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是的。"卡德加说："到时候所有人都会问乌萨勒斯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肯瑞托没有看好它，那些本来应该保守秘密的学者在这种面临可怕威胁的情况下也会忍不住把实情公之于众，你和肯瑞托的名声都会..很难挽回。"
"如果那六个人里有一个恐惧魔王，你觉得他会这么老实地帮你和肯瑞托保守秘密吗？不应该立刻把消息传得到处都是，弄得天下大乱？我不知道，或许那个恶魔有其他的目的，但我确实没考虑过这一点。"
杰斯低头想了一会儿，说："我听说有紫罗兰之眼的人受六人议会的命令去调查我的塔了。"
"都这种情况了，杰斯，连我都不得不被控制起来。"卡德加说："所有跟你有关的人和事现在都浑身是问题，甚至包括瓦里安国王。当然，这不是我在报怨什么，是我让你去卡拉赞的，而且你也帮了我很大的忙，帮我重新控制卡拉赞之塔，我只是觉得..."
"是谁知道我们去过卡拉赞的事？还告诉了肯瑞托？"杰斯问。
"我不知道，这也是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的事。"卡德加说："到底谁能掌握我们两个去过卡拉赞的证据？我甚至考虑过莫洛菲尔小姐，但虽然她是个恶魔，至少还没有恶魔到这种地步。
"现在肯瑞托什么证据，安东尼达斯大师有跟你说过吗？"杰斯问"他们不会跟我这个嫌疑犯说的。"卡德加说："但他们的证据应
该也不够完善，否则我就不会到现在还住在紫罗兰城堡里的豪华套房了，早就进去跟克尔苏加德大师做邻居了，到时候你也别想跑！事情还在调查，所以紫罗兰之眼的人才想要去伊尔加拉之塔。"
"他们认识午夜吗？"杰斯问。
"你把午夜放在那座法师塔了？"卡德加问。
"对。"杰斯说："我还能放在哪，扔到我爸妈家的马厩里？"法师耸了耸肩说："那看来他们不认识。"
"瓦里安国王没有允许他们前往伊尔加拉之塔。"杰斯说："至少在我上次联系卡尔勒兹的时候是这样。"
"他们进不去，但不代表他们没办法在外面观察。"卡德加活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腰板说："我相信石堡的士兵们很喜欢你，也愿意帮忙保护你的塔，紫罗兰之眼的人也不敢冒着触怒乌瑞恩王室的风险私自钻进去，更何况你那里还有几条强大到离谱的地狱猎犬。无论是那些小伙子，还是地狱猎犬，都没办法阻止那些达拉然最贪婪的盗墓贼利用奥术手段从外面的森林里瞭望..."
"瓦里安国王给他们设各种绊子，但他们肯定也会想办法在规则以内尽一切努力行动，所以我们也得抓紧时间。你说瓦格斯大师可能是恐惧魔王伪装成的，你有确切证据吗？
"没有。"杰斯摇摇头说："目前只是一些推测。"
而且其中有一部分根据还是上辈子的记忆，也就是之后还没发生的事，他这么想着。
"好吧，但如果要我推测的话，我也会猜是他。"卡德加托着脑袋说："他不ス前力从德拉诺回来，又刚刚进入肯瑞托议会，而目竞争对手突然退出竞争。"
"但现在我们没有能够下定论的手段，别说莫洛菲尔女士能不能百分之百揭穿一个恐惧魔王的伪装，她甚至没办法进入安东尼达斯大师的防护罩，哪怕是我们没被怀疑也很难靠她在这里行动，你知道这个防护罩最能防的就是萨亚德，达拉然这座城市千年来吃过太多萨亚德的亏了"us24m
"我当然知道。"杰斯说："所以我多做了一些准备。在卡利姆多的时候我们找到了一个人，从他那里学了一个识别纳斯雷兹姆的方法，这个办法想要管用，没你不行。"
"什么方法。"卡德加说："等等，卡利姆多..你找的谁？""伊利丹·怒风。"杰斯说："你知道他吗？"
"伊利丹·怒风？"大法师苦笑了一声，"该死的家伙..就算你不说那手段是什么，我也知道我们这回肯定离紫罗兰监狱更近了一大步了。"
"反正也迈进半步去了。"杰斯用手比划了一段距离说："剩下的半步跟一大步，一万步又有什么区别？所以我们得把最后这半步的机会充分利用了。"
"术士确实很懂得怎么迈步，杰斯·塞索。"卡德加低声说。
第1771章 从纸面落到实处
"我只是不太明白，杰斯。"
卡德加的手指在皮椅扶手上敲打了两下说："如果奥妮克希亚愿意帮你的忙是看在那头小黑龙的份上，那恶魔巫师伊利丹·怒风又是为什么愿意帮你，更重要的是，那些卡多雷的遗民为什么愿意让你与那个囚犯见面？他应该还是个囚犯吧？"
"与其说是他们愿意让我跟他见面，倒不如说是卡多雷的领袖自己想要见面，然后把我想要帮助这边的人类王国追猎恶魔当成一个借口。"杰斯说。zhx88
"原来是这么回事。"卡德加点了一下头说："没错，他们的大德鲁伊与那个恶魔巫师是亲兄弟。所以让我看看上层精灵遗民著作《永恒之井的毁灭》里描述的伊利丹·怒风到底与真实的伊利丹·怒风有多少差别，讲讲你得知的那个寻找纳斯雷兹姆的方法吧。"
"关键在于一个眼魔。"杰斯说。
卡德加摇摇头说："眼魔没办法看得出纳斯雷兹姆的伪装，这件事在肯瑞托的恶魔学者当中已经算是一个比较公认的..."
"那可能是因为你们见过的眼魔还不够多。"杰斯探过身子来说："伊利丹·怒风说必须是十分强大的眼魔领主，尤其是跟燃烧军团来往密切的，甚至本身就在燃烧军团当中效命，熟悉纳斯雷萨的眼魔领主才有可能。"
卡德加笑了笑说："别太低估肯瑞托，杰斯，过去的肯瑞托跟现在可不一样，那时候提瑞斯法议会还没有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同时，更别低估纳斯雷兹姆。"
"也别低估伊利丹·怒风，卡德加。"杰斯说："你是萨格拉斯的学生，他也是萨格拉斯的学生，而且我想他从黑暗泰坦那里获得的东西更接近扭曲虚空的本质.·.·"
"首先。"卡德加心虚地咳嗽了一声说："我不是萨格拉斯的学生，第二，我也没有任何不尊重那位恶魔学者的意思..."
"至少先尝试一下。"杰斯说："毕竟现在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卡德加说："你继续。"
"很明显召唤一个燃烧军团的领主对现在的我们来说完全不现实。"杰斯说："所以我想要尽可能地召唤一个足够强大的眼魔领主...你知道召唤一个眼魔领主的咒语吗？"
"伊利丹·怒风没有教给你吗？"卡德加问："我是肯瑞托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召唤眼魔领主的咒语？"
"他没有教给我。"杰斯说。
空气陷入尴尬的沉默，两个人都安静了一会儿后，卡德加脑袋一耷"我会。"
"那就行了。"杰斯说。
卡德加抬起眼睛满是报怨和无奈地盯了杰斯一眼，说："你知道召唤眼魔，尤其是召唤强大的眼魔不像召唤一个小鬼那么简单。我看你挺自信的，应该已经做好相应的准备了吧？"
"靠你了。"杰斯说。
卡德加揉了揉眼睛说："所以最后这一‘步’根本就不是你来迈的.
"我负责教会这个眼魔如何识别纳斯雷兹姆。"杰斯说。
"教会？"卡德加点了点头说："啊，我明白了，哪怕是眼魔的感知力足以看穿纳斯雷兹姆的伪装，如果他们不会识别出自己视野里那些‘看穿’的征兆，也就等于没有看穿。"
"是的。"杰斯说。
我想起一个很ス以前的事。"卡德加低声道："黑暗之门前大概七八十年的时候，肯瑞托的一位大法师与教会的一位主教争论‘圣光的
力量’，他们找了两个天生盲眼的病患，一个用奥木，一个召唤圣光进行治疗。你猜，哪个治疗效果更好？"
"呃。"杰斯想了片刻说："圣光？奥木真的能把人的病治好吗？
"不，是奥术的效果更好。"卡德加说："是不是有些反直觉？"
"被奥术能量治愈的那个病患当场就恢复了视力，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她的亲人都激动的哭了出来，她本人也是一样。而那个被圣光治愈的人，我都不好说他是不是被治愈了，尽管当时他说自己看到了一些什么东西，但他根本就不知道看到的东西是什么。"
"但实际上·..那位大法师其实是用奥术视觉代替了那个人肉体的功能，而主教才是真正治愈了那位病患受损的眼睛。随着法力逐渐衰退，后来奥术治愈的病患又恢复了原样；而那个被圣光治愈的，确实很长时间都没办法把眼睛看到的事物跟记忆里已经很熟悉的东西对应起来，但情况总体来说是一点点变好的。"
"因为先天的盲人没有像正常人一样从小学习他们看到的东西是什么。"杰斯说："那个被奥术治愈的人本质上是在用那位大法师的‘记忆’去观看世界的。"
"正是。"卡德加点了一下手指说："对那位圣光治愈者来说，来说这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就像是一篇突然摆到面前敞开的外文书本，还不是语言学习入门书，而是一部即使是对母语者来说都过于晦涩的鸿篇巨著。"
"所以，纳斯雷兹姆的伪装无疑对不认识他们特征的眼魔来说也是一部‘外文鸿篇巨著’，而你的‘语言学习入门书’又在哪？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吗，杰斯？"
杰斯拿出那枚纳斯雷兹姆的灵魂碎片来说："你把这个忘了，你要的‘大法师的记忆’。"
卡德加盯着这块暗紫色的小薄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不是把这个忘了，我是快要忘了你是个在古尔丹和奥金尼们那里进修过的灵魂巫师了，你下次能不能一次把所有话说完？"
"是你每句话都要问一遍。"杰斯说："我又不好意思打断你显摆自己的丰富经验。"
卡德加撑着脑袋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说："那你继续..."
"你在达拉然有没有可以召唤眼魔的地方？"杰斯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说："例如这些提瑞斯法议会故去成员的房产里？"
"不可能。"卡德加说："现在的情况下，安东尼达斯的防护结界会直接截断扭曲虚空的传送通道，我们不能与达拉然之眼对抗，哪怕是你真的用乌萨勒斯的力量在这个结界上强行戳一个洞出来，也会一下子震撼整座城市，然后彻底坐实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头，而我确实是那个恬不知耻的帮凶。总之，根本不现实。"
"我知道，我是说城外。"杰斯说："附近有没有你觉得值得相信的地方，例如安伯米尔，或者达拉然外城，希尔斯布莱德镇...
"我倒是知道几个地方。"大法师说："但我不能跟着你去。""为什么？"杰斯说。
"因为..要保证这个分身稳定存在，我不可能离开结界太远。"卡德加的手指绕着自己的额头转了两圈，然后说："但完成这个恶魔召唤仪式你一个人还不够吗？我可以帮你把眼魔召唤仪式的咒语，施法材料都写下来，然后还有召唤眼魔可能用得上的所有...你知道是什么。然后你带着它们离开达拉然尝试召唤...等等，那你怎么把那个眼魔带进来？"
"等完成召唤，我们没时间培养跟这个恶魔的信任，所以直接取下它的眼球。"杰斯说："这颗眼球虽然失去了恶魔的肉体，但仍然会惧怕纳斯雷兹姆的力量...会在看到他们的伪装的时候出现反应，至少那个卡多雷囚犯这么说的。"
"有意思。"卡德加低声说："而且这样就不会触发达拉然的防护结界。"
"没错。"杰斯说："但他也提到，要保证这颗恶魔眼球能够在注入了灵魂碎片能量的前提下一直稳定存在，得有一位足够有水平的奥木大师将其晶化。"
"好主意，确实是个好主意。"法师语气平淡地道："同时感谢你
的信任和极高评价，塞索，但我不是你口中的这个奥术大师，当下这位真正的大师正在紫罗兰城堡里坐着喝茶，听我们两个在这聊天呢。"
"呃。"
"简单地说，这个分身做不到这么精细的魔法掌控...好吧，或许可以试试，但你这个方法的试错成本也太高了，毕竟你只有一个恐惧魔王的灵魂碎片，这得让我本人来才行。找出伪装的恶魔本来是为了给我们两个的名声平反的，让他们把我从里面放出来。结果说到现在我必须先出来才能平反？这··"
"那城里谁还能做到？"
"能做到的无法信任，能信任的做不到。"
昏暗的房间里再次陷入沉寂，杰斯咽下口水，抬起一根手指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开口道："那能不能.··"
"用这个假的把真的我换出来？"大法师冷笑了一声嘟囔道："真是疯了。"
第1772章 自前辈那里总结经验
"好吧，现在我们的目标是，用这个假货把我的真货...我自己从紫罗兰城堡里换出来。"
卡德加看着眼前的包括杰斯在内的众人说："好消息是，紫罗兰城堡的防护措施比紫罗兰监狱要简单一些，没有上百位训练有素，专门对付各类巫师的战斗法师和奥术傀儡的把守，没有让奎尔多雷们都觉得难以操纵的塔拉尔夫辛水晶的魔控，没有初代守护者阿洛迪大师亲自设计的符文牢笼，以及.·..
"请快进到坏消息，大师。"格瑞德说。
"坏消息是，雷拳领主。"卡德加盯着他说："紫罗兰城堡的魔法防御跟整个达拉然城是一体的，全部来源于达拉然之眼，就那个把我们从德拉诺救回来的，力量足以撼动萨格拉斯权杖的可怕法器。"
"听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针焰小声说
"直接摧毁它可能对你们几个野蛮的家伙来说确实不是难事，小黑翼。"大法师的分身瞥了一眼杰斯背后摆着的乌萨勒斯说："但现在我们不是要摧毁它，而是要想办法绕过它进入紫罗兰城堡，把我这个分身放进那个被魔法结界裹了好几层的国王套房，同时不被住在旁边的，同时掌控着整个防护系统的安东尼达斯大师本人察觉到。"
杰斯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温蕾萨问："那怎么绕过？"
"这个巨大的防护结界.."卡德加说："本来有一部分很重要的功能，就是为了监管我们这些不怎么老实安分的法师的，如果我要是知道怎么绕过它或者骗过它，不早就把自己给换出来了吗？
"现在正好有你们，这群整个艾泽拉斯上可能最擅长骗和偷袭的几位帮助，我正需要你们集思广益，各抒己见.·.·否则据我所知，就现在我们手上掌握的手段，资源和时间来看，是没办法暗中跟那群纳斯雷兹姆对抗了。
"这道魔法结界没有关闭的时候吗？"杰斯问
"达拉然之眼被塔隆·血魔和死亡之翼盗走的时候，确实有段时间它因为缺少法力供给而降下了。"卡德加说："但很快就被安东尼达斯大师和六人议会接手重新上线，直到我们把达拉然之眼找了回来。"
"现在达拉然的奥术宝库比过去一百年都要牢靠得多，而且因为克尔苏加德的问题，经过改革以后现在连六人议会的成员想要访问查看都困难重重。现在哪怕是死亡之翼重生，在克尔苏加德这样一位六人议会成员的帮助下都很难再这么短的时间内悄无声息地把达拉然之眼偷走了，因此，基本可以放弃模仿犯罪这条路了。"
"等等，卡德加大师。"温蕾萨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塔隆·血魔在黑龙的配合下进攻达拉然...那些黑龙开始轰击达拉然的防护结界的时候，血魔和他的死亡骑士军团已经进入内城了。"
是的。"杰斯说："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在兽人语会议上感觉到整座城市开始震动，当离开那个大厅来到大街上，就已经有死亡骑士潜入进来了。"
温蕾萨点点头说："也就是说，达拉然的防护结界根本没有检测到那些死亡骑士进入，那时候达拉然之眼还没有被死亡之翼盗走，死亡骑士们本来就是配合克尔苏加德和死亡之翼吸引法师们的注意力，顺利进入宝库的。他们有什么办法可以骗过达拉然的防护结界吗？
"或许就是死亡之翼的黑暗魔法。"格瑞德说："我们都知道那些邪恶的黑龙掌控着一些连恶魔都不会的奇怪暗影法术，他的法力能让达拉然的结界失效也不奇怪吧？"
"我倒是不怀疑死亡之翼能让这座结界失效，格瑞德。"温蕾萨说："但如果他能做到的话，为什么还要让黑龙们进攻结界？那场战斗里达拉然的巫师们也杀死了许多邪恶的幼龙，城外和希尔斯布莱德镇随处可见死去黑龙的残尸。
"克尔苏加德欺骗了六人议会？"杰斯说："虽然当时时间有些紧，不过应该足够让他赶回紫罗兰城堡里去编造谎言...降低高阶巫师们的警惕了。"
"这个应该不是。"卡德加转过身来说："虽然当时我不在达拉然里，但我知道掌控防护结界的是安东尼达斯自己，克尔苏加德作为反黑魔法的负责人虽然对于防护结界的状态也很了解，但也不可能越过安东尼达斯掩饰结界的情况...如果有死亡骑士强行穿过结界，是绝对瞒不过法主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