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或许可以等肯瑞托通过传送门来到这边。"索拉试着提议道："他们或许会有办法对付摩摩尔。"
"前提是我们杀掉沃匹尔，暗影议会剩下的精锐术士们也愿意帮我们继续控制摩摩尔。"萨贝里安说。
"还要最后传送门启动的时候不出岔子，最后燃烧军团追过来，甚至围攻奥金顿的时候也要稳定地控制着这个异界怪物。"杰斯托着腮叹了口气说："或许玛瑟里顿从大门外喊一声，那些术士们就会老老实实地放开摩摩尔，让它从内部摧毁传送门，顺便剿灭我们所有人。"
"是的，那是个怪异的元素。"萨贝里安说："在艾泽拉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甚至没办法理解它到底是怎么存在于那个地方的，更别说干掉它了。"
"至少我们知道灵魂之力足以控制住它，关键就在于它身后的那两个元素之石上。"杰斯说。"我也看得出来。"萨贝里安看着杰斯说："所以你弄清楚该怎么利用它们了？"
杰斯摇了摇头说："沃匹尔说得一点都不假，整个世界上只有他知道该怎么杀死摩摩尔。"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虚张声势。"萨贝里安抬了一下手，又像是自暴自弃似的将手随意地落拍在膝盖上。
"那反而更糟糕了。"杰斯说。
"确实。"黑龙王子闷声道："看来我们得想个办法让他开口老实交代，这大概是最后的突破口了。"
"要不要试着催眠他。"索拉小声说："虽然我几乎没有用催眠术让人坦白过什么，但……实在是不行的话我可以试试，我知道很多同族都能轻松做得到。"
"你们的催眠魔法？我很不乐观。"萨贝里安说："古尔丹死了，塔隆·血魔死了，卡加斯·刃拳在地狱火堡垒，现在他也不承认自己过去为暗影议会效忠的历史……那么当下沃匹尔就是整个暗影议会实际上的领袖。"
"所以，你觉得暗影议会里最强大的术士会被你的催眠术控制吗？要是那么容易的话，布莱卡特早就用他那什么‘黑暗之主’赐给他的力量早早地下手了，还用得着费那么一番功夫架空他。"
索拉有些丧气地低了低头，这时杰斯的眼睛在黑龙和绿龙身上来回跳了一下，问："那我这边的那个呢？"
"谁……"萨贝里安斜过眼睛来，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说："呃，等等，你是说，好吧，我明白莫洛菲尔女士可能是我见过的最强大的萨亚德了，但……"
"我曾经在格瑞姆巴托让莫洛菲尔奴役过祖鲁希德的副官耐克鲁斯。"杰斯说："而那时候莫洛菲尔比起现在的法力差的不是一个档次，毕竟她还没有吸收《邪名之书》。现在让她试着用魅惑魔法强行控制沃匹尔，有没有可能？"
"耐克鲁斯？"萨贝里安皱着眉头问："你是说那个誓死也要跟我父亲作对的龙喉督军被你的魅魔仆从控制了，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只控制了一小会儿，然后你老爸就飞过来直接将蛮锤的老家一口气吹平了。"杰斯严肃地说："但我所说的都是实话，你觉得可行吗？"
萨贝里安冷冷地盯了杰斯一会儿，但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说："没什么其他的好办法了。"
"那我们按照原计划进行。"杰斯说："你去跟沃匹尔约个时间，别太着急，得有一个互相建立信任，把我和索萨拉女士排除在外的过程。在这期间还是尽量试着让他自己透露干掉摩摩尔的方法，我们尽量少冒不必要的风险。就……以你担心刺杀我的过程中摩摩尔可能会失控为借口。"
"这些细节不用你嘱咐。"黑龙王子不耐烦地道。
第1367章 无法磨灭的痛苦回忆
夜幕降临，奥金顿中央的广场上再次响起鞭打声和嚎叫声。
杰斯趁着这会儿的一点混乱，躲开通道和走廊间巡逻的士兵一路来到高处传送法阵所在的地方，用一道简单的光亮术驱散了邪兽人的伪装走进漆黑的洞室。
身后突然一阵阴影显现，莫洛菲尔从背后扑过来将杰斯紧紧抱住，手慢慢滑进安格莉丝塔的血红束带……杰斯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亲爱的，你充沛的法力带来的诱惑……整个扭曲虚空都不可能有谁能够抵抗得住。"莫洛菲尔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轻声说。
"你觉得这是夸奖吗？"杰斯问道。
莫洛菲尔咯咯地笑了两声，走到一边坐在石台上翘起蹄子，观察了一会儿自己的主人后说："你看起来有心事，事情不顺利吗？"
杰斯俯身检查了一下被魅魔重新画好的法阵，说："接下来可能需要你帮忙进入奥金顿，帮我们对付沃匹尔。"
"沃匹尔？"莫洛菲尔说："我不觉得那个家伙能打得过你和那位黑龙王子，更别说还有两头龙的帮忙……"
"准确地说是摩摩尔。"杰斯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我想要让你用魅惑魔法奴役沃匹尔，然后让他利用他的方法，咒语或者什么东西，解决掉摩摩尔这个麻烦。要是摩摩尔不被消灭，我担心传送门和之后的逃亡都会受到威胁。"
"你们见过摩摩尔了。"莫洛菲尔说。"见过了。"杰斯说。
"你应该亲自进去看看，萨亚德！"小鬼从杰斯的恶魔包里探出头来说："你知道那个所谓的尖啸大厅……那真的是一座尖啸的大厅！我刚进去还没来得及相位变换就直接被它的叫声炸晕啦！到底是什么样的愚蠢世界才会想起来把这种怪东西当成神明去崇拜！"
"把你打晕根本说明不了什么。"莫洛菲尔讥讽道："连外面的食腐秃鹫都能轻松把你打晕。"
"你……让主人跟你说！"小鬼跳脚道："很多人可是尊他为‘灭世者’！"
"确实很可怕。"杰斯坦诚道："决不能轻视那个东西，连萨贝里安都觉得心里没底。以此为标准的话，这应该是我们在整个德拉诺见过的最难搞的对手了。"
"那我要怎么进去？"莫洛菲尔问。
"让萨贝里安大人再给你施加一个伪装魔法！"小鬼提议道。
"让她变成一个新的邪兽人进入暗影迷宫当然没问题，但这样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邪兽人，沃匹尔不可能放她进入最重要的尖啸大厅的。"杰斯说："我们靠着帮他击败了大主教玛拉达尔，处死了布莱卡特才换来了这样的信任，她只需要按照老方式隐身就可以了。"
魅魔摇了摇头说："但那座宫殿的深处到处都是基尔罗格之眼，主人。外围的我还能勉强避开，那么最重要的尖啸大厅呢？"
杰斯抱起双臂道："这就是最有意思的地方了，尖啸大厅里全都是暗影迷宫里最精锐的术士和战士，但却一个基尔罗格之眼都没有。摩摩尔的音波连黑龙王子的伪装魔法都维持不了太久，更别说那些脆弱的眼睛了，它们在里面根本支撑不住，所以这算是给了你一个机会。"
"听起来不错。"魅魔微笑了一下说。
杰斯说："现在的关键是，你之前见过沃匹尔了，你觉得现在的你能成功用精神魔法控制他吗？"
"他的意志很强大，主人，我只能尝试一下。"莫洛菲尔说："如果要是你们能想办法消耗一下他的法力，我想应该十拿九稳。"
"法力燃烧。"杰斯说："我会烧得很快的。"
魅魔换了一条腿搭上，问："那就意味着要在尖啸大厅里跟沃匹尔公开战斗？当着那么多精锐暗影议会成员的面，你不担心外面的所有兽人会失控吗？"
"到时候不是我们跟他公开战斗，而是他会主动来对付我们。"杰斯说："放心吧，我已经跟萨贝里安商量好了怎么安抚秘教团了。"
"实际上这次不是我去对付沃匹尔，而是等着沃匹尔来干掉我。萨贝里安会假装跟沃匹尔谋划一次暗杀，针对我的暗杀，引他在尖啸大厅的深处利用摩摩尔的音波能量干扰我的施法，然后将我杀死……"
"他看上了乌萨勒斯？"莫洛菲尔微笑着说："你们就要借着这个把他弄成一个为了宝物不惜背叛燃烧军团的叛徒……"
"没错。"杰斯说。
"真不知道你们几个在里面到底都盘算了些什么，听起来就很有意思。"魅魔笑了笑，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这座暗室，问："那么这里呢？"
"我会在将所有虚灵的卷轴都传输过去之后再进行这个行动，到时候把这里一把火烧掉，或者弄塌，不留痕迹就可以了。"杰斯说："所以现在就要开始沟通仪式了，不过针焰还没回来，法力药水也快用完了。"
"不用着急，她离开了还没几天呢。"莫洛菲尔说："要给她一点飞行的时间，毕竟那只是个角都没长出几根的小东西。"
"听起来你跟她相处的不错？"杰斯问。
"还好吧，要我说，谁会不喜欢一个机灵又邪恶的小混蛋呢？"莫洛菲尔微笑着感叹道。"啊，萨亚德，没人在乎你的喜欢！"小鬼叫道。
"别自作多情了。"魅魔脸色一冷瞄了他一眼说："你既不机灵，也不邪恶，更称不上是个混蛋。你只是坨没人在乎的鼻屎罢了。"
"嘎！"小鬼气得脚下砰的一下窜出一团邪火，差点就要发射到天花板上，却被杰斯当空一把抓住"哎哟"一声扔飞了出去。
"别烧坏了我的法阵，该死的。"杰斯喊道："在外面放风，随时警惕靠近的兽人！"
"知道啦，知道啦，主人，其实……我就是要帮你执行任务才特意飞出去的！"外面传来小鬼的声音。
"哎，主人的偏心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莫洛菲尔歪着头道。"再多一句废话你也出去。"杰斯说。
魅魔立刻用手指放在嘴上，委屈地缩回石头上。然而以她现在的身躯就算是缩回去也不像只猫了，倒像是一条蜷起来的血红蟒蛇，而且浑身长着恶魔的尖刺。
杰斯拿出语言药水刚想喝下去，莫洛菲尔立刻提醒道："奥术智慧，主人……这应该不算废话吧。"
"不算，感谢提醒。"杰斯点点头，念诵咒语施加奥术智慧。
然而就在施放了奥术智慧后，那些回忆里的场面涌进来的时候，刚刚在奥金顿里直面摩摩尔的画面好像久久挥之不去，就那么印在那里了似的。
他揉了揉眼睛想要驱散这画面，但尖啸大厅那被火盆勉强照亮的阴暗空间散去后，摩摩尔的映像扔在那里。
只是这次不是在奥金顿里了，更准确地说，是不在他熟悉的奥金顿里……
脑海中，乳白色与蓝紫交织宏伟的大厅之下，成群的披着黑袍的兽人正聚在一起念诵着什么，包括他也是一样，而他甚至就是这些兽人的中心。
他就在中央仰视着场地中央旋转起来的银白色风暴，记忆里的画面随之撕裂，毫无征兆的冲击波轰然炸开，紧接着便是眼前一黑，一切又回到了当下这个漆黑的洞室里。
杰斯大喘了几口气，这是怎么回事，奥术智慧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不对，他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他经历过的事，而是塔隆·血魔经历过的！
在塔隆·血魔还使用着塔隆戈尔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他领导着暗影议会进攻奥金顿，并召唤了摩摩尔。
而摩摩尔的降世给他带来的印象如此深刻，即使是记忆已经在杰斯的脑海中消散了，却仍然能靠着奥术智慧带出片刻的闪回。
但这闪回也只是无比模糊的画面，杰斯本来想要努力回忆其中的细节，看看能不能像解读黑暗之盾咒语的那样想起一些跟摩摩尔有关的咒语，却根本无能为力。
因为这个记忆的碎片就那么转瞬即逝了，而且完全没有任何声音的印象。"怎么了，主人？"莫洛菲尔问。
"塔隆·血魔的一点记忆碎片，没关系。"杰斯一口将语言药水喝尽，说："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
第1368章 肯瑞托的玩笑话
如果说虚灵们给杰斯整理出来的卷轴最开始的部分还有一些连贯性，可以读出一些只言片语的内容的话，那么接下来的部分杰斯就几乎没有任何独自解读的空间了。他感觉这些大概都是单纯的咒语，或者极其晦涩难懂的施法方式。
考虑到这可是达尔坎，这位在奎尔萨拉斯备受尊敬的扭曲虚空研究者琢磨了不知道多少年都没弄懂的方法，杰斯弄不明白倒也正常。
不过，幸亏另一边有虚空领主加奥赛罗斯的帮助，而且也有一大群肯瑞托法师的分析和记录，肯定要比达尔坎和那群临时凑起来的地下工作者靠谱得多。
一个多小时的传输完成之后，杰斯已经消耗了大部分的法力和三个德莱尼灵魂碎片，不过卡尔勒兹好像完全没有什么压力似的，始终保持着高度准确的模仿，
毕竟这个家伙是靠着赤脊山的魔网节点和塔拉尔夫辛水晶的稳定供能，不像杰斯这边的施法状态粗糙又凑合。
那边沉寂了一会儿，应该是在简单地讨论杰斯这段传输过去的内容，然后卡尔勒兹便说："卡德加让我告诉你，主人，卷轴的这一部分符合他的预期，就像是之前那一部分所提到的，要让达拉然的凡人法师像虚灵一样感受预言魔法混沌又难以捉摸的法力蔓延，借此定位具体的坐标，需要使用非常强大的法力源作为支持，就是能让奥特兰克都能为你起舞的……"
"无论如何，卡德加的意思是这份卷轴上提到的奥术能量的强度恐怕已经逼近达拉然能够拿出来的法力强度的极限了。也就是说，可能需要用到像达拉然之眼那样水准的法器，但是达拉然之眼还必须为之后泰洛古斯的传送门提供能量，如果要是用作寻找泰洛古斯，那后续的传送门能量就没有保证了。"
"所以奥特兰克跳舞是什么？"恶魔问道。
"达拉然流传的段子。"杰斯说："只要法力足够强，能让奥特兰克山都给你来一段。"
这本来是句学生和老师用来报怨的玩笑话，但如果卡德加都这么说，那可能真的是要字面意义上的让一座山峰跳舞了。
当时在刀锋山的边缘，那个虚灵技术员贾巴尔提到过，如果要让人类巫师做到像虚灵一样从茫茫扭曲虚空中准确定位泰洛古斯的位置，需要极其强大的法力作为支持。杰斯本来以为再强大能强大到哪里去，难道达拉然还满足不了这类条件吗？
现在来看，虚灵们的担心没有来由的。
但如果要是定位泰洛古斯如此困难，那后来的虚空精灵领袖，魔导师乌布里克又是用什么方式定位的？
不对，那时候随着阿克蒙德降临艾泽拉斯的末日领主卡扎克已经在诅咒之地重启了黑暗之门，破碎的德拉诺与艾泽拉斯之间的联通已经被重建，有不少虚灵也借此来到艾泽拉斯。
甚至银月城本来就出现了一些凯尔萨斯王子合作的虚灵，所以魔导师乌布里克完全可以直接靠虚灵们轻松定位泰洛古斯裂隙，而不是像现在杰斯和卡德加面临的状况一样困难重重。
"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案了吗？"杰斯问。
"卡德加说现在有一个选择。"卡尔勒兹低声说："向太阳王安纳斯特里亚请求借用太阳之井的力量。但迄今为止还没有高等精灵以外的人抵达过奎尔丹纳斯岛，而且从肯瑞托议会上的态度来看，凯尔萨斯王子本人也有些刻意地避免提及太阳之井，他感觉就算是最终安纳斯特里亚王真的答应动用太阳之井，恐怕也要经过相当漫长的争论才能确定……"
杰斯心里冒出一股火来，他问道："但是温蕾萨，还有她和希尔瓦娜斯的亲姐姐，奎尔萨拉斯的英雄奥蕾莉亚·风行者还被困在这，更别说还有那么多魔导师和远行者都在这边，在她的身边，为了救这些银月城最精锐的力量，难道还不能启用太阳之井？！"
"你也是被凯尔萨斯王子和太阳王承认为奎尔萨拉斯的英雄。"卡尔勒兹转述道："卡德加说如果不是因为包括你在内的英雄们确定还活着，太阳之井的选项恐怕连提都不会被提出来。因为那些高等精灵实际上担心的是与泰洛古斯裂隙的虚空链接会导致太阳之井被污染，从而摧毁整个奎尔萨拉斯生存的根基。卡德加也同意这一点，他觉得这确实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是，确实。"杰斯低声道。
实际上在另一个时间线，太阳井确实有一次险些被虚空能量污染，而且就是因为已经变成了虚空精灵的奥蕾莉亚本人导致的。凯尔萨斯和银月城的一众魔导师会害怕这一点也无可厚非，这毕竟关系到了成千上万奎尔多雷居民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