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杰斯皱着眉头念着：“受困的灵魂，几百年前，死灵法师，纳斯雷兹姆的语言······
“如果这个死灵法师是几百年前就存在的话，那你最好去问问肯瑞托，杰斯。”温蕾萨坐在一旁揉了揉腿说：“五百年前奎尔萨拉斯的主要精力还在阿曼尼帝国上，神圣遗物学会比现在的规模还要小得多，我甚至很怀疑那时候遗物学会到底存在不存在。”
“那肯瑞托又知道什么？”莫洛菲尔问。
温蕾萨看着她解释道：“那时候提瑞斯法议会已经在艾泽拉斯与你们这些萨亚德恶魔，还有你们带来的死灵生物对抗了上千年了。最后一任提瑞斯法守护者艾格文大师就是在八百年前继承守护者之位的，那时候守护者的制度已经相当成熟了，肯瑞托作为提瑞斯法议会遗物的管理者，一定拥有更多资料，就保存在达拉然的大图书馆里。”
“温蕾萨说得对。”杰斯想了想
“剩下的这两张卷轴呢？”他指着剩下的卷轴问道。
魅魔摇了摇头说：“这两张都是埃雷杜因的语言写成的，主人，恶魔语占比极少，而且都是些连接用的语言，我实在是看不懂了，实在不行，你把这些卷轴去交给那个小鬼看吧。”
“它从来没提过自己会末日守卫的语言。”杰斯略有些心不在焉地说：“算了，我先看看这个
“如果没事的话，帮我把这颗魔心挖出来，萨亚德。”温蕾萨看着旁边的魅魔说：“这个恶魔的肋骨比我想象的结实的多，似乎还有奥术残留似的·····”
“这个恶魔的法力已经被我抽空了。”魅魔掏出托斯雷兹姆的黑刃在手里转了一圈说：“明明就是你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温蕾萨不高兴地盯了她一眼，抬起长刀捅进恶魔的胸腹一边低声说：“别废话，快点帮忙，小心别损坏了心脏。”
“竟然在担心一位强大的萨亚卓凯西尔不能完整地剖出心脏？”魅魔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来到游侠身边凑近被割开的恶魔胸口。
她们两个一边下手一边嘟嘟囔囔，这会儿魅魔笑了起来，温蕾萨有些生气地抱怨了两句，但杰斯没什么心思再听她们交谈了，只是站在一旁仔细思考着游戏里存在的一切死灵法师。
这会儿他甚至连克尔苏加德都考虑到了，但此时克尔苏加德离“死灵法师”这个阶段还遥远得很，顶多只能算得上一个对死灵魔法感兴趣的肯瑞托法师罢了。
当然，克尔苏加德也只不过是个五六十岁的人类罢了，离八百年的时间跨度还远得很。难道是恐惧魔王？
每一个强大的纳斯雷兹姆以艾泽拉斯或者燃烧军团的标准来算，都绝对算得上是死灵法师，他们可以复活死者，勾取灵魂，吮吸血液·······
实际上，还有一个强大的死灵法师被杰斯忽视了，那就是基尔加丹。只是比起基尔加丹的力量，魔法，还有众多其他的方面来说，他的死灵魔法学识实在是称不上什么特别的。
然而包括塔隆·血魔在内的所有兽人死亡骑士的制造，还有巫妖王的出现都与他有关。但是不能忽略的是，艾瑞达人是最早研究死灵魔法的种族。
杰斯念诵咒语给自己来了一个奥术智慧，坐在一旁接着回想，尽可能地挖掘一切上辈子跟这辈子的回忆，把一切连接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奥术智慧真的很不一般，坐在这想了一会儿，他突然联想到了一个不久之前他才发掘的线索。
杰斯像是被电到了似的清醒过来，立刻翻开自己的随身行李包不停翻找，找了好几个，终于找到了自己保存起来的卡拉赞宝物猎人的手册。
这个东西他可不敢留在暴风城的租屋里，所以一直随身携带着。
“哗啦啦”地翻到最后一页，望着那个恶魔语名，杰斯轻念道：“乌萨勒斯。”“乌萨勒斯？”那边的莫洛菲尔听到这个名字往这边望了一眼。
“你知道这个名字？”杰斯问。
“这是个相当特别的纳斯雷兹姆语名，主人。”莫洛菲尔说：“我曾经有一位艾瑞达术士主人一心想要找到一把名为乌萨勒斯的恶魔圣器，据说这把武器收割了无数强大恶魔的灵魂，其中相当一部分都是它的旧主人。据说很久以前，燃烧军团的主人把它赠予了一位艾瑞达死灵法师去完成他的重要使命，但没人知道那个死灵法师后来去哪了。”
温蕾萨刚刚把剖出来的魔心包好，听到魅魔的话后问：“是同一个死灵法师吗？”
“她怎么可能正巧就在这个世界。”莫洛菲尔看了看她，但又一下子想到什么似的看向杰斯说：“主人，你也听过这个圣器的传说，所以才想到这个死灵法师？”
“多少听过一点，毕竟我认识那么多恶魔和术士。”杰斯说：“不过，也可能是我想多了。”莫洛菲尔眯了眯眼睛好像看出什么来了，但杰斯死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也就没敢再开口。因为杰斯没想多，那个艾瑞达巫师就是被黑暗泰坦派到艾泽拉斯来，手持乌萨勒斯执行毁灭的。
他又看了看这张卷轴，上面还有那么多奇形怪状的文字根本看不懂，会是跟乌萨勒斯有关的吗?
难道是达斯莫拉的主人或者上司，希望她找到这个死灵法师夺回乌萨勒斯？或者将这个死灵法师杀掉，为燃烧军团清理门户？毕竟杰斯记得这个艾瑞达死灵法师后来背叛了燃烧军团······
那这个达斯莫拉可是够累的，又要想办法召唤阿克蒙德，又要接受扭曲虚空的委托在艾泽拉斯上满世界跑，帮燃烧军团擦屁股。
怪不得她会想办法跟另一个大陆的术士沟通，让他们帮自己的忙，还要写这么多书籍，企图向艾泽拉斯普及恶魔知识。
不仅如此，在这期间她又要跟埃雷萨拉斯的上层精灵，卡多雷的搜查队，甚至提瑞斯法议会斗智斗勇，最后还要挨骂。
真他娘的是一万年的折磨。
然而一个恶魔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如果杰斯这伙人不出现的话，她最终的结局很可能是被萨特召唤到玛拉顿里控制住，问出包括乌萨勒斯在内的所有恶魔或者上层精灵神器的位置。
等等，那些萨特会不会也是为了乌萨勒斯才想要召唤达斯莫拉的？这估计要完全看懂那些萨特们写下的东西才知道了。
想到这么多事，杰斯越来越害怕奥术智慧消失后自己会变成一个蠢货。马林说的没错，奥术智慧用的越来越多，就越容易精神分裂。
当然，奥术智慧再强大，也只是让你记东西更牢固，过去的记忆更清晰，思维更敏捷，不会挖掘出你根本不知道的事，不学会埃雷杜因的偏门语言是绝不可能看得出卷轴上其他的内容的。
这么看萨特们的方式倒是聪明的多，把达斯莫拉召唤过去控制住，可以进行审问。
杰斯舒缓了一下心情，把手里的卷轴跟其他卷轴一起收好藏进那个包里，咽了一下口水。这时，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这把黑色的小匕首。
如果要是在游戏里，萨特最终把达斯莫拉召唤进了玛拉顿的话，这把匕首会不会就是游戏里那把可以造成暗影伤害抽取法力值的紫色武器“无尽黑暗之刃”？
杰斯眉毛一点点抬起，原来是这么回事。
第605章 就这么说定了
把达斯莫拉的魔心包裹好，几个人离开了魔法封印的地下宫殿，回到水池所在的大厅里。
莫萨正躺在一堆树藤铺成的垫子上安静地睡着，格瑞德对着刚刚回到这里的三个人做了个嘘的动作，杰斯点点头，小心地坐到一边的石柱断面上，靠在身后的墙面上歇息。
温蕾萨闻着自己手上和身上的恶魔之血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中间的水池刚要伸手去洗，格瑞德和杰斯立刻伸手要拦。
“别·····”“怎么？”
“这些水还没有被污染。”格瑞德悄声说：“我们还要靠这些水生活一段时间，你要是洗了手，那可全完了。”
杰斯点点头说：“我们要等莫萨恢复，然后带我们出去，别忘了外面那个花园，温。”温蕾萨一下子明白过来，把手缩回来说：“抱歉。”
杰斯望着那片水池看了一会儿，其实就算不考虑喝水的问题，要是用恶魔之血污染了这里，之前本来还救了牛头人一命的水元素说不定立刻就要跳出来跟他们大打一架。
“那我们吃什么。”温蕾萨问。
杰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这个法师躲在这里吃什么。”
“这些精灵不是单纯靠法力就能活着吗？”格瑞德看向温蕾萨，问：“你怎么不行？”
“这里又没有太阳之井。”温蕾萨说：“这里的奥术法力让我觉得不舒服，不是说其来源是那个虚空恶魔伊莫塔尔吗，想想都让人浑身发麻。”
“上面那一层应该还有东西。”杰斯望着对面的通道口说：“待会儿我去上面瞧瞧，不过别抱太多希望。”
“我也去。”格瑞德说。
“那我留下来照顾莫萨，你们放心去吧。”温蕾萨说。“可以吃那个。”莫洛菲尔指着旁边卡多雷的尸体说。
“我们不是恶魔！”格瑞德盯着魅魔说：“而且你最好也别吃，不管你以前吃过多少人，来到我们这个团队里最好就要改变一下自己的习惯。”
莫洛菲尔说：“只是一个建议。”
“真恶心。”温蕾萨小声嘟囔道。
“萨亚德真正恶心的地方你还没见过呐，奎尔多雷！”撒厄诺在旁边嬉笑道。“回包里去。”杰斯盯着它说：“回暴风城之前你一个灵魂碎片也别想要了。”
小鬼脸色一凉立刻道：“不，不是，主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地下室那个·····.”“闭嘴。”
撒厄诺捂着嘴听话地钻进了包里，杰斯瞥了一眼笑吟吟的魅魔，又瞄向旁边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温蕾萨，又看了看那边盯着天花板扣指甲的格瑞德，无奈地挠了挠脸上的胡茬。
这时，他注意到莫萨正睁着眼睛看着这边。“抱歉，我们是不是太吵了？”
莫萨咳嗽了一声，摇了摇头，格瑞德才注意到她醒了过来。“莫萨？你感觉怎么样？”
“好。”莫萨说：“几天······我就能施法治疗自己。”
“太好了。”格瑞德扶着莫萨的肩膀说：“我也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真不是人能呆的下去的。”
“别太逼莫萨，格瑞德。”温蕾萨说：“我们又没有什么着急要做的事，就算是上面那一层没有东西，外面还有一个花园呢，我就不相信里面没有能吃的东西，里面总该有虫子之类的小动物生存吧？”
“温蕾萨说得对。”杰斯说：“正好我也可以趁着这几天的时间带着这两个恶魔好好整理一下我们找到的这些材料，最近这几天一直在赶路，对付各种意外，那些哨兵，那个半兽人······意外真是一个接着一个，根本没有时间好好歇息。”
“接下来呢？”格瑞德问：“等我们出去了，再去做什么，原路返回加基森？又要绕过那么长一段路？”
“该死。”杰斯用力搓了搓脸说：“我都把千针石林的半人马给忘了。”
他看了看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莫萨，她大概也是没什么好办法，也可能是虚弱的不想去思考什么。
“或许我们可以找那些卡多雷帮忙。”杰斯说：“我想去菲拉斯丛林南边找找虫巢的踪迹，如果能找得到的话，我们可以以这些情报作为交换让那些卡多雷帮我们的忙。”
“他们怎么帮我们，帮我们进攻半人马部落？”格瑞德问。
“角鹰兽。”温蕾萨说：“还记得羽月要塞那些哨兵养着的蓝色的鸟头怪物吗，长得有点像狮鹫的野兽，那是它们的坐骑，能驮得动卡多雷，也一定带得动我们。”
“但是带不动莫萨。”格瑞德说。
“好吧，确实······有点难度。”温蕾萨说。
“你们来自另一个世界。”莫萨这时突然开口了。
“呃。”杰斯看着牛头人说：“是，怎么了，莫萨？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不能离开卡利姆多，离开我的族人。”莫萨一边想一边说：“我要保护族人······直到，直到找到新的定居。”
“跟你们旅行，我很快乐，杀恶魔，让卡利姆多变得更干净，我很高兴。跟你们旅行，我知道了很多不知道的知识，外来者是很善良，连恶魔都帮我，以前我从来不知道，我很惊讶。”
莫萨抹了抹眼睛，说：“但我要留下，我不想离开你们，不想离开你，鹰巢山的格瑞德·雷拳，但是我必须留下。”
“当然，莫萨。”格瑞德坐在旁边拍了拍莫萨的肚子说：“你是个有责任心的战士，现在，牛头人正是需要你这样勇敢的战士的时候。”
“我是个猎人。”莫萨纠正道。
“这个战士是指你是个战斗者，斗士，勇士，不是说你非得是个拿着斧子······”格瑞德憋了半句话没说出来，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算了，你是个勇敢的猎人。”
“我是，勇敢的猎人。”莫萨说着说着又睡了过去，她太虚弱了，本来随便说个字都中气十足的，现在说出这些话来好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似的。
“我们去上面看看吧，杰斯。”格瑞德站起来说：“先给她找点东西吃，我现在反正不饿。”“你的伤口怎么样？”杰斯问。
格瑞德笑了一声，拍了拍旁边的虫壳铠甲说：“有这件盔甲在，我能受什么伤？而且你不会以为我没有了化身就重新变回之前那个废物了吧？”
“好了好了，别提那个盔甲了。”杰斯连忙道。
温蕾萨看着矮人，又看了看杰斯，杰斯跟她对视了一下交换了眼神，温蕾萨看了一眼黑暗的门口，杰斯点了点头。
格瑞德提起自己的斧子走进门去，杰斯跟在后面，两人在这又深又狭窄的通道里朝高处走着，沉默的让人不太舒服。
“你没打算让莫萨跟我们回去？”杰斯问。
“我们那边又没有牛头人，你总不会想让莫萨在藏宝海湾一直住着吧，她不适合那种混乱的烂地方。”格瑞德说。
他看了杰斯一眼，然后说：“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不负责任，该死的，直接就抛下族人不管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几年都没信。”
杰斯没有说话，格瑞德又问：“你说，杰斯，我是不是个临阵脱逃的懦夫？”
“什么？！”杰斯惊讶地问：“这是什么鬼话，不是他们不让你当狮鹫骑士的吗？”
“我不知道。”格瑞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说：“或许当时我可以在鹰巢山上干点其他的事，比如当哨兵提防着巨魔或者残余的兽人趁机突袭之类的，我却一走了之······”
“一只眼睛的哨兵？”杰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