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你别跟着我们去卡利姆多了，莫洛菲尔。"杰斯用恶魔语低声道："留在这座房子旁边，保护我爸爸和妈妈，不要给那些纳斯雷兹姆对他们动心思的机会，对于这个任务..我只相信你。"
"这是我的荣幸，主人。"恶魔应道。
第1698章 同时展开行动
"终于，黑石塔的决斗赢家回来了。"
阴暗的大厅里传来杜德摩尔的声音，中央的篝火正淡淡地燃烧着，整个房间飘荡着一股烤肉的味道。
已首会里的几个人和他们的魔仆都在这里，甚至包括加尔德斯和苏伦娜-凯尔东。
欢迎回来，杰斯。"加尔德斯说。
"没有事先约定的聚会时间就一下子见到所有人，还真是让我有点不太适应。"杰斯走下阶梯道。
"一点不错。"埃尔兰笑了一下说："因为我们就是事先约定来到这里等着你的。"
"大家都听说了你击败那个黑龙王子的魔法，杰斯。"苏伦娜说。
杰斯臀了厄苏拉一眼，心想难道她把黑暗模拟的事告诉匕首会里的所有人了？他其实还没做好向别人传授这个魔法的准备。
麦迪文就算是不怎么看好这个魔法的实际使用，把它以一个那么隐秘的方式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也足以说明他觉得这个魔法其实也没有那么简单了。
杰斯尝试复刻的时候召唤出来的那个模糊的影子更让他意识到，这道魔法如果使用不当很可能会出现一些难以预料的意外
强大到超出想象的灵魂之井..."苏伦娜激动地站起身来说："我想就算是古尔丹本尊也没有机会施展那样规模的灵魂魔法，你难道就没有什么使用经验打算分享给我们吗？"
就算他不知道该怎么教给别人施法技巧我也不奇怪，苏。"埃尔兰说："光听从黑石塔里传过来的流言，我都怀疑杰斯·塞索来到已宰的羔羊门前的时候到底还算不算个人类了。"
说完埃尔兰笑了笑，但看到杰斯脸上有点僵硬的神色又立刻把笑容收了回去。
如果是过去，埃尔兰这样调侃杰斯的玩笑话肯定连杰斯自已都会被逗笑。
但这一路...应该说，是从熔火之心里出来之后的这段时间，杰斯已经很难再跟别人随便开暗影的玩笑了，哪怕是匕首会的同伴。
"至少以我的眼光来看，你的状态还不错，杰斯。"厄苏拉说："巫师圣殿的很多法师说你施展的暗影魔法威力太过强大，可能会反过来伤害自身，所以我一直都挺担心的。"
"你的毁灭药水帮了很大的忙。"杰斯坐下来拿起陶罐倒了一杯酒说：" 至于灵魂之井，我很难说能不能在没有毁灭药水的前提下复制黑石塔上的那次.."
"或许在泰洛古斯裂隙里进行施展，借着扭曲虚空的力量能够替代一部分毁灭药水的威力？"加尔德斯问。
这两个条件很难比较，加尔德斯。"厄苏拉说。
"我会把我在黑石塔顶上施展那道魔法的时候所体验到的一切，无论是相关的情绪，还是操纵灵魂的过程，尽可能详细地记录下来。"杰斯说
"这样最好了。"加尔德斯手里捏着一块小甜饼来回看了看苏伦娜和埃尔兰说："我听马迪亚斯·肖尔说，接下来你还要前往卡利姆多寻找奥妮克
希亚的下落，这样这段时间我们就可以按照你写下来的内容纠正我们自己的练习方式了。"
别觉得我废话太多。"杰斯放下酒杯说："经过黑石塔这次后，我对灵魂之井这道魔法不但没有增添信心，反而更觉得危险了，这道魔法的规模和力量就像是...没有上限一样，如果是在泰洛古斯裂隙，就更应该加倍警惕，小心失控。"
"对你来说没有上限，但对我这样没什么特殊天赋的修习者来说可不是这样。"埃尔兰自嘲地笑了一声说："至少可以先让我练习，反正无论怎么施展顶多也就是把自已烧成一堆焦黑的骨头，而不会给其他人带来什么破坏。"
"也别这么妄自菲薄，亲爱的。"苏伦娜小声说："也许你连烧死自己这件事都没那么好完成呢
籍火周围传来一阵阵笑声，这群术士的混乱情绪甚至把中间的火焰染的有些发黑了。
"杰斯。"嘉莱恩·艾罗说："希望你记得把那件我们一起精心打造的恶魔灵魂法袍带来了，我没有收哪怕一个铜币的手工费和材料费，所求的就只是一个详细的"客户反馈
当然带来了，不过你不提差点忘了。"杰斯把包裹递过去说："都给你包好了。"
嘉莱恩解开包裹的时候脸上的兴奋都根本掩饰不住了，"对了，你一直没有给它起个名字吗？"
"名字.."杰斯挠了挠头说："你看我这段时间都遭遇了什么，哪还有余力特意给它起个名字？"
实际上这段时间它已经有一个名字了。"厄苏拉斜靠着椅子说："我这个不怎么关心裁缝业界的人都在法师区的一些裁缝那里听说了嘉莱恩给你做的这件法袍的事。你觉得一个表面上游动着恶魔灵魂面容的可怕衣服就这么容易被人忽视吗？我敢相信你那件红色的斗篷每次被魔法之风吹拂起来的时候，下面浮现出来的东西都会吓到不少联盟的士兵"
"厄苏拉说得没错。"嘉莱恩点点头说："现在很多人叫它"塞索的裹衣，只要在外面提到这个名，所有关心法袍的巫师和裁缝都会立刻知道代表着什么。我想就算是你现在给它正式地起个名字，也不会比得上这个称呼那么流行了。"
那正好省事了。"杰斯说。
"你穿着这件裹衣击退了火焰元素之王，击败了一位黑龙王子..同时毫发无损。"嘉莱恩把法袍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来，一边说："或许应该是我给你钱，毕竟哪个裁缝打造出来的作品能有这么传奇的经历？"
也不能算是毫发无损。"杰斯有些心虚地说。
裁缝将法袍提起来一看，立刻就注意到了侧腹部的那个切口。她脸色一凉，看过来问："什么东西能刺穿这件法袍？"
"碧空之歌。"杰斯说。
那把剑不是你的吗？"厄苏拉问："那你的伤口呢？"
"伤口基本上已经不疼了，别忘了那座塔已经快要被白银之手和教会的人占领了，厄苏拉。"杰斯拍了拍腹部说："黑龙王子用精神魔法控制了我一小会儿，足够他尝试让我伤害自己了。"
"你有没有听到他那道魔法的咒语是什么，杰斯？"埃尔兰突然坐起身子来探向这边问："我们谁都没有真正面对过一头成年黑龙的精神魔法！"
"你学精神魔法干什么？"苏伦娜斜着眼睛看着他问："藏宝海湾的女地精还有你没上过的？"
"这是追求魔法上的进步，跟肯瑞托里大法师们一样的道理，苏伦娜凯尔东，只有法术掌握的足够全面才能称得上是一位高阶术士！"埃尔兰义正言辞道。
可惜我没听到什么咒语。"杰斯说："那头黑龙就像是天生就掌控那种魔法一样。"
"据那些暗炉城里的术士所说，黑龙确实是仿佛天生就能控制人的精神。"加尔德斯点点头："如果是纳斯雷兹姆那类恶魔的精神控制魔法，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弄到什么咒语。"
"我很怀疑。"嘉莱恩说："我在达拉然的时候看过一些关于纳斯雷兹姆的记载，他们对于精神控制魔法的花样可能比黑龙还要丰富得多。"
"有一件事我正打算跟你们说。"杰斯说："就是关于纳斯雷兹姆的。""说，杰斯。"加尔德斯说着抿了一口酒："对于恶魔的事我向来都不会
失去兴趣。"
这次黑石塔的战役，联军发现黑龙王子已经跟纳斯雷兹姆勾结了。" 杰斯说：
"这不只是猜测，我们已经发现了一些纳斯雷兹姆恶魔留下的证据，例如一些高阶死灵魔法，还有精神控制魔法..不全是与黑龙有关。你们都知道纳斯雷兹姆是一类高阶恶魔，想要把他们召唤到艾泽拉斯，需要的仪式不可能不留痕迹。我，瓦里安陛下，还有肯瑞托和教会，都想要找到更多这类痕迹。"
"你怀疑是有术士在帮助纳斯雷兹姆与黑龙联系。"加尔德斯说。
"对。"杰斯说："至少不是所有的术士都因为灯塔的事逃到了卡利姆多，恶魔们也不可能凭空穿越扭曲虚空降临这里。"
我们会帮你打听消息的，杰斯。"埃尔兰说："我最近就听说有一群藏宝海湾的术士正在尝试召唤更强大的恶魔，那里的地精有个眼魔帮忙，谁知道会召唤出什么鬼东西来。"
"藏宝海湾传来什么疯狂的消息都不奇怪。"加尔德斯说："但我觉得不太可能会是纳斯雷兹姆恶魔，当然...最好还是仔细去打听一下，到时候你和苏伦娜去南方，我和嘉莱恩分别去北方的各地问问。"
遵命，黑爪先生。"苏伦娜说。
说到调查恶魔召唤仪式，匕首会的这几个人拥有的人脉和线索可能比肯瑞托更丰富，而且更不容易引人注意。
杰斯不能只靠卡德加那边的法师们等着引蛇出洞，自己这里也得尽可能主动出击。一方面去奥妮克希亚那里打探消息，这边也得使上些能够调动的手段。
第1699章 作为药师，也作为朋友
晚上，讨论着最近各个王国里还残存的术士的情况，苏伦娜和埃尔兰喝得烂醉，加尔德斯也喝了不少酒。
嘉莱恩一心扑在杰斯那条法袍上，连饭都没怎么吃大家也理解她，厄苏拉靠解毒药水一边喝酒一边解酒，全程被埃尔兰和苏伦娜抱怨着，不过报怨到最后两个人都报怨到卧室里去了，大厅里也很快安静了下来。
实际上杰斯也喝了很多酒，至少比他刚来到匕首会的时候能喝得多了很多，但没觉得有什么醉意。
这回他也体会到了之前格瑞德在宴会外面跟他说的，当你连喝酒都喝不醉的时候，你就会怀疑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个矮人了
那么到杰斯这里就是，当他明显感觉到酒精的力量被更加恶毒的暗影能量轻松地吞噬，以至于根本动摇不到他的意识的时候，慢慢他也忍不住去考虑刚才埃尔兰所说的那段话....那就是走到已宰的羔羊酒馆大门口的时候，他到底还算不算个真正的人类。
不过件事可能在他第一次抵达达拉然的时候，就应该不再怀疑了。那时候他的血管里面就已经掺上了那头黑幼龙的暗影之血，即使是后来阿莱克丝塔萨女王的赐福也没能完全将这部分黑暗之力驱散。
现在他已经懒得思考自已这条塞索之船上到底还有多少零件是原装的了，更重要的是他还能控制的那部分零件到底能不能再次掌控不太好控制的那部分。
不过这场小宴会结束之后，他还是跟着厄苏拉来到炼金房，多取了几瓶解酒用的药水装模作样的喝下去。
厄苏拉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什么也不说，杰斯知道，这个女术士兼七大王国最优秀的炼金师之一肯定早就能看得出来自己根本没有醉意了。
"今天晚上你在我这里住吗？"厄苏拉问。"你这里还有空吗？"杰斯说。
"肯定是有的，毕竟你又不是头棕熊，这个房间肯定能塞得下你。"厄苏拉说。
那你有墨水吗，我得在你这里连夜把要给匕首会的灵魂之井施法经验写下来，毕竟我要不了多久就得出发去卡利姆多了。"杰斯说。
"有。"厄苏拉说："六个金币一瓶。"
"什么玩意？"杰斯问："你确定不是银币？"
"想想这种墨水写出来的是什么样的珍贵魔典吧，杰斯·塞索。"厄苏拉说："收这点钱根本不会让你吃亏。"
"不，等会儿"杰斯皱了皱眉头，厄苏拉忍不住笑了一声说："就在你右手边的柜子里，自己拿就是了。"
杰斯摆摆手说："也不是白拿你的，毕竟我还得写一份毁灭药水饮用总结呢，你要不要？别忘了在药效的持续过程中我甚至用黑暗模拟对着奈法利安王子反施展了一个精神控制
"所以你就是这么摆脱他的精神控制的？"厄苏拉瞪着眼睛问。杰斯拧开墨水瓶盖说："就是这么回事。"
"那我就不计较你白拿我墨水的事了。"厄苏拉强压着嘴角的笑意说：" 记得帮我找卡德加大师也要一份。"
"没问题。"杰斯说："他喝下你的毁灭药水之后用一道传送魔法一次性
带着几百个人远离了危险，你没亲眼看到那场面真是可惜了。"
"肯瑞托的法师能用奥术魔法一次传送几百个人？！"厄苏拉被吓得脸都变色了，"但是什么样的危险魔法能威胁到这么多联盟里最精锐的战士？是那个黑龙王子的暗影魔法吗？"
"呢。"杰斯咳嗽了一声说："严格来说，不是，就是我的灵魂之并。" 厄苏拉先是一证，接着低头轻笑了一声说："这下我真的后悔没有亲
眼见证那场面了。"
"虽然你不在那里，但没有你的毁灭药水，没有卡德加的那道强大到让人不敢相信的传送法术，如今的暴风城欢庆的气氛肯定会打个五折。" 杰斯一边写一边说着。
没有我的毁灭药水，没有卡德加大师的魔法，没有联军的帮助，没有这没有那..."厄苏拉扶着桌沿看着眼前的术士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你，暴风城可能早就被黑龙给烧成废墟了。是你在黑石塔之巅战胜了奈法利安，不是我交给你们的那四瓶魔法兴奋剂，杰斯·塞索。"
确实。"杰斯飞快地笑了一下，继续低头写了起来。
"我感觉你很累。"厄苏拉说："无论是从一个好朋友，还是从一个药师的角度上来看。"
过去你总是对新的旅程充满期待，但是这次..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看起来像是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又不得不出发。"
杰斯停了停笔，"他们都这么说。"
"可能是因为大家确实都很担心你。"厄苏拉说。
杰斯抬起头来看了看她，说："从黑石塔里我们见到的一些事情来看
，奥妮克希亚已经受了重伤，甚至生死未卜。"
"所以，这次卡利姆多之行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危险，厄苏拉，我们只是有一些问题想要问问那头母龙，等得到了答案，或许就能更容易挫败那些恶魔的阴谋。无论如何，黑石塔已经陷落，黑暗之门已经被关闭，七大王国只剩下一些流浪的兽人需要对付了，他们人数很少，比豺狼人的威胁也大不了太多。"
"因此接下来，我能想象到的最麻烦的任务可能就是那场奎尔萨拉斯的集体婚礼了。"
我是真的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会有那么痴情的精灵，而且还是个大贵族。"厄苏拉说："但想到痴情的对象是你这么一号人，也就没那么难以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