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你误入魔窟了 第119章

作者:暴风月

  但其他人未必会相信她,反而可能会以为她已经背叛。

  “裴诗雨,我来处理,其他的事交给你们。”

  这时,清渺仙子的声音响起,旋即她的那块灵符便断开了联络,砰得一声便在空中爆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清渺仙子这是要做什么?

  紫玉圣女寻思片刻,道:“安全起见,还是由我再去试探试探那个不知是人是妖的家伙吧。”

第九十二章 卡在树上的妻子,无能为力的丈夫,看好了,是这么

  “不可!”

  慕千缘这时站了出来,他目光如炬,气质独卓,这么多年装疯卖傻假纨绔,沉淀已久,可以看得出内敛的锐利之色。

  不算裴诗雨,玉灵剑门明面上有四个元婴,大长老、掌教、清渺仙子、药院主。

  其中,大长老和掌教都是元婴后期,实力最强。

  慕千缘作为掌教之子,在门内派系斗争中,便是蛰伏得足够之深,才免去了死劫。

  几百年前,上一任掌门秋婉溪走火入魔,不久宗门之内的许多人便开始被调动,逐渐边缘化并消失,部分人直接失踪,秋氏仙族也遭到了针对日渐衰败。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想要安稳的活着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哪怕是掌教的儿子。

  紫玉圣女通过裴氏仙族作为洗清自己的身份跳板,加入玉灵剑门,这数百年里,便也是靠着隐姓埋名才得以安全度过。

  而慕千缘,便是凭借他自己的聪明才智,与那些人斗智斗勇,演好了一个纨绔,让别人轻视他,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才得以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今局面尚未明朗,慕千缘并不想让他暗恋的圣女去冒险。

  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就好了,他能成长起来,有那个实力保护她,到时候就能和她告白了。

  慕千缘想了想,说道:“还是我来吧,试探一个人渣罢了,用不着你去冒险,我可以用我纨绔的身份却接触他,找他麻烦这件事符合我人设,也方便很多。”

  慕千缘语气中对那个人充满了鄙夷,当然,他是故意表现得自信的,为的便是说服紫玉圣女。

  然而,紫玉圣女却是不吃这一招,睫眉微抬,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自信。

  作为秋氏仙族之人,被敌人追杀,严防死守,最后却还能够隐藏身份进入宗门内部,还成为了圣女,她的成功已经证明她的能力,她有那个自信和实力去做她觉得能做的事。

  她道:“对方的身份不明,实力境界不明,只有我去才保守。

  我的能力特殊,潜伏行动也方便,便是妖王也难以察觉到我的存在,更何况以我的身份要试探一个人,轻而易举。”

  “会不会有暴露的风险?”

  慕千缘面露担忧之色,圣女的身份确实很大,修为也到了金丹巅峰,实力卓越,是当代最优秀的天才之一。

  她与他们玉灵剑门剑神一脉的那个传承者,同为传道者,便是有着很大突破元婴期可能的种子选手,万众瞩目。

  但也正因为身份太大,她去接触那个倚仗着身份背景骗走门内年轻女弟子,天天和她们发生关系的人渣,会显得有些不自然。

  紫玉圣女肯定是会以保护女弟子警惕他人欺骗和伤害的名义,带着一些弟子上门找麻烦,但这看似没问题的事,却有些违和偏偏。

  她的性格一向给人一种我行我素的感觉,如今却为了一些修为练气居多的女弟子亲自出面,显然不符合她往日的作风

  紫玉圣女见到慕千缘脸上的担忧,心中不以为意,面上却是故作深思熟虑之后,自信且严谨道:

  “明天,时至剑神玉道子亲自督办的元婴大典前夕,贵客纷至沓来,届时诸多名人皆成一堂,每一个人身份都不低,有元婴在场,自然也会有其他宗门那些有望突破元婴的道传者。

  到时,我的存在敏感度将随之下降,没有那么多人会在意我,更何况那些人大多都是位高权重之人,欺压弱小这司空见惯。

  我此次以帮助那些女弟子为由,师出有名,自是无人会在意,更无危险。”

  说罢,紫玉圣女脸上透露着一丝自信和淡漠。

  那是身居高位者的冷静与自信,作为玉灵剑门中最有可能突破元婴的两个天才之一,她也有着自信的资本。

  便是妖王,她也想碰一碰。

  而慕千缘甚至不知道,紫玉圣女太过自信,他为她感到忧虑这一点,不仅没有让她对他产生好意,反而是让她心生不喜。

  慕千缘在面对紫玉圣女时,犯了很多男人都会犯的错,那就是把她们女修看得太轻了。

  很多男人会下意识地想让自己喜欢的女人远离存在危险的事物,就像眼下这种需要冒点风险的事,放在女人身上之后,他就会觉得心里没底,生怕自己的女人出事。

  这种下意识表现出来的想法,对于弱小的需要依赖别人的姑娘来说很好,但放在紫玉圣女这个实力强大的修士身上,却是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弱小的女子依附于强大的男人本是常态,但不包括她这样强大的女修,不能因为她是个女人,就觉得她不能去冒险。

  一视同仁,才是对她的尊重!

  更何况她又不是慕千缘的女人。

  紫玉圣女眼中满是高傲,她未来要找的道侣,一定是一个懂得尊重她的男人,慕千缘这种人是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中的。

  慕千缘还在思考,紫玉圣女也不再说话,空气一时间有些安静。

  裘明昊在一旁吃瓜看戏,他看得出来这对男女的言语有些不对头。

  “要不,我先去试探一下那个人。”

  便在这时,陆萍荌语气稍微有些没底地举起了手。

  众人皆是一愣,都是有些没想到。

  陆萍荌因为天赋有限的缘故,修炼速度并不快,却是最勤快的那个,不然凭她的天赋也不可能轻易修炼到金丹后期。

  不过,她想要继续提升下去却很困难,所以她除了执行一些必要的任务之外,一直都待在修炼室里修炼。

  如今主动站出来揽下任务,倒是稀奇得很。

  其他三人皆是若有所思。

  他们知道陆萍荌为了查裴诗雨,最近几天经常会去监视裴诗雨的那个弟子,想要尝试通过那人打探到与裴诗雨有关的事,目前陆萍荌是他们当中最熟悉那个人的人,自然合适。

  对方有可能是妖王级别的妖兽,而且那妖王还特别喜欢与人类女性进行交配。

  陆萍荌自己不想要执行什么任务,让她去就稍微有些不妥了,但既然她自己要去,作为第一层保障,那是再好不过。

  慕千缘问道:“你对那人可是了解?”

  陆萍荌有些心虚地摇了摇头:“不是很了解,但我有办法可以接触他。”

  她没有说谎,她对那人了解的确实不多,只是知道长短而已,倒是那人,对她了解的就深了。

  慕千缘放松了,这时反而是轮到裘明昊担心了起来,他说道:“会不会有危险?那家伙可能会对你下手,而且他很可能是妖王,若是他真突然暴起袭击你,萍荌,你可能逃不了啊。”

  陆萍荌感觉到三人投来的目光,却是摇了摇头,目光无比坚定道:“没有危险!”

  危险是肯定没有的,她都已经被开发过了,到时候也肯定是要被那家伙抱着一起滚到床单上去的,但是和那人做这种事她已经接受了,问题不大。

  毕竟她现在就是那人的解闷工具。

  至于成了人家解闷专用这件事,她也不后悔,她现在就快要突破了,那份灵力很有效果,而且随着那个人还能帮她激发药效,她突破金丹巅峰之后肯定也还能尝试触摸元婴的壁垒。

  所以,她不想那人出事,她还得让那人帮她突破。

  三人自然不知道陆萍荌心里在想什么小九九。

  裘明昊还要再劝说,陆萍荌却是面色严肃义正言辞道:“现在危难当前,已经不容我们任何人自私自利了。

  昊师兄你已经付出了很多,更是察觉到了裴诗雨那边的问题,这个时候自然要有其他人站出来。

  圣女身份尊贵,是道传者,未来有望元婴,确实不能冒险,便由我来做这个身前卒吧,这么久了,也是该我出力的时候了。”

  陆萍荌说着,一脸绝然,伸手阻止裘明昊想要发言的动作,道:“师兄莫要因为儿女私心误了大事。”

  三人听完陆萍荌这义正言辞的番话,再次看向她时,目光都变了。

  没想到平时并不是很靠谱的陆萍荌,在关键时候居然能够抱有这样的决心站出来,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不过他们随之便也释然,陆萍荌和他们不同,她并没有承受来自夜氏仙族和裘明仙族的多少压力,最多就只有婚约这个问题。

  她会选择加入他们一起对抗妖族,早就证明她是一个心怀正义愿意帮助他人的人。

  “那就这样吧。”

  这时,还漂浮在空中的另一枚灵符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试探那个人真面目的任务交给你们两个,另外,千缘,昊,我这里有其他的任务交给你们。”

  ………………

  入夜了,该开始抑郁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若是有人没有睡着,便容易在黑夜里看着寂静的事物触景生情,心生感伤。

  那些心有伤事之人,更是尤为如此,在深夜中伤感,久久不能忘怀。

  碧雨寒宫,那位新晋元婴裴真人所居住的仙宫。

  此刻,这里光线通幽,深宫更是寂静。

  和正在准备大典的别处不同,这里很安静,没有人知道这里正发生着什么。

  天上寒云笼月,只漏了一束银白色的月光落向了那幽深的宫阙。

  幽幽望去,在那深宫之内,有着一个石块围砌景秀别致的池塘。

  为了让居住在这里的人每天都能够有一个好心情,深宫院内不止有池水,还有树木和花草,景色宜人。

  若是来了兴致,还可宽衣解带,步入这池中戏水,若是有佳人入水,那便是身姿绰约时,轻笑间波光荡漾,水波粼粼。

  而此时此刻,便是兴起之时。

  隐约之中,有两道身影正倒影在水中,他们在做什么呢?

  整个玉灵剑门里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吧。

  美色与夜景的交替,水戏与旋律交融于一起,深入夜景,仿佛一场生命的艺术。

  自美丽的夜空下凡而来的一丝清冷月光,不慎落入了池塘,泛起白光。

  池中之水,月光粼粼,清澈见底。

  若是细细看去,整个水池下方满是形状不一定的鹅卵石,仙子白皙的玉足踩在其上,水高轻松便可没过胸口。

  若是有男人将仙子抱起,走在上面,脚下传来的石头触感,便也好似站在野外的溪水中,将美丽的自然踩踏在了脚下,很有意境。

  风吹过池面,带进鼻尖的是水的气息,还有一个女子身上散发的清新淡雅的体香,以及一个男人身上肆意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气味。

  风还在吹,吹过了树上挂着的一件仙子白纱,拂过了石块上的一条女子宽衣丝带,以及地面上两堆男女衣物。

  便是待风停息,水波中的荡漾仍旧未止,随着倒影的摇曳,久未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