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遐蝶
“她呀,叫花火!假面愚者的人,纯纯的小坏丫头!”
三月七闻言,立刻抢过话头,清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又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
“白穹是为了好好管教管教她,才把她带上列车的。”
瓦尔特与姬子闻言,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管教?”
姬子重复着这个词,红唇边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怎么个管教法?”
“呃,这个嘛……”
三月七闻言,略作迟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清了清嗓子,语气瞬间变得认真起来。
“此乃我、黑塔女士,以及白穹,三方共同制定的管教方案。”
三月七一本正经地说道,仿佛在宣读一项重要的决定。
“首先,就先从给她喝姬子你给我喝的加了催产剂的咖啡开始吧。就是上次那个催什么奶剂,我看她发育不怎么样,还挺需要的。”
原本正端起咖啡,欲品尝一番的镜流,闻听此言,优雅的动作骤然一顿,几乎处于静止状态。
咖啡入口,一股怪异之味瞬间在镜流味蕾之上蔓延开来,如同喝下了仙舟老豆汁儿一般恶心。
她娥眉微蹙,清冷的容颜上,神色微变,再也无法忍受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猛地将咖啡吐了出来。
“噗——”
咖啡残液如同细雨般溅落在光洁的桌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镜流捂着红唇,黛眉紧蹙,清冷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古怪。
“莫非这咖啡之中,也加入了……此等污秽之物,才这么难喝的?”
白穹见状,连忙摆手,试图解释,语气中带着尴尬和无奈。
“不要误会,镜流。”
白穹连忙解释道,“姬子的咖啡,加不加那东西,可能没什么区别……”
“喂,白穹,怎么能这么说我的咖啡呢……”
姬子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故意作出一副不满的样子。
“咳咳!好啊!很好啊帕!”
帕姆见状,连忙起身,胖乎乎的身体灵活地穿梭在众人之间,转移了话题。
“突然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乘客,列车长很开心帕!所以,白穹,你打算什么时候打扫房间帕?”
白穹听了这话,略作思索,给出了一个较为确切的时间。
“呃,是明天吧。”
帕姆闻言,歪了歪圆滚滚的脑袋,大眼睛好奇地眨巴着,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那需要列车长的帮忙吗?”
“谢谢列车长,不过应该不需要您费心,这种事我们自己来就好。”
白穹摇了摇头,拒绝了帕姆的好意。
“除了让三月七和黑塔女士帮着打扫房间,花火她也得参与进来,这是劳动改造必不可缺少的一环。”
帕姆点了点头,“那你们自己解决了帕……”
……
列车组会议结束,夜幕悄然降临。
银河的光辉如同碎钻般洒落,它穿透列车车窗,清冷的月光倾泻而下,房间被镀上了一层冰冷的银色。
花火在三月七的房间内,悠悠转醒,意识逐渐回笼。
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不熟悉的星空天花板,以及陌生的房间陈设。
花火猛然坐起身,动作幅度过大牵动了身体的酸痛, 如同被拆卸重组一般。
毕竟整整两个小时的折磨,即便是黑塔那样的人偶身体也顶不住啊……
她环顾四周,试图辨认所处之地,却发现房间的摆设充满了少女气息,装潢以蓝粉色系为主。
意识到自己身处陌生之地,花火心中一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
她好好本能地想要呼喊出声,求救的音节在喉咙里滚动,却如同被无形的屏障阻隔,发不出任何声音。
干涩如同沙漠的喉咙痛苦地嘶鸣,反而牵动了花火口中之物, 一股难以言喻的异味瞬间在口腔中炸裂。
“呜!呜呜!”
花火精致的眉头痛苦地紧蹙起来,她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口中之物。
触感柔软而潮湿,布料的纹理细腻而光滑,像极了某种贴身的衣物。
花火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用力将口中之物吐出,借着灯光,定睛一看,瞳孔骤然紧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赫然是一块黏糊糊的三角布条,颜色,款式,都无比眼熟,细细辨认之下,竟然是——
自己的……!
屈辱感,愤怒感,瞬间涌上心头!
花火娇小的身躯浑身颤抖,想要起身反抗,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动弹不得。
她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竟被绳索牢牢捆绑在椅子之上,手腕,脚踝,皆被紧紧束缚,丝毫动弹不得。
羞耻,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这时,一道轻佻的声音将花火从这潮水中拽了出来——
“哟,小鬼,你醒了?”
三月七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一丝得意,从房间角落传出。
第九十九章 花火还不老实?建议加大力度(6K)
“你你你……这是哪儿?”
花火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
她竭力控制着每一丝颤栗, 被捆着的肌肤因过度用力而被勒得泛红,强迫自己抬起头后,视线中映入一个少女的身影。
“这里是星穹列车啊。”
三月七的声音轻快而认真地宣告了花火的命运,带着几分玩味的意思。
“小坏丫头,在把你改造完成之前,你都要呆在白穹身边了,说不定是……被白穹管教一辈子哦,嘿嘿。”
“一休尼……管教一辈子?”
花火原本因为被折磨了一天而苍白的脸色,此刻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一辈子星怒这个短句,像是一块巨石,裹挟着千钧之力,重重地压在她的心头,激起阵阵惶恐与羞涩。
白穹那深不见底的体力,还有那根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一直想让她当洗脚婢的三月七,以及象征着折磨的黑塔女士……
仅仅是想象,就让她一阵心悸,一股寒意从全身上下直窜脑门。
更可怕的是……
作为一个以捉弄他人为乐的假面愚者,如果真的被困在这里,她所有的乐子来源,几乎都要被彻底断绝了……
这简直就像惩罚了她两小时,却不给她任何奖励一样,让她难以忍受。
“怎么?你之前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跟我们当姐妹嘛?”
三月七歪着头,挠了挠脑袋,语气略带疑惑地看着她。
“现在真给你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你又不乐意了?”
“我……我……”
花火语塞,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掌扼住。
舌头也像是打了无数个死结,完全失去了面对白穹时的灵活。
她之前的“姐妹”之言,不过是逢场作戏,为了找乐子而编造出来的台词罢了。
当时完全没想到,自己真的会成为和三月七成为共侍白穹的姐妹……
现在好了,自己彻底搭进去了。
得给别人当一辈子洗脚婢……
“吱呀——”
房间门轴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被人从外面推开。
黑塔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来,她的人偶身躯虽然依旧呆萌可爱,却依旧带着一股略显淡漠的气息。
她那双紫色的眼眸居高临下,如同审视着一件卑微的物品般,扫视着被绑了起来、狼狈不堪的花火。
“醒了啊,戴面具的小丫头。”
黑塔的声音平淡至极, 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实。
“要哭乘早哭个痛快哦,下次再哭哭啼啼地,我就叫白穹拿烧火棍烫你了,保证你哭都哭不出来。”
说到这里,黑塔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略显威胁的意味。
花火娇小的身体猛地一颤, “烧火棍”三个字,如同魔咒般在她耳边炸响,瞬间唤醒了她白天那些恐惧和难以启齿的记忆。
她紧紧咬住自己脆弱的下唇,用尽全身力气,强忍着眼眶中汹涌而出的泪水, 不让它们冲破防线,暴露出自己的软弱。
“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太……太欺负人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欺负人?”
黑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发出一声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之前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倒是挺甜的, 还‘白穹哥哥’长‘白穹哥哥’短的,真挨了一顿收拾,受不了又开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