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真是一个强大的萨亚德。”那个名叫戈瑟奇的地精忍不住道：“你是怎么召唤到这么一个恶魔仆从的，塞索先生！”
“是主人的力量滋润了我。”莫洛菲尔搂着杰斯的脖子说：“没错吧，主人？”“不必说的那么直白。”杰斯说。
“我也天天干我的这个，为什么她就没有这么强？”不远处一个人类术士说的更加直接。“我猜应该是你的问题。”旁边一个侏儒说。
人类刚想发火，身旁的魅魔立刻安慰他道：“我会变得越来越强，配得上主人的爱·····.”
人类术士哼了一声，抱着自己的魅魔看着侏儒说：“你的恶魔仆从也弱小的像是穿越扭曲虚空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撞残废了一样，菲兹班先生，这种带刺的话容易伤到自己。”
侏儒立刻阴阳怪气的还击了几句，但听到他的名字，杰斯却怔了一下。菲兹班？
那个侏儒是威尔弗雷德·菲兹班吗？
杰斯不可能不知道威尔弗雷德·菲兹班在联盟里的鼎鼎大名，当然，在这个世界他可能还没有那么有名。
日后在联盟和部落的联军进攻诺森德天灾军团的北伐战争中，术士已经多多少少为自己正名，争取到了联军部队的信任。在一次战前的练兵大会上，威尔弗雷德·菲兹班打算召唤一个强大的恶魔为联军的士兵们提供一个试炼的机会，尽管当时联军的领袖瓦里安国王和加尔鲁什·地狱咆哮不是特别赞同，但最后也没有阻止他的召唤。
他的法力确实强大，竟然独自召唤出了一个强大的艾瑞达领主—加拉克苏斯大王，但艾瑞达人在出现之后第一时间就杀死了这个可怜的侏儒，并且给这场大会带来了相当程度的混乱·······
也就是在这件事后，术士的名声再次在艾泽拉斯上蒙上一层阴影。可以说这次召唤仪式上，杰斯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侏儒的名字了。
但是杰斯记忆里，威尔弗雷德似乎是个白发小老头，眼前这个侏儒一头深紫色头发，难道后来他的头发变白了吗？
不过，他还是试探地问：“菲兹班先生，威尔弗雷德·菲兹班是你什么人？”
“啊，那是我的哥哥，杰斯·塞索。”眼前这个紫发侏儒说：“我是阿尔伯特·菲兹班，如果威尔知道你这样的恶魔学者知道他的名字，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好吧，至少不是威尔弗雷德本人。好了一点，但也没好多少。
第723章 风暴祭坛
在这片废弃的兽人废墟，杰斯认识了一下这群术士，跟着他们一起研究了一下咒语。
对于杰斯提出的那些咒语的修改意见，其他人没有提出多少异议，杰斯意识到这里的所有人几乎都多多少少受到了达斯莫拉流传下来的恶魔学典籍的影响，所以对达斯莫拉本人存在相当程度的崇拜，所以杰斯拿出达斯莫拉的恶魔卷轴去修正他们的咒语的时候，这些人几乎立刻就认同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杰斯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在莫苏尔的家里告诉他达斯莫拉已经被他干掉了。要不然这群术士岂不是要追杀自己到天荒地老？
这天晚上在废墟里的一个地洞休整，准备第二天早晨出发，莫苏尔来到杰斯这边，交给杰斯一张卷轴。
“这是什么？”杰斯问。
莫苏尔回答道：“这是启用那个祭坛力量的咒语。等到了祭坛，你，我，还有那位召唤你来到这个营地的伊莱大师，我们三个人负责召唤恶魔，伊莱大师是我找到的一位召唤魔法的高手，他的老师是从前提瑞斯法议会的成员，刚才他主导的召唤魔法你也看到了，杰斯。”
“我看到了。”杰斯点点头。
这个伊莱在召唤莫洛菲尔的时候，念诵了一大长串咒语，杰斯本来想要凭着自己还不错的记忆力直接记下来，但随着越念越长，而且他还要跟着一起念诵莫苏尔给他的辅助咒语，所以也就放弃了。
如果能把伊莱念诵的咒语弄到，再弄清楚地洞外面那个法阵的作用方式，学会召唤仪式就指日可待了。
莫苏尔接着说：“伊莱大师主导召唤的时候，我们要催动祭坛的力量注入召唤法阵，帮他完成整个仪式过程，这比在月溪镇的后山要复杂的多，所以更需要集中注意力。明天我们要在这里进行预演，不仅要确定你已经熟练掌握了咒语，而且要确定配合完美，我们再出发前往那座祭坛。不过，你在召唤莫洛菲尔女士的时候已经展现了这方面足够的天赋，我对你很有信心。”
“这个咒语是哪里来的？”杰斯举着手里的卷轴问。
“卡格尔·影拳的咒语，他是曾经跟随暗影议会来到黑石山的侍从，杰斯。”莫苏尔说：“他见证了两座祭坛的建造，对它们的了解远比我们深入。”
卡格尔·影拳，也就是这队伍里那个唯一的兽人，杰斯从他的皮肤上能看得出来，他要么是暗影议会的成员，要么是一位黑石兽人，这两个兽人群体都因为黑暗魔法而变得皮肤发黑。
莫苏尔说：“明天进行预演，我们三个人负责召唤仪式，六个人负责维持束缚法阵的力量，外面的六个人负责用咒语持续削弱恶魔的力量，等束缚法阵完成了对恶魔的彻底控制，他就会被困在那座祭坛无法脱身，成为我们的囚犯。”
“这个过程需要多久？”杰斯问。
“无法确定。”莫苏尔说：“但我们已经成功用这个法阵束缚过一个末日守卫，那个末日守卫现在还被牢牢地困着，戈瑟奇的魅魔仆从正负责看守着他，那段束缚只用了五分钟就完成了，这次的法阵牵动整个祭坛的力量，再加上外面六个人用魔法削弱恶魔的力量，我猜不会太久。”
一个被束缚的末日守卫？
“你们掌握了召唤末日守卫的咒语？”杰斯问。
“没有。”莫苏尔说：“那个末日守卫是我们从黑色沼泽找到的，最后落入了我们的陷阱。”好吧，反正没什么差别，至少获得了与埃雷杜因恶魔对话的机会，希望这个恶魔愿意回答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
如果要是他不愿意回答·······杰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隔着衣服触碰到意志之链。那就逼他屈从于自己。
杰斯说：“这次召唤仪式之后我想要见到那个末日守卫，莫苏尔。”“没有问题。”莫苏尔说。
“你可能会觉得我有些过分小心，但我还是想问。”杰斯接着道：“如果束缚法阵出了意外怎么办，例如其中有人可能支撑不住，或者其他的······”
“这六个人是我们当中最有耐心最稳定的几个。”莫苏尔说：“那个法阵由卡格尔主导，剩下的五个人是“短杖”格拉迪斯，柯尔·托比亚斯，铁炉堡的霍布尔·亮炉，雷吉斯法尔和德米赛特·克劳斯。”
杰斯注意到这里面除了霍布尔·亮炉之外全都是人类。“阿尔伯特·菲兹班先生呢？”
莫苏尔回答道：“当然是负责外围，其他人包括我的学生戈瑟奇，也就是那个地精，阿尔伯特·菲兹班的朋友，另一个侏儒斯巴克尔，黑铁矮人费祖亚斯，卢瑟·匹克曼，也就是之前跟你聊过的那个带着魅魔的洛丹伦人，玛莎·斯坦恩，一位被达拉然驱逐出来的恶魔学者，还有我们所有人的恶魔仆从。外围的不但负责削弱恶魔，还需要应付突发事件，如果负责束缚法阵的人出了问题，他们会立即顶上作为替补。如果外面有其他的入侵者打算惹事，埋伏在祭坛之外的魅魔们就负责把那些不速之客干掉。”
杰斯发现他们把侏儒和地精都安排到了外围，看来就算是这群术士，也觉得让这两个种族担任要位有些过分了。
莫苏尔继续道：“如果这样恶魔还挣脱了我们的束缚，就只有执行反召唤了，伊莱大师会执行反召唤把他送回扭曲虚空。”
“这么简单吗？”杰斯问：“就算是一个恶魔领主，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上，也可以被反召唤咒送回去？”
“当然不像是反召唤一个小鬼似的那么简单，杰斯。”莫苏尔说：“这就是召唤法阵存在的意义，这就是我们两个存在的意义，我们准备整个祭坛的力量和这么多施法用的材料不是单纯为了召唤他过来的。到时候伊莱大师执行反召唤，我们也要用同样的方式调集祭坛的力量为法阵和他本人提供法力的支持。”
“如果反召唤也失败了呢？”杰斯问。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那我们只能靠自己来强行把他送回扭曲虚空，执行“反召唤＇了。”莫苏尔说。
杰斯说：“那希望所有人都做好了死战到底的准备。”
莫苏尔点点头说：“这里的所有人都早已经做好了跟自己召唤出来的恶魔死战到底的准备，杰斯。一个术士被自己召唤出来的恶魔杀死实在是太平常不过，连北郡那些十岁出头的小修士都知道的灾难，我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之后，十五个人的团体进行了几天的预演，莫苏尔和伊莱用法杖在地面的焦灰黑土里简单地画出法阵的大致图样，让所有人按照分配好的位置站好。
这两个人再加上杰斯站在最内圈，安排好的六个负责束缚法阵的站在外面一圈，最外面的是剩下的六个术士，还有一群魔仆们，与莫苏尔说的一样。
而且不需要做什么指挥，所有人立刻清楚了自己的位置，应该做什么。
他们确实已经早就熟悉了整个过程，相比较之下杰斯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个插班生一般无所适从。
不过莫苏尔也说了，他不需要了解其他人需要做什么，只要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也就是召唤仪式里最重要的·······召唤本身。
对于自己的部分，背诵咒语，配合那位伊莱大师进行召唤，他当然也已经练习的相当熟练，不过没有风暴祭坛在脚下，没有灵魂石等等其他施法材料被调用力量，这召唤仪式顶多只能算是彩排，无实物表演。
尽管在练习的过程中杰斯能感觉到咒语在起作用，但无法调集法力自然也就没有任何与扭曲虚空的沟通。
想要真正知道效果如何，还是需要前往法阵和祭坛的所在才行。
第三天，众人便离开这座营地前往西北方了，朝着风暴祭坛出发了。
顺着赤脊山的山脚行进了不到两天的路程，进入一座堆满了破烂兽皮旗帜的峡谷，这里到处都是兽人生活过的痕迹，似乎驻扎过一整支军队，但现在除了一些跟野熊差不多大小的烟网蜘蛛时不时从那些废墟和垃圾中钻来钻去，已经没有别的活物还留在这里了。
当术士们进入这座峡谷，连那些看起来残忍嗜血的野兽立刻躲藏起来，它们一定是见过恶魔和使用黑暗魔法的兽人术士，感受到了这群人身上掩藏的信息。
毕竟几年前，风暴祭坛就是黑石兽人进行召唤的主要场所。
顺着峡谷向山里走，地面上开始出现一些残破的，被吃的干干净净的兽人尸骸。
到了半夜，杰斯闻到一股相当明显的暗影气息随着峡谷里穿梭的风涌出来，兽人卡格尔说：“我们到了。”
众人加快了步子向前，几个长得矮的甚至跑了起来，追着前面已经燃起的火焰亮光尔去。攀上又一个高坡越过去，一座宏伟的暗色祭坛出现在眼前的山谷中央。
在两个厚重的兽人石柱后，六棱形的祭坛被黑石山里流淌出来的熔岩保卫，只通过一座野兽脊骨般的石桥与这边的台阶相连。
祭坛周围，三座十几米高的带着兜帽，手扶长剑的巨型人像伫立在周围，俯视着祭坛中央石刻的召唤法阵，无数大大小小的恶魔的畸形骸骨堆积在这些人像的脚下，无言地诉说着这座祭坛过去的辉煌。
“即使是被废弃了，仍然能感觉到祭坛的伟大力量。”莫苏尔看着下面流淌着的熔岩说：“休息一晚，明天开始绘制法阵。”
第724章 达斯莫拉的主人
第二天早晨，杰斯醒过来，钻出兽人的营帐，很多术士已经在祭坛上忙活了。
他们用阿兹格斯的魔血在原本的祭坛上书写法阵和符文，与原本就存在于祭坛上的石刻召唤法阵互相重合，但似乎又并不冲突，就像是交错着组成一个新的，更加和谐的法阵一般。
莫苏尔和伊莱拿着卷轴监督着每一个笔画的书写，其他没有工作的术士们站在那些巨大人像的脚下观察着中间，从高处往中间俯视看不出什么，但真正来到祭坛之上才能感觉到祭坛的巨大，术士们也就是跟这些塑像的脚趾差不多高。
杰斯仰望着对面那座雕像兜帽里的漆黑，感觉他好像随时要睁开眼睛似的。
法阵完成之后，是铺设施法材料的阶段了，包括杰斯在内，所有人都要把自己的灵魂碎片贡献出来以备动用。
一枚枚灵魂石被摆在法阵之间，杰斯能感觉得到，这些灵魂碎片很多都是人类的灵魂，至少也是类人种族的，比如兽人或者矮人，其中蕴含着可怕的仇恨和怨怒，远比杰斯拿出来的这些本就已经死去，又被萨特收割成灵魂碎片的灵魂更凶恶和狂暴。
但对于施法来说，这些带着仇恨愤怒的灵魂的力量要强得多。当然，杰斯没有把达斯莫拉的灵魂碎片贡献出来。
忙活到下午，所有的法阵才差不多完成，不仅包括束缚法阵，还有削弱恶魔的法阵，从法阵上的符文上看来都是兽人的杰作，里面掺杂了不少兽人语的字符。
当然，在风暴祭坛这个兽人打造的设施里用兽人的法阵也再合适不过了，杰斯注意到卡格尔·影拳从完成了法阵书写之后就一直盯着这三座巨像痴痴地望着，眼神里满是崇拜和对过去的怀念。
古尔丹失势叛逃，前往萨格拉斯之墓后，新的部落大酋长奥格瑞姆·毁灭之锤对古尔丹的手下进行了清洗，不少兽人术士都在这个时候逃进了荒野，他可能就是其中一个。
而风暴祭坛建造的时候，正是暗影议会统治着部落的时候，正是兽人术士们最辉煌的那几年。
“所有人，按照之前安排的位置站好，我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尝试召唤了，各位！”莫苏尔高声说：“阿兹格斯之血的力量非常混乱，法阵刚刚完成，此时正是最容易被我们掌控的时候，趁着这个机会······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术士们纷纷回应莫苏尔的呼唤，各自前往自己的位置，杰斯也站起身来到法阵最中央的圈边沿上与莫苏尔和伊莱相对而立。
他们三个人的对面正好面对着三座巨像，此时杰斯对面那个巨像低着头紧盯着自己，伊莱说：“这座祭坛如此建造肯定是有原因的，而我们来到这里也正合适。我们早就该来到这里尝试召唤的，莫苏尔。”
莫苏尔望了一眼远处的深谷说：“现在这不是来了。”“我们开始吧。”他高声道：“开始召唤仪式！”
术士们点了点头，维持束缚法阵的六个人同时开始念诵咒语，杰斯感觉到祭坛周围的熔岩开始轰隆隆地作响，整个山谷也变得热了不少，阿兹格斯之血写成的法阵也从暗绿色一点点变得亮了一些，一股极具有压迫感的邪恶焦臭气变得愈发明显。
伊莱高举双手闭上双眼念诵咒语，很快莫苏尔也将双手举高开始念诵，然后杰斯也跟上了他们的步伐，就按照彩排好的动作。
闭上双眼，按照卷轴上所写的背诵咒语。
乌尔莱特，托特托利威特，卡斯卡雅贾德·····
随着咒语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杰斯感觉到好像有谁在按照自己的语句依次响应，埋葬在地底的力量像是在发出喊声，回应自己的念诵。
这些力量随着漫长的，几乎没有尽头的咒语不断地被念出来，也持续地补充完成，最终化为一个完整的黑暗涌动之力逐渐向上蔓延，与法阵最中央的三个人，尤其是自己，锁定在了一起。
杰斯感觉自己的双脚无比沉重，或者说，被祭坛调动的力量牢牢地固定在地面上。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是与整个黑石山融合到了一起，靠着群山的基石与扭曲虚空沟通，一股无法遏制的，这片黑暗之山带来的傲慢从心底里窜了出来，杰斯知道，这是可怕的暗影能量反过来对他的内心产生的感染，他必须遏制住这股力量避免失控，同时还要专注于召唤仪式的进行。
祭坛外面的熔岩翻腾的更剧烈了，阿兹格斯之血的仪式法阵竟然也燃了起来，暗绿色的邪火顺着法阵的壁画迅速延烧，束缚法阵内的六个人仍然在淡定地念诵咒语，引导祭坛的力量，外围的那些术士们明显因为祭坛的躁动而变得有些不安了。
只能说莫苏尔挑人还是有依据的。
三个人之间，一个漆黑的，差不多有七八米高的虚空之门缓缓展开，杰斯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随着被扯开了一半，其中喷射出来的力量旋转着要把他撕裂，他知道这不是真实的体验，而是在各种力量的压迫之下模糊了意志与肉体的区别。
召唤通道似乎建立了，莫苏尔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瞥了这道大门一眼，然后他就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了。
“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