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陆要芝麻粒
忍侧过脸摇摇头。
“我一开始是学习炎之呼吸,跟着书册练了两年半才勉强通过了藤袭山的试炼……”
晴人把自已原先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一直说到了领悟星之呼吸:“岩柱悲鸣屿先生当时说了一句话,他说再强大的剑士如果没有遇上合适自已的呼吸法和剑法,都如同蒙尘之珠。适合自已的,才是最强的,与鬼战斗的呼吸法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晴人哥,如果当时你没能领悟星之呼吸呢?”忍揉了揉眼睛,撑住下巴:“还会再坚持做鬼杀剑士吗?”
“或许隐也是个不错的去处。你都不知道,每次背我进村的要么是小姑娘要么是瘦小伙,走起路来都吭哧吭哧的……生怕走半截一跤栽倒给我扔出去。”晴人比划了一下自已的身量:“我就不一样了,背谁都能健步如飞。”
插科打诨之下,忍轻蹙的眉头也放松了些。她从小心思缜密,知道晴人的话里话外都是在开导他,于是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
还未说什么,天空擦过了两道身影。
沉稳的艳和雪白的苍空一前一后的落在了那棵新种的樱花树上。
艳看了一眼苍空,见它没有开口说话的意图,便张口说道:“云……”
“云取山中下弦之肆猫又伏诛,杀鬼者鬼杀队甲级剑士富冈义勇!”苍空立刻张开嘴嘹亮的抢词。
“义勇?”晴人的笑容刚浮上脸庞,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猫又?”
下肆不是一个喷血芽的植物操控者吗?
“协助击杀者鬼杀队甲级剑士鳞泷锖兔!鳞泷锖兔命在旦夕,正在运往蝶屋,请蝶屋做好准备!”
苍空的下一句话立刻让晴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他僵着脸看了一眼蝴蝶忍,后者立刻跳起来,和疾奔出来的香奈惠一起去准备药品了。
……
“呼……呼……”
富冈义勇的胸口起伏着,他的肺部已经扩张到了极致,氧气被吸入,然后经由血液运送到身体的每一处骨骼,每一块肌肉中,常中让他的全身在颤抖中仍能保持高度的集中。
眼前血红一片,额头伤口淋下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视网膜,让他现在有些视物不清。
眼前那只拱起背如同一只巨大黑猫的妖怪,真的曾经是一个人吗?
或许是无惨从什么地方抓来的猫妖,喂了血把它转变成了鬼?
“义勇!别发呆!”
锖兔的声音在左边响起,义勇打了个激灵,狼狈的向右一滚,一只猫尾顺着他的脸颊擦了过去,在脸上留下了火辣辣的痛感。
打起精神来,富冈义勇。
这不是平时遇到的普通恶鬼,而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十二鬼月!
他快速朝左边一瞥,锖兔的状态也没好到哪去。他脸上挂着的狐狸面具早就脱落了,脸上被猫尾刮破的伤口流出的鲜血混合着汗水,显得十分狼狈。
哈……哈……
明明只是最简单的巡视任务,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义勇握紧手中日轮刀,再次击退袭来的猫尾。
很奇怪……眼前的这名下弦之肆,奇怪的要死!
它对这场战斗一点儿都不上心,好像并不想跟他们纠缠。它想要离开,或者想要在这里确认什么信息。
害怕?不是,它没有流露出一丝胆怯。
只有紧张,急迫和烦躁。
仿佛有什么任务要回报一般,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
义勇和锖兔交换了眼神,对彼此的想法心知肚明。
不能让它走!
锖兔的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左手背在身后冲义勇打了个手势后,举刀扑向猫又。
义勇身形一抖,仿佛一滴掉入了大海的水珠一般消失无踪。
一虚一实,一明一暗。
正是晴人联合锖兔杀死手鬼的那一套!
只不过今天,相配合的人换成了更为默契的师兄弟,锖兔也由暗处来到了明处!
他咬紧后槽牙,眸光烁烁,碧蓝波光在他手中起舞。
水之呼吸·柒之型·雫波纹击刺!
他手中的刀刃如同水面上的波纹,从斜里朝着猫又的脑袋快速的突刺过去。作为水之呼吸中速度最快的一招,几乎眨眼间刀刃就逼近了猫又的脖颈!
巨大的黑猫发出打呼噜一般的咆哮,它直立起身子,身长几乎两米。
它扭动腰肢,躲开致命一击后立刻舒展身躯,锋利的鬼爪当胸一爪,不仅撕破了那件橙黄的三色羽织,更在锖兔的胸口留下了深可见骨的爪痕!
那猫又身后的两条粗尾狠狠一甩,抡动起来如同两根铁棍一样狠狠的砸在锖兔的胸口:“砰!”
“咔吱……”锖兔的胸口被猫尾砸击的陷了下去,重重的摔落在地。
“水之呼吸……”
义勇的招式已经准备妥当,毫无防备的猫又脖颈就在他的面前。
在必杀的这一刻,似乎所有的动作都进入了缓流。
他的目光扫过胸口凹陷下去的锖兔,突然想到了他们之前的一场谈话。
“晴人成为了柱。”锖兔看着天上盘旋的鎹鸦,轻声说道。
“嗯。”义勇点点头。
“你在攒五十只鬼?”
义勇顿了顿,又重重一点头:“嗯。”
锖兔笑的还是那么温柔,他伸手拍了拍义勇的肩膀:“加油。”
“你能从我手里抢走。”黑发少年直视他那双银色的眼睛:“只有你才能从我手中抢走。”
如此狂妄的一句话,换做别人早就竖起眉毛了。
可锖兔却只是扬唇一笑:“水柱只有一个,我拿走了,你就没有了哦~”
“柱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义勇的拇指摩挲着冰冷的刀锷:“不要让我觉得,水柱是我从地上捡来的。”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哦。”锖兔弯起眼眸:“我没差多少了。”
义勇的眸子锁定了猫又的脖颈,竟然有些迟疑了。
这……是他应得吗?
砍下这刀,水柱之位就会落在他的头上,可这……是他应得吗?
锖兔拼了性命去吸引恶鬼的注意力,而他就如同一个小偷,轻易的摘走了属于他的胜利……
富冈义勇……你真的能这样吗?
义勇默然的抬起头,手指因紧握而变白。
“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转。”
扭动的水龙斩下了猫又的脑袋。
义勇轻轻落在锖兔的身边,低下头去发出一声叹息。
第5章 云取山上的灶门家
义勇站在蝶屋的门口,夜风吹动黑发,仿佛所有的生机都从身体中抽离,只留下一副空荡荡的躯壳。
他跟着隐把锖兔抬到蝶屋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凄惨的锖兔吸引了。
他被留在门外,只能听到少年痛苦的呻吟。
于是他退到门口,任由冷风吹干他脸上的血迹。
我……变成了一个卑鄙之人。
宽三郎落在屋檐上,正欲张嘴说什么,义勇面无表情的出声道:“我不想听。”
衰老的鎹鸦张合嘴巴,最终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说什么?宽三郎刚去了趟总部,带来的当然是他晋升的好消息。
斩杀了下弦恶鬼,多么伟大的功绩。
他,富冈义勇,鳞泷的弟子,锖兔真菰的同门,将会和狭雾山里的晴人一样,跻身鬼杀队最强剑士之列。
可……这是我的胜利吗?
这分明是将我钉在耻辱柱上,刺穿我心脏的长钉。
义勇合上眼睛,左手搭在刀茎上,好像此刻只有日轮刀能给他带来温暖。
“哐当。”
白毛剑士大大咧咧的一脚踢开蝶屋的木门,端着一盆液体和洁净的毛巾走出来。
他掰过义勇的肩膀,在水盆里拧着毛巾:“在想什么?”
“让我安静……”
“啪!”
话未落音,沾满了消毒酒精的毛巾就ia在了义勇的脸上。
酒精擦去血污,渗透进伤口,疼的义勇不断抽搐嘴角。
“这才有个人样。”擦完脸,晴人从口袋里掏出忍递给他的药膏,挖出一大块抹在那些伤口上。
义勇也不避让,木着脸让他抹药。
“……锖兔怎么样了?”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晴人撇撇嘴角:“伤得很重,幸好送来的及时,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还记得我杀下叁那次吗?差不多吧,要休养一阵子。”
义勇松了口气,紧绷的肩头也松下去一些。
“真菰正在往这边赶,我也好久没见她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黑发少年摇摇头:“你去吧……我不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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