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她招了招手，同时又有点害怕惊醒腿上的针焰似的，多观察了黑龙一眼。
杰斯走过来后问："那天艾莫莉丝女士去看你了，怎么样？"
"她很关心我，而且带来了女王的祝福。"索拉轻声说："艾莫莉丝女士一直都是我最崇拜的梦境卫士，小时候我就很想成为她。但是她也是梦境卫士里面最少离开梦境的一位，所以我很意外伊瑟拉女王会让她来这里。"
"现在我们从德拉诺回来了。"杰斯说："接下来就算是洛丹伦和那些王国不打算给予支持，我也不相信黑石塔能对付得了洛萨之子，达拉然的法师，以及激流堡和暴风城的军队了。等这一切结束之后，你会回到翡翠梦境成为一位梦境卫士吗？就像艾莫莉丝女士一样。"
索拉看着杰斯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她琢磨了一会儿又低下头说：" 我说不清，或许作为翡翠龙族的一员，我不该留恋这个用石头和奥术垒起来的城市，但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我说我想留在暴风城，你会允许我留下吗，杰斯？"
"我哪有什么资格允许或者不允许。"杰斯坐在旁边说："除非瓦里安不想让你留在这打算赶你走...我相信我们这群人都不愿意你离开，尤其是这个小东西。"
索拉笑了一下，点点头说："你说得对，现在我又多了一个使命，那就是看着她长大。不仅是向所有的龙族证明黑龙可以在艾泽拉斯保持纯粹地生长，也是要让针焰看到自己的选择是有价值的。"
这时她注意到了杰斯带着的药包，于是问："这是从厄苏拉·德林女士那里弄的药水吗，杰斯？你是打算出门？"
"对，我跟卡德加大师要去南边一趟。"杰斯小声说："他希望我尽量保密。"
"嗯。"索拉应了一声，针焰突然抬起头来问："去哪？杰斯·塞索，是不是又有架打了？"
"她怎么突然醒了？"杰斯问。
"她又不是我催眠的."索拉无辜地道。
"你是不是又想瞒着我偷偷溜出去找人打架？"针焰一把抓住杰斯的袖子说："带我去，卡利姆多，雷霆蜥蜴，蛇，牛头人，半人马，大沙漠，大草原！"
小黑龙好像一下子把自己关于另一个大陆的毕生所学都给喊了出来，杰斯用力挣脱了她油乎乎的脏爪子说，观察了一下附近路过的法师，压着嗓子说："不是去卡利姆多，没架可打。你在这里好好锻炼自己的战斗技巧，做好去暗炉城的准备！"
"我知道了。"针焰闷声说.
"别给你的索拉姐姐惹事，要不然回来看我不教训你。"杰斯说。"但我还是想跟你出去玩。"针焰说。
"下次。"杰斯挠了挠黑龙乱糟糟的头发说："这回确实不行。" 索拉看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模样，禁不住露出微笑。
第1441章 进入虚空需要一个会飞的帮手
这天，杰斯正在石堡里跟土兵们商量着从他们这里买点什么能放得住的干粮，熏肉，咸鱼之类的带回伊尔加拉之塔。
石堡的补给军官死活都不肯收杰斯的钱，而且说无论是国王还是石堡的指挥官都早已经说明了要让伊尔加拉之塔的居住者白吃白喝，但杰斯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把那么多恶魔甚至是一个进入扭曲虚空的裂缝安放在这个城堡附近.
还在纠结的时候，他远远地听到空中狮鹭扇动双翼的动静。
没过多久，一头墨绿色的小狮鹭扑腾着翅膀落在城墙上，穿着一身浅紫色长袍的法师跳下来朝着杰斯招了招手。
士兵们喊着卡德加大师的称呼，但杰斯仔细一看竟然没敢认他，短短一两个月没见，这家伙的灰白胡子已经重新把嘴巴都给盖上了。
"杰斯·塞索！"
他快步遛下阶梯来到面前，完全没有那种这幅模样的长者该有的庄重和老气。
两个人离开操场进入城堡，在走廊里卡德加看到杰斯略有些讶异的表情，抬起手捋了捋胡子说："用了一点奥术手段，小伙子，别太在意。我之前不是说过吗，要说服那些人必须得给我的样貌加持点什么。要知道尽管我现在早已经不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学徒了，但所有人还是觉得我是因为中了诅咒才显得这么成熟。"
"那你说服他们了吗？"杰斯停下来问："肯瑞托打算怎么处理我。"
卡德加的眼睛往走廊外面一个经过的士兵那看了一眼，低声说："我想过毁掉《邪名之书》这一步退让应该能使肯瑞托放弃对你的警惕，但或许是因为提瑞斯法议会留下的两千年来的惯性，或许是因为黑暗之门让他们有些应激，总之，不是所有的肯瑞托成员都选择因为这件事相信你。"
"你肯定想不到，最后真正让他们放弃追究这些问题的是圣光教会，是阿隆索斯·法奥大主教。他对于你毁掉那本书，与其中的邪恶灵魂能量做切割，表现出的钦佩远胜于议会。"
"很多人听说了光明大教堂的事，杰斯。"大法师伸手擦了擦杰斯斗篷上的徽印说："现在从洛丹米尔到斯坦索姆....到处都有人知道法奥大主教给一位操纵暗影的巫师颁发了这个东西，并且圣光还祝福了那场仪式。当然也有人觉得那是圣光想要惩罚你但没能成功...但也无所谓，毕竟你不可能说服所有人相信，这至少总体上是个好迹象。"
"那这能让肯瑞托愿意听从教会的意见吗？"杰斯问。
"肯瑞托有许多质疑圣光的法师，不代表肯瑞托就可以忽略教会。"卡德加解释道："就算是不去谈信仰方面的东西，至少法师们在七大王国各地研究和旅行，还离不开教会的支持和帮助。"
"毕竟达拉然不是飘在天上的，杰斯。"大法师微笑着指了指天空说。杰斯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他的手指，说："确实不是。"
"那么黑石塔的事呢，之前我见到了德雷登大师，瓦里安陛下说他觉得安东尼达斯大师应该会答应让肯瑞托帮助联军和黑铁矮人夺回黑石塔。"
"前提是这能让黑铁矮人允许肯瑞托进入暗炉城，与那里的火焰贤者和法师，恶魔学者们进行正式的交流。"卡德加说："达拉然绝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一点点大，其中有着各式各样的人。要想让肯瑞托支持我们，你得尽可能地拉拢其中的每一伙人，而不只是那六个位置..幸好那些除了知识其他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学者们偏偏占据了其中一大部分话语权，争取他们的支持也很简单。"
"但是你确定暗炉城会愿意跟肯瑞托来往吗？"杰斯问。
"不愿意吗？"卡德加瞪大了眼睛说："我以为他们会愿意的。"
"他们会愿意的。"杰斯无奈地点点头说："会愿意的。"
"我就知道。"卡德加低声说，"不过让人觉得可靠也不都是好事，之所以我耽误了几天才来找你，就是因为一个比较棘手的事，也跟卡拉赞有关。"
"你应该知道提瑞斯法议会的守护者，从第一任守护者，也就是第一个集中了所有议会成员力量的半精灵大法师阿洛迪开始，就持有的一把来历神秘的守护者之杖。艾格文也将这柄法杖交给了她的儿子。在卡拉赞被毁后，法杖就被送回了肯瑞托。现在的问题是之后这柄法杖的两位看守者都死于莫名其妙的原因，而且他们都是资历颇深的大法师，所以肯瑞托打算将这柄法杖交给我来持有....很难说他们到底是什么居心。"
杰斯知道这个东西，也就是传说法杖埃提耶什，这柄法杖在脱离了麦迪文之手后先后害死了几位持有者。最后，阿克蒙德在摧毁达拉然的时候一同将它击碎，才算是终结了这个"诅咒"。
"你是远征军的英雄，他们总不可能故意害你吧。"杰斯说："或许就是觉得你是麦迪文的学生，掌握着从卡拉赞里学习的强大魔法，或许更容易驾驭那个东西。"
"我也确实想不到他们故意要害我的理由。"卡德加说。"那你接受了吗？"杰斯问。
卡德加摊手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银杖说："还没有，一方面我确实对那柄法杖知之甚少，要让我立刻开始持有这个无比危险的东西我当然要仔细考虑。另一方面，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都要进出卡拉赞，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尝试利用卡拉赞本身的力量修复它的黑暗。我担心带着那柄守护者之杖会带来一些不可预估的后果。所以等这次我们仔细考察一下那座塔，我再回去给予他们回复吧。"
"我不对你的决定发表评论。"杰斯说："毕竟这是肯瑞托的秘密。"
"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了。"卡德加叹了口气说："当时参与这场行动的不止是我和洛萨，还有许多联盟的精英，那柄法杖也不是我一个人带回去的。"
"不管怎么说，都得先去卡拉赞里面看看，说不定也能找到结束那柄法杖诅咒的方法呢。之前肯瑞托就保管着一个大法师的宝物，那个宝物本来是一件奥术法器，却沾染着强大的死灵能量，到最后我们找到了那名大法师还活着的一位后人，用他的血才结束了诅咒...当然，我也觉得解决埃提耶什的问题应该不至于这么无聊和俗气。"
"你做好准备了吗，杰斯？我随时可以出发，或者先吃一顿午饭。" 杰斯看了一眼走廊的尽头，然后问："我可以带恶魔仆从一起去卡拉赞吗？"
卡德加皱了皱眉，思付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馆长和那些奥术魔像对一个实实在在的恶魔会是什么反应。事实上就是因为那些看守者对恶魔的敏感，才没有让跨越空间进入那座塔的虚空入侵者污染图书馆。"
"至少莫洛菲尔可以隐身。"杰斯说。
"莫洛菲尔女士，是的。"卡德加点点头说："卡拉赞里的空间已经极度扭曲了，这也就意味着魔法传送可能会非常混乱，再加上那些恶魔... 如果有一个长着翅膀，而且擅长追猎恶魔的帮手，确实更容易抵达图书馆。我担心的是，莫洛菲尔女士的隐身不能逃过我的感知，这也就意味着她肯定也逃不过那些魔像的侦察。"
杰斯没有说话，而且看了一眼旁边。卡德加也稍微斜了斜眼睛，叹了口气说："她现在就在附近，没错吧？"
"是，她一直跟在我身边。"杰斯说："补全了灵魂的她已经很不一样了。"
"我说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卡德加揉着眉头说："那就邀请这位女士一起去试试看。"
第1442章 越来越近的黑塔
"离窗户远一点，莫洛菲尔。"杰斯一边检查行李，药水包一边说：" 就算是比起这个世界的其他地方，夜色镇的居民对于各种妖魔鬼怪的容忍度更高，一个浑身冒着火的恶魔领主伸展着双翼站在旅店的窗口边对着他们说晚安，还是有点超出上限了。"
说完他抬起头微笑了一下，莫洛菲尔歪着脑袋转过身来，将帘子一拉不开心地说："我还以为从德拉诺回来之后，你已经向所有人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拥有的一切，作为你的一件'财产'，便能够光明正大地随你一起旅行了呢，亲爱的。"
"不过比起当初你根本不敢带我出来，还是有些进步的。"
魅魔一步步踏着几乎无声的步子来到杰斯身边，说："你知道你向大法师卡德加提出要带我一起去卡拉赞的时候，我有多么幸福吗？那种感觉就像是历经了千难万险，终于被自己所倾慕的爱人承认了一般。"
"希望这一切美好不会随着温蕾萨·风行者从翡翠梦境里归来，然后用她从巨龙们那里学来的魔法力量击败我之后，像风吹过的粉尘一般轻易地消逝."
"别太过分，恶魔。"杰斯用指头对了对她，然后拿起旁边的食物包整理起来。
莫洛菲尔绕到杰斯面前，收拢起双翼说："也就是说我必须再次击败她，才能真正俘获你的心。"
"你很长时间都不纠结这件事了。"杰斯皱了皱眉头说："怎么从德拉诺回来之后又开始了。"
恶魔倚在桌旁故意翘了翘鲜红的圆臀，扇了一下带毛的恶魔之翼，轻声说："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因为我的另一半灵魂比这一半灵魂更爱你."
"先证明自己能躲过卡拉赞的奥术魔像的监视，然后再谈其他的。"杰斯把包裹捆结实，掐着腰观察了一下所有的行李，说："别忘了在打造这些奥术魔像的时候，麦迪文可是被萨格拉斯附体的."
"萨格拉斯的灵魂居住过的高塔，真是极具挑战性。"莫洛菲尔把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
"为此我必须准备好足够的法力。"杰斯和莫洛菲尔几乎齐声说道。杰斯白了她一眼，莫洛菲尔则轻快地笑弯了腰。杰斯摇摇食指说："不行不行，明天我们就要出发前往逆风小径了，我必须准备好法力。"
他将一瓶法力药水推到魅魔面前说："拿这个先解解馋吧。"
"呕！"莫洛菲尔盯着那瓶法力药水装出一副要呕吐出来的模样，不爽地绕过桌子来靠近杰斯的肩膀说："大法师今天说了，必须徒步前往卡拉赞，以规避可能出现的魔法扰乱，同时节省法力。"
"也就是说，至少还要走两三天的时间才能抵达那座塔，你不会告诉我这几天的时间你没办法恢复法力吧？还是说，即使是对付那些孤魂野鬼，野狼丧尸，你也要备好充足的法力去应对？你可是提尔的保护者了啊，我的主人，这个神圣的名字已经刻进了你的灵魂，用你的圣光灼毁我的身体吧....啊，单是想想我就快要高潮了。"
"别说这种鬼话."杰斯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恶魔像是一下子获得信号了似的展开双翼将杰斯整个搂住，化成一团燃烧着的魔影扑到床上。
杰斯一片混乱中连忙抓住她的肩膀和手臂，慌张地看了看周围说：" 别烧坏了东西，你这个该死的..."
恶魔微笑着呢喃道："放心，今晚会烧坏的只有我们两个......"
* * *
"坦白说，杰斯。"卡德加手里着一张魔法卷轴凝视着远处，他所看过去的方向好像有些高大的阴影，但杰斯根本无法分清那些是高山，怪石，高大的如同怪物一样的腐化巨树，还是卡拉赞塔本身。
大法师回过头来说："十几年前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觉得这片森林荒凉，静寂，像是死了一样。那时候的我根本没有想过这里还能更加荒凉，更加静寂，死得更彻底。"
"在刚刚击败了我的老师，离开卡拉赞的时候，望着这一切....被黑暗之云的扩散毁灭的逆风小径，甚至还有夜色镇乃至更往西，更往北的地方，我的内心没有太多的波动。"
"因为我是个英雄，无论是由于运气好，还是因为有一群值得托付的战友，伙伴，我都达成了比诗歌和传说里记载的故事更伟大的壮举。所以，我没怎么考虑惨死在这场灾难里的无辜者，还有那些重新被唤醒的无法安息的灵魂...更不用说前面还有一场仗等看我，还有一个世界等看我去拯救，我没太多时间和精力想更多的事了。"
"等结束了兽人战争，经历了德拉诺的崩溃，面临黑暗之门..我才开始慢慢意识到一些其他的东西，所以才想要回到这里做些什么。就好像如果不拯救卡拉赞伤害到的无辜者，我的毕生所学，我的这十几年里所做出的一切都缺少了点什么。"
大法师回过头来说："而你正跟那时候的我处在同一时刻，刚刚达成了让诗人和歌手都难以想象的壮举....你赢了欺诈者，摧毁了萨格拉斯权杖。但不同的是，你并没有像我当年那样迅速把自己摆在了救世主和英雄的位置上。所以你是个了不起的人，杰斯。法奥大主教就是这么觉得的，他是个有智慧的人，只需要看人一眼就能了解他的为人，我相信他的判断。"
"我其实只是想要让父母，让我爱的人们活着，安安静静地生活。"杰斯抱着法杖瞥了一眼附近的黑色森林，刀痕一般的峡谷溪流，低声说：" 只是没有想到为了这个目标会走这么远。"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安安静静地生活并不容易。"卡德加说。"是。"杰斯点点头。
"你之前来过这里。"卡德加一边走一边说。
杰斯心里一个激灵。难道肯瑞托知道自己之前往这里藏了一个末日领主，还是说他跟格瑞德受地精之托在这里收集死灵精华的事暴露了？
然后他才想起来，对了，之前跟兽人语老师杜尚去达拉然参加兽人语会议的时候，他编造了自己找到塔隆·血魔信件的位置，就在逆风小径.
"来到过这里，但没有这么走得这么深。"杰斯说。
"卡拉赞的黑暗能量复生了许多死尸，无论是最近的死者，还是多年前的死者。"卡德加说："越接近卡拉赞塔，被复活的死者可能越强大。被你击败的达尔坎·德拉希尔据传就与这里的一群不死的履佣兵有联系，为了寻找那柄邪恶的法杖，乌萨勒斯。"
杰斯的手指不自觉地摩了一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恶魔骸骨，点了点头。同时，他也从灵魂链接里感觉到身后隐形的莫洛菲尔也跟着紧张了一点。
"最近在诺森德，肯瑞托也发觉了一些死灵瘟疫的迹象。"卡德加继续道："克拉苏斯大师在议会里召集了一群精锐的法师赶往北方，你应该知道大法师罗宁的名字，他在诺森德的一座洞窟里救出了一个被蛛魔用铁丝一般的蛛网困住的蓝龙，而围困那个蓝龙的蛛魔实际上都已经被邪恶的魔法转化为了死灵生物。"
"如果不是罗宁和跟随他的那群法师们英勇地突围，把那头奄奄一息的蓝龙从那个亡者之窟里拯救了出来，你想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大法师越过一条路上的深沟，继续道："卡拉赞的死灵之息可以将一位法师复生为恐怖的骸骨法师，诺森德的死灵瘟疫可以把蛛魔的军队复活为不死的蛛魔军队，那么一头蓝龙也可以毫无疑问地被转化为一个拥有强大奥术法力和冰霜之力的死灵之龙。"
这件事传回达拉然之后，安东尼达斯大师就不得不开始重视这件事了。古尔丹的死亡骑士阴影未散，北方的阴云已经笼罩过来了.据我所知，克拉苏斯大师已经打算赶往北方支援那里的肯瑞托成员了。"
"欺诈者基尔加丹就是一位死灵魔法的大师。"杰斯说。"是吗？"卡德加回过头来问道。
"我在暗影议会里看过一些高阶兽人术士写过的关于欺诈者的描述。" 杰斯解释道："并且，在兽人战争当中，古尔丹为了挽回部落的颓势迅速地创造了死亡骑士，而他的魔法大都是欺诈者传授的..我的意思是，很可能死亡骑士的死灵魔法本就来源于基尔加丹。"
"也有很多肯瑞托的法师认为是来自死亡之翼。"卡德加说："但我也更同意你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