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名笔是这
月上的公主伸出手向着面前的月夜见抓去。
似乎有某种连接着她的锁链被子其中拉出。
蓬莱山辉夜:“真当妾身特地凝聚这种指向信仰,只是为了骗你们来地上走一遭。《辉夜传说》里月夜见会和主人公虽有联系,但可是明确的两个人。同样的《辉夜传说》里的辉夜,还是主角的伴侣。”
蓬莱山辉夜是月夜见的半身,蓬莱山辉夜吸收《辉夜传说》中的信仰。
这份信仰原先肯定不会影响到月夜见,但现在对方既然已经被她招上身了,那就肯定不一样了。
蓬莱山辉夜:“不与人相见高高在上的神性之月,你就说你现在会不会把到嘴的这么一大团肉吐出来呢?”
月夜见在被召来和辉夜在意识层面见面时,两人本质上就可以看作一人。
指向辉夜的信仰同样可被月夜见吸收。
饥渴的月夜因自身的性质,在降临的那一刻,下意识吃掉了蓬莱山辉夜身上指向于她的这些信仰。
将东西吃进肚子里很简单只要吞咽就可以了。
但要将吞咽的事物重新从身体取出来,那就要付出远超吃入东西的量了。
特别是月夜见这种身化月之都的特殊神灵,基本上将信仰吞进去,就能直接将信仰消化掉,变为自己力量的类型。
相当于人吃肉直接在短时间内就把肉给消化掉了。
想将一切还回去,那就需要割肉了。
那将带来远超进食的营养损失。
月夜见:“……”
作为月之都真正最高层的主宰,月夜见并非不能做到这一点,只是眼前的行为大概并不值得做到这一点而已。
月夜见:“愚蠢。”
神性的身躯以高高在上的冰冷口吻评价着,对面的少女。
并非愤怒,而是驳斥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在教训。
那带着教训的语气中,如同家长在教训自己的子女。
从世俗意义上来说,蓬莱山辉夜也确实是月夜见的子女。
如同博丽巫女分出博丽灵梦作为备用保险,蓬莱山辉夜亦是月夜见过去的保险。
不过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辉夜这个保险早已成为了被舍弃的东西,双方思维也早在千年前辉夜诞生没多久就完成了断连与分割。
或许在月夜见心中,蓬莱山辉夜就是她的女儿。
一个愚蠢的女儿。
不管是过去擅自服下蓬莱药,还是如今……
明明掌握着能够一朝影响她的底牌,却在这时候只是单纯的,换取了这小小的对身体的掌控权。
蓬莱山辉夜:“说的好像,这玩意还能换取更多可能一样。”
对于对面身影的说法,蓬莱山辉夜不置可否。
终究是占着月夜见不想大出血的便宜,才达成眼前一切的。若是真的过分的要求,对方也不可能答应。
月夜见:“并非不可能,千万年的时光总会遇到月之都陷入危机的时候。当那时哪怕是你手头这样微小的筹码,也足以影响大局,甚至换到我对你的完全放手。”
高高在上的女声,以带着教育的口吻诉说着一切。
月夜见:“对于你来说,时间从来是永恒的。”
蓬莱山辉夜:“……”
蓬莱山辉夜:“啧,妾身这时候突然有点讨厌,老是说着的永恒的自己了。”
沉默了半秒后,月上的公主如此开口。
月夜见:“我不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什么问题,辉夜你现在就是在愚蠢的使用自己好不容易获得筹码。”
蓬莱山辉夜:“哦,那就不劳母亲大人您担心了。你又怎么能确定,妾身之后不会有越来越多的筹码呢?”
月夜见:“拙劣的逃避话题,你有筹码与你此刻浪费自己的筹码,并没有关联性。”
就算蓬莱山辉夜未来能获得筹码,也不是她此刻浪费筹码的理由。
白手起家从零开始打拼建立月之都,真正意义上的强人,月夜见。
她对于成本的精打细算简直是再精确不过。
浪费就是浪费,哪有什么理由。
蓬莱山辉夜:“所以母亲大人你又怎么知道,妾身现在在做的,不是在用筹码换取更重要的东西呢?”
月夜见:“那个人类已经是你的了。”
神灵陈述着自己看到的事实。
月之都在与黑川和弥这边进行联系时,理所当然的调查过黑川和弥。
如此庞大的信仰拥有者不去调查也不可能。
那些信仰来源何方依旧没头绪,但黑川和弥与蓬莱山辉夜的种种关系,是被所有高层看在眼里的。
蓬莱山辉夜:“但妾身还不是他的。”
月夜见:“那不是更好。”
蓬莱山辉夜:“妾身不高兴这样。”
月夜见:“并不存在永恒的感情,作为蓬莱人的辉夜你应当比谁都清楚。”
蓬莱山辉夜:“那短暂也没什么不好。永恒会带来无限的机会,但每一个机会都是独一无二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而妾身并不想错过眼下。”
随意给出回答。
这句话到底是借口还是真心并不重要。
月上的公主给出这份回答,只是单纯的向着月夜见,隐藏境界妖和黑川和弥的关系而已。
这在未来也不是不能成为一个底牌不是吗?
境界的妖怪八云紫。
以境界这一可怖的概念,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对方的存在对任何势力都是棘手的。
月夜见:“……”
月上的神明看着前方的女儿。
她因为蓬莱山辉夜回答,陷入了难得的沉默。
毕竟这个回答站在月夜见的角度来听,简直就是理解不能。
凡人追求短暂的人生,那是因为他们寿命短暂且有着轮回。
而神明追求短暂?
那基本就是等死的结局。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以神与妖的寿命,不考虑未来,那就是让自己在什么时候突然死亡。
月夜见:“辉夜你的脑子果然出问题了?”
她直白的表述自己的想法。
蓬莱山辉夜:“呵,所以缺失了必要情绪的母亲大人你,本身就是有缺陷的吧。”
嘴角带上愉快的笑容,难得在交流中占据上风的公主殿下,朝着对面的虚影优雅的做出自己在互联网上学到的动作
——她朝着眼前的虚影,竖起了自己的中指。
月夜见:“……”
照入房间内的月光, 在此刻逐渐褪却。
人在完全无语的时候,是会拒绝交流的。
来自月上的神明,似乎觉得已经完全没必要和对方聊下去了,因此选择离开。
而伴随着对方的离开。
蓬莱山辉夜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几根锁链被挣断。
月上的公主,从诞生开始就是属于月夜见的半身。
哪怕现在失去了价值被流放到了地面,限制依旧是固有存在的。
比如蓬莱山辉夜有些事无法对黑川和弥直言,比如说蓬莱山辉夜的身体实际上和黑川和弥拉拉手看看肩膀,就已经是极限了。
可以被对方套上劲环用锁链拉着走,可以让对方拉着双马尾当马骑,毕竟这只是是强者对弱者的侮辱。
但真正的身体却不能被对方观看或触摸,这就是涉及到纯洁的问题了。
不过现在的话……
“算是拿回了一点权限吧。”
少女低下头看着水下自己那美丽的容颜,带着些放松的呢喃。
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辉夜思考着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
她和月夜见交流时不停的反驳,其实有些类似于叛逆子女下意识反驳父母的话语,完全站在对方的反面进行发言。
对方说的话,她未必都觉得没有道理,不过……
蓬莱山辉夜:“现在的短暂的确也挺重要的。”
不管未来会变成什么样,蓬莱山辉夜并不想自己在得到感情时,对待黑川和弥的态度与自己想要的产生偏差。
这某种意义上, 甚至能说是蓬莱山辉夜自己在害怕。
她害怕着即将到来拥有人类感情的自己。
她害怕着自身对待周遭一切的那份情感会是轻视。
她害怕着那不曾体验过的,心中所渴望的自己不曾拥有的未知,会在接下来产生崩塌。
这从来不仅仅是事关黑川和弥的事情。
这是月上公主蓬莱山辉夜,对自身可能叶公好龙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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