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那条任务线做到暴风城的阶段时，温德索尔元帅这样一个不怎么会魔法的元帅念出那道咒语，都足以强行将强大的奥妮克希亚逼出原形·······
离开花园区后，杰斯带上之前写好的信赶往法师区，来到马林书房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应声便把门推开。
“啊，塞索先生。”马林一见到杰斯少见地笑了起来，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抬起头来说：“多亏你帮我介绍了索拉·幽影女士认识，解决了很多之前我一直疑惑的，跟绿色龙族有关的疑问。我能感觉得到她对我有所保留，但这也可以理解，毕竟绿龙是这个世界最神秘的事物之一，她们一向不愿意跟外界来往，别说巫师圣殿了，就算是达拉然也对绿龙知之甚少，这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段时间我已经整理出了一个报告，弥补上了之前我对不同龙种之间关系的研究里一个非常重要的一环，等这个报告提交到上面，肯定会引起相当大的轰动，到时候肯瑞托那些老家伙都得给我写信了。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认识她的，而且她对你评价相当高，当然，这我也一点都不意外。”
“很高兴她能帮上你的忙，老师。”杰斯微笑了一下说：“我以为她会告诉你我们认识的过程“她也只是提到了冬泉谷。”马林说：“但那个地方本身也跟绿龙一样神秘，对这里的人说出来也跟没说一样。”
“对了。”大法师一下子低下身子去，从桌子下面拉出一个装饰精致的小盒子说：“奎尔萨拉斯送过来的，是游侠领主温蕾萨·风行者的。”
说到这马林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到了今天暴风城的大部分高层都已经知道了杰斯跟温蕾萨之间的关系了。
“在我这里放了一个多星期了，我一直见不到你，也不知道你去什么地方了。”
“是之前去卡利姆多帮助遗物学会做事的报酬。”杰斯把信拿出来说：“正巧，大师，我这次来也是想要委托大师帮我送一封信给温蕾萨的，麻烦大师了。”
“不必这么客气。”马林接过信，说：“对了，你知道那位奥特兰克公主的事吗？听说她已经被国王安置在北边的花园区了，待遇还真是够高啊。我甚至听到城里有传言那位普瑞斯托是冲着月溪镇的领地来的，现在那个地方没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一直留在国王的手里也名不正言不顺······”
“恐怕她的目标不在月溪镇身上，大师。”杰斯微笑道。
“我能看得出来，你不喜欢那个女人。”马林抱起双臂说：“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她是个普瑞斯托····”
“我对她和这个家族都没什么特别的看法。”杰斯说：“只是之前她找到我，希望我帮忙找到达瓦尔领主，这可不是个轻松的任务。我之所以联系温蕾萨·风行者，也是想要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找到一点帮助。”
马林一愣，问：“原来她来到暴风城是专程找你的？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见过几次了。”杰斯说：“也不算是专门来找我的，是瓦里安国王把她介绍给我的，毕竟事关黑龙和他们的黑魔法。而且我想她在北方不受欢迎，也想要来到这边寻求一些支持。”
马林说：“这倒是可以理解了，不知道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塞索先生？”
杰斯想了想，说：“如果要离开暴风城调查达瓦尔领主的事，我担心龙人会趁机在城内作乱，大师，毕竟之前这件事一直都是我和军情七处的马迪亚斯·肖尔在弄。尤其是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女士的安危，她这样满世界找人去黑龙老巢找父亲，肯定会招致不少黑龙的敌意吧。我希望巫师圣殿能多关注一下普瑞斯托女士的人身安全，让她尽可能在法师们的关注之下，不要给那些龙人伪装接近她的机会。”
“你的担心很有道理。”马林说：“国王很重视那个普瑞斯托的安全，我想安多玛斯大师应该也很愿意趁着这个机会加强跟王室的关系。恰好，现在他和玛吉诺·仲马正在利用那些术士囚犯探索识别龙人伪装者的办法，正好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加以实践。”
杰斯点点头说：“这样无论是暴风城还是那位公主，一定都安全多了。”
第946章 反向而行
第二天下午，杰斯把格瑞德和索拉叫到自己在教堂区附近买下的莱斯科瓦家的房子，准备跟他们两个商量一下奥妮克希亚的事。
自从装修完成之后，他还没有好好地进到里面来仔细地看过，毕竟从卡利姆多回来之后一下子就被各种各样跟黑龙和恶魔有关的事缠住，在伊尔加拉之塔休息的那段时间，他又懒得从暴风城到赤脊山来回乱飞。
一方面现在卡特拉娜的名声已经遍布整个暴风城，在外面任何地方谈论相关话题都显得太吸引注意力，另一方面，杰斯也是想趁这个机会看看房子装修完成后的模样。
当然，这栋房子的装修工作不是翻修或者加装内饰，改造，而是针对房屋安全性的维护，所以从内部来看没有多大区别。
但不少地方，尤其是房顶部分看着确实是新了很多，而且那些矮人们似乎还特意打扫了卫生，整个屋子看起来都比杰斯上次离开的时候清亮了不少，这几个金币着实不白花。
正在楼梯上检查扶手和楼梯本身的牢固程度的时候，索拉先到了。
一进门她就好奇地打量着这栋屋子的内部，杰斯忍不住问：“这里能祝福吗？”
索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这样下去几十年后整个暴风城的房子都要被我祝福个遍了，杰斯。”
杰斯笑了笑说：“保证是最后一座了。”
“如果是在城里，对巫师圣殿的法师来说可能会很惹眼。”索拉说。
咚咚咚几声粗暴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闲聊，杰斯开了门看着格瑞德说：“你敲门能不能轻一点，把门敲坏了怎么办？”
“好吧，好吧，不过这么贵的房子还不舍得用点好木头？”格瑞德一边嘟囔着一边进来，看了看两人说：“你们见过那个奥特兰克公主了吗？”
索拉点了点头，杰斯说：“我这次正是打算跟你们说说她的事。”
见到杰斯的表情，格瑞德拉过一张椅子来坐下，然后说：“她怎么了？”杰斯望向索拉，说：“你有没有觉得她哪里有些奇怪？”
索拉想了一会儿，说：“她似乎比看上去的要成熟？”
“成熟得多。”杰斯说：“我直说了吧，我怀疑她可能是黑龙伪装的。”
索拉微微睁大了眼睛，格瑞德问：“你怎么这么疑神疑鬼的，你是不是也觉得她的父亲是黑龙变得，那她也得是黑龙变得？”
“我不是空口无凭，格瑞德。”杰斯解释道：“这么说吧，所有人，包括你，包括索拉，在情绪波动的时候都会催动暗影之力，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术士能感知别人的情绪，甚至察觉别人的谎言，但是那个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女士完全没有。”
“没准她只是脾气好。”格瑞德说。
“之前我也这么认为，但昨天我故意激怒她，而且她也确实发怒了，但内心却平静的不像个真实的人。”杰斯盯着矮人认真地说：“你说我疑神疑鬼，我承认，但你不得不肯定我对暗影的敏感，格瑞德。”
“所以她发怒了也没有任何暗影，这意味着什么？”格瑞德问。
索拉说：“意味着她通过某种方式完全屏蔽了暗影之力，或许是某个物品，或许是······某种更强大的魔法。”
格瑞德怔住了，他看了看杰斯，又看了看索拉，说：“那她是把全城人都糊弄了。”“现在至少不包括我们三个。”杰斯说。
还有马迪亚斯·肖尔，他心里这么想着。
“那你怎么确定她是黑龙伪装的，而不是其他什么居心叵测的女巫。”格瑞德问。
杰斯说：“她希望我找到她父亲，无论生死，而且或许是有意地把我往黑石塔的方向上引导······你我都知道黑石塔上现在有什么。”
“黑石塔？这不是去送死吗？”格瑞德扶住椅子说：“你答应她了？”
“我答应她要先侦查一下制定一个计划。”杰斯说：“我的想法是先稳住她，我猜她把我当成一个相当棘手的麻烦，想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让我消失，又不至于让国王或者其他人去追究我消失的原因。”
“如果你真的打算去黑石塔，可别落下我，杰斯。”格瑞德说：“她想让你消失，恐怕没这么简单。”
“别着急，我根本没打算上黑石塔。”杰斯说：“而是下面······暗炉城。”“什么，你要去找黑铁矮人？”格瑞德问：“关他们什么事？”
杰斯解释道：“黑铁矮人为了对付占据他们黑石塔的黑龙······一直都在寻找破坏黑龙魔法的方式，我听说他们可能弄到了一种能揭穿龙族伪装魔法的咒语。”
“还有这种东西？”索拉有些惊讶地问：“所有的黑铁矮人都知道吗？”
杰斯说：“当然不是，否则就不是秘密武器了，告诉我这件事的那个瑟银兄弟会的人都不是很清楚其到底是什么。我想去看看，这样手里至少能多一张牌。”
“你自己去？”矮人问。
“我只能自己去。”杰斯说：“我是个术士，黑铁术士很乐意跟外面的术士交流。而且，我有一件可以变成兽人的披风，足够帮我穿过兽人在黑石山外围的封锁。”
“可以找红龙也帮我要一件······对了，那个变兽人的宝珠，杰斯。”格瑞德说。
杰斯问：“那么在暗炉城里呢？你是个蛮锤矮人，格瑞德，你出现在暗炉城岂不是比出现在矮人区的精灵还危险？”
“我······”格瑞德搓了搓胡子，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温蕾萨岂不是帮不上忙？她不仅不是黑铁矮人，还是个精灵，她甚至连兽人都不会变。”
“所以这回不是我不想让你们帮忙，确实是只有我一个人能干。”杰斯说：“但是我要是去了暗炉城，暴风城也必须有人看着，格瑞德，你跟索拉在这里观察那位公主的行动，如果温蕾萨来了就更好了，我已经给她写了信。然后我会去找马迪亚斯·肖尔，看看他还有我的那些术士朋友们，看看能不能一同帮上什么忙，也寻找一些其它可能揭穿她的办法······”
“我可以变成兽人，也可以变成黑铁矮人，杰斯。”索拉突然说。“什么？”杰斯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我知道暴风城监狱里有兽人和黑铁矮人的囚犯，有男也有女，我可以参考他们的样貌来变换形态，这对我来说不是问题。”索拉说。
“你愿意帮我我很感激，但你不必跟我去冒这种风险，索拉。”杰斯说。
索拉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变形的稳定性，但自从艾索雷葛斯指出我的问题，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练习自己的变身魔法。过去我在翡翠梦境里只是为了好玩才变形，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会被人揭穿，所以才那么粗糙。”
“但是你不会矮人语。”杰斯说。
“翡翠梦境里的时间虽然不那么稳定。”索拉用矮人语说：“但也足够漫长了。”
杰斯心虚地呛了一口，格瑞德也呆住了。
两人同时看向这头绿龙，都觉得这矮人语说的比自己还标准。
“这样吧。”杰斯从墙边拿起镜石法杖，说：“先让我看看这里面你是不是个人类。”“好。”索拉自信地说。
杰斯靠近了石头往里面瞥了一眼，看到不远处的金发女子，唯一不对劲的地方也只是眼睛里微微泛出月一般的银光。竟然真的不是之前那个怪异的直立大蜥蜴了。
“怎么样？”她问。
“看起来不错！”格瑞德立刻说：“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让索拉去帮你，杰斯。毕竟在灯塔连莫洛菲尔都出了问题，真到了关键时候，你打算靠那个小鬼救命吗？“
杰斯点点头说：“我去跟管监狱的人谈谈，看能不能跟那些囚犯见一面。”
第947章 国王的默契
来到军情七处的驻地，这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有偶尔进出的不知道身份的人沉默着经过，他们见到杰斯之后都微微点头，喊着“大师”，但杰斯根本不认识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塞索大师。”
前面那个熟悉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口，他抬手指了指厅里说：“请进吧，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来了呢。”
“马迪亚斯。”杰斯礼貌地点了点头，跟着他进了房间。
马迪亚斯·肖尔在侧面一个小房间里折腾了一会儿，然后搬出来一个陶罐放在桌上，说：“很高兴你没有把那天提出的约定当成是客气，正巧我这里有前不久从北方送来的葡萄酒，你要不要尝尝看怎么样？”
“我不太懂这个。”杰斯说。
马迪亚斯笑了笑一边倒酒一边说：“就当平常的酒喝就好了，这个甚至还甜那么一点，风味也更足，不是吗？”
杰斯点点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顿时感觉到里面不太对劲的寒气。“达拉然的法师酿造的。”
马迪亚斯略有些惊讶地抬起眉毛，问：“还说你不懂？”
“我不懂葡萄酒，但多少懂一点元素的法力，我感觉得到这东西被奥术召唤出来的冰冷水元素冻藏过，虽然魔法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杰斯说。
马迪亚斯略显佩服地点了点头，抿了一口酒说：“有时候我真的感觉探员们在面对法师们时有多么无力，塞索大师。他们掌握着太多我们没法弄清楚的奇异能力，魔法追踪，魔法感知，隐形，强大的法师甚至能改变气候。而我们不是每个人都能弄清楚这到底是自然的变化，还是有人用魔法搞鬼。”
“面对法师是这样，更别说术士了，军情七处自成立以来至少还跟法师们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但对术士······完全是全新的领域。”
杰斯把酒杯放下说：“我猜你想跟我见面肯定不是打算聊这个的吧，马迪亚斯。”
眼前的年轻男子望了一眼门外，说：“当然是要聊最近最流行的时事，最近那位奥特兰克公主的到来在城墙之内掀起了一股了解奥特兰克王国历史的风潮，在此之前我敢说绝大部分暴风城的市民，连奥特兰克这个名字都念不顺。”
杰斯摇了摇头道：“这几天我只要见到一个人，他就会先跟我念叨一通奥特兰克，卡特拉娜，普瑞斯托，我已经听的头疼了。”
“哈，谁说不是呢。”马迪亚斯说：“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怎么看那位公主？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美貌，同时又举止得体，知识广博······用二十多年的时间学会这么多东西是不是被她的父亲安排的太紧了。”
“简直不是人。”杰斯说。
对方瞄了杰斯一会儿，试探性地问：“你是认真的，还是只是一句形容。”
. “你觉得呢。”杰斯问。
马迪亚斯笑了一声道：“我就知道，塞索，我就知道只有你跟我一样。王宫里其他人见到那个女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样。”
杰斯也跟着笑了笑，然后问：“最近暴风城里有新的龙人出现吗？”
马迪亚斯回答道：“没有，赤脊山，闪金镇，月溪镇，这两个星期，都没有遇到什么新的龙人。我已经跟埃尔兰重新建立联系，还有厄苏拉·德林，苏伦娜·凯尔东两位擅长操纵恶魔仆从的女士，但确实是一无所获······你觉得那个女人也是个龙人吗？”
“龙人？如果是龙人的话，做到这种程度的伪装恐怕不简单。”杰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