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当然有。”杰斯说：“比如用我不会的咒语来交换，或者抵一部分费用。”
“虚弱诅咒。”德米赛特立刻说：“为了这次召唤恶魔，我从铁炉堡学来的咒语，虽然最后我负责维持束缚法阵没用上，但是这绝对是个对付那些野蛮对手的强大魔法。”
杰斯不免得有些失望，看来这群恶魔学者对于恶魔之外的暗影魔法的掌控确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强。
见到他的样子，德米赛特又补充道：“这个咒语甚至不是从兽人那里学到的，塞索先生，我敢保证掌握它的术士数量绝对不多·····.”
“还有其他的吗？”杰斯直截了当地问。
德米赛特焦急地思索了一阵，杰斯能看得出她不是不知道有什么高价值的咒语，而是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
最后她还是道：“恶魔增效咒。”
“恶魔增效？”杰斯一下子来了兴趣。
在游戏里，这是一个可以暂时让你操纵的恶魔变得强大，甚至可以摆脱许多魔法控制的咒语，杰斯倒是真的好奇让撒厄诺，或者莫洛菲尔施加恶魔增效后是什么模样。
“这个咒语能强化你仆从的意志，增强他们的力量和速度。”德米赛特瞥了一眼旁边的莫洛菲尔，然后说：“虽然很多术士没有把这个咒语用在战斗上，但我相信在战斗中也一定很有效果。”
“这是安尼赫兰的魔法。”莫洛菲尔说：“深渊领主会动用他们自身的强大魔血沸腾起来，影响与他们联系紧密的契约恶魔，使他们发狂酣战······”
德米赛特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语言的咒语，我只知道这足够有效，即使是人类也是一样。杰斯问：“除了你以外，这里的其他术士都不知道吗，德米赛特女士？他们可都是恶魔学者。
“
“我们大家都有自己的知识获取渠道，塞索先生。”德米赛特认真地说：“我获得这个咒语的途径也很不寻常，也是付出了许多代价才拿到的······”
“但是我并没有见识过这个咒语的力量。”杰斯说：“所以无法判断它到底能不能跟我的魔法交换，别忘了，我这个魔法的威力可是被整个联盟见证过的。”
“确实是这样。”德米赛特说：“我的家在湖畔镇，等我回去就立刻把我记录了这个咒语的册子拿过来给你，上面记录了咒语和施法方式，如果口述的话，我担心会出现记录的偏差，影响咒语的准确性，塞索先生，我相信你明白很多强大的咒语就是在这种一次又一次不准确的传播里变得越来越无力和弱小的。”
“等你教我学会，我再考虑它能够得上多少价值。”杰斯说。
“那么我即刻动身·······”德米赛特站起来说：“希望能在莫苏尔回来之前赶回来，湖畔镇离这里并不远。”
第743章 像恶魔一样发音
德米赛特掀开帐篷快步离开，望着外面她的背影，杰斯意识到，随着自己掌握的魔法越来越多，这也可以成为一个生财之道，用来补贴改造法师塔的费用。
当然，他也不能什么魔法都教，而且也要挑选教的人，总之这是个需要仔细考虑的事。
他甚至可以返回去收钱教那些黑铁矮人，然后跟他们一样做一些小小的修改·······做些适当的反击。
不过，这就意味着他需要像加尔德斯一样主动外出寻找咒语了。
跟加尔德斯的交谈中杰斯能感觉得到，他大部分咒语都是从其他的术士，尤其是铁炉堡的术士那里学来的，这说明他搜集来的大部分咒语都是在艾泽拉斯有一定传播度的了。
要想在整个艾泽拉斯占得先机，杰斯必须想办法弄到像古尔丹之手，或者黑暗护盾这样整个艾泽拉斯除了兽人没人知道的强大魔法。
第二天早晨，杰斯来到风暴祭坛上，今天在这里看守的是卡洛尔·影拳，他这会儿正坐在一个雕像的脚趾上。
从他出现视线范围内，卡尔勒兹就始终盯着他。
来到这个高大的恶魔领主身前，卡尔勒兹低声道：“今天又有什么怪主意了，你这个坏种，我早晚把你捏死，让不用再每天出现在我的面前干扰我的心情。”
“很好。”杰斯随口道：“哪天我活得不耐烦了会跟你改一下契约的条件，把我的条件改成自杀。这样就算是卡扎克真的死了，我们之间的契约也不会结束了。”
卡尔勒兹轻蔑地说：“我杀死你的愿望根本不足以建立一个束缚我的契约，你以为自己的价值对于一位埃雷杜因领主来说很巨大吗？”
杰斯说：“这是一件好事，毕竟说明你还没有那么想杀我。”
莫洛菲尔这会儿正歪着头瞄着手里的无尽黑暗之刃里的暗影能量，听到杰斯的话忍不住笑了一声。
卡尔勒兹尖利的牙齿摩擦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今天我是来向你学习的，卡尔勒兹领主。”杰斯操着一口严肃的语气说：“我觉得这应该是我们主仆之间第一次重要的谈话，你不如先告诉我你都会什么魔法。”
“我掌握的魔法不可计数。”末日领主骄傲地说：“但是其中十分之九的你都根本没有听过，剩下的大部分你作为一个凡人又根本不可能学习，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处？实际上，很多“魔法＇对于我们埃雷杜因来说不过都是普通的能力罢了，但你们这些凡人却对此大惊小怪······”
“就比如飞行。”末日领主试着振动了一下褐色的巨大肉翼，仿佛即将撑开的巨伞，但这个动作却被束缚法阵牢牢地锁住，引得恶魔领主的身子颤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吼。
看到这一幕，莫洛菲尔脸上的笑容有点变色了，杰斯能感觉得出来，她不是不在意自己的翅膀被扯掉的事。
杰斯说：“这我确实是不会，要不，就先从你用在我身上的那个咒语开始。”
卡尔勒兹嘴里咕哝着埃雷杜因语言的名字，然后说：“这个咒语，如果用恶魔语说出来的话，应该是残废之术，你确定想要学习这个咒语？我不相信你那张肉圈一样的小嘴能完美地吟唱出我们的古老咒言。”
“人类不是靠这个“肉圈”发声的，恶魔。”杰斯说：“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毕竟我现在已经在学习埃雷杜因的语言了，不是吗？”
“教给你也没什么。”卡尔勒兹咕哝着试图抬起手臂，法阵又发出一阵光亮把他狠狠拽住，这一个动作似乎有些太大了，引起了相当大的反应，风暴祭坛周围又变得不怎么安分，远处营地里的正在休息的术士们都纷纷往这边望过来。
杰斯高举起手臂示意他们没事，卡尔勒兹低吼道：“把我放开，现在这个样子想要做什么都不可能！更不用说教你如何施法！”
“你只要把咒语告诉我就好了。”杰斯说：“这个咒语的施法手势我已经亲眼见你演示过了。”
卡尔勒兹的尖牙摩擦了一阵，不满地念诵道：“因，卡，克，威，拉······立，卡，加，德！”
这个末日领主改用埃雷杜因的语言说话时，果然发声的感觉都变得完全不一样了，要完整记录下来简直不可能，这会儿杰斯在脑中只能勉强找到相近的通用语或者其他语言的发音。
怪不得游戏里的玩家不会这个技能，只有末日守卫才能释放，原来难点在这里了。杰斯清了清嗓子，说：“因······”
刚发出这个音，他当即就觉得相比较之下单薄了太多。难道真的要拥有一个恶魔的嗓子才能念出咒语？
旁边的兽人一直在听着，杰斯看向他问：“你能念出这个咒语来吗，靠你们族类的声音。”
“让我念出这种恶魔的咒语······不可能。”兽人说：“这是邪能魔法的声音，塞索大师，我们想要模仿的话，可能要靠语言诅咒才行。”
“你会语言诅咒吗？”杰斯问。
卡尔勒兹听到这句话立刻笑了出来。
“那可是一种诅咒。”兽人说：“中了语言诅咒的人会胡言乱语，说出来的东西虽然都是恶魔的语言，但他自己可控制不住，想要靠这个模仿恶魔发声还好，但施法念咒根本做不到。”
“对我用一下试试。”杰斯用兽人语说：“卡洛尔·影拳。”
“让我对你施加语言诅咒？”兽人十分惊讶，也用自己的母语问道。“对。”杰斯说。
兽人点点头，抽出腰间的短杖对杰斯念诵了一段简短的咒语，杰斯顿时觉得自己整个脑袋和脖子都被一股强烈的燥热感封锁了一般。
他想要问咒语生效了没有，结果说出来的却只是一堆前言不搭后语的恶魔语言，听得卡尔勒兹一阵发笑。
尽管是一串自己都搞不明白的恶魔语疯话，但杰斯不得不承认兽人说的不错，他的声音确实靠着这个咒语变得更接近一个埃雷杜因了，至少模仿变得轻松了很多。
杰斯皱了皱眉，沉静了一阵，他能感觉得到这个诅咒的力量所在。
不知道他能否抵抗得住这个咒语对自己的压制？毕竟这个咒语的施放者只是一个寻常的兽人术士罢了。
他看了一眼兽人卡洛尔，张开嘴唇，艰难地发声。
最初先是一串无法控制的恶魔语，但到后面，他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感觉。“因克·······因卡······”
听到残废术咒语的开头，卡尔勒兹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第744章 将诅咒化为增强
不得不说，如果能用恶魔语的嗓音发出咒语，是对自己施放黑暗法术的又一次提升。
语言诅咒让嗓子被恶魔的力量腐蚀，变得沙哑，粗犷，发出的声音像是被炙热的魔血浸泡过一般低沉，但是同样也有两个巨大的缺陷。
一个是杰斯强行抵抗着语言诅咒的压迫，练习了大半天，也只能发出两三个音节，然后就觉得有些脱力了。
不过这还算好的，毕竟杰斯能看到一点扛住语言诅咒强行施法的希望，第二个问题才是最麻烦的：总不能每次战斗的时候，都要找人给自己上一个语言诅咒吧？
他不信任这些术士，尤其不信任这个兽人，他也根本不想跟这些人去冒险，更不想把自己将来的施法能力依靠在他身上。
那么要怎么解决这个麻烦？
杰斯想起在格瑞姆巴托遇到的那个兽人督军，耐克鲁斯。
他竟然可以变身成恶魔，暗影议会里有人可以将自己魔化吗？简直是可怕。但这确实是一个让自己更擅长操控邪能和暗影魔法的方法。
但变成恶魔不是杰斯想追寻的方向，他还是更喜欢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而且变成恶魔，是不是就要冒被人奴役的风险？
强中自有强中手，杰斯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他不能因为自己依靠着意志之链的力量就为所欲为，毕竟意志之链也不是万能的，他的前任使用者们都失败了。
所以，他只能用现有的条件尽可能安全地学习恶魔们的咒语。
被兽人用语言诅咒折磨了一天，他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快要被恶魔之力烧焦了，强烈的剧痛折磨的他心烦意乱。
实际上，学习恶魔咒语的阻碍更让他心烦。这时，他望向旁边的魅魔。
“你能不能学会语言诅咒？”
“主人。”莫洛菲尔说：“我当然可以为你试着学习语言诅咒，但怎么说呢，你好像并不怎么喜欢经常带我出去，毕竟我没有那么·······方便。”
她用手指轻点了一下旁边的恶魔包，撒厄诺一下子钻出头来说：“你干什么，萨亚德？”“让它学。”莫洛菲尔说。
“学什么，语言诅咒？”小鬼看了看杰斯和旁边的魅魔，说：“我知道语言诅咒的咒语，这不是个多么高深的魔法，但我的法力不足啊，主人！”
杰斯问：“你能施放好几个火焰箭，动用血之契印，难道这么多法力还不够释放一个语言诅咒?”
“你瞧，那些火焰魔法和血之契印······”小鬼摊了摊手说：“是我擅长的魔法，小鬼们都懂得！语言诅咒我从来都没有动用过，也不熟练释放，这是艾瑞达人发明出来的奇怪咒语，主人也知道艾瑞达人的魔法特点，那就是丝毫不注意对法力的节省······”
杰斯挠了挠下巴，皱着眉头往旁边一靠。
如果说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学会残废术也就算了，但现在好像摸到一点边，但又不能完全摸到。
或者能看到学会的希望了，但实战中又很难派的上用场，最后把一个这么强大的控制魔法变得像是一个炫耀或者娱乐用的戏法一样，就很令人难受。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小鬼从恶魔包里跳出来，提着灵魂碎片袋子说：“只要主人想办法让我继续让我变强·····说不定我就有足够的法力释放出语言诅咒啦，你看怎么样？”
杰斯问：“我已经给过你几个灵魂碎片了吧，你现在有没有变得更强？”
小鬼立刻道：“当然有，现在我比刚来到艾泽拉斯的时候可厉害的多啦，不过还是不够强，哎呀，主人·····”
“不过·······对了，对了！”它突然激动地说：“现在我们可是把一个燃烧军团的领主控制在手里啦，所以没准能弄到那种东西，就是那种······用灵魂碎片练就的恶魔之石！”
“那是什么玩意。”杰斯疑惑地问。
“有些恶魔会把灵魂碎片炼成可以恢复恶魔肉体力量的奇怪石头，我的前任上司，纳斯托伊的鬼王亚罗兹巴尔就是吃这种玩意慢慢成长成那么强大的恶魔的，要知道他最开始跟我们一样，都是鬼母的小子，结果他掌控了锻炉，把不听话的，像我一样的小鬼炼成灵魂碎片，你以为他要拿这些灵魂碎片做什么······有一些被他用作仪式的材料，剩下的都被他炼成那种邪能的石头啦，主人！”
“治疗之石？”杰斯问。
“治疗之石？”小鬼晃了晃头说：“我不知道这个名字。”
小鬼的描述让杰斯想到了游戏里的治疗之石，也就是被玩家们俗称为“糖”的一种术士用灵魂碎片制造的回血石头。
但很明显，恶魔们并不把这个东西称为“治疗之石”，这个名字可能是人类术士或者兽人术士起的。
“没事，我的意思是，这是可以用来治疗的石头吗，你说它可以恢复恶魔的肉体。”杰斯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