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名笔是这
力量是安全感的来源。
一座城市的确立，在有了展现自身生活水平的庆典后，也需要有一场恢弘的流血。
对于黑川和弥来说，还有什么是比自己游戏火热销售信仰用都用不完的时候，打出风采更好的选择呢？
第九十一章 博丽巫女的尝试
红色的巫女服，冰冷的双眸。
明明是少女却有着如雪般沉稳的气质。
清晨的阳光下， 博丽的巫女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不变表情， 和面前的黑川和弥对视。
或许是因为如今所处位置并不是平安京的关系，这位平安京的巫女眼神似乎有微微闪动。
她先于黑川和弥移开了视线。
并非胆怯，仅仅是因为在没有获得允许前，她无法承担擅自开战的责任。
博丽巫女：“至少绝大多数的修炼者是没有这方面想法的，黑川先生你所持有的信仰对于他们来说，也算不上是急需的东西。”
信仰是粮食是资源是燃料，月上的城市有着大量神明存在。
他们体量以及布置的种种仪式，能够使用并消耗名为信仰的食量，来满足自身的某种目的。
但平安京中正常修炼者，可用不到这么多信仰。
和黑川和弥开战对于平安京的修炼者来说绝对是亏的。
黑川和弥：“那可真是遗憾，我其实还挺期待打上一场的。”
对于巫女的回复他点了点头。
博丽巫女：“如果这是您的要求，我在返回后会帮忙的询问的。”
冰冷的巫女维持着不变的表情对着黑川和弥点头。
黑川和弥：“……”
古怪的看了眼巫女。
似乎是觉得和对方这样的存在聊这些没什么意义，黑川和弥原本那有些迫切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两人见间的凝重的氛围，因为巫女的冷漠变得稍稍松懈。
黑川和弥看着面前身着红白巫女服的少女，将话题引向了另一边。
黑川和弥：“修炼者到现在没对那群贵族任何干涉，我其实挺好奇的。在你的评判体系里，修炼者对干涉那些贵族触犯规则，致使你动手的判断标准是什么？”
有着博丽巫女的存在，平安京内的修炼者，是没办法对那些能够干涉巫女的贵族们动手的。
但这种不能动手总是有程度的，否则贵族们反向去向修炼者们碰瓷，迫使博丽巫女出手。
那么双方之间攻守之势大概就要变了。
博丽巫女：“评判的标准在我，我觉得是便是，修炼者对贵族们一切故意的伤害，都会遭受来自我的攻击。”
巫女点了点头给出准确的回答。
博丽巫女：“黑川先生这里有解决目前局势的办法吗？”
明明上一刻剑拔弩张，但这一刻冰冷的巫女毫不迟疑的发出了提问。
无情无欲的巫女本来就没有“面子”这种概念。
而黑川和弥听到对方的话， 本能的思考了一会，脑中也逐渐有了处理平安京内，如今现状的办法。
黑川和弥：“有肯定是有的，问题是我给方案，博丽巫女你能给出什么回报？”
博丽巫女：“我不会撒谎，我可以代为承诺，回平安京为你所要符合我心中价值的回报。如果他们不给的话，我可以给。”
红白色巫女服在湖边吹来的风中摇摆。
平和的声音自冰冷的巫女口中说出。
在提起自身会付出代价这一点，她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黑川和弥：“好。”
看了眼表情不变的巫女黑川和弥点了点头。
讲道理比起平安京的那群人，黑川和弥还真就更信任眼前这位巫女，这其中还带着点类似敬佩的情绪在里面。
牺牲自我守护城市的巫女，只要是有正常人感情的存在，就很难不心怀尊敬不是吗？
黑川和弥：“这个事情处理起来并不复杂。我不说你们之后应该也会想到，伟力归于自身的修炼者，大概因为自身的状况陷入了某种思维盲区。”
没有超凡力量的贵族，依托于博丽巫女的守护以及月之都作为后台，与城市内的修炼者们对抗。
这件事想破解真的不难。
那群修炼者之所以啥都没做，甚至看起来有些焦头烂额。
只能说，别指望一帮子伟力归于自身，对世俗避讳的不行的修炼者们，对所谓的贵族权力结构有什么了解。
他们以己度人之下，大概以为权利的结构，和他们那归于自身的伟力一样稳固。
但这种思路显然是错误的——
黑川和弥：“作为管理者的贵族们，权利看起来很大，但可未必来自他们自身。”
集体组织的权利，看似来自于上，但实际上来自于下。
黑川和弥：“月上人给予的能够修炼的名额是有限的，但贵族们如今却带着自己无数的手下以及同族人的身家性命，和修炼者们唱反调。”
黑川和弥能肯定，那群家伙为了更好的控制一切，肯定给自己的手下画饼和吹牛了。
不画饼吹牛，谁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和你反抗修炼者们。
至少，那群为他们干活的人绝对以为，自己背后的月之都在之后，能给他们狠狠的撑腰。
但实际上神代过去后的月上，对如今的地上没什么干涉能力。
有些水平的修炼者都清楚这一点，但低等级的那些贵族和普通人可不清楚。
玩的就是这么一手信息差。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博丽巫女：“要想稳定目前的局势，你让修炼者将整件事原原本本的传达给平安京内的所有人就可以了。并且强调，这次结束之后你们会对一切进行清算。”
博丽巫女：“有我的保护，修炼者们不能对他们动手。”
黑川和弥：“使用超凡武力的动手当然不行，但在掌握绝对武力的情况下，想让一个人难受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好吗？难道对方被政敌逼的家破人亡，也算是超凡者动的手吗？”
他侧头看着身旁的巫女反问。
博丽巫女：“……”
博丽巫女：“如果修炼者没用超凡力量介入，不算。”
无感情的巫女在思考了一下给出自己的结论。
黑川和弥：“是吧，依照这个方法。你们完全能拉拢一批打压一批，抑或者公开支持一些层级较低的人。这其中并不需要你们本身出手干涉。
“因为科举制度的出现，那些更下层的人本身就是你们拉拢的对象。为了自身的更进一步，他们也会如疯狗一般的攀咬自己更上一层的人。
“将如今锦衣玉食的家伙变为吃不起饭的野狗，那种时候就算人不死，也比死了好不了多少。”
博丽巫女：“了解了。”
身着红白巫女服的巫女点了点头。
冰冷的巫女这时候，看起来依旧冰冷。
她丝毫没有因为黑川和弥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残酷，以及这件事背后可能的死亡， 而有丝毫多余情感产生。
博丽巫女：“有什么问题吗？”
似乎是发现了黑川和弥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博丽巫女转头进行询问。
黑川和弥：“的确有。”
他对着面前的巫女点了点头：
“虽然我提出的这个方案给那群人执行起来，也不知道最后到底会执行成什么样，但方案已经给出。博丽巫女你预付一下代价，回答我几个问题怎么样？”
博丽巫女：“没问题。”
黑川和弥：“从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挺好奇的，没有感情与欲望的人平常该怎么行动。不管如何个体总归是要有一个目标，并且围绕着这个目标才能动起来的吧。”
哪怕是机械人，也得设定一个需要完整的程序，才能进行工作。
眼前的博丽巫女真如平安京那群修炼者说的断情绝欲，自身也应当有一个最底层的核心目标，并为这个目标行动。
否则她平常没人命令的时候，难道像是机械人一样待机，唯有等到有人命令，或发生什么的时候才行动？
那样的话，所谓博丽巫女的传承也不应该存在。
这个传承显而易见的是博丽巫女一脉，自发进行研究的，独属于他们的传承。
博丽巫女在平常，显然有在对自身的力量体系进行研究。
博丽巫女：“我核心的目标，是确保平安京这座城市的存在，并在保持这一点的情况下进行行动。”
冰冷的巫女在听到黑川和弥的询问后，思索了一会给出回答。
黑川和弥：“既然这样，在你眼里平安京到底是什么？是居住在里面的所有人，是这座城市本身，还是属于这座城市中的超凡者？”
博丽巫女：“没必要的诡辩，平安京是所有与我签订契约的人，共同组成的团体。”
黑川和弥：“也就是说没和你订立契约的人，在你眼里并不算人？”
博丽巫女：“是可以舍弃的对象。”
不带丝毫犹豫的回答，没有任何感情上的犹豫，快速与精准的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
正如她当初在和黑川和弥交流时，诉说着自己对人口的控制。
太上忘情，舍弃一切多余的感情， 只为自身的目的而行动。
明明是机械人一般的行为，但这时候黑川和弥看着近在咫尺的博丽巫女， 却奇妙的有种看到了仙气的感觉。
博丽巫女是平安京这座城市，为了自身能够延续，而制造出来的自我调控装置。
如果换成是从这个角度来看对方，感觉是不是一下子好了起来？
黑川和弥：“那么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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