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养伤
面对琪亚娜的询问，芽衣随即表明道。
当然，为了避免自己与同伴们过于疏远，她还特意加了一句。
“话虽如此，也只是名字上的区别。”
“论及对「始源权能」的理解，我还需要时间。目前这种仿佛能斩断任何事物的感觉......应该也只是始源权能的额外馈赠而已。”
芽衣非常含蓄的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其实自己也不太懂。
不过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自然也就能明白了。
“可惜,暂时没能得到更多有关终焉之律者和「茧」的信息。”
“没关系,这也在博士们的预期之中。我们先将目光移回到现状上吧。”
布洛妮娅理性的分析道。
因为本次出击的首要目的就是获取始源的权能，因此从现在来看计划还是处于预料之中，并没有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
“芽衣,你刚才提到的「那股力量」——如果它不是始源的权能，那布洛妮娅认为，它很可能和学园长口中的异象有所关联。”
“......异像？”
因为掉线了有一段时间，所以芽衣也对现状不太清楚。
不过幸亏，她有同伴们在身边。
随后，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俩人便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告知了芽衣。
与此同时......
“我们先说另一项结论吧。”
说话的人，是爱因斯坦。
而此时，她正在向众人公布自己最新的研究结果。
“——「终焉之茧」，或许就隐藏在人类梦境集合体的最深处。”
早在李素裳等人的行动尚未取得成果之前，另一场关乎「地球未来」的作战会议,已经在后方开启了磋商。
“哇。感觉情况正在一点点的发生变化呢~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凯文会被......”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了屏幕......
很显然，此时此刻的爱莉希雅被主角团们齐心协力共渡难关的精神感动到了。
但她转念一想，接下来大家要对付的可是她的同伴耶...
这就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了。
当然，相比起她来说，其他人的感受就更直接些。
“这么一看的话，凯文似乎已经成为了不折不扣的终极大反派？”
“呵呵呵~命运可真是喜欢开玩笑呀。明明是救世的英雄，但在后世——居然成为了灭世的罪人。而且最后的最后，他居然有可能会被自己亲手缔造的家族毁灭？”
“很有戏剧感的落幕，不是吗？”
直播间内，飘过了一条条观众们的弹幕......
很显然，此时此刻的大家伙们都被这充满充满戏剧感的情节打动了。
面对凯文，她们的情感是特殊的。
一方面，凯文的的确确成为了后世的罪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一方面，他的所作所为，其实都是在延续着前文明未经的理想......
而此时此刻的他，可以说是前一时代文明最后的希望了。
“......也就是说，「夺回地球」的行动，其实最终还是会和「超越终焉」的行动耦合在一起吗。”
德丽莎在听到了爱因斯坦的结论后，不禁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两方面来看这个问题吧。一方面，从最近的行动结果来看，让身处梦境的人们随地球空间一同回归现实,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心直口快的爱因斯坦直接分析起了现状来。
“而另一方面，即使解析了大家从月球带回的样品，千界一乘却还是无法定位所谓终焉之茧」的位置——这只能说明，有某种我们无法穿透的「障壁」将它隐藏了起来。”
“从目前的情报来看......这种级别的「障壁」——除了那个梦境集合体，也没有其他选项了。”
随着特斯拉博士将目前的困境说清楚，她的老搭档爱因斯坦博士也开始总结了起来。
“好在情况虽然严峻,我们却也还拥有一些转圜的余地。只是,现在的问题在于......”
“......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向你确认一件事。”
通讯中，瓦尔特忽然间介入了交谈。
而他所询问的这个‘你’毫无疑问就是唯一参会的天命最高领袖——德丽莎了。
“？”
“德丽莎主教，你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使每个普通人都要付出一定代价，也要将世界恢复原状,对吗?”
“......怎么了？我还以为，这已经是天命与逆嫡——甚至与世界蛇的部分成员都能达成的共识了。”
德丽莎已经接过主教的担子有些日子了，所以也越来越有领袖的感觉了。
“......你说得没错。约阿希姆,我们直接说接下来的正题吧。”
对于德丽莎的反问，特斯拉表示了认可。
她的态度，也可以说是现在逆熵内绝大多数人的态度了。
“嗯，原理上说，造成之前所说的那些现象的原因并不复杂。”
随后，曾经出现在剧情中的回忆再度出现。
[如果把人类所有的梦都集中在一起，你就会得到一个名为『精神的亚当,的巨人。」
“这是......世界蛇对于梦境集合体的描述?”
德丽莎虽然没有在直播间内，但却也通过其他途径获取了有关于世界蛇对圣痕计划的描述内容。
“『嗯。精神的亚当」将人类的梦境连接在了一起，使他们能够共享彼此的圣痕空间。”
“共享......圣痕空间?”
事实证明，奥托临走前对德丽莎的嘲讽相当贴切。
逆熵的博士们的确能帮她解决最为困难的，智力问题......
“从结果上看，他们的圣痕空间相互干涉，填补了彼此之间的信息空白。就像与世隔绝的桑提内尔人无法理解现代社会的生活。仅凭交流和想象，人类无法对从未踏足的世界产生具体的认知。”
爱因斯坦博士开始了最后的总结。
“然而圣痕所记录的却不仅仅是「语言」、「画面」那样简单的概念。藉由「共享圣痕空间而不断延伸的，是无数个近乎于真实的梦境世界。”
而那些梦，恰好通过人与人的差异，映射了他们追求的未来、潜在的理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可真是一个乌托邦。
总而言之，梦境的主人会在潜意识中抗拒自己原本要面对的「现实」......用之前的手段难以解放他们,就是因为这样简单的原因。
在纵深方向前进越远，对空间的影响力也就越弱，也就越难以对抗这种潜意识的拒绝。就好像大家小时候都害怕打针一样。
所以。做梦的人之所以「不能」离开梦境,是因为他们「不愿」。
说到底,梦不过是生物与自己的潜意识进行直接沟通的方式。
既然如此，它就难免被做梦者的情感与好恶所左右。
从技术上说，这个梦境集合体就像黑洞一样成为了一种奇异点。即使将虚数化的地球重整为现实,对它而言也影响甚微。
“其实说了这么多，最气人的还是——在我们想方设法解放他们的时候,这群家伙还在虚数空间里优哉游哉地做着春秋大梦！”
解释的差不多了后，特斯拉博士一如往常的吐槽了起来。
“真是让人血压飙升。”
“......趋利避害是人类作为生物的本能。”
相比起她，爱因斯坦博士就要显得理智了很多。
“那些受害者根本无法意识到自己身在梦中，又谈何从梦中醒来呢。”
“哼,谁知道呢。”
作为她的老搭档，特斯拉博士习惯性的反驳了起来。
“他们真该庆幸自己还能躲在梦里。否则我就要用「特斯拉10562」敲开他们的脑门。让他们好好清醒清醒。”
“......”
看着俩位博士的拌嘴，德丽莎博士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么说,我们之前的种种努力，其实还停留在白费力气的阶段吗?”
“很遗憾，回答正确。梦境集合体，或者说什么「精神的亚当」，它就是一个会不断自我强化的信息茧房、一就算把凯文拉过来打一顿，那也无济于事。”
特斯拉博士心直口快的吐槽了起来——并且在一瞬间做出了与识宝一样的话来。
不得不说，这让直播间内的众人感到相当的有趣。
“嗯哼~特斯拉博士果然跟识宝一样可爱呢~当然，如果要说聪明程度的话，还是特斯拉博士要聪明一点？”
“呃...我觉得这对特斯拉博士似乎很不公平？”
“有吗？我倒是觉得，她和那个活宝简直绝配呢~”
直播间内，飘过了一条条观众们吐槽的弹幕。
当然，除开直播间内的吐槽，此时此刻在逆熵与天命的会议室也发生着一起吐槽......
“——当然，把凯文拉过来打一顿，也只是她说说而已。”
爱因斯坦博士此时此刻丝毫不吝啬对特斯拉的夸赞。
当然作为老搭档，特斯拉也不会介意对她说点什么。
“啧,要你多嘴。”
经过一番交流结束后，德丽莎出言制止了二者的继续拌嘴。
“......总之，局面对我们相当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