来，索麦莉尔的飞行节奏都被一下子打乱，她扇动了几下翅膀稳住身子，杰斯回头望那个方向看过去。
一层冰山竟然晃动了一下，一大片冰块像一条手臂一般摆脱了岩层空荡荡地举到空中·······“是巨人·······”杰斯怔怔地道。
“霜槌巨人。”索麦莉尔说：“我要尽可能地飞得高了······各位，抓紧我。”“他们又不会飞，有什么可怕的？”格瑞德问。
这时，突然一声咧咧的空气扯破的动静从旁边擦了过去，一个巨大的冰块告诉旋转着擦着他们过去，飞进了云层里······
格瑞德怔怔地看着那个冰块消失，然后说：“快······快，往高处飞！”
第859章 峡谷入口
山间不分远近地响彻空灵的咆哮，伴随狂风擦过崖壁和冰凌，雪花凌乱地飞舞，不知不觉中，风暴越来越大。
这风暴明显不太自然，杰斯能感觉得到肯定与霜槌巨人们的呼啸有关。
尤其是索麦莉尔尝试抬升高度，远离了那些巨人投掷过来的冰块和巨石之后，巨人们的吼声迅速变得更加愤怒，风暴也随之逐渐加强。
不过不管怎么说，索麦莉尔是飞得愈发吃力了。
最终她在风暴中挣扎了一阵后，不得不降落在一片雪谷里暂时躲避锋芒。
尽管在霜槌巨人的威胁之中紧张地窜行了一整夜，但他们不能休息，毕竟跟他们竞争的是一群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累的不死人。
甚至连那些马，可能都是复活的僵尸。
杰斯看了看地图，按照海加尔圣峰的方位，以及北方永望镇的大致距离，还有周围雪山的分布情况，估计出了他们差不多已经来到暗语峡谷的北边了。
考虑到周围山上到处都是霜槌巨人，可能还不如放低姿态，借着眼前雪谷的掩护，钻进峡谷里比较好。
毕竟谁知道暗语峡谷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军情七处的警告不可能毫无根据。
远处的山崖旁，一座巨大的古代卡多雷废墟石柱伫立在那里，就像是保护着山谷的岩石卫士一般。经历了万年的风雪摧残，它的表面已经很是粗糙，那些人像，花纹都破烂不堪，模糊难辨。
不过，杰斯仍然能回忆得起有关于这些石柱的一些事。
在游戏里，暗语峡谷里到处都是可怕的恶魔，就算是当时的满级玩家也很难单独对付。
当时他曾经靠着暗语峡谷门口的一个石柱绕着跟恶魔卫士精英打消耗，用的是这座石柱吗？
当然，游戏里的模型和这里的一切不能完全画等号，但这卡多雷的废墟多多少少暗示了他们这些人已经接近了暗语峡谷。
石柱后面远处隐约可见的松树密林也说明了情况，暗语峡谷没有被恶魔烧毁的时候还是一片大森林，就像军情七处描述的那样。
“我们又没有招惹那些巨人。”格瑞德一边检查着行李有没有什么丢失或者遗落，一边不高兴地嘟囔说：“他们干什么？只是因为我们路过······所以就要把我们赶尽杀绝？简直是莫名其妙，要是这些家伙是食肉动物也就算了，我就不跟他们计较，但这些家伙是吃石头长大的，不是吗？我从小就听说那些山岭巨人都是吃石头长大的，这里的巨人，就算是不一样，大概也就是吃冰块长大的。”
绿龙重新化为凡人形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斗篷和衣领说：“在永恒之井爆炸之前，霜槌巨人们就在守护这片雪山了，格瑞德。伊森德雷跟我说过，不要踏入他们的领地打搅他们的安眠，但我也很少听说霜槌巨人会这样愤怒地进攻外来者······”
“或许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群发了疯的怪物。”格瑞德背起包裹说。
几个人收拾好了行李往雪谷深处走去，杰斯说：“可能是因为我和莫洛菲尔，恶魔，黑暗之力，海加尔山不是没有被恶魔袭击过，萨特之战，索拉之前已经提到过了。再说，上古之战时期，恶魔与卡多雷的战争也曾经波及过这片土地。”
“我可是尽可能地隐藏自己的力量了，主人，”莫洛菲尔一脸无辜地道。“这些古老的巨人可能有常人无法理解的感知之力。”杰斯说。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确实说得通。”索拉说：“但也可能是因为我，毕竟我没有抵抗得住梦魇的腐化，变成了那副模样，这些巨人或许能感觉得到我所经历的东西。”
格瑞德摆了摆手说：“那你更应该放宽心，索拉。让自己变得开朗一点，高兴一点，别老是想之前在那个噩梦里的事了，这样没准恢复得更快一点。”
“要是积极一些真的能抵抗腐蚀的话，一切或许就没那么麻烦了。”索拉说。
“实际上，格瑞德说的不错。”杰斯说：“乐观一点，开心一些绝对可以帮助抵抗梦魇的腐蚀。”
索拉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