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日寒梅
“这些年来福威镖局的生意之所以还能做得下去,一方面是因为林镇南仗义疏财、广结善缘;另一方面则完全是靠着林远图当年闯下的赫赫威名。”
“根据密报,这次余沧海来者不善,林镇南还天真的以为可以用钱解决问题,想着用钱财打发他,根本不敢和余沧海开战。”
“这件事可越来越有趣了,暗中竟然还有别人盯着。”
说完之后,令狐冲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赶车的位置,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岳灵珊用手指了指车辕的所在,示意是不是劳德诺。
令狐冲点点头,示意她猜对了,暗中的人应该就是嵩山派。又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
“大师兄,二师兄,小师妹,福州城到了。”劳德诺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岳灵珊掀开车窗,只见一条青石长街直通城内,过了城门不远,就有一座古朴宏伟的宅院耸立。
门口两只大石狮子,显得惟妙惟肖,憨态可掬。石狮子两旁的门口,各立着一杆旗杆,上面绣了五只蝙蝠,意喻‘五福临门’。
迎风飞舞的旗面上,左侧绣着福威,右侧绣着镖局。
随着马车停在门口,立刻就有蹚子手过来,令狐冲从车窗看向他道:“请转告贵主人,华山派令狐冲拜访。”
等到人走远,令狐冲看了一眼朱门上巨大的金漆门匾,硕大的‘福威镖局’四个字金光闪闪,不屑的道:“白瞎了这么大的排场,谁知道这里的主人竟然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不等多说,大门口已经有一个中年男子奔了出来,脸上一脸急色,步履匆匆,看见马车之后,脸上又是一喜一惊,迎了过来。
【你首次见到了本故事的第一个打卡地,可惜,这一切并不能让你兴奋,你只是冷眼旁观】
【林镇南正为自己的儿子杀了青城派的人而烦恼,他想找人说和一番,华山派的到来,让他看到了希望】
【林镇南愿意花钱让华山派出头,解开和青城派的矛盾,但他显然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可以杀了余沧海,震慑林镇南的同时,将福威镖局收入华山门下,从此打开华山派向南方渗透的门户】
【你将得到辟邪剑谱,你把它送给了岳不群,他觉得你真的是好大儿。同时剑谱的内容让他恼羞成怒,毕竟,切还是不切,这是个大问题】
一条接着一条的系统声音不断响起,岳昱辰不动声色:“走吧,主人来了,我们也没必要摆架子。”
“福威镖局林镇南,诸位都是华山派弟子?”林镇南拱手道。
岳昱辰回礼道“在下岳昱辰,这位是我师弟令狐冲,劳德诺,师妹岳灵珊。冒昧打扰了,还望林镖头不要见怪。”
“快请,快请,几位能来,林某蓬荜生辉啊……”林镇南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显得极为热情,又在令狐冲身上多看了几眼。
………………
“几位都是华山派高徒,不知道到福州有何贵干,能帮上忙的,林某绝无二话。”客厅内刚刚落座,林镇南就开口道。
岳昱辰不答反问道:“林镖头认识我师弟?”
林镇南拱手笑着说道:“令狐公子威名远扬,林某远在福州还是听说过的。据说当年少林大会,令狐公子以一敌七,硬抗嵩山七位太保,林某敬佩不已。”
岳昱辰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接着道:“刚才来的路上,听人说贵公子杀了青城派的弟子,只怕林镖头还不知道,死的那人姓余,余沧海的余。”
“什么?”林镇南还未说话,一声惊呼从内堂传了出来,就看见一个中年美妇带着一名少年公子哥打扮的人,急匆匆走了出来。
“这是内子王氏,这是犬子平之。”林镇南介绍道。
岳昱辰点点头道……
“金刀王氏的名头,我们还是听说过的。”
“不过,林镖头你也要早做准备才是,余沧海死了儿子,可不会善罢甘休的。区区财货,可买不了他儿子的命。”
这一番话说的林镇南夫妇脸色苍白,那少年公子哥显然已经六神无主,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过了片刻,实在想不出什么主意的林镇南眼神一亮,拱手道:“不知道岳公子肯不肯出面说和一番?”
岳昱辰摇摇头道:“林镖头太想当然了,死了儿子可不是一句说和就能揭过去的,这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大仇了。”
“我们跟他拼了,爹,是那王八蛋先挑事儿的,儿子杀他也是迫不得已。”林平之在一旁看着林镇南道。
“糊涂,我们做生意,当然要和气生财,哪能随意结仇。”林镇南训斥道。
岳昱辰摇了摇头,这父子俩一个贪生怕死,一个无勇无谋,也是一对奇葩。
他已经不想浪费时间:“林镖头,岳某可以打发了余沧海,但是我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出手。”
“至于我要什么,等你见过余沧海再说。”
第17 章 余沧海夜闯福威镖局1
不到下午,华山派接下青城与福威镖局的梁子,愿意主动说和的言语就已经响彻福州城。
听到令狐冲带来的话,岳昱辰不屑一笑,显然林镇南做不出来这种事,应该是他那个老婆的主意。
不过想这样把华山派绑在福威镖局的战车上,实在太过想当然了。
“青城派都没有解决,她不怕得罪华山派吗?”令狐冲不解的道。
岳昱辰笑道:“一个失了智的妇人,能有什么急智,林家也不过如此,不过这样也好,纳入我华山派后,倒不怕福威镖局闹出什么幺蛾子。余沧海呢?”
令狐冲道:“余矮子就住在不远的同福客栈。”
“那就好,这出戏缺了他还真不行,接下来就等他打上门来了,也让林家清醒一下,才好谈条件。”岳昱辰道。
………………
夜晚的死气风灯下,福威镖局四周一片黑暗,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
林镇南夫妇带着儿子坐在通往大门口的客厅内,桌子上放着刀剑。
林镇南脸色略微难看,虽然白天失了急智,但他也不是傻子,否则也不会把生意做这么大。
只是等他反应过来,这娘俩已经把得罪华山派的事做实。让林镇南想挽回都没有办法。
“也罢,他华山派远在陇西,福威镖局的生意也做不到那边,等事后多准备些财货打点。”林镇南暗暗想到。
还不等他说话,黑暗中就传来几声惊呼,随后就是惨叫,接着黑暗中不断传来闷哼或惨叫。
年轻的林平之一听脸色都白了,这里大多数都是福威镖局门下的声音。显然余沧海已经杀上门来了。
林镇南知道不能继续坐以待毙,拍了拍手掌,立刻四周就亮起火把,将周围照的亮如白昼。
很快就有蹚子手来报,负责外围防护的耿镖头、雷镖头、叶镖头以及十几位蹚子手都被杀了。
听到这话,林镇南脸色难看,短短几个呼吸就损失了这么多人手,实在让人难堪。
还不等他发话,黑暗中就响起“嘿嘿嘿……”的冷笑声,声音冰冷刺骨,如同难听的夜枭。
“不要乱,背靠背防护。”林镇南大吼一声,镇住了场面。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道黑影闪过,左侧的几个蹚子手已经倒在地上,接着人影又出现在右边,又是几个人被杀。
昏暗的环境,加上神出鬼没的人影,这些蹚子手再也保持不住冷静,纷纷聚拢在一起。
“余沧海,你想怎么样?”林镇南看着幽暗的院落呼喊道。
“嘿嘿……嘿嘿嘿……”
“林镇南,你问我想怎么样?你儿子杀了我儿子,我当然是要杀了你们全家啊。”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响彻整个镖局。
话音一落,只见从黑暗中走出一个藏青色长袍,头戴白巾,留着三缕老鼠须的猥琐男子,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看见来人,林镇南一扯林平之,夫妻两个各提兵刃,并肩而立,将林平之挡在身后,林镇南拱手道:“余掌门,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我两方不如罢手如何?”
“哈嘿嘿……”余沧海发出夜枭一般的笑声,声音刺耳难听,“林镇南,你的意思是我的儿子就白死了?”
“这……”林镇南面带难色。
“嘿嘿……也不是不行”余沧海话音一转,林镇南刚露出一丝喜色,就听他说道,“送你们一家三口下去陪我儿子,想必就能解开我们之间的仇恨。哈哈……”
听到余沧海这话,林镇南就已经知道自己被人耍了,林平之抢出身来,拔剑指向余沧海道:“我林平之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杀了我。”
“好……”余沧海嘿嘿冷笑一声,身影一闪,已经抢先出手。
林王氏右手持金刀,左手拉着儿子往后退;林镇南“呛”的一声拔出长剑,纵身迎向余沧海,手中长剑一抖,一路辟邪剑法使了出来。
乍逢强敌,林镇南竟也丝毫不乱,一路剑法严谨有度,横挡竖削直刺。
而余沧海一开始还谨慎应对,一双肉掌开合有度,如封似闭,将剑招一一封堵;渐渐的余沧海面带不屑,竟然不再还手,只是左闪右避。
等到林镇南一路剑法使完,又从头开始,一招“手揽琵琶”还未使完,余沧海右手一挥,手指如雨打芭蕉,拍在林镇南长剑上。
随着一声声“叮叮当当”的声响,林镇南右手一软,手中长剑已经到了余沧海手中。
余沧海冷笑一声,右手倒持长剑,左掌拍在林镇南胸口。
“哇……”的一声,林镇南呛啷后退,一口鲜血溢了出来,林王氏纵身上前,扶住自己丈夫。
余沧海冷笑道:“这就是辟邪剑法?也不过如此……”
林镇南哆哆嗦嗦指着余沧海,眼前发黑,还未说话,林平之已经满脸悲愤杀了过来:“不许侮辱我爹。”
“平之……”林王氏担忧儿子,也立刻抢身上前,一路金刀刀法,刀刀抢攻。
母子二人联手,都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余沧海却依旧游刃有余,一路松鹤剑法一一格挡,想要看看林平之的辟邪剑法如何。
………………
“你们觉得如何?”大堂左侧的游廊上,岳昱辰问着身边几人。
令狐冲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劳德诺只是笑着;岳灵珊满脸不屑:“这剑法看着好看,也不怎么样。”
岳昱辰失笑道:“师妹你倒是口气不小……”
“难道他的辟邪剑法很高明?”岳灵珊哑然道。
看到其他人也眼含不解,岳昱辰道:“他的剑法确实一般。不过你要记住,到了一定境界,剑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要拘泥于剑法。”
令狐冲闻言若有所思,岳灵珊撇撇嘴不说话,岳昱辰拍了拍她脑袋:“你啊,等你到了我和师傅、师娘的境界,你就明白了。”
“哼,你都不肯教我,就是五……还是娘教给我的呢。”岳灵珊撇嘴道,“师兄,你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境界啊?”
听到这话,令狐冲和劳德诺眼神都是一亮,虽然都知道大师兄武功很高,但具体什么境界,谁也不知道。
令狐冲却知道,哪怕师傅大概也是不如大师兄的,他曾见过大师兄向师傅传授武学精义。
正是因为大师兄武功太高,又跟师傅直言不会做掌门,否则师傅也不会毫不顾忌,就把门中许多剑法传授给自己。
“以后你就知道了……”岳昱辰无视了三人的眼神道。
三人这边还在闲谈,场中余沧海已经满脸不耐,一招松鹤剑法的“漫天松针”直刺,幻化出数道剑影,将两人笼罩在剑光下。
随着“呛啷、呛啷”两声,林平之和林王氏兵刃落地,手臂上满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