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那么我就不打扰两位了。”艾弗拉兰行了个礼朝着要塞门口走去。杰斯看着她的背影说：“她知道我们两个是·······情侣吗？”
“她猜到了。”温蕾萨说。
“所以一个卡多雷甚至不惊讶我们两个在一起？”杰斯意外地说。
温蕾萨说：“她说曾经有居住在灰谷的卡多雷爱上过绿龙，甚至也爱上过熊怪，对她来说人类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对象。”
杰斯意外地抬了抬眼睛说：“看起来这些貌似保守的古老种群，要比你们奎尔萨拉斯还开明得多。”
“你这是什么意思。”温蕾萨不爽地说：“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在奎尔萨拉斯的反对声音也没有那么严重，否则你也不会在奎尔萨拉斯受到那样的欢迎和礼遇。再说，爱上一个人类能怎么样，总比爱上一个阿曼尼巨魔要强十倍。”
说完，温蕾萨迅速地瞄了杰斯一眼，杰斯顿时口干舌燥，僵硬地咽了一下。“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嗯？我不能看你吗？走吧，杰斯，我饿死了。”温蕾萨说完迈着轻快地步子走上高坡，只留杰斯一个人楞在原地。
她不会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吧？
奎尔萨拉斯和阿曼尼帝国的仇恨绵延了数千年，要是她真的知道了自己之前在藏宝海湾干过什么，那可不是一时冲动这种解释能糊弄过去的。
杰斯只盼着这是自己心虚，胡思乱想了吧。
第828章 在灰谷失踪
来到银翼要塞的大厅，许多哨兵和军官已经聚集在了这里，把这里弄得好像在举行一场宴会似的。
还没走进门，杰斯已经能听到格瑞德的笑声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床，根本没有想着找杰斯和温蕾萨两个人，大概是自己循着气味来到了这边。
他这会儿正跟那群精灵讲述着如何在格瑞姆巴托里跟那些黑暗之门跑到这里的兽人交战，恨不得要把每一斧，每一锤，每个兽人脸上的表情都讲的细致到极点才行。
而那些女哨兵们也听的怔怔的，毕竟这些哨兵在几百甚至上千年的寿命里可能跟无数奇怪的对手交战过，比如半人马，发了疯的山岭巨人，可怕的元素，另一个大陆来到这里的偷猎者，雇佣兵和盗贼，甚至是龙······迷失在噩梦里的绿龙，或者想要来灰谷找麻烦的黑龙。但是兽人，是他们绝对没有遇到过的全新敌人。
见到杰斯和温蕾萨走进门，哨兵们纷纷向这边投过来尊敬的目光，离得很近的一个哨兵甚至低下头行了个礼，说了一句杰斯听不懂的什么，温蕾萨听到那个哨兵的话有些失色，连忙也低头用精灵语回应了些什么。
杰斯偷偷地问：“她说什么。”
“她称我们是·····.”温蕾萨皱了眉头，犹豫了一会儿才悄声道：“终结了死亡的救世主，这可比诺拉尔阿尔克哈诺斯所包含的拯救者的含义更加伟大，或许我们之间语言的差别会造成什么歧义，但应该不是，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把我们看的这么重要。”
“这边！你们两个！”格瑞德这时也注意到了他们进了门，高声喊着：“快来这边尝尝这个肉串，又鲜又糯的······我敢打赌在洛克莫丹都找不到这么新鲜的虾肉！”
“来了来了。”温蕾萨坐到格瑞德旁边，接过矮人递过来的肉串，看向杰斯接着说：“如果说在洛丹伦的时候，那些人类贵族的冷漠让我极端的不舒服，那么在灰谷，这些哨兵们对我们的尊重也让我有些不舒服了。坦白说，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会在这里受到这样的礼遇，我本来想着可能需要用这枚绿宝石坠饰来表明身份，毕竟卡多雷都很崇拜梦境的女王······”
其实杰斯也感觉到了，从暴风城和洛丹伦到铁炉堡，到奎尔萨拉斯，再到灰谷，甚至在巨龙之间。
越强大的，越古老的存在，越能意识到死亡之翼的陨落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意义。
“卡多雷在上古之战时期亲眼见证过死亡之翼的力量，温。”杰斯试着解释道：“其中很多人甚至活到了现在，我虽然也很意外她们会这么重视我们的功绩，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我其实也有些不适应，不过只是因为死亡之翼严格来说并不是我们杀掉的，他是死于自己的疯狂，但在这些哨兵嘴里好像我们亲手把黑龙之父给乱刀砍死了似的。”
“但你是这一切的关键。”温蕾萨握着杰斯的手说：“没有你的话死亡之翼也不会死，所以，就别想太多了。至少再回到奎尔萨拉斯的时候你跟那些贵族们可别这么谦虚，宁可告诉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你是亲手一剑一剑把死亡之翼捅死的，反正没人能站出来反驳你。”
“没问题。”杰斯笑了一下，拿起肉串咬下一块白肉，嚼了嚼。
他感觉这肉又松又软，即使是加了不少腌菜调味，也仍然能吃得出里面一股淡淡的土腥气，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什么虾肉。
“你确定这是虾肉吗，格瑞德？”杰斯说：“我觉得这怎么那么像······”
“蜘蛛腿。”温蕾萨点点头说：“我还记得在乌鸦岭，那位年轻的乌鸦岭卫兵请我们吃的那顿饭，还记得吗，杰斯？那是我们两个第一次一起出去，所以那一顿饭我印象深刻，就是吃的蜘蛛···
“蜘······蛛？”
格瑞德已经愣住了，从胡子间漏出来的为数不多的皮肤都变得有点苍白。
他捂着嘴一阵反胃，闷哼着跑出了大厅，哨兵们都讶异地看着他的反应，完全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回事。”温蕾萨问。
“我猜是因为辛特兰有很多崇拜蜘蛛之神的巨魔祭司。”杰斯又吃下一块，回头看着门口说：“之前我跟他在辛特兰的时候，也碰到过那么一群超大号的蜘蛛怪物，听说有很多矮人都惨死在那些蜘蛛和蜘蛛祭司手里。”
温蕾萨点点头说：“我知道沙德拉的祭司。”
“你们不在意这个吗？”杰斯问：“那也是你们的敌人。”
“为什么要在意。”温蕾萨一边把串上最后一块肉和一片烤水果一起撸下来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小声嘟囔道：“我倒是宁可这是沙德拉的孩子们的肉，蛋也可以，我毫不在意吃巨型蜘蛛蛋串起来的蛋串，甚至有些期待。这么想的话，我甚至期待着把那些总想要焚毁我们家园的该死的混蛋的肉拌上酱料一起吞进肚子里去，我是说巨魔，还有兽人，兽人也是一样。”
“吃巨魔的肉······.”杰斯惊讶地瞪起眼睛。
温蕾萨看了看他说：“哈，别怕，我是说笑的，我们又不是巨魔，没兴趣吃那些家伙的肉，但蜘蛛肉确实还好。”
这时矮人喘着粗气走回来，杰斯把旁边一盘子的红色鱼片和腌菜拿过来，说：“吃这个算了。格瑞德楞了一下，说：“这不是什么······蜘蛛鱼吧？”
“蜘蛛鱼是什么玩意，这不是鲑鱼吗，我们那边也有的。”杰斯说：“你不会认不出来吧？”“好吧，我怕我又认错。”格瑞德叹了口气坐下。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声刃豹的低吼，看来是又一群哨兵骑兵回来了。与人类的骑兵接近时轰隆隆的马蹄声不同，即使是一群群的骑乘刃豹来到面前，也几乎没有任何脚步声。
没过多久，一个身着银色点缀淡金色镶边铠甲的暗夜精灵出现在门口，她把头盔交给旁边的部下，望向这边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杰斯这三个人，哨兵们纷纷起立向这个刚进来的骑兵行礼。
“杰斯·塞索，格瑞德·雷拳，温蕾萨·风行者，银翼要塞欢迎你们的到来，我是苏拉·迅箭，银翼要塞的看守者。几个月前，我就在阿斯特兰纳听说了你们在格瑞姆巴托的壮举，你们的英勇拯救了卡利姆多，也拯救了艾泽拉斯。”哨兵领袖来到他们几个面前，说：“请快点坐下，不必显得这么拘谨，每一个卡多雷都会像我一样感谢你们所做的一切，只是找不到感谢你们的机会，既然今天你们来到这里了，我会尽我所能招待你们。”
“真是太客气了，女士！”格瑞德问：“不过有没有熊肉或者野猪肉之类的？”
“当然。”苏拉笑了笑说：“如果你们愿意前往阿斯特兰纳，那里会有更丰盛的佳肴招待你们。银翼要塞虽然储备足够，但远没有那边那么丰富，而且我知道高阶祭司也一直想要见见你们，她之前提起过这件事。
高阶祭司，难道这意味着能见到泰兰德·语风了？
杰斯倒是没想过这次来到北卡利姆多能有这样的机会，于是问：“前往阿斯特兰纳需要多久？
“来回的话大概十天左右，杰斯·塞索。”苏拉回答道。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杰斯说：“很抱歉，不是我们不想要见高阶祭司，因为我们还有重要的事在身，需要尽快赶路。如果将来有机会，再去阿斯特兰纳拜访。”
“那么我会期待着你们的再次到来。”苏拉·迅箭说：“关于你们的任务······如果事情紧急的话，银翼哨兵可以派刃豹骑兵送你们赶路，你们要去哪里？”
“冬泉谷。”温蕾萨说。
苏拉·迅箭说：“前往冬泉谷的通路是熊怪的领地，温蕾萨·风行者，要穿越那里的话，恐怕要取得熊怪的信任，否则走这条路可能会艰难不知道多少倍。但我想那不是什么问题，毕竟熊怪也知道黑龙是什么样的存在，到时候我们可以帮你们向那些熊怪说清楚，他们肯定愿意放你们过去的。”
“太好了，真是太感谢了。”杰斯说。
“这只是我们能做出的一点小小的回报，跟你们给整个灰谷和海加尔山带来的一切完全不能相比。”苏拉微说。
杰斯和温蕾萨都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格瑞德却抢着说：“还有个重要的事，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有没有一个牛头人来到你们这学习德鲁伊的魔法？”
“牛头人？”苏拉·迅箭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听说有牛头人来到灰谷的消息。”三个人都愣了一下。
第829章 向着北方继续
聚餐结束之后，三个人回到自己住处门口的走廊。
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哨兵后，格瑞德忍不住问：“有没有可能那个牛头人头领在骗我们？莫萨根本就没有离开怒水河，至少是没有离开那片草原？说不定她现在还在石爪山呢，你还记得那个地方吗，那里还居住着不少牛头人呢。”
“他们为什么要说谎。”温蕾萨问。
“我不知道。”格瑞德耸了一下肩膀，说：“不信任我们，或者根本就是撒谎成性，他们没准也是恐怖图腾的。”
温蕾萨摇摇头说：“恐怖图腾的牛头人身上画着很多奇怪的图腾，而且很多都是红色的，我差不多能认得出来了，格瑞德。你不记得了吗，那个在热砂港被地精雇佣的牛头人就是那样。”
“但是不代表其他“图腾”的牛头人就都是好人吧？”格瑞德扶着墙想了想，说：“或者说，他们可能觉得我们可能想要对莫萨不利，你没有听那些精灵说吗，最近有很多我们那边的雇佣兵或者猎人来到卡利姆多，说不定那些牛头人觉得我们是被半人马雇佣来刺杀莫萨的。”
“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当场把我们干掉。”杰斯问。
“他们觉得打不过我们，想要把我们骗到灰谷，让精灵替他们动手。”格瑞德笃定地说。温蕾萨皱了皱眉，说：“你是不是想的有些.····.”
“我感觉不出那个牛头人在撒谎。”杰斯回想了一下，说：“除非牛头人有什么特别的隐藏自已谎言的技巧能骗得过我和莫洛菲尔，要么他们说的应该是真的。”
“你能识别别人的谎言吗？”格瑞德问：“是用某种黑魔法，读心术？”
“不算读心术，但如果不是特别擅长撒谎的人，我能通过情绪感知得到。”杰斯微微侧了一下头说：“不过，我也承认在那几个牛头人那里我没有专注地想要察觉他们的情绪，毕竟那些牛头人看起来就没有掩藏自己情绪的打算。”
“那我来试试你。”格瑞德说：“我兜里有十枚金币，是真的还是假的？”
杰斯微微叹了口气，温蕾萨皱起眉头问：“现在是我们找不到你的莫萨·木鬃，格瑞德，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跟我们玩这些无聊的游戏？”
格瑞德摆了摆手说：“为什么没心情？要是那些牛头人真的在骗我们，莫萨还在南方的话，我倒是放松了许多。”
“为什么这么说。”杰斯问。
格瑞德说：“这说明莫萨眼下最麻烦的敌人还是半人马，没错吧？你瞧瞧灰谷这里，一旦进入这个鬼地方，就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了。”
杰斯先是沉默了一阵，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法反驳格瑞德的话。
他说：“当时在那片海岸上分开的时候，我跟莫萨说······可以带着那只角前往灰谷，寻找丛林守护者们学习德鲁伊之道。她找到了扎尔塔之魂，那些丛林守护者肯定愿意报答她。她一直因为卡多雷不愿意出手帮助牛头人，对他们怀有相当大的意见，我在想，她会不会不想要跟卡多雷接触，凭着自己的力量直接去找丛林守护者了？”
温蕾萨说：“确实是这样，她不喜欢卡多雷。而且，莫萨能跟树木对话，变身成大猫，完全可以靠自己的能力避开卡多雷的哨兵侦查。例如让森林给自己通风报信，运用自然之力掩藏在森林里。”
“躲过银翼哨兵的侦查有那么容易吗？”格瑞德问。
“至少没有那么难。”温蕾萨盯着矮人说：“毕竟她可没有带着两个拖油瓶，别忘了她还携带着塞雷布拉斯的长角，那可是个相当强大的法器。”
“好吧好吧，反正你总有理由。”格瑞德无奈地说。
“如果她在森林守护者那里，我想也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事了。”杰斯说：“只是你可能会很难见到她了，格瑞德。”
“那又能怎么办？”格瑞德说：“她有她的追求和道路，我只希望她没什么事就好，以后总有机会见面的。”
温蕾萨拍了拍矮人的肩膀，格瑞德看着她笑了一下，然后问：“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杰斯说：“等到早晨吧，你再多睡一会儿休息的充分一点，现在我们已经跟着这群精灵把日夜颠倒过来了。”
格瑞德拍了一下掌说：“被人催着睡觉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第二天天亮，苏拉·迅箭带着三个人来到银翼要塞旁边的仓库，她指着正在仓库门口指挥着哨兵们搬运货物的一个军官说：“那是艾蒂尔·月火哨兵长，银翼要塞的补给员，你们可以找她挑选仓库里的东西，无论是箭矢还是其他的补给，也可以去另一边取一些旅行可以带着的应急食物。之前我已经跟她说过了，三位。我要去看看刃豹们有没有准备好。”
“对了，顺便也带上一些解毒剂，海加尔山和诺达希尔养育的不止是卡多雷，同时也让生活在周围的野兽们变得非常强大，包括栖息在密林里的巨型毒蜘蛛，即使是刃豹们被咬上一口，没有解毒剂也会有生命危险，这次带你们前往北方，哨兵们也都要准备一些。”
“非常感激，苏拉队长，你真的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杰斯说。
他不是在客气，从这里前往冬泉谷如果要步行的话，实在是一段又长又难走的森林山谷，有刃豹骑士帮忙肯定轻松很多。
那片森林山谷，那就是游戏里的费伍德森林。
费伍德森林原本的意思就是被邪能污染的森林，这里本是灰谷的一部分，只是在恶魔入侵海加尔山之后污染了这片地方，此时此刻这里还只是一个正常的森林，除了生活着很多熊怪以外，与灰谷的其他地方别无二致。
游戏里很多熊怪都发了疯，见到外人二话不说就立刻进攻，就是因为熊怪居住的大部分地方都被邪能严重污染。
现在这里熊怪们应该还是一群比较平和的居民，应该很好说话才对，不知道能从他们那里弄到什么奇怪的炼金配方回去跟厄苏拉交差呢？
格瑞德看着暗夜精灵离开，转过身来悄声说：“什么巨型毒蜘蛛，比辛特兰的蜘蛛还吓人吗？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蜘蛛？”温蕾萨嫌弃地说：“你不是跟巨魔打过很多次吗？”
“什么害怕蜘蛛？”格瑞德不高兴地说：“你问问杰斯·塞索，之前我们去那个沙德拉祭司的巢穴的时候我有一点害怕吗？只是我见了太多被蜘蛛吃掉的矮人，想起来就想吐，反正是不想要再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