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尼禄大公
这还只是回家潮的影响，不知道到了逃难潮时路况会差到什么样。
这一点他和玄信达成了共识，并且感同身受地对平冢静老师产生了愧疚之情。
海鲜市场就在旁边不远，其紧邻着的堂食街，就和一些商超一样，卖食材旁边还卖吃的。
它们离学校都很近，不到一公里的样子，沿着环海公路向着与去东京方向向背的方向走就行了。
所以他们决定步行前往，不过在出校门时，上杉玄信拉住了八幡的校服。
“话说有人在看着你啊。”他是这样说的。
比企谷八幡回头看向过道的玻璃，在二层果然有人影。
“别胡说。”他在学校可不认识什么人。
“不，还有一个人也在看着你。”
哪里，这样嘀咕着，八幡将目光往上移了移，看见了川崎。
“不是吧~”应该不是在看他......
比企谷八幡将头转向左右，却引得上杉玄信调笑。
“你这家伙真的是青春啊。”
“......你在瞎说什么？”青春？那和他这样的有什么关系。
话说之前在这里你这家伙是不是也这样说过。
两人走在公路上，两旁的行道树遮挡了大部分的视线。
如果到了夏天，公路上会出现热浪现象的吧。
“雪之下怎么样？”
“嗯，管理得很好，学生会长已经完全被架空了。”
“不出所料。”实际除了具有人格魅力是看起来呼啊呼啊的软妹子，学生会长城廻巡其才能、决断的决心和坚定的执行力和雪之下雪乃完全不一样的水准。
孤高之人恒强，而雪之下雪乃正是孤傲之人，是孤高的冰山。
“对面楼里有几个之前没有找到，后来果然变成丧尸了，还有几个人受伤的人也是，不过雪之下自己处理掉了。”这一点是他佩服的。
能够亲自动手，想必是做好了诸多觉悟。
“组织人手直接对学生会负责，在门口放哨、做饭，先前还差使人将文学部的废杂志贴在玻璃上，避免万一对面有动静，会被看见。”
“还专门听取各种理由过来的学生们的烦恼。”
上杉玄信想象不出来呢。
而且以她的作风，应该是那种坚持过程正确的做法。
教授方法，并督促着如同在赶羊群那样让其前进，通过自己的努力完成，却忽略了人性的复杂。
就算是他也不会在不感兴趣却需要完成的任务上多耗时间与精力。
“真能干呢。”雪之下雪乃也已经开始改变了，这个和他们同样“孤僻”的女孩，看来交给她管理没有问题。
“那她家里的人呢？”
在之前，她的妈妈的电话中，有说来接雪之下雪乃的事。
“说是让那边先等等。”
啊......一旦接受了就不忍半路舍弃的责任感，他简直想要赞叹，这是多么崇高的奉献精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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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不是让他这个有些想要摸鱼的人更加愧疚了吗？！
果然还是要继续加油啊。
“呐......你的事怎么样？”
“挺好的，本来已经要回来了，结果路上遇到了一个偶像团体，然后送她们去其中一个人的姐姐家，费了点时间。”
“你还真是好心啊。”
比企谷八幡深刻地知道旁边这人完全不追星的，偶像什么的在他眼里和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就和自己一样。
绝大多数人说着喜欢，但是实际却接触不到，就算做的再多，她也只会多看你一眼。
表面上打着欣赏的名头，其实质是性欲。
花着握手劵的钱，结果就是转头她们就把你抛在脑后了，得到的只有自我感动。
“是啊，总不能放着不管。”上杉玄信是曾受过素质教育的良好青年，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才有这样的坚持啊。
存在这种想法，主要还是每一世都活不久，就像做梦一般，活得最长那次也不过24岁，结果在长安被“同僚排挤”和“职场霸凌”。
人家老大就是凉州人，上层圈子里也就全是凉州人，他们并州人又是新来的，说句不好听的，是被收购来的，工资不给是算轻的，脏活累活总是被安排过来。
于是乎，自己的上级不再忍了，找个机会把人家的老大“赶下台”了，只是公司重组之后，新来的领导层和之前的那伙没什么实质区别。
哦，还是有区别的，至少他们读过论语的。
“你还真的是余裕呢，不能逃避什么的是强者的思考方式。”
“是吗？我只是尽力而为，强求这种事情的世界才是有问题的。”
就算是上杉玄信也不会去舍命救要被车撞上的狗，被请求也不会。
“强求吗......”
比企谷八幡斟酌着这两个字，让上杉玄信感受到了应该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
“川崎他有个弟弟，没能救回来。”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
“变成丧尸了？”
“嗯，胳膊有一个伤口，然后在我们的面前一直哭着，最后变成了丧尸。”昨天的那一幕历历在目，“是我下的手。”
“愧疚吗？”话题沉重了起来，上杉玄信通过那对死鱼眼还是看到了他内心的悲伤。
“是啊。”
“你也真的是烂好人。”
“能不能不要骂我。”
好人在他们理解中，是一个带着贬义的中性词。
首先是怎样都好的人的意思，再好也不过止于方便好使的人。
也就是说，不管怎样都是会被人期待的工具人。
“要我说你没事就好。”
“哼，你也一样。”
第三十九章：鱼与海
千叶临海，与神奈川的地理位置基本左右相对，中间上方夹着东京都。
总武高所在的美滨区正是千叶临海的那一部分。
每天从东京湾捕捞来的海鲜进入千叶的话都会经过美滨区，名为千叶市批发市场的地方。
在这里除了新鲜的鲔鱼、海胆或鲑鱼卵，甚至能见到鲜红色的大块金枪鱼肉，纹理如红玛瑙一般美丽。
而其与总武高只隔着一条街道，但真正要走到那里就要沿着海走到快到下一个十字路口前。
右手边是海，准确的说是沿着海建的公园，里面有各种设施：棒球场、足球场、室内运动场以及纪念馆。
通常来说，现在是工作日，应该很少会有闲人来公园闲逛。
不过左边，海产批发市场的店铺都是要开张的，老板、工作人员与白天来采买食材的人应该会塞得满满的吧。
“我们最多只是侦查、侦查。”八幡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放心吧，就算是我也不是一骑当千的猛将啊。”
与其说是提醒上杉玄信，不如说是特地提醒他自己。
不过上杉玄信接下来的一句话使他心头一颤。
“武装侦查吗......”
“！”
“喂喂喂？”
“哈哈哈，开玩笑的。”上杉玄信将双手叠在脑后，调戏的说着。
“总觉得和你在一起，我多年的修行破灭了。”
“什么修行？闭口禅么。”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向前眺望已经能看见了，那巨大的金目鲷的看板树立在那里，简直和蟹堡王的大贝壳一样醒目。
上杉玄信的脸上放松的表情僵硬了起来，再次紧绷，放在脑后的手也放了下来，手腕微垂，棒球棍的头部斜下朝着地面。
要说里面的海腥味被空气的流动带到外面那是不可能的。
究竟是血腥味更重呢，还是海腥味更重呢？
马上就知道这个答案了，他看着一排排大开的卷帘门和那群游荡者们想着。
“怎么办？”八幡在旁问着。
这原本就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他很自然地向经验明显应该更丰富的上杉玄信讨教。
“总之先清理掉外面的吧。”
“活鱼放在外面一天一夜就坏了。”
所以大多有条件的渔船要么直接在渔船上处理，要么就是尽量保持鱼还活着的状态。
“处理的话应该会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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