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不止是为了开启传送门，更是为了基尔加丹王座。
奥金顿秘教虽然只是暗影议会的一部分，但抛开躲藏在艾泽拉斯的一小部分，还有已经在悬堡的崩溃中遭受重创的死影教派，这里已经是暗影议会的中心了。
而在沃匹尔死后，杰斯就实际上成为了暗影议会的领袖。所以，跟卡德加说他拿下了暗影议会绝不是空谈。
当下局势稳定了下来，至少术士们和秘教团的大多数成员在表面上已经服从了杰斯的临时统治，那么接下来杰斯就要尽可能地将手头上暗影议会拥有的资源利用起来。
这几天兽人们已经将从奥金尼地穴里发现的，还有奥术圣殿里储藏的绝大多数法器，包括灵魂碎片和灵魂罐在内的各种灵魂装置都放到了靠近奥金顿中央广场的厅室里，以协助传送门的开启。
杰斯这一整天都在这些厅室里来回徘徊，想要看看里面有没有能帮得上自己忙的法器。
但是，大部分都难以携带，很难带去基尔加丹王座，要么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用。最后能真正收起来的，也就是残余的一些颇为强大的德莱尼灵魂碎片。但在针焰的搜刮之下，品质不错的也剩的不多了。
来到最后一个房间，杰斯看着眼前的一些明显不是兽人制造的奇形法器，也感受不太到这些东西拥有什么强大的法力，于是问向旁边的一个兽人术士："这些法杖和珠宝都是从哪里来的？"
"阿兰卡。"兽人术士回答道："这些都是在奥金顿被摩摩尔炸毁之前，塔隆戈尔从阿兰卡带到这里的东西，奈加格大师，这都是鸦人的宝物,只是都在爆炸中被毁了。"
"被毁了。"杰斯皱皱眉说："既然被毁了为什么还要搬到这里？"
"塔隆戈尔以为他们都已经毁在了大爆炸里，但从后来的事情看，并没有那么简单。"术士解释道："在沃匹尔和布莱卡特夺回这里时，他们发现了许多斯克提斯鸦人已经进入了这里，搜寻残余的宝物...最初沃匹尔以为鸦人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宝物都在爆炸里被毁了，但是在之后的一系列冲突中，沃匹尔发觉鸦人们仍然能够操纵一些被偷走的，我们看来没有任何用处的物品发动难以捉摸的法术。"
"所以不是那些宝物被毁了，而是塔隆戈尔并没能掌握它们真正的使用方法。而且此后鸦人一直多次试图潜入奥金顿盗取他们的圣物，直到黑龙占领了白骨荒野才算是告一段落。"
"原来是这样。"杰斯点点头。
看来日后鸦人们进入奥金顿是有实际的理由的，塔隆戈尔带领部落的军团攻克了阿兰卡峰林，并将其中他认为有利于施展暗影魔法的战利品带去了奥金顿，于是那些崇拜阴影之神"塞泰"的鸦人自然而然不愿意放弃。
"你们做得很好。"杰斯说："竟然连这些鸦人的东西都带来了，我想我们的新主人会弄清楚这些东西到底该怎么用的。"
"当然，大师。"兽人斜了斜厚实的嘴角，说："你和耐霍加尔大师要求我们要尽可能地把奥金顿储藏的所有宝物都搬到传送门附近，以等待新主人的检阅，我们肯定要做到尽善尽美，一切为了军团。"
杰斯本来已经兴趣缺缺了，毕竟就算是鸦人们对这些法器或者圣物念念不忘，他也不可能在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内学会一整套鸦人的文化，用他们的祭祀方式尝试启用这些东西。
但从这个兽人术士的最后一段话里他竟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对方似乎在隐瞒什么。
实际上从进入秘教团之后，这些暗影议会的术士就算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杰斯要从他们的话语里察觉出异样也很困难。
毕竟这些人已经是古尔丹和耐奥祖之下最精锐的一批术士了，就算是比布莱卡特和沃匹尔差些水平，也差不了太多，对暗影和情绪的操纵能力远超艾泽拉斯那些从兽人的遗迹里搜寻二手货的野术士。
但随着乌萨勒斯吞噬了摩摩尔的灵魂，这柄法杖对于主人的反哺让杰斯对暗影的感知又上了一个台阶，再回过头来审视这些兽人们说的东西，就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别说这些术士了，就算是萨贝里安这样的黑龙王子一个不注意都容易被杰斯抓住马脚。
不过，他仍然需要确定这个兽人到底是哪里说谎了。
"奥金顿已经经历了德莱尼人，黑龙，和联盟的多次威胁，军团的新主人不会苛责你们，不会要求太多灵魂与法力的进献.."杰斯缓缓地说：" 只要传送门一切顺利，军团自然会给出回报。"
"我们期待着主人的降临，奈加格大师。"兽人坚定地道。
杰斯听不出他对恶魔之王即将来到奥金顿的怀疑，也就是说，他掩饰的是其他东西。
"那么，我看搬运的工作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杰斯接着问道："秘教团的所有法器和宝物都搬到传送门附近了吗？"
兽人抬起眼睛飞快地观察了一下杰斯的眼神，稍微地调整了一下心绪然后说："除了与法力无关的东西，所有能支持传送门启动的都已经拿出来了。"
他这次说了实话，但是这实话也有相当多的解释空间。
"与法力无关？"杰斯语气随意地问道。兽人说："例如土兵们的武器，盔申."
"私人物品。"杰斯补充道。
"是的，私人物品。"兽人冷静地点头。
"我和耐霍加尔当然没有要求你们把自己的衣服和裤子都拿出来烧给传送门了。"杰斯嘴笑一声打趣道："你们的工作进行得很不错，玛瑟里顿主人和我们的新主人都一定会满意的...离传送门完工没有几天了，做好唤醒灵魂的准备吧。"
"佐格-佐格。"术士忠诚地回答。
事情不用怀疑了，因为最后他感觉到了这个术士突然放松下来的情绪，就好像是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场险些要命的危机。
他就知道，这群暗影议会的家伙私底下肯定藏了什么。而他们很清楚，这东西一旦被杰斯和萨贝里安几个发现就肯定会夺走...甚至会要了他们的命，所以他们把这个东西看得至关重要。
可能是什么东西？
杰斯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头绪。毕竟奥金顿在游戏里是个难度不高的五人副本群，里面也没有什么意义非凡的掉落。但当下这个时间线拿游戏里的掉落去猜也意义不大。
他一边离开这个厅室一边琢磨着术士刚才说的那些话，里面一个比较刻意的词始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法力.*
兽人语里，这个词是用来描述纯粹的魔法能量，灵魂能量的，而不是魔法仪式或者咒语本身。与通用语类似，甚至比通用语指代的还要明确。
也就是说，这个东西可能不蕴含法力能量，但不代表跟魔法无关？所以，术士们拼命向卡拉波隐瞒的东西，是他们背叛燃烧军团的坚实证据，还是不能被恶魔发现的禁忌咒语？
而有一个人留下的东西同时满足了这两个条件。#古尔丹。
杰斯立刻往奥术圣殿走去，他要尽快把自己的猜想告诉萨贝里安。
第1388章 都有自己的心眼
杰斯按照一个秘教卫士长的指路来到一座走廊深处的厅室，萨贝里安正斜靠在里面，怀里躺着一个已经昏睡过去的，体型彪悍的女兽人战士。
"正好，给我把她抬走。"萨贝里安将嘴边盛着一股恶臭味血水的碗放在一边，舔了舔嘴唇抬起头正看到杰斯，哼笑了一声问："竟然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你还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浪费啊。"杰斯靠在门边说。
萨贝里安把兽人抱起来扔到一边，起身打了个响指让火焰烧遍全身凝聚出一身精致的恶魔血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毕竟不剩几天了，奈加格。"
"对我来说，确实，但你还有的是机会。"杰斯说。
"完全不是。"萨贝里安过来把杰斯领到外面，一边走一边咪起眼睛说："被暗影影响的黑色兽人们有一种很不一样的味道，让我想起...过去。这是从其他任何地方都得不到的独特体验，就算是地狱火堡垒也不对劲。等传送门打通，我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体会这类特别的兽人了，毕竟她们没几个能活着逃出奥金顿。"
杰斯看了看空荡荡的黑暗走廊，忍不住调侃道："所以你的那位兄弟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被吸引到黑石塔去的？"
"啊，他，嗯，我表示怀疑。"萨贝里安调整了一下牙齿的位置犹豫了一下才阴阳怪气地道："毕竟没人猜得透那个家伙喜欢什么奇怪的玩意，他妹妹也不行。"
"另外，不要再拿黑石塔暗示我什么了。"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黑龙王子转过头来说："总之，我不知道我的兄弟是怎么做到扭曲魔法的，我也不建议你在剩下的这几天里，琢磨这类除了他以外没多少人弄懂的东西浪费时间。把注意力放在传送门和那个权杖上吧，奈加格"
"我这次想说的跟你的家人没什么关系。"杰斯再次确认了一下周围没人，暗中也没有任何情绪的触动，然后说："你知道这座宫殿里有术士私藏东西吗？可能是沃匹尔留下的，也可能是..."
萨贝里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低声试探着说："...耐奥祖，古尔丹或者基尔罗格·死眼给暗影议会留下的东西？"
"看来你也知道。"杰斯说："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萨贝里安摇了摇头说："刚打算跟你说，而且现在没太多线索。"
"你的'情报网'都没起到作用？"杰斯问。
萨贝里安回答道："那群术士虽然表面上统治着秘教团，但他们私底下很封闭。我没有睡到几个地位高到尖啸大厅里的术士，毕竟那些家伙能召唤厉害得多的萨亚德，你觉得..."
"你承认自己不如萨亚德？"杰斯微笑着问。
萨贝里安舔了舔锐利的尖牙，哼笑一声说："能跟恶魔鬼混出优越感来，就算在暗影议会里也算个人物了。"
杰斯脸色一冷，观察了一下周围问："那你怎么觉察出来的？"
"是我们的小卡罗莎。"黑龙回答道："她发现几个术士似乎有私底下藏匿一些敏感的东西，然后告诉了我，那你又是怎么察觉到的？"
"刚才我感觉有个术士对我隐瞒信息，为了掩饰情绪暴露了自己。"杰斯说。
"你就凭这个猜出他们的计划？"萨贝里安问。
"这就够了，这不是在你这里也得到了印证？"杰斯说。"这倒是，告诉我那个术士的名字。"萨贝里安说。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杰斯说："是管理储藏鸦人法器的那个仓库的术士。"
"啊。"黑龙点点头说："奥玛加克，我知道那个术士。因为他很低调，在集会上也不怎么说话，每一个低调的术士我都记得很清楚。我会让小卡罗莎注意他的。"
"你还让你的女儿去冒险？"杰斯低声说："我们对付的可是暗影议会最后一群术士，你确定吗？"
"你不相信她？又不是让她来对付你这类人，有什么可担心的。"萨贝里安说："我感觉你现在好像比我还关心她的死活，嗯？"
"我要对我的委托负责。"杰斯说。
黑龙王子看着杰斯笑了笑，说："我会保护好她的，只是她比我更方便行动而已。你觉得那个东西可能是什么？"
"咒语，记录，手稿之类的."杰斯搓了搓手指说："那些术士这么重视那个东西，谁知道他们能拿它做什么？所以，我得把它带回艾泽拉斯 。"
"肯瑞托已经把古尔丹之颅带回达拉然了，你们还不满足？"萨贝里安不高兴地问。
"这才是你不告诉我的原因？"杰斯瞪着眼睛问："你想私吞？"
"私吞？！你竟然胆敢跟我提什么私吞？"黑龙吡了吡尖牙，瞪着那略有些泛黄的红眼问道："奥金顿里的东西你一点都不打算给我们留下，吃干抹净，一点都不剩？！别告诉我古尔丹和耐奥祖留下的东西会对你们的计划有什么帮助！"
"怎么，我好不容易冒着生命危险跑到德拉诺来一趟，还能空着手回去？"杰斯问。
"空着手."黑龙冷笑了几声，然后低声道："看样子我们在这个问题上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术士，而这矛盾的主要缘由就是你毫无止境的贪欲。"
"这样吧。"杰斯说："反正是手稿记录，如果我们弄到手就抄一份，你一份我一份，怎么样？谁都不吃亏。"
"但是如果要是有魔法物品，法器等等，就必须全归黑翼.."萨贝里安几乎是用警告的语气说。
"全归？"杰斯按住心中的窃喜，拿出一副不满的情绪来问："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古尔丹他们留下的东西，价值是外面那些破烂能比的吗？"
萨贝里安歪着眉毛说："这件麻烦事交给我来搞定，你专心顾好传送门的事。要是找到了..我给你原件，我自己拿抄本，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担心你搞不定。"杰斯说："你刚刚说，有几个术士都参与了？你确定吗？"
"你连几个人参与都不知道，还来质疑我？"萨贝里安问。
"那你打算怎么弄过来？"杰斯问："要是在传送门建成之前动手抢, 你不怕弄出乱子耽误事？毕竟要以我们的大计划为优先。"
"现在已经有几个怀疑的对象了，奈加格。"萨贝里安语气随意地道："再加上那位奥玛加克，我觉得我和小卡罗莎已经能确定一个很小的范围了"
"很快你就会发现，这个不怎么忠诚于军团的术士小团体会出现内讧---因为似乎是有某个人想要独吞他们本打算一同守护的东西，然后有人死去，有人发了疯，有人想要寻求卡拉波使者们的庇护以避免被杀害. 说不定当你把东西拿到手的时候，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你还觉得这个交易不公平吗？"
杰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说："那祝你好运。"
正准备离开，萨贝里安又叫住他说："顺便帮我去问问索萨拉女士，让她帮忙。"
"顺便？"杰斯问。
"好吧。"萨贝里安点了一下头说："没有她玩弄别人梦境的手段，确实不太好完成我想好的计划。"
"你去自己问她不就好了。"杰斯说。
"但她只听你的，不听我的。"萨贝里安说："况且这对你来说也有好处。往我这里安插一个你那边的人，是不是也可以进行监督，避免我藏私呢？"
"很有说服力。"杰斯说："我会去找她问问的。""非常感谢。"黑龙说。
说完，萨贝里安便喊着又叫了一个女卫士过来，转身往走廊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