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这个问题，杰斯心里咯一声。
他知道瓦里安问出这个问题肯定是好意，目前暴风城面临着诸多可怕的敌人，奈法利安的黑翼军团加上艾泽拉斯上最后一批兽人军团，而且还相当强大，还有不怎么安分的黑铁矮人与火焰元素，如果杰斯拥有摧毁萨格拉斯权杖的力量，那简直堪比提瑞斯法守护者了。
"对啊，杰斯。"格瑞德也在后面问："你到底是怎么摧毁那柄权杖的？"
卡德加也望着自己，一脸"既然他们问了我就不用问了"的好奇表情， 更不用说几位游侠领袖和图拉杨了。
"我喝了毁灭药水。"杰斯试着解释道："还与镇守在那里的强大恶魔灵魂有关。"
瓦里安和周围的众人都一头雾水，杰斯舔了舔嘴唇，又看了看卡德加，然后说："很难一下子解释清楚，等之后回到暴风城我再跟你慢慢解释。现在我得先去找厄苏拉·德林，我能回到这里都是因为她的召唤仪式."
"所以那个仪式真的成功了？"瓦里安瞪起眼睛，他挥了挥手说："好，你快进去找那位炼金师吧，我就不跟着再进去一次了。那个地方只是来回一次感觉就像是被人在脑袋上打了几棍子。"
杰斯微微地松了口气说："那我就先告别了，陛下。" 国王点点头，便放杰斯进了塔。
刚一走进来他的脑子就开始自己转了起来。其他的问题都有人帮自己圆，但是摧毁萨格拉斯权杖的方法又要怎么解释？
毕竟这是连守护者艾格文都做不到的事。
或许他可以把功劳赖在再也不会回到艾泽拉斯的萨贝里安身上，比如他会操纵什么奇异的魔法，或者推给《邪名之书》，把功劳扔给莫洛菲尔之类的。
不过至少现在艾格文也不愿意再露面了，而且已经承诺要隐居到更难找的地方。所以，只要自己编一个合适的理由，就没有人会站出来反驳，也不算特别难处理的困境。
厄苏拉这就算是又救了他一次了。
进入传送门的虚空裂缝就位于原先他们进入奥金顿深处的那个裂缝的位置，这不奇怪，毕竟这个地方是塔拉尔夫辛水晶的正下方，也是石堡魔网节点的所在，在这里撑开一个持续存在的传送通道是最稳定的。
"大概不需要我来告诉你通过传送门的注意事项了，塞索大师。"旁边一位巫师圣殿的法师说道。
"确实不用，谢谢。"杰斯说。
他看了看身后的温蕾萨和格瑞德，格瑞德挠了挠头说："我也不过去了。"
"那待会儿见。"
杰斯说着转头钻进了裂缝，接着就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一个恶魔吞进了肚子，而嘴里的獠牙和肿瘤不停地刮擦着身体。
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狂暴的虚空之风将他的斗篷和外衣掀起，眼前已经是一片血红的废土，邪绿的瘢痕遍布，这大概就是卡尔勒兹的手笔了。
几块巨大的石头漂浮在虚空之中，虚空之风裹挟着更多碎石像旋涡一样围绕着这些浮岛。
远处的一座较大的浮岛上，一座已经关闭的传送门正冰冷地仁立在那，不少远征军的法师还在附近，那应该就是达拉然之眼开启的传送门了。
卡尔勒兹还在那里，即使是在这个距离上那个末日领主的个头仍然有些吓人。
他看着杰斯点了点头，杰斯也点头回礼，那个恶魔情绪里没有任何其他人有的惊讶和意外，因为他跟杰斯其他的恶魔仆从一样清清楚楚地知道他还活着。
接下来，他得尽快想办法把莫洛菲尔召唤回来了，这个裂隙看起来就很适合作为施法地点一一强大的虚空能量充斥周围，本身又是一个恶魔之地。
没过多久，温蕾萨也紧随着杰斯越过传送门，不过比起这个术士好像回了家般的自如，她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游侠刚落脚她便用力地吸了口气，像是快要呕吐出来似的痛苦地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我真是不适合在这种地方生存，但谁叫我爱上了一个术士呢。"
杰斯笑了笑，附近几位远征军法师们抓着斗篷和法袍迎上来说："塞索大师，见到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这两天洛萨之子们正打算再想个办法回去把你找回来。"
"坦白说，我是不太想要再回去那个鬼地方了，但我们也不可能放弃任何一个被迫留在那里的同伴。"
"万幸你能安全回来。"
"谢谢。"杰斯说。
这时，一个特别的人影经过几位法师和士兵往这里靠近，尽管扭曲虚空的暗影光芒之下她的身影显得虚无缥缈，但杰斯还是一下子认了出来。
"厄苏拉！"他招了招手喊道。
"杰斯！"炼金师加快了脚步，来到面前她激动地抓紧了被虚空之风吹得来回飘荡的兜帽说："你真的回来了，抱歉，杰斯."
她从怀里把那枚见习法师戒指拿出来，递到面前说："本来我以为我能做得到的，你知道我虽然不太擅长用暗影魔法折磨人，但是我一直都相当有天赋，尤其是召唤仪式。而这次又有加尔德斯和卡德加那样强大的大法师帮忙，我觉得应该没问题的"
"但我完全遵循你留下的手册，还有他们从许多兽人和黑铁矮人那里弄来的施法仪式和法典手册里说的那么做。而且我记住了你的话，要调动情绪，按照一切自己能想得到的，帮助情绪施展的方法，但最后还是....差了一点，你能感觉得到我在召唤你吗？我感觉自己听到你应答的声音了，告诉我那不是错觉。"
"那不是错觉，厄苏拉。"杰斯接过戒指，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说：" 你的仪式成功了。"
厄苏拉几乎呆住了，她看了看旁边的温蕾萨，又看回来说："不，你，你没有出现在..."
"你的召唤仪式突破了欺诈者基尔加丹的魔法封锁。"杰斯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确实成功了。"
"我一直想着地下室，杰斯，想着你离开已宰的羔羊之前。"炼金师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眼睛才继续道："你就坐在那张椅子上，那张椅子..该死的，这两天我已经做了好几次关于那个椅子的噩梦了。"
"原来是这样。"杰斯恍然大悟道："椅子....我就出现在那张椅子上" 厄苏拉！这下我弄清楚为什么我会被扔进地下室里去了。"
"你说什么？"厄苏拉说："你被魔法传送到了地下室里去了？""对了，抱歉。"杰斯咽了下口水说："我把那张椅子给坐坏了。"
"现在你还在乎那张椅子？！"厄苏拉惊呼了一声，险些被虚空能量推倒"但那张椅子确实不便宜，我听说这个裂隙已经充斥着邪能，所以就没把它带进来，结果没想到它还是.."
炼金师尽力把自己的情绪重新调整回来，低声嘟囔道："这下你欠我欠的可足够多了，杰斯·塞索，实在是太多了。"
"确实。"杰斯老老实实地说："对了，我答应你的德拉诺的草药样本，坏了，是不是还在那个侏儒那里？"
"在我那，杰斯。"温蕾萨说："我放在了远行者的营地，在法师塔北边。我都不知道那个是要给厄苏拉的，待会儿我带你们去找。"
"非常感谢，温蕾萨·风行者领主，正巧我也要回去一趟。"厄苏拉看了一眼游侠说："等我去拿我的东西，杰斯."
炼金师匆匆忙忙地离开后，温蕾萨往这边凑过来说："我会帮你赔偿厄苏拉·德林女士的损失的，杰斯，不用担心。"
"太谢谢了，温。"杰斯认真地说："有你真好。"
"这样么？那回去好好跟我聊聊那张椅子的故事。"游侠飞快地微笑了一下。
"没什么事，真没什么事。"杰斯说着忍不住心虚地咳嗽了一声，"该死，这里的虚空腐蚀实在是太严重了。"
第1408章 伤痛的真正原因
"竟然有这么多！"
"这是诺莫瑞根的资深炼金师格里比先生特意收集的，把德拉诺的各种有价值的草药尽量都收集了一些。"
"格里比先生？加入了远征军的诺莫瑞根炼金师格里比，我知道他，他真的是一位远近闻名的炼金学大师，很多年前我的父亲曾经跟他见过面。"
"你的父亲也是炼金师吗？"
"唔，他是一位草药学家。这些草药真的....我能感觉得到它们蕴藏的非凡魔力，温蕾萨领主，而且好像都...."
"沾染了虚空之力，厄苏拉，因为德拉诺是个跟艾泽拉斯很不一样的地方。我可以跟你介绍这些草药都有什么效果，虽然我不是个炼金师,也算不上一位草药学家，但也在我姐姐和不少远行者那里仔细学习了德拉诺各种草药的作用。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真的已经为长期在德拉诺战斗下去做足了准备了。"
"这个是？"
"邪雾草，在纳格兰和赞加海的海岸附近有很多分布，这算是沾染虚空能量比较少的一类德拉诺原生植物。"
"怪不得，那么这个呢？"
"这是....
杰斯站在不远处听着两个人在帐篷那里探讨着侏儒炼金师帮他收集来的草药，心里一阵阵地打鼓。
厄苏拉明显对于温蕾萨的热情有点不自在，当然也不只是因为之前杰斯跟她在她的老房子里那次冲动，更是因为温蕾萨不只是个纯正的高等精灵，而且还是厄苏拉最憎恨的那类高等精灵贵族。
如果温蕾萨不是杰斯的伙伴，不是杰斯的爱人，恐怕厄苏拉连话都懒得多说几句，就像她面对提瑞斯法和东威尔德的那些精灵贵族们似的.
当然，也主要是因为温蕾萨对人类的态度远比其他的高等精灵要好得多，显得更容易亲近。当然，就算是温蕾萨，突然这么热情也显得有点怪，尤其是想到她不久前在泰洛古斯裂隙里跟自己悄悄地嘟囔的那两句。
上次杰斯好好地睡一觉还是在奥金顿里，本来经历了那么多事,在走到这里已经困得有些疲乏了.刚刚连格瑞德都有点好奇他是不是吃了太多暗影性格变得更阴郁了，实际上只是太困快要没力气说话了。
但现在看着温蕾萨和厄苏拉谈话的模样，困意已经彻底荡空了。
"杰斯。" "嗯？"
杰斯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那边远行者帐篷下的谈话，倾尽所有还能调动的精力感受那两个人埋藏的情绪，连旁边接近的脚步声都完全没听到·有人这么一喊他，把他弄得一个激灵回过头来。
"索拉？"
我听他们说你回来了，而且来了伊尔加拉之塔，我就立刻从湖畔镇赶过来了。"索拉走近了说："直到见到你就站在这之前，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觉得我会那么简单地死在那边？"杰斯指了指背后的法师塔，说："而且你好不容易才把我从那个异界元素领主的手底下救出来，索拉。就算是为了这个，我也不能白白地把命送掉。"
"别把我说得那么重要，杰斯。"索拉低着头抹了抹眼睛，小声说：" 进入传送门之前，温蕾萨无论如何都不想要离开奥金顿，是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抓走。但实际上我也不想离开那里，不想就那么放弃你。"
"放弃我是对的，索拉，我们不能拿整个远征军几千人的生命做赌注。"杰斯说："温蕾萨和格瑞德.他们都容易着急失去理智。更不用说那种情况下，就算他们越过了玛瑟里顿的军团成功抵达基尔加丹王座，恐怕也很难在恶魔的包围之下再完整地带着我们几个离开。如果非要怪，就怪那头黑龙吧。"
"你就不该那么信任萨贝里安王子。"索拉低声说。
尽管索拉的语气里满是愤怒和鄙夷，但还是在提到萨贝里安的时候用上了所有能用的敬语。再想到萨贝里安提到红龙女王的时候，也差不多同样是满满的讥讽但同时又勉强塞进几分尊敬的感觉，这些龙真的是让人头疼。
"啊，厄苏拉·德林女士在那边。"索拉往远行者帐篷那边瞥了一眼，说："我听卡德加说他成功帮那位炼金师完成了召唤仪式，才终于把你带离了基尔加丹王座，她一定有很多话要跟你说，那我就...."
说到这，她一下子又注意到了旁边拿着草药走过来的温蕾萨，沉默了片刻，又把视线拉回来看了看杰斯，又看了回去，眼晴里的月芒都跟着闪烁了一下。
"喂，别胡思乱想。"杰斯在她面前晃了晃手说："温蕾萨正在跟那位炼金师介绍德拉诺特产，没什么其他的事。"
"好吧。"索拉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然后一下子看到杰斯的手，咪起眼睛说："这是怎么回事？你的手被烧伤了，你被火烧伤了？那头黑龙真的敢袭击你？！"
"不是他造成的。"杰斯说："但情况也比较复杂，正好你在这。最后在基尔加丹王座，我受的伤确实很重，但接下来我还要用我的血把莫洛菲尔召唤回来，现在她可能还在那座山上.."
"但现在我的身体状况，就算是攒出血来估计也没多少魔力，所以，要多靠你帮忙了。"
"没问题，杰斯。"索拉微笑了一下说。
"针焰的情况怎么样？"杰斯说："我感觉她伤得很重。不是我否认牧师们的努力，但我觉得治疗的效果也很有限。"
索拉叹了口气说："她是被一个非常强大的艾瑞达用战斧砍伤了，他自称天怒预言者，是一个恶魔军团的统帅。针焰听说了萨贝里安要求所有黑龙前往刀锋山的消息后，就不顾一切地朝着那群恶魔卫士冲了过去·实际上，那时候魔王玛瑟里顿已经在要求那个恶魔领主撤退了。"
"她受伤落进恶魔卫士的包围中，远征军的土兵们认为黑龙已经决定背弃联盟，以为她也是其中一个所以没帮忙，是我和温蕾萨发现了她才把她救回来的。"
"作为死亡之翼的子嗣，她本应该恢复得很快的。但她始终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把你抛下独自离开，一直处在愤怒和拒绝里。你很清楚，杰斯,那种情绪下她不可能好好地恢复，尤其是恶魔造成的伤害。我也无能为力..只能勉强帮她延缓伤势的加重，她毕竟是头黑龙。"
"不过，来这里之前我在石堡看了看她，发现她已经有点好转了。她说她见过你了，你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杰斯叹了口气说："帮她那位老爸说点好话。"
索拉无奈地点了点头说："我毫不怀疑她是个勇敢又真诚的小家伙.跟我了解的所有黑龙都不一样。但说到底她也是个孩子，就像那些未成年的人类一样，很容易冲动，着急...别太过分要求她。"
"我明白。"杰斯说。
"这一路过来，我看到从湖畔镇到石堡的远征军士兵们知道你成功回来了都那么激动。"索拉望着石堡的方向说："而且，瓦里安国王还想在英雄谷举行一个远征军们从黑暗之门凯旋的仪式，到时候大家肯定都会盼着你走到前面。"
"凯旋的仪式？"
杰斯惬了惬，他一向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就算是在某个聚会里担任配角也是一样，更别说在某个仪式里被拉到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了。
索拉注意到杰斯的表情，轻声说："那个年轻的国王知道你不会喜欢，但他觉得这很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