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她身形好像比莫洛菲尔刚刚来到艾泽拉斯的时候还要矮小一点，即使是背后长着两个小翅膀，浑身淡红色的皮肤，腿上的鬃毛和蹄子都告诉他人这是个真正的恶魔而不是什么小女孩，但其赤条条的模样和就那么袒露在那的隐私部位还是让杰斯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记得两年前，召唤魅魔的咒语在暴风王国还是一个相当多人都不清楚干什么用的咒语，加尔德斯和加金在完全迷糊的状态下一次次地测试这咒语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最终还是出了严重的事故。
到现在，不说那些早就知道如何召唤魅魔的黑铁矮人，就算是人类，也有不少都带着自己的魅魔。像戈瑟奇那种弱小的地精术士甚至都能弄到一个掌控变形能力的魅魔。
可以说艾泽拉斯这边的术士对黑暗魔法的掌控，在黑暗之门后真的是飞速发展。不知道这跟自己有没有关系，杰斯心里琢磨着。
不过，埃尔兰的魅魔还有一点特别的地方，就是她的眼睛里不是单纯的奥术能量，而是邪恶的绿火。
尽管燃烧的没有那么旺盛，而且亮度被回来的埃尔兰刚刚点燃的油灯稍微压了过去，但杰斯仍然能认得出来，那是邪能。
魅魔的力量跟自己的主人关系很大，尤其是像埃尔兰这样根本不吝啬给魅魔“灌注法力”的主人，看来加尔德斯说的不错，这段时间埃尔兰确实对于邪能魔法相当上心。
埃尔兰从面前经过跟魅魔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回到里面去，他顺手摆下两个小酒杯倒满。杰斯专门观察了他一下，从他身上还看不出什么邪能感染的痕迹。
“平常神出鬼没的杰斯·塞索今天突然找上门来，肯定不是一般事，说吧，正好我们两个可以喝一杯。”埃尔兰说。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石匠工会的成员。”杰斯说。
埃尔兰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搭了一个二郎腿，说：“要不是加金死了，我更愿意把自己当成是一个石匠工会来到已宰的羔羊观光的游客，杰斯，而不是打算真正加入你们。那个傲慢的家伙看不上我们这些黑魔法天赋一般的人，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不提那个死人了，我听说你去了格瑞姆巴托那个地方，救出了红龙的女王，是不是真事·······还是说国王为了让你当宫廷法师，给你造了这么一串离谱的故事增加说服力？”
“真实的经过可能比你听到的还离谱。”杰斯抿了一口酒问：“库尔提拉斯的蜜酒？”“你竟然能喝的出来？”埃尔兰惊讶地道。
“跟矮人呆的时间久了，有些知识不想学也得学。”杰斯无奈地道。
“哈，听我说，还有更离谱的事。”埃尔兰用手指叩了一下桌子说：“有些贵族说奥蕾莉亚·风行者的妹妹已经跟你在一起了，那些人见到图拉杨元帅能娶到一位精灵贵族，现在已经饥渴到胡编乱造了······”
杰斯靠在椅子上，说：“温蕾萨·风行者确实跟我在一起了。”
埃尔兰的笑容就那么停在脸上，沉默了一会儿说：“嗯······我其实应该很惊讶的，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在兽人巢穴里拼杀出来，拯救了红龙，同时也拯救了联盟的英雄，但我一点都不意外，杰斯·塞索，你就给了我一种感觉，就是在你身上发生什么奇怪的事都很正常。”
“加尔德斯跟你一样。”杰斯说：“他听说了这件事后也没什么反应，一切如常。其实我倒希望是这样，因为那件事也不是我想要去做的，我也不想要完成那件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然后让周围人把我当成个怪物。”
“你肯定不是个怪物。”埃尔兰说：“不过，我跟加尔德斯不一样，加尔德斯表现的很平淡是因为那个家伙总是那么端着。别说是你了，就算是见到安度因·洛萨，或者麦迪文本人，他估计也是那副谁都瞧不起的鸟样。说不定他内心羡慕又佩服的要命，但必须维持那个“黑爪乌鸦＇的感觉，你懂我的意思吧？”
杰斯忍不住笑了一下说：“我明白。”
“对了。”埃尔兰斜了一眼这边说：“能不能跟温蕾萨女士说一下，拜托她也给我介绍个精灵少女，我也想体验一下·······”
“去你的。”杰斯脸色一冷说：“自己去达拉然找吧。”
“可惜，我感觉我的气质不够吸引一个精灵女孩。”埃尔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胡子，说：“你瞧瞧你，长了一张娃娃脸，精灵一般就喜欢你这种模样的家伙，不过现在你不太对劲了，这两年你的个子长得太高了，杰斯·塞索，离最开始那副总是很好欺负的模样越来越远。现在你要再去达拉然，估计也勾引不到像温蕾萨·风行者那样的精灵了。”
““勾引”？！”杰斯一口喝掉眼前杯子里的酒，说：“别提这个了，我来找你不是单纯为了喝酒的，是有正事的。”
“说吧，你想要找我的工会干什么？”埃尔兰问。“想要让你们帮忙改造一座法师塔。”杰斯说。
“伊尔加拉之塔！”埃尔兰激动地说：“所以那个传言是真的，杰斯·塞索！现在你真的是伊尔加拉之塔的主人了？那你可能是暴风王国建立以来最年轻的法师塔之主了。这可是个大活，我单独没法跟你做决定，你要跟我们的头儿艾德温去谈。”
“艾德温·范克里夫？”杰斯问。
艾德温·范克里夫，在游戏里，他曾经一度是暴风王国最大的敌人，比起远在边境的兽人，南方祖尔格拉布的巨魔帝国，四处在森林和河岸上流浪的豺狼人部落，他和他的土匪团体带来的威胁直观清晰的多。
在石匠工会与暴风城因为薪酬问题决裂之后，范克里夫带领石匠工会的成员逃离暴风城，建立迪菲亚兄弟会，给这个在战后迅速发展的国家带来一记重创。
在暴风王国和迪菲亚兄弟会的战争中，整个西部地区都因为这场大乱变成无人愿意靠近的荒野，人们纷纷逃离那里，大片农田遭到荒废，重新被野猪和豺狼占据，月溪镇也变成了无人的废墟，那座让月溪镇繁荣起来的矿洞成为了迪菲亚兄弟会的窝巢。
“是他。”埃尔兰瞄了一眼杰斯的表情，然后说：“怎么了，你是怀疑石匠工会的手艺吗？坦白告诉你吧，守望堡和守望堡法师塔就是我们工会的手艺。那座塔硬生生地扛住了一个恶魔之王的冲锋·······当然，如果没有你的话可能真的要倒了，但你见过那座塔，知道那座塔的质量，应该清楚那是什么水平，肯瑞托都愿意找我们修建那样的工程，你就别质疑什么了。顺便一提，那座塔事后的修复也是我们的人完成的。”
“我没有质疑什么，否则也不会来找你。”杰斯说：“你去过那座塔吗？能不能帮我估个价？
“没有。”埃尔兰摇了摇头说：“不过我听说那座塔被兽人和豺狼人占据了很久，而且跟王国来来回回争夺了很多次，这么打还没倒，也是挺不容易的。这样说吧，达拉然修复守望堡的法师塔费用超过六百枚金币，他们现在已经支付了三百五十枚金币了······”
“六百？！”杰斯几乎是吼了出来。
“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埃尔兰被吓了一跳，挠了挠耳朵才说：“我又没说修你那座塔同样要那么多钱，这六百金币里面还有冒着那个恶魔的血带来的腐蚀进去工作的危险，不得不说法师们还是好说话的，他们知道那些血对我们的健康有多大危害。”
“重建暴风城的工钱到现在还没结清吗？”杰斯随口问道。
“没有。”埃尔兰说：“但总算是一直还有在给，之前我听说有一批弟兄的钱已经结清了，就是港口那边的，按照这个速度，大概还需要几年······考虑到现在那位小国王的财政状况，可能会更久。现在已经不错了，杰斯，两年前有一段时间国王真的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联盟的资金又因为北边的收容所跟不上趟，那时候是真的一片混乱。不得不说，守望堡的工程算是暂时缓解了我们的困难。”
其实从这两年暴风城和闪金镇越来越热闹也能看得出来，王国的财政状况确实在一点点改善，如果没有后来的奥妮克希亚突然出现搅乱一切，说不定王国和石匠工会之间的关系能平稳度过。
埃尔兰接着道：“说到底，伊尔加拉之塔的重建费用，具体要看你的需求，杰斯，所以你还是去跟艾德温聊聊，让他跟你说，我可以帮你约个时间之类的。”
“那么就拜托你了。”杰斯说。
下午赶回暴风城的时候，半路上一个男子骑着马赶上阿尔娜。
“塞索大师。”那人来到身旁放慢了坐骑的脚步，说：“尼登·赫特，军情七处探员，这两天我一直在找你。”
“军情七处？”杰斯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他一头黑发，长相没什么特别的，穿着一身褐色的外衣，看起来跟一个普通的猎户没什么区别。
尼登·赫特，杰斯也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他试探性地问：“找我干什么？”
“国王的密令。”这个尼登·赫特说：“陛下说他已经跟你谈过了，希望你能协助我们调查黑龙的动向，达瓦尔·普瑞斯托的魔法也可能危害暴风城。”
“这么快？”杰斯说：“我以为这个调查行动还没有开始。”
“目前我们已经有一些线索了。”尼登说：“不知道塞索大师现在有没有空？我可以带你去一趟军情七处认一下路，也算是完成肖尔女士交给我的任务，毕竟我已经拖延了一段时间了······”
“很抱歉，我确实不知道你在找我。”杰斯笑了笑说：“当然。”
回到暴风城天已经暗下来了，这个自称军情七处探员的男人带着杰斯来到暴风城兵营这边，这里确实是游戏里军情七处的驻地，所以杰斯也就一点点放下了警惕。
穿过兵营来到后面一座靠着城墙，被林荫遮挡的别墅屋，尼登·赫特一边引路，一边介绍着方位。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确实很隐蔽，跟着他快步来到这里，杰斯都觉得有些转晕了。
别墅本身没什么特别的，跟花园区外面那些贵族们的独栋屋很像，门口蹲着一条老狗，甚至连个守卫都没有。
进门后先是一座宽敞的大厅，地上铺着地毯，墙上有些装饰画，除此以外，整体风格还算是朴素。
不过杰斯很快就注意到其中一个大型挂画，这不是寻常的挂画，而是一张艾泽拉斯的地图。
与之前杰斯在港口见到的那张模糊的地图不同，这张地图把卡利姆多画的相当完整，而且与游戏里已经很接近了，尤其是卡利姆多的北方，海加尔山，冬泉谷，灰谷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听说你去过卡利姆多，塞索大师？”尼登见到杰斯对那张画很有兴趣，于是这么问道。
“去过，执行精灵的任务。”杰斯点点头道，这时，他看到冬泉谷南方有一片画的不怎么清楚的森林，于是问：“这里是哪？”
“海加尔山脚的一片峡谷。”尼登介绍：“那里没有一个确切的名字，大师，或许精灵对那里了解的更多，不过那片森林里时常传出鬼魂的呢喃声。这不是什么当地传说，是我们的探员记录下来的现象。所以我们把那里标记为“暗语”，告诫其他的探员行动的时候不要试图靠近，那是个不太对劲的地方。”
怪不得温蕾萨不知道。这竟然是个通用语名！
第763章 军情七处和黑魔法
暗语峡谷。
杰斯多看了一眼图上的那片没有仔细画的森林。
既然军情七处的特工已经去过那个地方附近了，他们把这里画上森林的图样肯定是有理由的，也就是说，在暗语峡谷被从海加尔山上败退下来的恶魔占据之前，那片峡谷应该是被树林覆盖的。
绿色的森林，崎岖的峡谷·······这是不是就是绿色之墙，还有迷宫想要暗示的东西？
杰斯很怀疑，像达斯莫拉那样的恶魔小头领怎么会把平常的树林和峡谷称作是高墙和迷宫呢？毕竟她可是在埃雷萨拉斯生活过的恶魔，如果比高墙，比迷宫，哪里可能比得过埃雷萨拉斯？
但其他的线索，不可接近的山之脚下，幽魂的低吟声，在这位特工的嘴里都得到了印证。杰斯一边跟着特工继续向楼里走，同时感觉在这个世界上可能找不到更接近的地方了。
就在他考虑着要不要立刻给温蕾萨写封信的时候，尼登·赫特带着杰斯来到一个小房间，这里有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低着头在书架上翻找东西，看到两人到来，抬起头望向这边。
“塞索大师。”男人抬起头来说：“我是马迪亚斯·肖尔，很抱歉这个时候把你叫到这里来，而且按理来说是应该我们亲自上门拜访你。不过最后我们还是决定邀请你来到这里。”
马迪亚斯·肖尔，日后军情七处的领袖，在杰斯印象中这是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不过在这里他面色红润，只留了一点点胡渣，整体看起来还十分年轻干练。
“我家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杰斯说：“住一个人都很窄，别说放下两个人了。”
马迪亚斯点了点头，伸手指了一下旁边的座位示意让杰斯坐下，说：“时间不早了，塞索大师，我不愿意耽误你太多的时间，所以直入正题。其实军情七处调查黑龙的事不是从达瓦尔·普瑞斯托的失踪开始的，而是很早以前就已经相当深入了，而这甚至也跟你有些关系。”
“是因为拜龙教吗？”杰斯坐到一旁问。
“正是。”马迪亚斯说：“此前有传言，赤脊山一带有黑龙的活动，我们进行了几次调查发现了一些被私藏的龙鳞和龙爪，但一直没有发现真的龙存在，甚至一度怀疑是一些在战争中面对的红龙而后怕的老兵在捕风捉影，但很快我们就听说巫师圣殿出现了一个黑色龙人的脑袋。”
“根据这个线索，我们端掉了一个在赤脊山和夜色镇一带活动的拜龙教团体，而且杀死了一个领导这个团体的龙人，但这几次行动的收获没有让我们提前发觉达瓦尔·普瑞斯托领主背后掩藏的阴谋，也没能弄清楚如何辨认伪装的龙人，更别说真正的龙了，我们也向巫师圣殿求助过，但安多玛斯大师对此也无能为力。尽管国王没有直说，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对我们的工作很不满意。”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那个龙人的？”杰斯问。
“没什么特别的。”马迪亚斯说：“那群人里的一个愿意交待，我们顺着他的话找到了那个龙人，但这样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我必须跟你交待实话，肖尔先生。”杰斯说：“虽然我在死亡之翼的手里活了下来，但我也从来没有机会面对一个在我面前伪装自己的黑龙，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辨认。但是既然陛下向我交待了这个任务让我协助军情七处，而且我本身也已经是暴风城的居民，我会努力找到一个辨认黑龙的办法的。”
马迪亚斯低下视线想了片刻，然后说：“其实我们捉到了几个人，大师，我们怀疑其中有龙人···或者根据已有的线索基本能够确定其中就有龙人。但无论是教会牧师的圣光，还是巫师圣殿的炼金药剂都无法让这些人显形。不知道你能不能来看一眼？”
“当然。”杰斯略显惊讶地说。
“不过。”他问道：“既然这群人里有不是龙人的，你们是怎么抓到他们的？这些人都是拜龙教徒吗？”
马迪亚斯说：“他们都是会使用黑魔法的术士。”杰斯点了点头说：“带我去看看。”
马迪亚斯·肖尔收起笑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尼登·赫特，示意让他带路。
三个人来到这座屋子的地下室，然后杰斯才发现这是一个规模远胜于已宰的羔羊地下室的地宫。
当然，如果军情七处驻地的地下室只是一个寻常的窖子，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与一般的恐怖地牢不同，这里没有突然传来的惊声喊叫，也没有各种鞭挞刮骨的动静，只有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水滴声。
他们行走在阴暗的通道里，只有沉闷的脚步声，马迪亚斯说：“你们巫师圣殿的玛吉诺·仲马大师一直认为军情七处的人在借着搜捕这些术士的理由偷学黑魔法。所以，他一直在通过各种渠道想要把这里的人转移到巫师圣殿的魔法监牢，或者让我们把他们弄进暴风城监狱。这也是为什么我想要让你赶紧来看一眼的原因，再过一段时间，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想到游戏里盗贼的各种暗影斗篷，暗影步之类的明显是暗影魔法一类的能力，杰斯觉得玛吉诺·仲马的担心倒不是没有来由。
当然，作为暴风城如今的头号黑魔法罪犯，他也没有资格就这件事说什么。
他们来到最底层的一个地牢门口，马迪亚斯挡在门口，回过头来跟杰斯说：“我的祖母其实不希望我带你来见这些人，塞索大师，尽管我心里有些犹豫，但我还是决定相信你。”
“你担心我可能会认识其中的某个人，然后包庇这些术士。”杰斯说。
“是这样的。”马迪亚斯难得的笑了笑，说：“但是我想你也不愿意你认识的某个人实际上是一条黑龙吧？”
“当然不希望。”杰斯说：“虽然死亡之翼不是被我杀掉的，但他确实是因我而死，所有的黑龙恐怕都恨我入骨。”
马迪亚斯点了点头，让到一边。
第764章 特殊的合作
这一小片地牢相当特殊，杰斯感觉这里应该是经过了魔法参与的，也就是说虽然巫师圣殿想要军情七处把这些黑魔法使用者交出来，但实际上还是帮他们改造了这个地方，专门关押施法者。
牢房里有四个分隔开的犯人，三男一女，虽然他们都是术士，但是杰斯一个都不认识，暴风王国内部的黑魔法团体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人被关押了太久耗光了精力，或者是魔法牢房封印的影响，杰斯从他们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黑魔法的力量，他原本还想着黑龙是使用火焰和暗影魔法的种群，所以可以先排除操纵过邪能的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