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远就是永远啊
如出一辙的黑紫色弧光在五指间萦绕,不同于两面宿傩的暴力破开空间,神田京一掌中的黑闪相对来说则温顺许多,拳端的空间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
那是掌控力的象征!
“知道吗,我的人生信条一直都是韬光养晦,在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下一击毙命,就像这份光芒一样。”
温顺的黑闪光芒映照天际,昏沉沉的空间内出现似极光般梦幻的奇景。
神田京一继续道:“人生需要仪式感,以文雅粉饰贪婪,凭和煦伪装阴谋,于举手投足的优雅中掠夺。”
正如他所言,一切的美丽中隐藏着致命的威胁。
黑紫色的光明在眼中无限放大,两面宿傩瞳孔一缩,下意识地运转咒力强化体表,提臂以手肘抵挡。
咔擦!!
骨骼破碎的声音在爆响中被掩盖,剧烈的疼痛让他来不及感受这份细微但长久的伤势。
势如破竹的黑闪搅弄空间,破碎开来的断界之壁垒疯狂侵袭着前方,空间乱流恍若无情的利刃剥夺了两面宿傩血肉之躯的存在。
进化为究极咒灵的两面宿傩顾不上伤势,只要他的意识还没消亡,他就不会死。
四只眼睛四处打探,三色霸气同步放出,真正致命的是他根本没看到敌人的位置。
在哪?
从后面偷袭吗?
突然,两面宿傩顿觉身体的异样,网格状的细密伤痕骤然浮现,就像在恍惚间被切成了无数块,血液顺着缝隙汩汩流出。
肉芽立马长出,开始缝合伤口。
两面宿傩优先保住手臂,不顾一切地挥手砍向前方,最大功率运转的斩击术式当场将地面分割成两半,留下深不见底的沟壑。
好不容易捕捉到敌人的身形,银光闪过,神田京一当面破碎,化为无形俶尔远逝。
残影?
来不及思考,神田京一模糊的身影再次出现,双刀从未存在般探出,留下晦朔不明的痕迹后将刀前的肉体狠狠撕裂!
尾椎骨断裂,两面宿傩一个重心不稳前扑倒地,战斗智商重新占据上峰,灶·开的火焰包裹后方防止下一波进攻。
可随之而来的是缠绕着武装色霸气的铁拳,轻易破开赤焰后击中肋骨,两面宿傩倒飞至空中,体表与空气的疯狂磨擦让衰弱的火焰多了几分威势。
思绪混乱间,两面宿傩的感官在疯狂示警,他只觉得身旁似有一道流光迅疾闪过,待到彻底消去惯性,神田京一已然矗立在他的头顶。
凯多破开的阴云让丝丝光芒流露,下一秒,这份光芒愈发闪烁,不同于京都那晚的飘渺。
此刻,神田京一化为所有人眼中的太阳,庄严、肃穆、和煦,一股神性油然而生,沉淀十年的月华终将还给烈阳,普照万物。
咒力的数量或许相当,但是质量却有着绝对的差距,就像多种不同特性的生物被强制糅合,最终造成了一个病怏怏的四不像。
两人相顾无言,两面宿傩知道,神田京一澎湃的力量已经在倾诉他的想法,脑海传来一声叹息:
“生命的活力似骄阳般令人向往,咒力或许只是人类对世界的恶意所找的借口,咒术师也好,你也罢,始终追寻着人类的糟粕死死不放手,却忘记了所有人都曾站在阳光下。”
恶魔果实之树在响应,树梢上悬挂的果实散发着光芒,恶魔的纹理沿着树根悄然流淌。
重力、火焰、寒冰、森林、大口真神、青龙、灵魂等都在回应召唤,无数法则的力量聚焦与双刀中,尔后,代表生命律动的三色霸气同步放出。
空间在悲鸣,时间也为之短暂驻足,耀眼的光仅仅只是照在身上,便让两面宿傩体内的异魂颤抖……
包括他自己!
要抵抗吗?
当然要!
倒退之力的玫炎在不要钱的咒力输出下立刻壮大,两面宿傩低声嘶吼:“我绝不相信,你还能敌得过时间的力量!!”
没有回应,他得到的只有一个悲悯的眼神。
两面宿傩一阵失神,一股异动将他唤回现实。
再次找回状态后瞥向手中的火焰,嘴角苦涩无比地微微一笑。
“原来……只是一场梦。”
两面宿傩散去了玫炎,张开双手,空门大开,向神田京一示意,这是他最后的体面。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神田京一亲自为他编织的幻梦。
“了鳎∥颐窃缇褪淞耍。 �
两面宿傩在高声呐喊,所有人都能听见其中蕴藏的悲愤和无力。
最终,玫炎脱离肉体,像是回家般雀跃地拥入双刀的七彩能量中,代表倒退的时间之力也正式回归。
“叙述原初,你的旅途到站了。”
神田京一冷咧的声音仿佛直击心灵,恐惧、臣服、安宁等复杂的情绪交错。
“皆尽!”
狂暴的能量倾泻而出,如同一座连绵不绝的万里长城横跨整个岛国。
风的喧嚣带到世界各地,花草迎风倾斜。
当所有人回望时,只有神田京一的身影始终如一。
第216章 新生代信念的动摇
正如神田京一所言,一切回归原初。
黑袍纠察队和圆桌骑士团成员悄眯眯地离开,徒留下满腹疑惑的四人。
“老师……”虎杖悠仁想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伏黑惠亦是如此,向来冷静的他在脑海中构筑不了一句完整的话,只剩下“阿巴阿巴”的已读乱回。
气氛陷入沉默之际,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僵局。
伏黑甚尔突然闪现至现场,恭敬地将一件白袍递了过来。
不同于圆桌骑士团的白色军装风格,修身的长袍将两人修长的身躯体现出来,伏黑甚尔更是多了几分神秘感。
“老爸?”伏黑惠惊呼出口,说起来他好久没看过自家老爹了。
伏黑甚尔微微一笑,没有回应,默默走到神田京一身后,如保镳一般沉默寡言。
虽然他的老板也不需要他的保护就是了。
眼前的一个半弟子,除了虎杖悠仁跟他是实质上的授业关系,而伏黑惠只是蓝染惣右介这个马甲引导的学生,只能算是半个弟子。
神田京一微笑着开口道:“怎么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虎杖悠仁脱口而出。
遥望满地狼藉,所有的残骸都多少有着咒力残留,仿佛百鬼夜行般,此世之恶倾吐出对人类的诅咒,一座座昔日里繁华的城市沦为不毛之地。
“怎么做?”
“您明明有着充足的力量,却任由了骱土矫嫠拶新依矗瓿伤降闹淞σ鞘健�
神田京一轻描淡写地回应道:“我是你的老师神田京一,亦是那个野心家蓝染惣右介,我的目标始终如一,和两面宿傩他们并无不同,这,很难理解吗?”
“不可能!!”虎杖悠仁暴怒,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
突然,一直架着受伤的五条悟的夏油杰有了动作,五条悟打趣道:“要回去了吗?”
“当然。”
夏油杰轻轻放下五条悟,径直朝着神田京一的方向走去。
五条悟在其背后大喊道:“很遗憾,我缺席了你人生中的十年,你似乎与夜蛾老师他们说的完全不一样。”
“那么我则相反,我庆幸你没有看到一个疯魔般的夏油杰。”夏油杰头也不回道。
‘十年……悟,你应该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坚定不移地走在自己的道路上,而我兜兜转转了十年,才认定自己一生的目标,我永远不如你。’
带着心中感慨,夏油杰接过伏黑甚尔准备的白袍,披上表明他的立场。
与此同时,一条白蛇蜿蜒前进,最终停在三人面前幻化成人形,同样服饰的大蛇丸一言不发地走进队伍。
伏黑惠一阵恍惚,新盘星教就像从来没有消失过一般。
虎杖悠仁在一旁生闷气,心底的信念在动摇,再次重复道:“神田老师,您肯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对吗?”
近乎乞求的话语从这个乐天男孩口中说出,伏黑甚尔都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对此,神田京一冷冰冰道:“天之王座的空窗期最终只有我能打破。”
“这个世界不需要神!真正的神田老师也不会去成为神!”
虎杖悠仁青筋暴起,面色涨得通红,伏黑惠一把拉住他,拍打着后背帮他顺气。
此刻,神田京一感觉他与真正的蓝染感同身受。
正如蓝染所言,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情感。
虎杖悠仁也好,乙骨忧太也罢,他们信任如一的是那个强行想象出来的神田京一。
他一定明辨是非,一定和煦如风,一定才智过人。
固有印象让神田京一哪怕撕破脸皮摆出一切,所有人都会自发地为他找借口,去维护昔日里众人期盼的形象。
哪怕是一向冷静的伏黑惠,在童年滤镜加持下,对蓝染惣右介的特殊仰慕也随着与虎杖等人达成共同认知,丰富心中的英雄形象。
至于倒退后与神田京一接触较少的五条悟,亦是有着从众心理,他信任的老师、同学和学生都在推崇备至,哪怕他无感也会在心中的天平中有所偏倚,最终被同化。
‘还真是讽刺啊,真诚的语言敌不过脱口而出的谎话。’
神田京一都被这种情况气笑了。
“你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神田京一出乎意料地发问。
“很好,没有了骱土矫嫠拶姓庑┛植婪肿樱蠹野簿永忠担淞橐苍谥谌诵窒蚂鸪!�
神田京一面色冷了下来,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地质问道:“两面宿傩没了,那么三面宿傩、四面宿傩呢?没有人能够一直赢下去,你不行,我也不行。”
“还是说,你们贫瘠的想象力无法去描绘没有咒力的世界,是不能,还是不敢?”
一番质问,让所有人闭上了嘴巴。
答案不言而喻,是不敢。
千年来持续的秩序让他们只拥有修修补补的勇气,推翻一个庞然大物的果敢始终不曾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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