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因此在快速的战斗中，他没有时间思考主人施放的魔法到底适不适合复制，必须当机立断，才忙中出错。"卡尔勒兹说。
"或许只是以为自己即将获胜的傲慢...艾泽拉斯的黑龙都是这样！" 撒厄诺说。
"我不是主人那时的对手，无法为你们解答他那时的所思所想。"加奥赛罗斯说。
"当时的战斗确实进行的很快，他始终都在进行快速的进攻，想要尽快压倒我，不给我一点喘息的时机。"杰斯说。
"他一定是害怕给你留出时间施放你的流星。"莫洛菲尔微笑着说。两头地狱猎犬在旁边兴奋地吠叫着，就好像这群恶魔已经商量出了什么结论似的。
但说到底这也都是恶魔们的猜测，但加奥赛罗斯提出的"精神控制的变种"确实是个可能的解释。
毕竟死亡之翼的几个孩子都擅长精神魔法，从奥妮克希亚到奈法利安都是如此。奈法利安的一系列精神魔法尤其变幻莫测，这也能解释他是如何在"点名"的机制中折磨玩家的。
萨贝里安的法力不如奈法利安，可能因此他的精神魔法就要简单粗暴得多，没有奈法利安那么运用自如，更接近于后来的死亡骑士们。
但要继续探知这类精神魔法，又要去哪里问呢，总不能去奥妮克希亚那里直接问吧？
想着想着，杰斯倒是对卡德加要带他去的卡拉赞大图书馆更感兴趣了。不知道麦迪文有没有研究过这类精神控制的法术呢？
这简直就是一句废话.
第1416章 远征军的归来
教堂的钟声远远地敲响，杰斯抬头眺望着光明大教堂的白色尖顶，思绪不禁得回到了那个清晨。
那天的钟声也是这么响着，整个城市也是如此喧闹，人们来到还没有被称为英雄谷的英雄谷，挤在桥上，桥下，城墙上，狮鹭巢上，而如今甚至连雕像的基座上都挤满了身手矫健的年轻男女。
他们喊着，笑着，从高处挥洒花瓣，呼唤着他们这群德拉诺幸存者的姓名和称号。
如果当时他和格瑞德挤到这里的时候，这些雕像已经建起来了，那他们两个应该也在这群人当中。
"温蕾萨·风行者领主！"
"鹰巢山与暴风城友谊方岁，格瑞德·雷拳领主！""联盟万岁！"
格瑞德也高举着拳头喊道："友谊万岁，矮人和人类万岁！""还有奎尔多雷，格瑞德。"温蕾萨小声提醒道。
"和精灵！"格瑞德又连忙大吼了一声，甚至勉强到呛得咳嗽了两声。不过这样，后面跟着的远行者和魔导师们才好像满意又不怎么满意地舒展了眉头。
"我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杰斯?塞索？"
针焰骑着马跟在杰斯身边，她已经变回了之前那个少女的模样，不过至少在索拉的帮助下把衣服变得稍微整洁干净了一些。
她从来没学过骑马，但此时她坐下的这匹战马却是整个队伍里表现得最老实的一个，因为它很清楚自己的背上坐着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这些人类都在等着你们这些英雄回来。"小黑龙小声说："他们不认识我，就算是认识肯定也不欢迎我。"
"如果以这种标准作为评价，那我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针焰。"杰斯看着她说："相信我，没有你的话，我们在奥金顿的行动可能会多出无数麻烦，甚至可能不会成功。就凭这个，你也得跟我们走在一起。"
"是吗？"针焰的双眼终于亮起来了一些，不过她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低了低头说："我父亲会那么认为吗？"
"坦白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杰斯看着她问："你在乎这个是因为你的能力需要萨贝里安来认可？还是因为你觉得只有你做得足够出色，才能成为一位真正的黑翼，争取到你父亲对你的爱？"
"我."针焰犹豫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温蕾萨听到他们两个的谈话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杰斯说："在基尔加丹王座之上，我战胜了萨贝里安。他因为对抗恶魔而筋疲力尽，而我的法杖也丧失了几乎一切的力量.我不想说那是一场公平的战斗，但我确实赢了他。"
"我知道。"
"如果黑翼们崇拜力量，那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我的认可带来的价值不比你父亲差？"
"你说得对。"
"至于你父亲对你的爱...不需要你做得多么出色去争取。"杰斯说：" 我能感觉得出来他对你的感情，小东西，自他从龙喉要塞出来之后，就一直在通过各种方式观察我，以确定到底能不能放心让你跟我回到艾泽拉斯。"
"如果他不在乎你，他会这么认真对待这件事吗？他大可以从一开始就把你当做自己的私产，不肯让我带走你，或者随随便便地把你交给我，就像是送出一个物件。"
针焰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让杰斯有点始料未及，他看向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温蕾萨，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正在跟欢呼的观众们挥手的格瑞德转过头来喊道："别这么伤感，小鬼头，等从王宫里出来，我带你去猪和哨声，让你初步地见识一下艾泽拉斯，等以后我们再去鹰巢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艾泽拉斯！到时候你就什么都忘啦！"
"上次我们两个还没分出胜负。"小黑龙不高兴地说。
"上次你脸都喝得那么黑了，再喝下去你怕是活不到今天！"格瑞德反驳道。
"我的脸本来就那么黑！"针焰大叫道。
跟在另一边的索拉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这副颇为纯净的女精灵化身即使是戴着绿色的兜帽在人群里也颇为惹眼。
"你们看到那个金发的美丽女巫师了吗，听说她是头绿龙。""是真的还是假的"
"嗨！索拉·幽影女士，你真的是龙吗？"
索拉没想到自己只是笑了笑就引来这么多注意，下意识无助地往杰斯这边瞧了瞧。
杰斯这会儿正在人群里寻找自己爸妈的身影呢，看到索拉的眼神只得悄悄地做了个"嘘"的动作。尽管他知道自己正处在成百上千人的目光之下，任何小动作都根本逃不过那么多人的眼睛。
"杰斯·塞索，那就是杰斯·塞索！""他真的不是个老头子！"
"不但不是个老头子，而且看起来比我儿子还小."
后面的卡德加不太高兴地搓了搓被他仔细剃光胡子的下巴，低声跟身边的图拉杨说："我是不是不该剃胡子？"
"为什么？"图拉杨问。
卡德加咪起眼睛望着前面的杰斯说："瞧瞧吧，风头都让那个小子抢走了。"
"你还没有抢够风头吗，卡德加大师？"达纳斯·托尔贝恩调侃道。
"承认吧，卡德加。"图拉杨笑着说："无论如何，我们都不是黑暗之门刚刚开启的时候那群小伙子了，就算是麦迪文没有给你那个咒语也是一样。"
"至少我感觉你比前往黑暗之门的时候年轻了许多，卡德加。"骑着白色战马的奥蕾莉亚回头说道。
"是吗？"大法师炫耀般地看了看图拉杨，然后说："愿听其详，奥蕾莉亚队长，我相信一位游侠的眼光肯定要比一个圣骑士锐利得多，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感觉得出来的？"
"瞧。"奥蕾莉亚瞥了一眼高处的大法师雕像说："对比很强烈。""该死的，不要再提这座雕像了。"卡德加压着声音说。
"注意你自己的形象，大法师。"库德兰·蛮锤从后面说道："注意你的语言！"
"这段话怎么也不应该从一个蛮锤嘴里说出来。"卡德加抱怨道。
"我们蛮锤怎么了，嗯？"格瑞德叫了一声，后面几个骑着狮鹫跟随队伍前行的矮人也不满地用矮人语叫着什么，一时间周围的法师和牧师们也都跟着笑成一团。
远征军的队伍一路从城门行至贸易区的广场，连喷泉上都站满了看热闹的市民，这时温蕾萨指着西边说："瞧，杰斯，看看那是谁。"
说着温蕾萨就下了马，从队伍中间穿了过去。
杰斯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正看到一群紫衣的法师站在一起往这边瞧着，其中一位女法师高高地挥了挥手.
"艾米？"
杰斯也跟着跳下马来追了过去，温蕾萨跟艾米抱在了一起，接着也跟杰斯紧紧相拥。
艾米抹了抹眼晴说："我差点以为自己快要赶不上你们的仪式了，杰斯。石堡的传送门因为魔网连接泰洛古斯的关系有些不稳定，所以被肯瑞托暂停了，我只能骑狮鹫回来....但是最终还是见到你了。"
"你应该跟着我们一起从大门进来，艾米。"温蕾萨说。
杰斯帮她擦了擦眼泪说："你付出的一点都不比我们少，我们每个人都很清楚。"
"别那么说，杰斯，我知道你差点就没回来，跟你相比我简直就是在赤脊山度了个假。"艾米摇摇头说："更何况，真正帮上你们忙的其实不是我，而是...."
她往身后看了看，那个金发的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出来说："很荣幸再次见到你们，塞索大师，温蕾萨·风行者领主。"
"这也是我们的荣幸，普罗德摩尔小姐。"杰斯点头说："感谢你的帮忙.."
吉安娜立刻说："我对此完全不知情，大师，所以也根本说不上是帮忙，你实在是太客气了。"
虽然这位实际上的库尔提拉斯公主只有十四五岁，但说话时的派头看起来已然是一位真正的贵族了。
"当然，当然。"杰斯微笑着看了看她身后的艾米，艾米也露出一点神秘的微笑。
"再过不长时间就是火焰节了，大师。"吉安娜说："到时候我的父亲也会来到暴风城，他很希望与你和温蕾萨·风行者领主见面。"
"是吗？"温蕾萨略有些疑惑地问："海军上将要来暴风城参加火焰节的活动？"
"是阿尔萨斯王子的成人礼，温蕾萨。"艾米解释道："他将在暴风城的光明大教堂成为一位真正的白银之手圣骑士，由阿隆索斯·法奥大主教亲自为他完成仪式。"
吉安娜微笑着点了点头，旁边几位法师也都期待地瞄向这位年轻法师，毕竟他们在达拉然都听说过库尔提拉斯的公主与阿尔萨斯王子之间的一些绯闻。
不过，杰斯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年轻女子内心混乱的搅动与不安，她并不像表面上这般期待着这场仪式，或许是因为紧张，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我们会去的。"杰斯说："我们也很期待着能与阿尔萨斯王子见面。""那就太好了。"吉安娜点点头说："我会去跟父亲说这个好消息的。"
第1417章 身处光辉之中
光明大教堂前的广场上已经挤满了赶到这里观看远征军们英姿的市民，他们挥着手，有些小孩子甚至坐在父亲的肩膀上还想要再挺起身子，抬高手臂来回不停地挥舞吸引那些英雄们的注意。
在从运河区前往教堂广场区的路上，杰斯已经稍微有点享受这种被所有人祝福和感谢的时刻了。
阳光灿烂，楼房，桥梁和城墙的阴影清晰分明，微风吹过来不冷也不热，朋友们在周围有说有笑，每个人都呼唤着他们和自己的名字。托法师们的福，这会儿整个运河畔都飘荡着淡淡的水仙和玫瑰的味道
但此时越接近大教堂，众人下了马换作步行进入广场，杰斯却愈发地没办法放松。
或许他只是要抵达仪式的现场了觉得有些紧张，或许只是....有些不耐烦了，有些饿了，想要尽快结束这一切前往王宫里参加瓦里安国王在仪式之后的宴会，尽可能早地填饱肚子。
"你是今天的英雄。"温蕾萨凑近了说："你不需要说什么，也不需要做什么，不要去回忆那些需要遵守的礼节，或者贵族的规则，你不是教会的成员，更不是什么需要作秀的政治人物，你只需要接受大家的感谢和尊重，这是你应得的。"
"我也不是第一次参加类似的场合了，温。"杰斯笑了笑说："我会试着调整自己的。或许只是...教堂广场的地板有些烫脚。"
"别开这种玩笑。"温蕾萨说着抿住嘴唇，小心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图拉杨，又小声提醒道："至少在这里别."
"我记住啦。"
杰斯抬了抬眉毛，游侠还是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
这时教堂前面的台阶下已经聚集了一大群牧师，其中还有好几位主教，有几个甚至挺眼熟的，也包括主教本尼迪塔斯。
在他们当中有一位金发的主教，无论是从穿着还是气质上都尤为不一般，即使是本尼迪塔斯在他面前也无比恭敬，无论说什么话都低头倾听。
在远征军的队伍在市民们的簇拥下朝着教堂前接近的时候，主教们也一齐向这边看了过来，这时杰斯才看清了当中那位金发主教的银蓝色大主教之冠。
那就是阿隆索斯·法奥本人？
从湖畔镇出发前往暴风城的时候，一些牧师们告知了远征军的成员们，光明大教堂的主人将在教堂广场迎接他们的到来，当时杰斯下意识地以为是主教本尼迪塔斯，因为大部分时间光明大教堂都是由他来主持的。
而且杰斯已经听说，洛萨之子们返回洛丹伦的时候其他的庆祝活动，之后斯托姆加德和洛丹伦都有各自的欢迎仪式。在洛丹伦的王城仪式可能还要宏大一些，毕竟那是洛丹伦联盟的中心，也是远征军的出发地
然而杰斯没想到，这次来到这里的就是这座大教堂真正的主人，教会的领袖，法奥大主教，杰斯以为他会留在洛丹伦等待远征军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