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库鲁萨斯可以带着它霸占虚空风暴的一块浮岛，不受燃烧军团和伊利丹的指挥，那么奈法利安呢？
更关键的是，杰斯很不喜欢这时候再次从另一个线索上联想到一个恐惧魔王，尤其是经历了之前一连串的猜测和误会..
但似乎越不希望，事情就越朝着那个糟糕的方向滑去。"灵魂之歌是怎么遗失的？"他问。
奥术师塞米德摇摇头说："德拉诺被萨格拉斯权杖摧毁的时候，天崩地裂，很多我们不愿意回忆的痛苦都发生在那时候，更不用说随之而来的越来越多的恶魔."
"那时候我一直追随在先知维伦的身边，或许是在逃亡的过程中遗失，或许是潜行的恶魔在我们抵挡燃烧军团士兵的围剿时将它偷走了，但灵魂之歌就那么遗失了，那段时间，许多同族都觉得这是纳鲁彻底遗弃我们的重要征兆，奥尔多也把这视作是先知失去了领导力的标志，认为他已经不再能代表纳鲁的意志了。"
我们也曾经试图寻找过那个东西用来对抗燃烧军团的恶魔，但最终一无所获。"卡德加转身看向杰斯问："你觉得灵魂之歌来到了艾泽拉斯，就在奈法利安手里？"
"我承认，这里的法力确实很像是那枚遗失的碎片."塞米德从手里托举出一团暗影之力，接着用手指弹散开，"但它是怎么从扭曲虚空里来到这里的？"
"没人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大师。"卡德加说："但如果真的是灵魂之歌，那么我差不多能理解奈法利安为什么那么有自信能对抗联军了。"
"我必须把这件事尽快告知先知，卡德加大师。"德莱尼人恭敬地说。"当然。"卡德加说。
杰斯发觉自己竟有点盼着奈法利安手里的东西实际上是萨拉塔斯了，
虽然这把黑暗利刃在历史上多次引发让人胆寒的恐怖传说，至少现在的它还没有厉害到能挡住整个联盟军团。
但如果这真的是灵魂之歌，其能意味的就太多了。
另一个时间线，没人知道库鲁萨斯是怎么在德拉诺找到灵魂之歌的，但从这个德莱尼的讲述来看，它可能就是在德拉诺毁灭，维伦丢掉了这块碎片后又从扭曲虚空里找到了它.
埋尸坑里兽人术士的灵魂之音，四处散播的黑骑士传言，恐惧魔王的阴影，再加上这枚阿塔玛水晶，杰斯觉得这些本来好像没有关联的东西好像被推着慢慢互相靠近。
是巫妖王耐奥祖劝说库鲁萨斯，或者某个恶魔把灵魂之歌带给奈法利安的吗？
"别太担心，杰斯。"卡德加说："德莱尼人丢失了数块阿塔玛水晶，据我知道的，兽人持有的就有两枚，其中一枚名为"愤怒之心'，能使其持有者和追随他的人拥有不可阻挡的力量。"
"但这又如何呢，德莱尼拥有全部七块也没能战胜兽人和燃烧军团，兽人并没有利用那枚愤怒之心抵挡住远征军的进攻，甚至没能保住他们最后的大本营卡拉波，逼得耐奥祖不得不动用萨格拉斯权杖，和死亡之翼从达拉然盗窃出来的神器跟我们同归于尽...而现在，连萨格拉斯权杖都已经被你摧毁了。"
杰斯点点头，卡德加说得对，这枚水晶不至于让联军却步，即使是它也拯救不了摇摇欲坠的黑石塔。
第1656章 龙血封印
来到黑石塔下层进入上层的入口需要通过一座宽阔的大桥，桥面也已经被兽人改造成了让士兵们居住的地方，满是兽皮帐篷和生活废弃物，粪尿，汗臭，血腥气早已经把整个空间腌入了味。
大桥尽头是一座看起来就无比厚重，而且高大的石门，前面的阶梯两旁摆放着一个个未燃的火盆，杰斯还记得这个位置，这里好像就是游戏里进入黑石塔上层的入口。
不过实物比游戏里明显大了许多，门前这个厅室和大桥也比游戏里看起来更壮观。本来印象里可能只能让四五个玩家通过的地方，这里差不多能让十几二十个人并排前行，总体而言与下面壮观的暗炉城建筑给人的印象差不多，以至于杰斯走到桥上都还没想起来游戏里这个对应的地方。
经过了短暂的休息，联军重新集结来到门前，白银之手，斯托姆加德和暴风王国最精锐的先锋们都已经来到阶梯前。
黑石塔的高处时不时地传出几声怪异的咆哮，那不是兽人或者食人魔的叫声，应该说食人魔根本没有资格进入黑石塔上层，那些都是奈法利安子嗣们的吼叫声，他们肯定也已经静候多时了。
"我要怎么用这个东西把这扇门打开？"格瑞德问向身边的瓦拉斯塔兹，"需要什么咒语，或者简单的口令，仪式之类的？"
"不需要，格瑞德·雷拳领主。"瓦拉斯塔兹说："只要把它带到门前去。"
格瑞德走上台阶，不少矮人都护卫在身边，温蕾萨也抬起弓做好了大门开启就立刻向里面射箭的准备，杰斯抓紧法杖，他知道格瑞德现在的状态完全不能与进入熔火之心前相比了，如果大门开启里面突然涌出一群精
锐龙人武士，很难说他会不会受伤。
随着矮人举着奥妮克希亚的血滴走上台阶，他每经过一道火盆，火盆就会自发地燃烧起来，那感觉就像是被龙血点燃了一般。
格瑞德越走越近，门后传来不断的沙哑咆哮，空气开始变得炙热，格瑞德身后的众人也愈发紧张，盯紧了紧闭的门缝。
瓦里安拔出手里的长剑，加林·托尔贝恩甚至还偷偷地往前挤了挤，跟自己的堂兄站到一起，似乎是不像落后那位更年轻的南方国王同辈。
奥蕾莉亚瞄了一眼身后的温蕾萨，她跟身旁的纳萨诺斯以及众多远行者们早都绷紧了精神。
图拉杨朝着下面杰斯这边看了一眼，掂了掂手里的战锤，跟身边的壁炉谷领主互相点头，两位圣骑土身上铠甲上的圣光符记都在微微泛着光辉，泰兰·弗丁目视着这些微光，眼里满是崇拜和向往。
火盆一排接着一排的亮起，跟格瑞德的步伐一起越来越高，逼近黑门前，杰斯身侧的索拉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有些紧张。
"怎么了，索拉？"杰斯问。
"奈法利安王子.."索拉微微地叹气说："别在意我，杰斯，每次我想到要跟这些长辈们作战，都没办法平心静气。"
别说索拉，就算是站在不远处的瓦拉斯塔兹这会儿也很难说有多么淡定，别忘了他已经在黑石塔跟奈法利安的子嗣和仆从们周旋了好几年了。
而针焰已经躲在索拉身旁不停地深呼吸缓解紧绷了，在黑石塔的底层对付那些龙人仆从们是一回事，真要面对自己的亲叔叔就完全不一样了。
"你也是一头母龙，索拉。"杰斯悄声说："从你的角度来看，你觉得奥
妮克希亚为什么会跟自己的兄弟决裂？"
"会让一位那样地位的龙母与血亲决裂，基本只可能有一个原因，杰斯。"索拉低声说："那就是涉及到子嗣。"
"但奥妮克希亚把自已的龙蛋送来黑石塔给奈法利安做实验，制造新龙种，这期间不知道有多少雏龙死去，不知道多少龙蛋破碎。"杰斯悄声说："这样奥妮克希亚都没背叛他，而是继续配合他，我觉得"
索拉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杰斯本来是想要随便聊两句让索拉放松的，但索拉却正儿八经地以她的角度给了一个答案，反而让杰斯忍不住七想八想了。
这时格瑞德已经走到门前，台阶上的火盆全部亮起，他将手里的奥妮克希亚之血举到高处，大门上开始复现出紫红色的龙鳞和龙爪交错的亮纹，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
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发生，连火盆都尽数熄灭了。
大门后面开始传来一声不太明显的"咔咔"的动静，就像是某种怪兽或者恶魔在嬉笑一般。
"怎么回事？"格瑞德的疑问在安静的大厅里回荡着，连瓦拉斯塔兹都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在嘲笑我们！"索瑞森从高处喊道："维克多·奈法里奥斯肯定知道你们有奥妮克希亚的血，所以提前做了准备！你们肯瑞托有没有办法？别告诉我士兵们在下面的兽人营地里搜捕敌人的时候你们都躺在这里睡大觉，完全没有想过该怎么开这扇该死的魔法门！"
"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卡德加高声回答着，但他跟周围的法师们一起见识过这道封印阻挡了奥妮克希亚之血的魔法之后，语气反倒是没有之
前那么有信心了。
"你能感觉得出来吗，这道封印的暗影能量与下面那枚龙卵的能量感觉起来差不多。"瓦拉斯塔兹说："没准它也是由那个艾瑞达人提到的阿塔玛水晶碎片供能的。"
"又是个好消息。"大法师无奈地说。
"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动用那块石板。"杰斯低声说："克拉苏斯大师复刻的那枚多彩龙血石板能够撕破奥妮克希亚的魔法，肯定也能打破这道封印。"
"最好还是等真正要对付奈法利安本人的时候再动用它，杰斯，不要过早地暴露和浪费我们的秘密武器。"卡德加悄声道："而且肯瑞托也不是第一次对付黑龙的封印了，克拉苏斯大师跟达瓦尔·普瑞斯托大人周旋的那两年给肯瑞托留下了不少宝贵经验。"
"我...我见过父亲动用萨格拉斯权杖使用过类似的封印，保护我们和龙蛋不被恶魔破坏。"
针焰的细微声音从几个人身后传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望向这个小个子身上。
这不奇怪。"卡德加说："你父亲是奈法利安的哥哥。"
针焰继续道："父亲被兽人骗去监牢里之后，格尔洛里奥大人接替了守护龙巢的责任，他."
"格尔洛里奥？"瓦拉斯塔兹皱了皱眉问："那个满嘴屁话的家伙竟然还活着？"
"他为我们离开德拉诺帮了很大的忙。"杰斯说："可以说没有他的话黑龙最开始根本不会跟远征军合作。"
"这不是关键，维埃兰。"卡德加盯着针焰问："他怎么？"
"他告诉了我们打开封印的方法。"针焰说："他说他做不到，只有父亲和我们那一批一同出生的雏龙能做到
卡德加立刻举起手来朝着挤在楼梯上的矮人们大喊道："让开，让开，让这个小家伙试试！"
针焰走上台阶，那些矮人们看着她都议论了起来，"这就是那个背着格瑞德·雷拳领主冲向火焰之王的黑龙！"
"她会变成人形，就像那些传说里的老龙一样，但她看起来好像还是个...
"她背叛了自己的长辈们帮我们
"是奈法利安背叛了黑龙。"杰斯喊道："保持安静，不要打扰她的仪式，三锤的战士们！"
矮人们安静了下来，小黑龙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杰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小跑到高处，但这次两边的火盆甚至都没有跟着燃起。卡德加和杰斯这边几个人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不下来，这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迹象。
针焰拔出熔岩匕首，嘴里念叻着什么在手腕上割出一个口子，所有的火盆突然猛地再次燃烧起来，把台阶上下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她完全不为所动，把匕首塞回去用手托住流淌下来的鲜红血液托起来，接着抬头吐出一口夹杂看黑烟的明焰，当这烈焰喷射到天门上的时候，那些龙鳞和龙爪般的魔纹骤然亮起，接着像是扑入海水里的岩浆一般从中心到四周冒着白气黯淡下去
眼前的大门轰隆一声，接着缓缓开启，里面数个身披着重型铠甲的龙人惊讶地回过头来。
"门开了！冲！"
不知道是加林，泰兰还是瓦里安这么大叫了一声，白银之手的骑士们一下子反应过来高吼着扑进门里去几锤子就把这些龙人打翻在地，针焰和格瑞德全都被这些白亮的铠甲给淹没了，门内的敌人似乎根本没反应过来似的，口令声，战吼声仓皇地响起
杰斯也举起法杖跟上士兵们向门内跟过去，但他一直惦记着刚才那个龙人的惊愣神情。奈法利安既然知道防备奥妮克希亚的血，但怎么不知道针焰的存在？
难道他还不知道联盟远征军从德拉诺带了个兄长的女儿回来？
第1657章 攻入上层
黑石塔上层的守军没有因为突然就被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小黑龙解开封印慌乱太长时间，最前面负责堵门的几个高大龙人被联军的先锋们打翻之后，后面各个方向的箭矢弩失便轮番射来。
加林·托尔贝恩将一个兽人撞倒在地后刚刚抬起头便被一支箭射穿了肩膀，紧接着又是一箭射穿小腿，这个家伙竟然完全没感觉似的挥起剑又利落地斩下了一个持剑黑手士兵的臂膀，又回头跟一个手持短矛的龙人士兵狠狠相击，才好像意识到自己的手臂和右腿都没了力气，晃荡着退了几步靠在黑色的石柱上。
好几个暴风城的士兵用长矛将这个龙人捅刺着逼退，两个红衣士兵举着盾跑过来把加林王子扶住，达纳斯·托尔贝恩听到他们喊着王子的声音回过头来，但很快又不得不举剑迎击扑过来的三个黑手战士。
一位牧师狂奔过来滑跪到加林王子身边，想要呼唤圣光为他止血缓和伤势，然而他紧闭着眼晴祈祷了几句什么，也只是从手心里唤出一点微弱的光辉，连牧师自己都颇为惊讶地愣了片刻。
不止是牧师们，杰斯注意到在前面与数个兽人交战的提里奥·弗丁铠甲上的圣光符记甚至完全黯淡了下去，突破了封印进入这间大厅后暗影的能量变得更沉重了。
肯瑞托的巫师们撑起奥术护盾为联军抵挡弩失，黑石塔上层的厅室空间狭窄，天花板也低矮，法师们施展不开强大的毁灭法术所以只能尽量辅助，不过卡德加仍然有招数，他随便念诵一道咒语就瞬间将几个露台上的兽人弩手传送到不知道哪里去，只剩下一片淡淡的星光。
温蕾萨的箭矢像是被引导的魔法彩蛇一般敏捷地绕开这些奥术护盾，
精准地击中数个正在高处引导魔法的龙人法师和兽人术士，同时这些魔法箭矢的爆炸冲击也逼得不少兽人弩手不得不藏到石柱后面。
趁着兽人弩手们的攻势被暂时压制，其他的远行者们以巨魔们都难以比拟的速度攀上旁边的高墙占领弩手们的射击台，做掉弩手们的同时反过来向大厅深处抵挡联军的龙人们放箭。
远行者们解决兽人弩手，这笼罩着所有联军先锋的暗影却仍然存在。刚刚跟着达纳斯和瓦里安一起冲进来的加林王子这回正喘着粗气，眉心皱紧，嘴唇微闭，看起来好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对于一个托尔贝恩家族的战士来说，两道箭伤不可能带来这么严重的影响。
他不是一个人，在第一波突破里受伤的士兵此时都承受着远比伤口的疼痛更为沉重的折磨，心灵的折磨，冰冷的暗影正在灌入他们的内心，扭转他们的情绪，绝望，懊悔...
或许黑石塔是不可能被攻破的，联军集结在这个地狱般的末日世界根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这场战争将沉重打击斯托姆加德和暴风城的势力，吉尔尼斯，库尔提拉斯和洛丹伦将坐收渔利。
从燃烧平原上进攻到这里已经有许多年轻的，英勇的士兵死去了，是你主导了这一切，从一开始到现在，如果不是你非要进攻黑石塔，非要跟死亡之翼的儿子作对，他们都还好好地活着，你应该为此而感到后悔....
杰斯缓缓叹出一口气，想着这些事物，他的内心已经与弥漫整个大厅的暗影融为一体，接下来只需要...
他抬起一只手，念诵暗影箭的咒语，目视着每一个挣拧的，凶暴的兽人，将这些冷漠的绝望和懊悔全部扭转为更容易掌控的毁灭欲，将整座塔完全摧毁的强烈愿望。
如此，他手心的黑暗愈发浓郁，但同时附近牧师们手里的圣光却再次放射起来。
前面正在跟兽人战士们近身相击的圣骑士们，剑刃和战锤之上也跟着爆发出更加亮堂的光彩。
遍布大厅里的暗影之力都被杰斯的情绪牵扯着，压制圣光的黑暗便随之脆弱。圣骑士们感受到这股信心再次回归纷纷呼唤圣光祝福，联军士兵们振奋地高喊着进攻，一下子就有数个身披重铠从大门被推开坚持到现在的龙人卫士连续败溃倒下，剩下的龙人战士更是跟兽人一样节节后退，只能愤怒又无力的吼叫。
"你们这些蠢货！奈法里奥斯大人的魔法不是你们松懈的理由！重夺大门，证明你们对黑手大酋长的忠诚，对奈法里奥斯大人的忠诚！为了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