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残月狂徒
黑西装说着，一边带着两人去停车场，一边无奈的摇着头：“但是你记得你没什么名声的时候吗？”
这么说来好像的确，每天要录好多视频，有时候对着一大堆的摄像头念一整天的台词。
后来还依靠着不错的运气，才在一堆魔法少女练习生里脱颖而出的。
“虽然蓝天和你搭档，能得到你的一部分热度，但这份热度是不够的……你至少要带她录一个入站视频吧？”
黑西装这么说着，手指在空中比比划划着：“类似【大家好，从今天起，我将入驻Metube】之类的。”
Metube是现在最主流的视频网站，很多个人势的魔法少女都依靠网站的收益养活自己。
耀川光也有账号，是事务所在管理。
“不过，这次宣传方案的改动也不算完全是差的，下次的合同应该也会说明这点。”
黑西装担心两人有太大意见，便出声安慰着：“之后你们账号会完全移交给你们，收益方面，事务所也不会再抽成了。”
听起来的确不错就是了……
“这对新人魔法少女不是好消息。”
蓝天渚说着，她很明白其中的问题所在：“这样的话，刚正式出道的魔法少女，还需要研究怎么运营账号。”
稍稍想了想，耀川光也明白了过来，说着：“所以，隔一段时间发个视频宣传自己是必须的喽？”
对此，黑西装点了点头。
这导致了靠在后座的耀川光发出哀鸣：“诶……我完全不会啊！小蓝救我！”
蓝天渚：“……”
但蓝天渚也只能用摇头回应。
“我也不擅长。
”
蓝天渚这么说着，她平淡的补充道：“我可能了解一点，但是并不擅长。”
其实，两人的现状是魔法少女们的常态……
或许两人还算好，因为有更多的魔法少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不擅长视频制作。
原本对于事务所工业化的视频风格不满的她们，兴致勃勃的自己宣传自己，然后觉得这是个出头的好机会。
结果也可想而知……
耀川光和蓝天渚，从一开始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知，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唬！丛雨酱救我鸭！”
耀川光飞快的在手机上编辑着消息，发给了大概还在学校的丛雨——
【耀川光：在不在在不在？】
【耀川光：丛雨酱你会拍摄视频吗？】
过了一会儿，她的消息显示了（已读）
【丛雨：会一点，怎么了吗？】
“……”看着丛雨的回应，耀川光自信的点了点头：“太好了，丛雨酱说可以帮我们搞定账号运营。”
对于她的包票，黑西装和蓝天渚纷纷侧目。
两人对她的发言有些怀疑……不是怀疑丛雨，而是怀疑作为传话太监的耀川光。
你是不是在假传圣旨啊？
第三十八章 如此作答
“原来如此，取消了宣传部吗？”
丛雨复述着耀川光的话，他手里上下抛着一个漆黑的发卡：“风都这边也不能幸免啊……”
对于丛雨的话，换上了围裙准备做饭的耀川光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丛雨看了她一眼，觉得耀川光真的很呆：“中央城的一些事务所，是最早进行事务所「协议化」的区域。”
“之后很多城市也开始跟着效仿了，嗯……我猜，你接下来肯定要问了。”
如同丛雨所说，耀川光接下来的一句话，和丛雨的话重叠了——
“协议化是什么？”X2
而一直在听着的蓝天渚，则是一如既往的用她清冷的声音解释着：“所谓的协议化，也就是事务所不再和魔法少女存在直接的隶属关系。”
“事务所也不再默认承担某座城市的义务，而是面向大众、地方城市管理阶层开放委托。”
“某些重要活动中，有对安全的需求，需要保证没有怪人捣乱了，便向着事务所发布委托。”
“而事务所则是从中抽取中介费用，随后帮忙雇佣魔法少女来完成委托。”
对于蓝天渚的话，耀川光寻思着听起来挺不错的：“那挺好的吧？这样魔法少女工作出了差错也不会被骂了。”
之前在出现怪人袭击的广播之后，耀川光都需要很快的赶往现场，半夜都随时可能接到电话。
如果是这样的模式的话，工作也会方便很多。
“是啊，对魔法少女来说……或者说，对名声响亮的，接得到委托的魔法少女来说是很不错的。”
丛雨说着，肚子有些饿了的他，想要尽快的略过这个话题：“但你有没有想过呢？”
“不在委托范围内的怪人怎么办？”
这么说着的丛雨，拍了拍耀川光的肩膀：“你现在是默认消灭城市里的怪人，然后时不时接委托赚点外快的对吧？”
“但之后，你路过了正在作恶的怪人，甚至都不能去处理……这是明文规定的。”
耀川光明显露出了写着【为什么？】的表情。
之前在中央城工作的蓝天渚，帮忙解释着：“如果没发布委托就行动的话，那么之后还有谁会发布委托呢？事务所和魔法少女们也赚不到钱了？”
耀川光：“！！！”
她不理解，但是她大受震撼。
“知道了吧？知道了的话，就庆幸你们的事务所还没有开始协议化吧……虽然那样的话，你赚的肯定会多。”
在丛雨的话中，耀川光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而且，丛雨其实还有一点没说……那是蓝天渚都不懂的弯弯绕绕，也就是协议化的来由。
这种东西的推行，一方面是时代的趋势，另一方面的确也有利益相关。
和怪人集团的利益有关……
在「协议化」之后，事务所和怪人集团勾结起来就更加得心应手了……怪人闹事也无所谓了。
没人背锅呀！
我（们事务所）又不是负责城市安全的，凭什么要我负责？对方又没有发布委托。
……
不过，这就是算是作为怪人才知道的小秘密了。
而且也并非是个怪人就知道……至少是个干部。
丛雨轻轻的笑了笑，突然将手中的发卡扔给了耀川光：“对了，这个你拿着。”
虽然有些突兀，但耀川光还是简单的一把抓住了，她将发卡捏在手里：“这啥？”
这里的疑问，当然不是问这具体是什么东西。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焦黑的发卡。
“在旧体育馆发现
的，按照燃烧的痕迹和款式来看，发卡的主人在着火之前到过体育馆。”
丛雨简单的说着，坐在沙发上的他摆弄着鼠标：“我拜托了班主任去调取监控录像，随后发现摄像头恰好在那一天失灵了……我判断这是纵火者的遗留物。”
这些「判断」当然都是真的。
不过，发卡是红给的，猜测也是红做出的……因为她从发卡上的魔力，已经得出了结论。
虽然丛雨觉得很牵强，但既然红说学校里有人类学生是叛徒，那么姑且就先按照这个思路去调查。
随后，丛雨就意识到了，事情有被刻意的遮掩过，对方的掩盖手段非常粗糙。
可惜，粗糙却有效。
这算是明摆着告诉你事情有问题，但是却不知道具体的问题在哪里。
“你感觉一下是否有魔力的气息……”
丛雨说着，他看着已经在点头的耀川光和蓝天渚，立刻回应着：“那么，这件事我们就需要自己去调查了。”
这是废话，丛雨自己也能感觉的到。
要是感觉不到的话，丛雨可不愿意趟这浑水，会直接把证物塞给警察，然后举报是红去破坏了现场。
（红：你礼貌吗？）
“这样啊？那就是说……要我在学校里，多留心有没有人带同样款式的发卡？”
耀川光这么问着，她疑惑的歪了歪头：“我觉得，罪魁祸首也不至于买一大堆相同的发卡吧？”
“……”这是什么神奇的逻辑？
“你就不能去留心，看看有没有和发卡上相同的气息吗？这点警犬都知道啊……”
丛雨温和而委婉的循循善诱着，而耀川光明显很不喜欢这样的「温和与委婉」，拿着发卡气鼓鼓的去做饭了。
“知道了，知道了啦！”
在耀川光的回应之中，蓝天渚一直在盯着丛雨，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探究。
“……”丛雨心无旁骛的敲击着鼠标。
蓝天渚：盯——
丛雨默不作声的敲打着键盘。
蓝天渚：盯——
丛雨开始汗流浃背。
“……”怎么了这是？我在这件事情上做了什么很奇怪的吗？被发现了什么端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