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营地里大概驻扎着一百余人，没有什么暴风城的旗帜，也没有联盟的洛丹伦旗，士兵们大都穿着难以辨别身份的简单厚布甲和皮甲，带着轻便的武器和盾牌。大概温德索尔也没有打算靠这支队伍拔下什么兽人要塞之类的地方，不过杰斯也完全相信即使是碰上一场硬仗，温德索尔和他的这群弟兄们也绝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刚回到营地，少校就把遇到杰斯·塞索的事一下子传扬遍了整个营地，黑暗之门击杀了恶魔领主的英雄，见证格瑞姆巴托之灾的黑巫师已经抵达营地的消息引得不少士兵凑过来看热闹，喊着杰斯的名字欢呼。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不少士兵们还拿着水袋和稀粥过来跟杰斯“敬酒”，要他仔细把格瑞姆巴托的冒险故事讲一遍，好让他们回去跟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吹牛。
杰斯当然也不吝于跟他们分享这故事，当然，去掉了诸如恶魔之魂，或者死亡之翼入侵他的梦境，妄图用永生来吸引他为黑翼军团效命之类的细节。
一方面，他还是挺享受这些在前线勇敢作战的士兵们把他当成一位英雄来尊敬的。当然另一方面，这也可以让士兵们帮他宣传一下，他在燃烧平原四处调查，为寻找达瓦尔·普瑞斯托领主尽心尽力的故事。
因为士兵们兴致越来越高，除了那些没法说的，杰斯倒是尽可能地把细节说清楚了，包括湿地里的冒险，可怕的软泥怪，格瑞姆巴托的龙喉军团，以及一个不想成为术士，最后却彻底把自己变成一个暗影恶魔的术士。
当然，还有黑龙的灾难，格瑞姆巴托的毁灭，红龙君王的陨落······不止是士兵们听的津津有味，索拉也在旁边连连瞪起眼睛，毕竟她在卡利姆多也只是听说了一个简单的消息，可没有机会知道这么多内情。
到了半夜，不少士兵们因为忙碌了一天，晚上又聊天狂欢了一阵，一个个都显得有些疲惫，温
德索尔把哨兵们换班安排好，杰斯便来到他休息的地方。
这会儿温德索尔正在检查自己的佩剑和匕首，他的战锤摆在一边，已经擦的铮亮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说：“啊，塞索大师，有机会我很想要你提到的那位矮人战士比试比试，真的。你应该知道陛下是个相当出色的斗士，不是我吹牛，但陛下已经多次沦为我的手下败将，依你看，你觉得我有机会战胜那位格瑞德·雷拳领主吗？”
“不好说。”杰斯笑了一下说：“不打一下肯定不知道，温德索尔少校，不过他如果知道有一位兽人战争时期追随着图拉杨元帅征战南北的英雄有兴趣跟他比试比试，肯定也会特别兴奋的。”
“你这么一说我也等不及了。”温德索尔搓了一下手指说：“说起瓦里安陛下，你知道王后怀孕的事吗？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回暴风城了，听到一些传言也不敢确定。“
“是真的，国王亲口跟我说的，他看起来可是相当高兴。”杰斯说。
温德索尔拉了一下衬衣的衣领，长吁了一口气，望着高处说：“这真是在这个破地方能听到的难得的好消息了，希望那个家伙在当了父亲之后能变得更像个真正的国王！以前他跟我提到过，如果有了孩子的话，会以一位祖先的名字给他起名，你觉得会是什么？莱恩？拜拉瑟恩·乌瑞恩？如果是女孩的话，或许是贝拉瑟妮。”
“这个我可没法猜，谁知道陛下会有什么主意？”杰斯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想当然是安度因·乌瑞恩了。
或许在战争之前瓦里安会想着以自己祖先的名字给孩子起名，但兽人战争过去，暴风城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安度因·洛萨已经成了联盟里最伟大的英雄，而他在黑石塔下的关键一战彻底毁灭了部落再度崛起的企图，更关键的是，拯救了暴风城。
不过杰斯还是能感觉得到，温德索尔提起这个，似乎有刻意找一位宫廷魔法顾问炫耀跟国王的亲密关系的嫌疑。于是不得不用一把力，把话题转到正事上。
“好事是好事，但目前瓦里安国王要应付的麻烦还是很多的，少校，前面有月溪镇的事，现在又有卡特拉娜·普瑞斯托······”杰斯瞥了一眼对方手上的那个夜里看不太清楚的暗银色事物，说：“你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赤脊山以北的这片平原调查黑龙的事，同时获知了一个相当不寻常的线索—黑石塔叛军的术士们找到了一种可以破解龙人变形，甚至黑龙变形的方法，而他们把那个秘密藏在一个指环里。今天白天看到你这个指环我就有些怀疑，因为它做工并不精细，不像是专门的珠宝匠制造出来的东西，可能有特殊的用途。再加上你提到这是从兽人军官那里弄到的，又一直没能找到它的实际用途······”
“破解变形？”温德索尔听到杰斯有正事要聊，立刻收起了刚才那副玩笑般的神色。
他把戒指捧在手心里仔细看了看，问：“但是，如果这是兽人术士制造的，为什么是给人类的尺寸？”
杰斯说：“所以我也没法确定，但我也确实没有能力找到他们提到的那个秘密指环了，我跟我的搭档，索拉女士浪费了太多时间和精神，还几次差点葬身龙口······你瞧，我们的线索也把我们最终领到了这附近，我想这应该不是一种巧合。”
他观察了一下少校的神情，继续道：“我在考虑把它带到达拉然去，找肯瑞托的大法师们确认它的用途。你应该听说过几年前达拉然发生的黑龙之乱，一件重要的宝物因此而遗失，那次吃亏之后的这段时间，达拉然对黑龙的研究可以说进展很快。”
杰斯本来想要说巫师圣殿的，但想到昨天温德索尔话里话外对巫师圣殿的失望，因此怕安多玛斯的名号拿出来不够有震慑力，干脆临时改口把肯瑞托给抬了出来。
果然，杰斯提到肯瑞托的时候，温德索尔的神色立刻就不太一样了。“你认识肯瑞托的人，塞索大师？”他问道。
杰斯直接拿出安东尼达斯送给自己自由进出达拉然大图书馆用的肯瑞托信任之戒，说：“我也算是肯瑞托的朋友了，少校。”
“我认得这个眼睛。”温德索尔看了一下戒指说：“如果能送到肯瑞托，确实比我在这里毫无头绪地乱找强······”
他把戒指递给杰斯说：“把这个东西交给你，我也不用每天担心突然有兽人探子出现把它偷走了。那些兽人靠着黑魔法，暗影力量隐藏自己的身形，大师，我有时会担心他们正随时随刻跟在我们的队伍身旁寻找机会。”
杰斯心虚地斜了一眼正站在温德索尔背后不远处阴影里的莫洛菲尔，点了点头说：“幸好碎手氏族没有加入黑石塔的部落，否则这种情况可能真的随时会发生了。”
跟温德索尔分享了一下他和索拉在燃烧平原观察到的兽人要塞分布，以及索瑞森大路上兽人骑兵的分布情况，黑石塔附近兽人士兵的估计数量等等，他便返回了自己休息的这个帐篷旁。
“我拿到了这个戒指。”杰斯跟坐在一旁的索拉说：“石板，加上戒指，那么按照那个洞穴里的炼金师在梦里跟我说的，我们应该已经具备施放这个咒语的条件了。”
“你刚才提到肯瑞托。”索拉说：“你是怎么跟那位少校说的？”
“好吧，我骗了他，但现在我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我们真正的目的，索拉。”杰斯小声道：“我告诉他我要把这个戒指带到肯瑞托去让那些法师们看看它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说到这，杰斯看着这个戒指愣了一会儿神，无论是那一堆裂成好几块的石板，还是这枚粗糙的戒指，他总觉得不太靠谱。
如果真像马洛拉克说的，这咒语依托于写成它的多彩龙之血的力量，那岂不是等于念完一次就耗尽了血之力量，不能再用了？
游戏里也确实是这样，除了温德索尔揭穿奥妮克希亚的时候用了一次，之后这个石板就再也没见过，无论是之后对付奈法利安或者其他的黑龙，都再没有出过场。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这个石板根本不像马洛拉克或者其他兽人石板预想的那样，能够“像一把刺入心脏的尖刀”一般那么有力，毕竟那个半龙炼金师自己肯定也没试过。
“回到暴风城之前，我们真的需要找个熟悉龙的大法师帮忙看看这个东西。”杰斯说：“那个炼金师即使是在梦里也疯疯癫癫的，我不敢保证他有没有遗漏什么东西。”
“他的精神状态确实很不稳定。”索拉想了一会儿说：“那你打算找谁，马林大师？”“开什么玩笑，找他为什么不找你？”杰斯捏起戒指说。
索拉摇摇头说：“我能看懂上面的文字，但我可摸索不清楚它能带来什么力量。我不擅长血之咒语，更不懂得这个戒指上的神秘魔法。”
杰斯沉默了一会儿说：“目前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克拉苏斯了，或者······阿莱克斯塔萨女王。”“阿莱克斯塔萨。”索拉猛地吸了一口气问：“你要去见生命女王·····什么时候？”
杰斯说：“当然是尽快，所以还要你帮忙，索拉，从这里到格瑞姆巴托，中间也应该没有黑龙有胆子出没。你紧张什么？”
“没什么·······”索拉说。
“那，明天就出发？”杰斯说。
“好。”索拉应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特别重要的决定似的。
第987章 尖刀之利
与温德索尔和他的士兵们告别后，杰斯和索拉往东边走，离开了士兵们的视线进入一片焦黑的森林里后，索拉便恢复了自己绿龙本来的样貌，背起杰斯向东北方向飞行。
前往格瑞姆巴托需要向北跨过一整个荒芜之地进入卡兹莫丹，对于旅行者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对于索麦莉尔这样的绿龙来说就不算什么了。
靠着大陆的东岸飞行，虽然满眼的戈壁，但总归是有方向的参考，不至于迷失里沙漠中。差不多两天的时间后，河流和森林已经再次覆盖地面了。
尽管一路上不但没有黑龙或者兽人，甚至连几个活物都没见到过，但索麦莉尔仍然一路都整个无比紧张，一直问杰斯见红龙女王有什么要注意的事项。
“阿莱克斯塔萨女王的脾气好不好”在两天里问了五遍。
只是靠近巴托山脉的时候，看到这里熟悉的地貌，杰斯也觉得心里微微地有一点紧张了。
当然不是因为要见红龙女王，而是因为那片地狱般的场景，还有那副崩溃在视线边缘处的巨大残躯。
然而飞临巴托山脉上空，他却没有感受到一年前离开格瑞姆巴托时，即使是飞走了很远都仍然能感受到的那股可怕的黑暗力量，他甚至在空旷的山坳里听到了模糊可闻的人声，可能是龙喉兽人，也可能来这里捕猎的矮人发出的动静。
但无论如何，都代表有人敢回到这里了，黑龙带来的末日影响比之前已然减弱了不少。
到了黄昏时分，杰斯感觉越靠近格瑞姆巴托，整个地区的森林植被似乎愈发的茂密和繁盛。这里不但不像是一年前刚刚经历了一场毁灭性的地狱之火，反倒更像是整个山脉里保存的最好的一片地方。
生命的澎湃之力无形地游走在森林之间，连本来还忐忑不安的索麦莉尔都不自觉地平静了下来
很明显，在这一年里红龙们的治愈力量已经有了显著的成果，说不定将来蛮锤矮人真的能回到这里重建家园了。
随着索麦莉尔前行，附近夕阳之下也有几个龙影向这边靠近，他们当然没有发起攻击，也没有试着询问什么，而是默默地陪伴在身旁，帮绿龙指引道路。
这会儿已经是冬季了，在本该冷飕飕的卡兹莫丹群山之下，空气却没有那么刺骨，数不清的鸟儿飞过山间，围绕着山谷里一片长满了各色繁花的低地成群结队的飞行，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在那里了。
这时，一个硕大的血红色头颅从树冠间抬了起来望向这边，但那不是阿莱克斯塔萨女王，而是一个看上去有些陌生，又不是完全陌生的古老巨龙。
“欢迎你们。”
那头巨大的红龙用巨大的爪子温柔地拨开树冠，收起红霞般的巨翼，踏着缓慢的步子来到降落在繁花草地上的绿龙身前，低头看着与之相比简直像一只小宠物的绿龙说：“索麦莉尔，杰斯·塞索···你们怎么自己来到这里了。”
“尊敬的考雷斯特拉兹亲王。”索麦莉尔低下蛇般的头颅恭敬的行礼，杰斯才确定了眼前这头角上挂满了金色坠饰的红色巨龙就是克拉苏斯，他的一只眼球明显的有些发白，死亡之翼的诅咒似乎已经不可修复了。
“你们是来这里寻找阿莱克斯塔萨女王的吗？”考雷斯特拉兹说：“很不巧，女王正沉睡在梦境之中，我在这里守护着她和格瑞姆巴托。”
“女王正在沉睡？”杰斯问，旁边的绿龙一听到不用见女王大舒了一口气。
考雷斯特拉兹说：“没错，她正在帮助伊瑟拉女王净化堕落的腐蚀，正是因为你们的及时通报才没有让噩梦的威胁到达不可挽救的地步。”
“真的？女王真的愿意帮忙？”索麦莉尔惊喜地抬起头问道。
“对于伊瑟拉女王的困难，女王从来不会有任何犹豫。”红龙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说。
“谢谢，亲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索麦莉尔紧张地道，红龙则慢慢低下头说：“不必这么说，女王很感谢你们，毕竟她很久没有听到伊瑟拉女王的声音了。虽然对于沉睡的梦境女王来说这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也正因如此，才很容易让其他的同伴忽略翡翠龙族潜在的危机。”
听到这个，杰斯感觉身旁的绿龙不但瞬间抛开了所有的紧张，甚至心里的兴奋和喜悦都快要从鳞片之间渗出来了。
“如果不是关于梦境的事。”考雷斯特拉兹望向杰斯，问：“那有什么其他的困难吗？”
“克拉苏斯大师。”杰斯抬起头说：“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的月溪镇的恶魔事件吗，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迹象表明·····那是死亡之翼的孩子们在暴风王国的境内作祟。我怀疑他们照着自己父亲在洛丹伦做过的事企图在暴风城再来一遍。”
“我这段时间没有关注联盟的事。”红龙问：“你怀疑是谁？”“就是卡特拉娜·普瑞斯托。”杰斯说。
“我见过那个普瑞斯托，在洛丹伦。”红龙说：“我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杰斯，你能确定吗？”
“我只能确定她绝不是原本的普瑞斯托，大师。”杰斯说。
“你是个操纵暗影的高手，杰斯，对于黑龙，或许你能看出我察觉不到的东西，我对此不感到奇怪。”考雷斯特拉兹想了一下，说：“自从经历了达瓦尔·普瑞斯托的事之后，我也不敢确定自己有办法识别巨龙的伪装了。毕竟奈法利安和他的兄妹们力量不弱于我，所以也不必把我的判断作为依据。不知道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实际上。”杰斯说：“现在我拿到了一个东西，许多人相信它能够破除黑龙的魔法，至少是伪装。”
“破除他们的魔法？”考雷斯特拉兹惊讶了一下，他看了看旁边的索麦莉尔，显然他也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能剥离龙族变形的东西。
杰斯从包里把控火师们交给他的装着石板的包裹拿出来，红龙仰起头浑身开始燃烧，在一团灼人的烈焰中身形迅速缩小，最终火焰中伸出一条高等精灵的手臂接过了杰斯递过去的包裹，火焰也跟着迅速褪去。
克拉苏斯甩掉金发上的最后一丝火苗，翻开包裹，取出里面的石板，一边看着上面的符文，嘴唇一边跟着蠕动着。
杰斯把从温德索尔那里弄来的黑色戒指也递给克拉苏斯，说：“制造这个石板的人用这个戒指给咒语加了密，他告诉我必须用这个戒指才能启动咒语。”
克拉苏斯接过戒指，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脸色也愈发变得凝重。“这是用什么写的？”他问。
“黑龙打算结合所有龙类的血脉，打造一种新的龙种—多彩龙。”杰斯说：“这就是这种新龙种的血。”
“所以那些兽人的传闻是真的。”克拉苏斯稍微回想了一下，说：“我和罗宁在黑石塔里听那些兽人提起过这种实验，但我没有亲眼见到的新龙类。”
杰斯说：“制作这个咒语的人就参与了实验，据他说实验还不算成功。”
“我不明白。”克拉苏斯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枚戒指，说：“我能感觉得出来上面的魔法似乎与肯瑞托宝库里的加密魔法有共通之处，精妙而小巧，那制作者参与了奈法利安的实验又是怎么回事?”
“制作者是一个被奈法利安强行“晋升”的肯瑞托炼金师。”杰斯说。
克拉苏斯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我没法想象他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和折磨，或许这也是促使他完成这个东西的动力。这咒语确实足够给予巨龙重创，逼迫他们显出本来面目了。不仅如此，它还设计的很特别，之所以这么长这么复杂·······是因为它能量有限，所以刻意地避免了一切失误或者浪费力量的可能，只针对作用范围内最强大的黑龙，就像是一个专门针对死亡之翼孩子们的刺杀工具。”
听着克拉苏斯这么说，杰斯好像明白了兽人提到的，刺向黑龙心口的尖刀的意义。
杰斯想起在游戏里温德索尔在王宫念出咒语之后，确实只有奥妮克希亚被迫显出原形，而其他伪装成龙人的士兵都是随着母龙的呼唤而显形的，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索麦莉尔问：“意思就是，如果它针对的目标周围有其他弱小的龙，或者龙人存在，这个咒语能保证把一切力量都对准他们的领袖？”
“说的不错。”克拉苏斯把戒指和石板递回给杰斯说：“考虑到制作它的是一个想要叛离黑龙的晋升者，又身处黑翼之巢，这种精确是必须的。所以，他真是为了能保证给真正的主人留下一个深刻印象而煞费苦心了。”
“那也就是说必须一次成功。”杰斯犹豫了一下说：“我在想，大师，你能不能跟我回暴风城···我想要万无一失，不想让那个伪装的黑龙有机会逃脱。”
克拉苏斯没有任何迟疑地说：“没问题，杰斯。”
“我需要先召唤可靠的亲族回来，跟他们安排好保护女王和格瑞姆巴托的工作。等一切完备，我就去暴风城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