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吃就吃牛肉
如果是不得不冒的风险,那也罢了,嬴政不缺乏搏一搏的勇气。但是非必要的风险,那他是一点也不要。
嬴政一向谨慎小心,宁可多疑也要稳健。
鲁莽不是勇敢,冲动不是勇气,自大不是稳重。
笑话,朕坐拥四海八荒,岂能拿自己的无价龙躯找刺激?
当郭开收到消息,计划继续,也是彻底放下心来,反正大王怎么说,那就怎么做嘛。
吕不韦也为他创造了机会。
如今已经到了秦王政十二年五月,经过半年的忙碌,吕不韦也已经基本理顺了赵地,现在他也该带着赵地的重臣回咸阳了。
建信君,郭开,乐乘,姚贾等文武重臣十余人,在吕不韦的带领下一同前往咸阳。
这些人,也都会另有安排,当然暂时不能放归地方,这些人都影响力巨大,先在咸阳挂个高点的虚衔,给个位高权不重的职位,做一些不会影响大局的事情,再逐步安排,量才任用。
先在咸阳了解学习大秦的规章制度,等以后安排到其他地方为官,反正再回赵地当官是肯定不可能的了。
各国的投诚官员是不可能不用的,但是也肯定不能让他们再回当地做地头蛇了,即便需要安排原国,也极少回归原籍,更是极少作为一地主官。幸好天下足够大,有的是地方安排。
韩人去当赵人的官,赵人去当魏人的官,魏人去当楚人的官。其中郡或县的四位主官以及其副手,也都要各自出身不同,不怕闹出来什么幺蛾子。
这样如果还能团结起来,那才是邪了大门,见了大鬼。
可能内斗严重点儿,效率降低点儿,但是可以接受,总比心怀不轨,经营地方,阴谋造反要强。有得必有失,总不能既要又要还要总要,那到最后只能是什么也没有。
统治是最重要的,哪怕苦一苦百姓。若真是闹得不可开交,误国误民,那就合情合理的都干掉,也可以再收一波民心,反正百姓总是记性不太好,总是记吃不记打的。
赢麻赢麻。
当赵国众人入了咸阳,纵然还有的那些心思也是彻底没了。半年来,秦国对赵国的吸纳,比他们想象中要顺利太多,快速太多。这些都是最顶尖的聪明人,这些局势还是看的明白的。
正是看得明白,才会更加绝了某些心思,同样着急在大秦赶紧找到新的位置。
嬴政对这些人竭诚欢迎,既是为了做好面子工作,收买人心,同样也是为了做戏做全套。
第550章 剑乃凶器
其中建信君和武襄君封君之位不减,只是封地去了,嬴政各自赐其食邑中山一千五百户。
对于郭开,嬴政更是做戏做了全套,以前就传出去想要他为大秦臣子,现在终是得偿所愿,封其为宋安君,食邑邯郸一千户。
至于姚贾,这个潜伏的大功之臣,也是册封其为黄池君,食邑黄池千户。另外赏赐驷马车架一乘,名剑‘灵宝’一柄。
至于金钱丝绸等财货,也是大大的赏赐了许多。
其中郭开和姚贾也都接受了最新的任务,那就是演一出谍中谍的好戏,尽可能的多钓鱼。
郭开本就是以忠贞出名,演这忍辱负重的戏没问题。
更何况,以燕丹的作风,也必然会小范围传播,彻底拉郭开下水。有燕丹帮忙鉴定,会有很多人上钩的。
至于姚贾,他也是演绎的报知遇之恩的忠贞之戏,一直没暴露。姚贾一直是抵抗秦国第一线,满天下谈合纵抗秦,反秦的名声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堪称是反秦斗士了。
有他们两个,足够钓出来太多找死的鱼了。
这两人也不负所托,到了咸阳,第一时间就去拜见赵悼倡后和赵迁,声泪俱下,涕泪横流,搞得建信君差点怀疑自己的判断。
莫非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郭开真的无辜?
但是无论如何,建信君都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说。
至于拜见嬴政的时候,对于封赏建信君表示婉拒,郭开和姚贾则是坚决拒绝,表示无功不受赏。
还是嬴政强自下令,这才勉强接受。
两人这一手,搞得建信君更是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莫不是真冤枉了郭开?
在咸阳,郭开和姚贾更是隔三差五就去拜见赵悼倡后和赵迁,态度极其恭谨。
虽说为了避嫌,没有以臣子礼行事,但也是恭敬的不行,也专门给赵悼倡后解释了缘由。
赵悼倡后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自然理解。而且她心中也害怕,自家现在低调最重要,真要是在家里还摆什么大王架势,那才是取死之道。
对于郭开和姚贾的作为,心中更是感动非常。
看看什么是忠臣,这就是忠臣啊!
自从到了咸阳,许多臣子为了避嫌,根本来都不敢来。
哪像郭卿和姚卿啊,身居高位,可是依旧不惧生死前途,姿态恭谨,将自身生死荣辱置之度外,这就是忠诚啊!
两人这些作为传出去以后,世人尽皆称颂。
这个时代的士人,包括平民,相对道德还是比较高的,尤其是士人群体。忠于大恩之故主,不因身份地位,生死荣辱而改变,无论怎么说,都是值得钦佩的。
当然,也不是没人弹劾,也有大秦的臣子弹劾他们二人,心怀故主,不忠于秦,当杀。
嬴政则是一笑而过,曰:此二人心怀故主,知恩图报,行忠贞不二之举,且并未阴谋行事,一切皆是毫不遮掩。并且也未做什么不忠于大秦之事,只是依旧恭谨侍奉故主罢了。
似这等忠贞之人,寡人岂能杀之?又是何错之有?此二人忠贞旧主,寡人诚心待之,又岂能不效忠于寡人?只要不做什么危害大秦之事,做好他们的分内之事,只是恭谨侍奉旧主,任其自便。
凡寡人麾下臣民,寡人尽皆诚心待之,只愿大秦臣民以此二人为例。
嬴政这一番言论,很快传遍咸阳,如此胸襟,宽宏大度,无人不赞叹,也是大大收服了许多臣民士子之心。
对于打造自己人设这一方面,嬴政向来不遗余力,从来不会懈怠,有机会就搞一搞,优势和名声都是这么一点点积累的。
当然,对于那些真的心怀旧主,并且消极怠工,甚至阴谋行事的人,嬴政也会毫不犹豫的重拳出击。
彼汝娘之,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也是郭开啊?
对于这些,那就不会怎么宣传了,悄咪咪的按照秦法就给处理了,这也是极其公正的。
心里怎么想不重要,事情是要做好的,不好好做事,那就让你知道大秦自有章法!
郭开向赵悼倡后表了忠心以后,就开始了他的骚操作。
在一次拜见赵悼倡后的闲谈时,貌似无意间讨论起了赐给姚贾的灵宝剑。
郭开道:“姚兄一向喜剑,也颇精剑术,一直想要得到一柄宝剑,现在也算是遂心如意了。”
“那灵宝剑乃是昔年穆王召集天下能工巧匠,历经两年才铸成的。此剑端正华贵,剑身之纹理,灿烂如霞光,拔剑铿锵有声,鸣击之声可传数里。更是可曲可直,削铁如泥。确实是难得之宝剑。”
赵悼倡后随意笑道:“男人总是喜爱宝剑的,黄池君喜爱宝剑,以前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宝库之中还有几柄,可以挑一把趁手的。”
郭开笑道:“夫人有所不知,人择剑,剑亦择人,乃是相辅相成。每一柄宝剑在其铸成之时,其属性特点就已经确定,每把宝剑的特性皆是不同,若是人与剑相性不合,得之无用啊。”
赵悼倡后饶有兴趣问道:“剑不就只是剑吗?我知道有些宝剑会更加锋利坚固,想不到竟还有这么一说,剑竟然也有自己特别的性格?”
郭开饮了杯茶,呵呵笑道:“自然是有的,名器有灵,就像人一样,凡是宝器,又岂能没有自身之特性?”
“就像当今天下第一的宝剑,泰阿剑。”
“传闻泰阿剑便是一把王侯威道之剑,他早已存在,只是无形、无迹,但是剑气早已存于天地之间,只等待时机凝聚起来。是人神合力,历尽千辛万苦方才把他铸造出来。”
“此剑大巧不工,蕴含无尽威道之气,非是诸侯王不可得之,非是内心具有王侯威严不能用之。”
“还有那湛卢宝剑,湛卢宝剑乃是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则威。乃是圣君仁德之剑,非是君主不能得之,非是仁德有道不能用之。”
赵悼倡后连连点头:“这两柄宝剑我也是听说过的,如今好像都在大王手中吧?”
郭开点了点头:“正是。”
赵悼倡后轻叹一声道:“天下的好东西都在大王手中。唉,也是,天下都会是大王的了,又何况两把宝剑呢?”
郭开正要开口,赵悼倡后也不再多想,提起另一件事。
好奇问道:“对了,剑不是凶器吗?怎么天下的宝剑听起来,都成了威严仁德之器了?”
郭开呵呵笑道:“夫人说的是。这至尊至贵的宝器,代表的乃是君王之威,自然是恩威并施,有威有仁,这种宝剑终究是少数,屈指可数。”
“大多数剑,终究还是凶器。”
“就像胜邪,便是天下至恶至邪之剑,是天下邪气汇聚而成。除非心性坚韧,修为高超之人勉强使用,常人拿起这把剑,就会邪气入体被邪剑控制神智,毫无理智人性,陷入彻底的疯狂,只知道破坏杀戮,甚至就连父母妻儿都认不出来,委实可怕至极。”
“还有那鱼肠剑,更是邪恶,此剑满刃花纹毕露,宛如鱼肠错缠狰狞。鱼肠剑生来就是逆理悖序,是用来弑君杀父的。曾经就被吴王阖闾交给专诸刺杀了他的堂兄弟吴王僚。”
“这些宝剑,虽然也都是天下名剑,但是却是纯纯的凶器。这些凶器大大的不吉,若是在手中,有害无益,冥冥中有着上天的诅咒。这就是身怀凶器,杀心自起啊。”
赵悼倡后连连点头:“宋安君果然见多识广,才学渊博,我今日属实是长了见识,竟不知剑也有着这么多的门道。”
话音刚落,赵悼倡后突然面色一变,急忙问道:“宋安君方才所言,鱼肠剑不吉,乃是弑君杀父之凶器,此事为真?”
郭开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此剑生来便不详,更是已经弑君杀亲,是凶器中的凶器。”
赵悼倡后玉手一拍,惊声道:“祸事了!”
郭开一怔,急忙问道:“夫人何出此言?”
赵悼倡后哎呀一声,说道:“宋安君有所不知啊,这鱼肠剑原本是咱们赵国宫中宝库封存,后来被先王给了嬴、给了王后做嫁妆,现在就在王后手中啊。”
郭开大叫一声:“不好!”
“此剑凶恶,天生不祥,乃是弑父杀君之凶器。王后不出深宫,此剑留在秦国,那、这、若是惹出祸患,即便只是传出谣言,也是祸事一件啊。”
“此剑弑君弑父,凶恶至极,王后已经母仪天下,为大王诞下两位公子,秦国的君父只有.”
“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无论成与不成,整个赵氏也都要被连累。”
赵悼倡后脸色发白,她自从到了咸阳一直低调行事,嬴政厚待他们母子,嬴馨又贵为王后,这也导致她小日子过得十分舒坦,虽然不如当初贵为摄政太后权力无边,但是富贵荣华还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现在人在咸阳,生死皆操于他人之手,她是一点风险也不想承担的,毕竟现在荣华富贵,轻轻松松踏踏实实的也挺好。
她本就绝对信任郭开,方才被郭开一通剑亦有灵,各有特色,含带命数这些九真一假的说法彻底给忽悠住。
现在她是真怕不详之剑做出什么不祥之事,毕竟整个赵国赵氏都和嬴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不能不担心。
赵悼倡后一张俏脸已经有些发白,一双含情美目都有些莹莹惊恐,慌忙问道:“宋安君,这该如何是好?这样的凶器放在王后身边,实在不合适啊,也不符合她的身份啊。”
郭开紧皱着眉头,沉吟不语,好一会儿才眉头舒展,缓缓道:“夫人请勿担忧,现在毕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时半会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事,只是这终究也是个隐患,还是尽早处理了比较好。这样的凶器也确实不应该在王后的手中,委实不成体统。”
“昔年王后出嫁,还是开去劝说的,王后一向喜好武事,只是,额、碍于天分,难达巅峰之境。如今王后母仪天下,当慈爱万方,沉迷武事却是不妥。”
“夫人可去宫中面见王后,将剑之道理说与王后一听,王后应该晓得重要。身为国母,身边怀有这般凶厉之器,若有心之人传出去一些谣言,终究是不好的。朝堂之上毕竟错综复杂,王后虽然母仪天下,但是暗里嫉妒羡慕之人却是不知凡几,要时刻谨慎小心,不可大意。”
“到时候可以劝王后将此剑送予夫人,夫人想存便存,不想留下,找人卖了就是,也可补贴家用。”
“卖了的财物,也可购置贵重礼物,连带夫人自宝库选一柄剑性平和,适合女子的宝剑一同送给王后,这样也可以和王后关系更加亲近。”
赵悼倡后连连点头,郭开不愧是郭开,太对了,这么一会儿就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既能消除隐患,又能增进关系,太棒啦!
郭开微笑道:“夫人,具体该怎么说服王后,请听开一言。”
郭开开始教赵悼倡后怎么说,赵悼倡后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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