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我可以负责，马林大师。”他说。
马林点点头说：“说不定这会在肯瑞托里掀起一点风波了。”杰斯甚至能在他语气里感受到一点小得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第715章 继续进步
“国王有没有来找过巫师圣殿，大师？”杰斯问：“我是说关于伊尔加拉之塔的事。我答应了要帮石堡的士兵们重新夺回那座塔，国王告诉我要在今年春天行动，但没有告诉我具体的时间。”
“没有。”马林收拾了一下桌面，说：“石堡那边最近刚下了一场雪，我感觉可能要再等一个月左右。具体的你还是直接去问国王吧，毕竟你是宫廷法师，我不是，其实，现在我们现在已经不属于同一个部门了。”
“这算是把我逐出巫师圣殿了吗，老师？”杰斯笑着问。
马林微微歪了一下头，一副看捣乱学生的眼神，但最终还是笑了笑说：“只要你承认，你永远都是巫师圣殿的一员，塞索先生。”
杰斯说：“既然我是巫师圣殿的一员，大师，还是你的学生，那什么时候打算教我控制火元素?”
“什么时候都可以。”马林说着一边从身后的柜子上看都不看地拿下一本已经被不知道多少人翻卷的老书，说：“不过我还是推荐你先把这本书看完，《第一次燃烧》，提瑞斯法议会的火焰大师迪尔特瑞安所作，一本火焰魔法入门书。虽然你已经掌握了灼烧咒，还学会了火球术，但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从初步了解火元素的特性开始学起，另外这本书的第二章 有一个能够教你最基础的火焰防护结界，当然这也是深入学习火焰法术的前提，一个塑能法师首先要从学习的过程中存活下来才有进步的可能，虽然我明白你很擅长让自己活下来。”
杰斯点点头接过这本书，说：“我明白了，大师，那我先走了。”
“先等等，塞索先生。”马林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死亡骑士的报告写得很详细，我之后会慢慢细读。然后再交到法师塔里去，不过接下来，是不是还有关于死亡之翼的·······我知道那一定是一场非常可怕的经历，所以一定要看你的意见。”
杰斯知道他不能永远逃避这段经历，更何况所有人都在支持着他。
“可以，我会尽快把格瑞姆巴托的事完整地写出来，交给巫师圣殿和国王的。”“太好了。”马林说：“记得先交给我瞧瞧。”
“当然，大师。”杰斯说。
从马林这边出来，接下来就是去已宰的羔羊看看了。
巫师圣殿周围是往常的样子，马林也没有特别说什么，已宰的羔羊应该是没有什么无法控制的恶魔卫士突然跑出来进入花园区大开杀戒之类的。
而且他能感觉得到莫洛菲尔还在里面，所以地下室里的情况应该还是受到控制的。
来到已宰的羔羊，札雷正在跟一个客人聊天，杰斯望了他一眼，对方点了点头，杰斯便直接去地下室了。
来到中间的大厅，莫洛菲尔正坐在椅子上盯着杰斯。“怎么，不起身欢迎你的主人回来？”杰斯问。
“爱情的臭味，从你进入暴风城我就闻见了。”莫洛菲尔带着怨气道。
杰斯闻了闻胳膊，说：“别胡说八道了，明明就是灵魂链接让你感觉到我过来了。加尔德斯有没有尝试召唤恶魔卫士？”
“尝试了。”莫洛菲尔抛掷着手里的黑色短刀说：“但是没有成功，或许是咒语的问题，或许是施法材料的问题，撒厄诺不在这里，我也弄不清楚。”
撒厄诺从包里窜出来爬到杰斯的背上，说：“我说吧，主人，我说的没错吧？”
魅魔脸色一冷，捏住手里的刀瞄着小鬼说：“你能在扭曲虚空里活到现在，比艾泽拉斯能在燃烧军团的围攻里幸存下来还让我惊讶。”
“那只能说明你见识得少！”小鬼笑了笑说。
“其他人都在吗？加尔德斯，厄苏拉。”杰斯问。
“厄苏拉在。”莫洛菲尔说：“加尔德斯去铁炉堡了，他说自己要再去确认一下恶魔卫士的召唤咒语，但是我觉得，他不仅是去确认这个咒语的，主人。”
“说清楚一点。”杰斯说。
魅魔眼里的红龙火焰一下子黯淡了一半，她轻声回答道：“他对暗影的掌控力进步很快，相信你之前也察觉到了，但他与你对暗影的亲和力很不一样，主人。”
杰斯知道莫洛菲尔在暗示什么，他几乎也猜到了怎么回事。难道加尔德斯认识了某些不该认识的人？
铁炉堡······黑铁矮人，这些元素很容易让人把他们跟那些艾泽拉斯深处被封印的存在联系到一起。
上古之神。
看来等加尔德斯回来，杰斯必须要跟他好好谈谈了，他记得自己跟加尔德斯说过，无论如何不能跟与那些存在有关的事物接触，不知道他是被欺骗了，还是心甘情愿地跟那些事物产生联系。其实很多时候，这二者也没有什么差别。
“等他回来我会跟他谈谈的。”杰斯说：“你呢，你跟你的新力量相处的如何？”“融洽到我都快要忘记自己是什么了。”莫洛菲尔说：“但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用指尖捏出一团火苗，接着道：“你给我的热烈力量，主人，真是让人欲罢不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
“再说吧。”杰斯看着微笑着望着自己的魅魔，说：“我去找厄苏拉。”
来到通道里，厄苏拉正斜靠在椅子上睡觉，杰斯看她睡得正踏实，便想着还是过会儿再来，不如先在大厅里看会儿马林刚给自己那本书，等着她醒过来，不过刚打算转身离开，似乎是听到了自己靴子的声音，厄苏拉一下子睁开眼惊呼了一声，把杰斯也吓了一跳。
“怎么了？”杰斯问：“你做噩梦呢？”
“杰斯！”厄苏拉松了口气说：“你干嘛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有萨特恶魔要进来割我脖子了。”
“这么长时间你还放不下心来？”杰斯问。
“你杀一只恶魔跟杀鸡一样，自然不懂得我们这些人多么害怕。”厄苏拉抱怨似的说：“如果不是柏萨迪姆在旁边看着，我连睡都睡不着！”
杰斯回忆着当时在楼梯上跟那个萨特恶魔搏斗时的场景，那绝不是杀鸡那么简单。他望了一眼身后的莫洛菲尔，想着暗影步的事也应该尽快练习了。
“安多哈尔的事。”杰斯说：“那个魅魔已经被我干掉了，厄苏拉，那是我在安多哈尔找到的唯一一个恶魔，而且那是个男魅魔，但她变成女人的样子欺骗那里的居民。”
“男魅魔。”厄苏拉松了口气说：“好吧，我说怎么他们告诉我的消息有男有女，搞得我还以为安多哈尔有很多魅魔。你按照我的要求把净化药水洒上了吧？”
“洒了。”杰斯说。
“那就好。”厄苏拉说：“希望他明白我不是个“待宰的羔羊”，也是有能力反咬一口的，谢谢你了，杰斯，我该怎么谢你······”
“别忘了这是我谢你，厄苏拉。”杰斯摆了摆手说：“不过，我们之间也没什么谢不谢的了，说起来我现在还挺缺钱的，下次有活干记得叫我，再谈报酬的事。”
厄苏拉微笑了一下说：“认识你真是我的运气，杰斯。那等以后有活干，我会优先找你的，埃尔兰和苏伦娜他们实在是效率太低了。”
“那么我先走了。”杰斯说。
厄苏拉说：“对了，杰斯，先稍等。其实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之前你说你是去湿地了，对吧？”
“对。”
“你跟格瑞姆巴托那件事·····.”
杰斯说：“对，就是为了那件事，抱歉一直瞒着你。”
厄苏拉怔了好一会儿才说：“所以真的是你·······加尔德斯说黑龙的主人死亡之翼，死在格瑞姆巴托了。”
“你也别想逃脱干系。”杰斯说：“猜猜你的药水起了多大作用。”
“我不敢猜。”厄苏拉低声说：“该死的，我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了，我都做了什么·····
“你救了我的命。”杰斯说：“所以帮你杀个魅魔算不上什么，下回见，厄苏拉，我要去趟国王那里。”
厄苏拉这会儿好像还有点没明白过来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说：“好······下回见，杰斯。”
第716章 林中暗步
从厄苏拉那里把嘉莱恩补好的法袍拿回来，杰斯这天上午穿好法袍，披好斗篷，穿上干净的靴子，把头发整理的像模像样便往王宫去了。
暴风要塞的卫兵已经对自己很熟悉了，即使是没有出示手上的戒指，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进入王宫的目的，卫兵们见到他之后依然喊着“杰斯·塞索大师”纷纷让行。
在王宫受到这样的礼遇让他还相当不适应，还好此时不是什么典礼或者重要仪式的时候，要塞内部的上坡道上没有那么多卫兵看守，只有巡逻的卫兵上下走动，自己不需要一路上都受到这样的欢迎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伯瓦尔·弗塔根领主正从旁边一个通道里走出来，他没有穿戴铠甲，只穿着一身在冬天看来有些冷的淡黄色的绸子外衣，正迎上从大道走上去的杰斯。
“杰斯·塞索大师。”“伯瓦尔领主。”
伯瓦尔微微点头，指着杰斯身后不远处的另一边的通道说：“你是不是还不太熟悉这座要塞？不得不说这里有时连我也会绕晕，宫廷法师的议事厅和图书馆都在那边。”
杰斯稍稍倾身，说：“我是打算去见国王的，大人。”
“不巧，国王不在暴风要塞。”伯瓦尔说：“我听说你回洛丹伦看望父母了，可能不知道这件事。陛下前段时间前往铁炉堡参加麦格尼国王的冬幕节宴会，这时候应该正在回来的路上，如果你要找他的话可以再等几天时间。”
“原来是这样。”杰斯说：“其实。我想问一下关于夺回伊尔加拉之塔的行动的时间，国王之前告诉我王国打算在春季对豺狼人发动进攻。”
伯瓦尔说：“据我所知石堡的指挥官托德曼打算在二月初暴风城的援兵队伍抵达石堡后发动进攻，他已经得到你也要参与行动的消息了，你作为宫廷法师的成员没必要随援兵前往，但最好在两到三周内抵达石堡。”
“我明白了，大人。”杰斯说：“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就是国王之前送我的那匹马，阿尔娜现在在哪？”
“她一直被寄养在法师区，你没有去瞧吗？”伯瓦尔问。
听伯瓦尔这么说，杰斯马上向领主道了谢，离开王宫前往法师区城墙外的马厩，果然阿尔娜还在这里。
不过比起一年前，她好像消瘦了很多，难道是国王没有好好照顾她吗？
虽然杰斯没有骑着她去过多少地方，但这毕竟是他拥有的第一个坐骑，而且他能感觉得到阿尔娜对他也已经有了不少感情，看到她瘦了这么多，也觉得有些难受。
不过阿尔娜本来就是一匹结实健壮的漂亮母马，即使是瘦了一些，也没有比马厩里的其他法师区的马虚弱。
见到他露面，阿尔娜激动地在围栏里嘶叫了一声，控制不住地向外探出头，杰斯忍不住问跟在旁边的马厩管理员：“她这段时间是不是很少出去逛？”
“跟其他的马频率一样，我们谨遵国王的嘱咐好好照顾阿尔娜女士，塞索先生，但是她比其他的马更希望多出去玩，马厩这边人手不足，所以可能忽略了一些她的需求。真的很抱歉。”
“还是感谢你们帮忙照顾她了。”杰斯问：“她现在适合外出吗？”“我看她已经等不及了。”管理员说。
杰斯点点头，实际上他去王宫里找阿尔娜，就是打算去月溪镇的时候用不着找马车了。在去赤脊山之前，他打算去莫苏尔那边瞧瞧，看看能不能找他帮忙一起召唤末日守卫。
在玛拉顿的萨特那里弄到的那个召唤达斯莫拉的咒语，即使是撒厄诺也没办法利用它来召唤其他埃雷杜因恶魔，所以莫苏尔现在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在已宰的羔羊跟那些不怎么了解恶魔的术士们召唤一个末日守卫，可能要出大问题，毕竟他们自己连召唤恶魔卫士都显得捉襟见肘。
这么想着，他也算是稍微理解了莫苏尔这么一个恶魔学者离开已宰的羔羊的原因了。当然，作为交换，他也应该答应莫苏尔召唤那个大恶魔。
如果那个大恶魔·······本来就是一个埃雷杜因就更好了，但莫苏尔如果不告诉自己，怎么能在召唤之前就知道对方召唤的到底是什么存在？
莫苏尔看起来并不打算直接告诉自己，或许他也根本不知道。“塞索大师？”管理员问：“你打算现在就带她出去溜溜吗？”
“啊·····”杰斯从一阵思索中恍惚过来，然后说：“对，其实我正打算带她出个远门。”他本来想要开口，问问能不能把阿尔娜牵回自己在贸易区北边买的新房的马厩去自己照顾。
但话到了嘴边，看了一眼这边的马厩，又看了看马厩管理员，又看了看马槽和里面的草料，又回头望了一眼这边的操场，又把话咽了下去。
暂时还是先让国王帮忙养着吧。
牵着阿尔娜回到租屋，杰斯把莫洛菲尔叫出来，带上自己的恶魔包和撒厄诺一起出了城门。
上次前往月溪镇的时候没有带着自己的两个恶魔仆从，在小巷子被地狱犬袭击，在莫苏尔那里，都觉得有些被动，这次他必须带上莫洛菲尔防身。
晚上在西泉要塞暂歇，杰斯没有在要塞附近歇息，而是在大路对面的河边树荫下找了个看不到西泉那边营地的地方，毕竟他还带着两个恶魔呢。
虽然现在他使用黑魔法，甚至召唤恶魔的事已经被很多人知道了，连奎尔萨拉斯和肯瑞托都能接受，但这不代表普通人见到恶魔之后就不怕了。
为了不给暴风城的治安添麻烦，他外出的时候还是需要尽量注意一点影响。更重要的是，趁着这天夜晚来到野外，他想要再练习一下暗影步。
按照之前莫洛菲尔所说的，再想起上次尝试时的经验，杰斯坐在树下，闭上眼睛，用恶魔语呼唤暗影之力的靠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森林里的夜晚聚集了更多的暗影之力，还是说他所呼唤的声音被更远处的暮色森林的黑暗响应，杰斯觉得这次召唤黑暗之力比上次轻松许多，周围的暗影四处飘荡，同时也把他的身影越描越黑，这让杰斯甚至想起了用生命分流转换暗影法力的时候。
几分钟之后，杰斯几乎已经完全化为一团阴影，上次黑暗突然的抱紧让他始料未及，但这次他试着让自己长期处于这种状态，尽可能地习惯暗影的包围·······
但接下来，怎么靠暗影之力进行快速行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