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好吧。”格瑞德摆了摆手说：“确实不太合适，但莫萨让我觉得很难受，她就像一个······怎么形容，真正的守望者，相比之下我······你懂我的意思。”
“我能体会，可鹰巢山也没有面临牛头人这样的境况，格瑞德，我是觉得没什么可比性。”杰斯说：“况且你离开的时候战争也已经基本结束了，这怎么能算临阵脱逃？”
格瑞德点点头，继续向前走了。
“你难受，单纯是因为这个吗？”杰斯问。“那还因为什么？”
“莫萨受伤的时候，你哭的像个蠢货。”
“滚蛋。”矮人说：“你在法师区学了这么长时间没多学几个好词吗？”“我是说。”杰斯拽住矮人，问：“你爱莫萨·木鬃吗？”
“她可是个牛头人！”格瑞德叫道。
杰斯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盯着看了一会儿，格瑞德咬了咬牙，眼神闪烁了一下，扶着墙叹了口气。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过，这么照顾我。”他喃喃道。杰斯皱了皱眉问：“我对你不好？”
“你又不是女的。”格瑞德说：“你对我好有个屁用。”
“你他妈······”杰斯气得朝着格瑞德身上踹了一脚，没想到本来笨壮结实的矮人这一下就跌在墙角下哎哟哎哟地叫了两声。
他楞了一下问：“喂，你不是说你没事吗？”
格瑞德站起身扶着腰呲了呲牙嘟囔道：“你这个该死的恶魔信徒······”“好了，别回避问题。”杰斯说。
格瑞德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说：“爱，怎么样？然后呢？”
“跟她说。”杰斯说：“像她一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你她喜欢你了，你想把这遗憾带回暴风城吗？”
“她可以认识一个同类，过更好的生活，而不是总惦记着我。”矮人说。“问题是现在没有那个同类。”杰斯说。
格瑞德寻思了一阵，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盯着杰斯说：“你自己的问题都没弄清楚，竟然在这里教育起我来了？”
“我什么问题？”杰斯问。
格瑞德看着杰斯，抬起一边眉毛，缓缓地问：“你说呢？”杰斯一下子意识到了格瑞德指的是什么。
“行吧。”他点点头说：“你说的不错，格瑞德。这样，要是我能活着回到暴风城，买完房子，把老爸老妈安顿好，我就去面对我的问题，其实之前我也是这么说的。”
格瑞德点点头说：“行，既然你这个家伙都这么说了，那等莫萨好了，我就跟她说清楚。”“就这么说定了。”
“就这么说定了。”
两个人在通道里又沉默了一会儿，格瑞德望了望高处说：“走。”
“走。”杰斯应道。
第606章 奴役恶魔
二楼的高台上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看起来除了把包里还能果腹的东西收拾收拾出来吃掉，就只能去外面的花园边缘找东西吃了。
在埃雷萨拉斯里尽管黑夜和白天不怎么明显，但还是略微有些明暗的差别，在花园里感觉会更明显，不知道是从哪里漏进来的阳光。
从通道里回来后，杰斯把之前跟温蕾萨从达斯莫拉的肚子里翻出来的包，还有从玛拉顿里带出来的萨特卷轴尽数摆在地面上。
“撒厄诺，过来帮我看看这些东西。”“是，主人！”
小鬼从包里爬出来钻到杰斯胳膊下面探出头，它扫了一眼那些达斯莫拉的卷轴，说：“埃雷杜因的文字······说真的主人，我根本看不懂，这些野蛮的家伙的语言几乎没什么像样的文字记录，没有什么让外人学习的空间。”
“我要学会这种语言，难道还要真的俘虏一个末日守卫？”杰斯问。
撒厄诺扫了一眼其他的卷轴，看到那个法阵说：“你可以试着用这个，这不是正好吗，这个可以跟其他恶魔进行沟通的法阵，我猜达斯莫拉是不是想要这个可笑的法阵联系阿克蒙德？哈！联系阿克蒙德那样强大的存在是很难了，但我想联系一个末日守卫还是没问题的。”
“不要说废话。”杰斯冷冷地说：“不懂就不懂，给我去整理一下那些萨特的卷轴，先把弄懂了意思的，没弄懂意思的分类。”
“是，主人······.”小鬼失落地道。
“现在达斯莫拉的灵魂碎片在我这里，这也就意味着她没有机会返回扭曲虚空重生了，对么？”杰斯看着小鬼说。
“是的，主人。”小鬼提着一张皮卷轴点了点头说。
“那个召唤达斯莫拉的咒语是不是完全没用了？”杰斯问：“我能不能换成召唤其他固定恶魔的咒语，比如换个名字？”
“怎么可能，主人。”小鬼瞪起燃烧着的魔眼说：“要是这样的话，主人知道了阿克蒙德名字的恶魔语写法，换到里面，难道就能把阿克蒙德召唤到这里了？不可能这么滑稽·······不同类型，不同力量，不同位置，不同状态下的恶魔，召唤的咒语都有所不同。”
“但这个咒语说到底还是一个召唤末日守卫的咒语，经过修改的话，也许可以用来召唤其他的末日守卫······”
“以后再说吧，这个束缚恶魔的法阵有没有用处？”杰斯指着萨特们准备的那个精灵反恶魔法阵卷轴说道。
“有用。”小鬼说：“只是对于达斯莫拉这样的恶魔头子来说，这个法阵似乎太强大了一点。“杰斯问：“你是说创造这个法阵的人，本来是打算用它削弱比达斯莫拉还强的恶魔的？”
小鬼解释道：“谁知道这些卡多雷最初打算束缚什么样的怪物呢，我听说上古之战的时候，燃烧军团的先锋可是毁灭者玛诺洛斯这样的恶魔领袖，更不用说污染者阿克蒙德最终亲自降临······”
这听起来倒是不错，如果将来不得不对付像阿兹格斯一样的恶魔领主，这样的法阵可以充当陷阱作为后手。
他挠了挠下巴，想到了莫苏尔那个召唤大恶魔的仪式，这个法阵到时候说不定帮得上忙。不过，杰斯不想要让莫苏尔成功的这么顺利，所以到时候具体要怎么用，还要再考虑一下。莫苏尔到底是想要召唤谁，也是一个末日守卫吗？这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达斯莫拉的要求？召唤的难道是之前卷轴里提到的那个燃烧军团的使者。
杰斯又瞥了一眼那个联系燃烧军团使者的命令，提起来看了两眼，这上面也全是埃雷杜因的语言，完全看不懂。
他逐渐感觉到，自己又在语言关上被堵死了。
无论是提到死灵法师的卷轴，还是燃烧军团使者的卷轴，上面都有大量埃雷杜因语言的内容，不知道达拉然的法师们知不知道这门语言，没准可以找艾米·马林帮忙找找相关的资料，毕竟现在她已经加入肯瑞托了······
如果艾米帮不上忙，可能就只能自己尝试用那个恶魔雕像召唤一个末日守卫出来了，有恶魔束缚法阵帮忙，还有奴役恶魔的魔法·······无论如何，这种事必须谨慎，末日守卫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恶魔。
其他的途径的话，可能跟这个城市的上层精灵交流一下会了解更多知识，但之前那个卡多雷法师已经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剩下的要么躲在城市西边，要么躲在花园另一边的大门后，即使是这座封印的地下宫殿的恶魔被扫清了，他们也不肯出门来看看情况，看样子是要彻底把自己堵死在里面，直到食人魔攻破大门，或者十几年后萨特入侵把他们全都杀光了。
召唤恶魔的咒语虽然因为达斯莫拉的死而变得暂时意义模糊了，但至少奴役恶魔的咒语还是实实在在的。
利用这段等莫萨恢复的时间，反正也没法离开这个房间，杰斯可以巩固一下自己这段时间在卡利姆多学到的东西。
“把那张奴役恶魔咒语的卷轴给我，撒厄诺。”杰斯伸手道。
“是，主人。”撒厄诺拖着那张破旧的萨特文写的树皮卷轴放到杰斯手里。“我的情绪会影响这些恶魔魔法吗？”杰斯问向不远处的魅魔。
莫洛菲尔坦白道：“对于凡人操纵自己的情绪影响魔法的效果，我也只是认识你之后才这么清晰地认识到的，主人，你不试试的话，很难说得清楚。”
“那我就先试试。”杰斯看了一眼那边睡得正香的莫萨和格瑞德，跟正在收拾青蛙内脏的温蕾萨嘱咐了一句要带着两个恶魔去第二层，便走进了通道。
来到之前跟格瑞德搜索过的这片空荡荡的高台，他拿出一个小型灵魂碎片放在地上跟旁边两个围观的恶魔说：“我要召唤一个不受控制的地狱猎犬出来，你们帮我看着，如果我恶魔奴役魔法失效的话，记得帮我困住它。”
“我要怎么困住一个地狱犬，主人？”莫洛菲尔问，“稍有不慎就会被吸个干干净净，如果施法不顺利的话，还不如让我直接把它杀了更痛快一些。”
第607章 不详的怒火
“你不会什么控制魔法吗？束缚一类的。”杰斯问。
“魅惑魔法，但对意志过强的很难生效，对没什么脑子的家伙······也没多大作用。”莫洛菲尔承认道。
“所以就是没什么用嘛，萨亚德。”小鬼在旁边忍着笑说：“很难想象你这可笑的精神魔法将来能对主人起多大的帮助。”
莫洛菲尔瞄了小鬼一眼，轻声说：“好好地记着自己今天说的蠢话。”
杰斯记得自己跟达斯莫拉正面交手的时候，对方很快地释放了一个相当可怕的黑暗魔法把自己的喉咙掐住，让他呼吸都没法呼吸，要不是靠着魔息术苟了一波，可能那次就要昏死过去甚至直接窒息而亡了。
那是什么魔法？是游戏里死亡骑士的窒息术吗？
要是能学会那个控制魔法就好了，只是他不记得达斯莫拉念诵的咒语到底是什么了，她念的很快，然后轻轻一指就成功施放了魔法，下一秒杰斯就一下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勒住脖颈一样，根本没有什么记住咒语的空间。
不知道在奥术智慧的影响下，能不能在脑海里重现那个瞬间？
只是短时间内他最好别再给自己用奥术智慧了，不能忽视马林的警告，还是先把注意力放在眼下要练习的魔法上吧。
“不要争了。”杰斯说：“想办法拖着那个地狱犬，尽量别杀死它，我不能一天之内释放太多次召唤魔法，会出问题。看看这些倒塌的石头，柱子，莫洛菲尔，多利用这些地方躲开那头地狱犬，总之，尽可能地让我多尝试几次奴役。”
“除了遵从命令，我也没有其他选择了。”魅魔靠在一边甩着尾巴道。
杰斯消耗灵魂碎片念诵召唤地狱犬的咒语，他没有挥动血魔之杖，而是空手催动暗影之力划出一个虚空裂缝，这样召唤出来的地狱犬要弱小一些。
咒语念诵完成，一个一般大小的地狱犬从裂缝里挤出来摔在地上，对着周围不停地发出突突突的奇怪恶魔吼声。
莫洛菲尔碎手捡起一颗碎石丢过去砸了它一下，地狱犬本来正盯着杰斯，突然回过头看到魅魔立刻凶狠地扑了过去。
趁着这个空当，杰斯手里拿着萨特的卷轴看着上面的咒语，按照它记述的施法动作抬起手来。萨特的卷轴上并没有记述有关情绪的部分，只是提到施法者的意志必须压过恶魔的意志。
这或许就是萨特们熏要一个削弱法阵来控制达斯莫拉的原因，杰斯很难想象维利塔恩的意志会比达斯莫拉还坚定。
“维塔，塔霍拖斯齐，米洛恩，塔霍拖塔尼...”
杰斯认真地念出这句恶魔语咒语，伸出手掌用五指指向恶魔，接着紧紧攥拳...
他能感觉到法力随着自己咒语的念诵而被牵动，但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会与那头小地狱犬产生什么联系。
杰斯感觉自己的第一次尝试失败了，这不意外，这个奴役恶魔的咒语从各方面来说都不算简单，咒语念诵起来也很麻烦，很多难以准确发音的片段...
但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咒语念诵完成很久了，杰斯仍然能感觉自己的法力在被意志牵动着。
他在寻找用自己的意志压住那个恶魔的感觉，但好像单单是寻找这个感觉的过程，就足以让暗影之力随他的意念起舞了。
这是咒语的效果之一吗？“该死.."
莫洛菲尔似乎被地狱犬用伸长出来的触手抓了一下，小腿受了伤，尽管在一个倒塌的石柱背后挡住了他们的动作，杰斯还是有所察觉，这是灵魂链接的作用。
“主人，我不能杀了它吗？它差点就抽走我的法力了·.”
莫洛菲尔一边说着一边翻过石柱，杰斯盯着紧随其后扑出来的地狱犬，说：“我们的灵魂石有限，莫洛菲尔,想办法拖住它。”
那个小地狱犬动作相当敏捷，能看得出魅魔逃的很头疼，杰斯一边盯着地狱犬一边再次念语，然而这次他明显是因为莫洛菲尔受伤有点着急，感觉自己情绪很难放的平稳，只是一心想要用自己的意志压住地狱犬，控制,束缚，奴役··
一股强大的暗影之力在地狱犬脑袋上聚集起来形成一个锁链一般的黑色符印，地狱犬突然扑倒在地，哀嚎着挣扎了一阵，与符印接近的地方全都被暗影之力腐蚀的发黑，鳞片和须毛纷纷衰败脱落..
目视着这个可怜的哀嚎着的待宰恶魔的挣扎，杰斯感觉内心一股无名的征服欲和毁灭欲直窜出来。
他不仅想要奴役这条地狱犬，他还要彻底毁灭这个恶魔，甚至要毁灭这里的一切，外面阻止自己出去的花园，那些躲藏在墙后不肯出来瞧一眼帮助他们的上层精灵，阻碍自己回到加基森的半人
······
仅仅是过了一瞬，他便突然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失控。
他甚至有种立刻念诵灼烧咒将这个地狱犬杀死的冲动，甚至连嘴唇都颤动了一下好像要念出灼烧咒来。但他根本没有念咒，本来为了释放奴役魔法而握紧的拳头里，却突然窜出一团火焰·····
随着他情绪的逐渐爆燃，那道黑色的锁链符印还没有稳固下来也渐渐崩解燃烧被邪火吞没，地狱犬发出一声更加巨大的尖嚎，脑袋很快被燃烧起来的魔焰烧焦，化为灰烬，整个胸膛都被烧空···
事情的发生只在眨眼间，杰斯很快凭着自己长期以来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把这股几乎要失控的情绪平复下去。
但是地狱犬已经死了，他甚至没有感觉到它的灵魂逃回扭曲虚空，而是直接在自己引发的魔火当中燃烧殆尽了。
莫洛菲尔神色极其严肃，不知道是因为见证了一个弱小恶魔灵魂的突然消逝还是什么。她盯着这边说：“主人，你受到的那个恶魔的魔血影响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