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他真的是杰斯·塞索，跟那个长得一模一样。""真人好像更瘦一些。"
我那时候见过他，怎么感觉他长高了那么多？""那时候他才还没有二十岁."
"这是货真价实的"碧空之歌'，看那个蓝宝石剑柄。""法杖看起来不太一样."
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话一下子把杰斯拉回现实，他把挂在一旁的法杖稍微往后拨了拨，跟眼前的法师说："我带进城堡的不止这一个恶魔，我得提前跟你们说明。"
没想到战斗法师根本没打算纠结什么恶魔的事，而是问："你...在基尔加丹王座之上摧毁了艾格文都没能摧毁的萨格拉斯权杖，这是真的吗,大师？"
"萨格拉斯权杖是什么模样？"另外一边也有个法师问道："我听说它就像是一枚翠绿色的玉石权杖，但是这绿色是纯粹的邪能，据说萨格拉斯之眼就镶嵌在权杖顶端。"
"就像....被恶魔的利爪包围的枯树枝。"杰斯说："上面确实有一枚宝石，非常强大的恶魔宝石·我摧毁了那枚宝石，整个权杖就跟着破碎了
"所以这是真的。"眼前的法师证证地道。
"阿隆索斯·法奥大主教在光明大教堂亲口说的还能有假？""法奥大主教？"
"是的，两个月前的事了。"
"这实在是无法想象的壮举."
"塞索大师。"战斗法师清了清嗓子，指着西北边说："那位德莱尼研究者，那个草药学家就在炼金房那边。我记得你曾经在守望堡战斗过，应该知道具体位置。"
"当然记得，非常感谢。"杰斯点头行了个礼，驱马进入城堡，法师和守卫们纷纷让路。
不一会儿，就听到"杰斯·塞索回到守望堡了"的声音传到了城墙上面。
"很难说这座雕像放在这里和放在英雄谷哪里更好一些。"杰斯看着塑像上法袍的皱褶，还有那根已经毁在格瑞姆巴托之底的血魔法杖说："但这个雕像相比英雄谷的来说小了一些，放在一起可能不太协调..
"所以应该让那些人类在英雄谷上再修一座！"小鬼叫道。"还是让瓦里安留着钱围攻黑石塔吧。"杰斯说。
"你怎么不说话，莫洛菲尔？""嗯...我想上了这座雕像。""咳咳！"
第1481章 自毁灭中诞生
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德莱尼人已经参与到了守望堡日常工作的方方面面里去了，尤其是在魔法方面。
法师塔的门口，两位德莱尼法师正在跟一群肯瑞托的法师交谈着什么。从那些肯瑞托成员脸上的表情上看，明显已经认识到了这些德莱尼对于奥术的理解很特别。
炼金房也有一个貌似还很年轻的德莱尼。他正照着一本书学着识别艾泽拉斯的草药，余光瞥见披着斗篷的骑者从旁边下马走过来，抬头就认出了是谁。
"杰斯·塞索。"
"你好。"杰斯走到面前问："你认识我？"
就算是雕像做的还算相像，通过那个塑像认走到面前的人未免也有点太离谱了。
"从泰洛古斯来到这里的德莱尼都认识你，杰斯·塞索。"德莱尼起身行了个礼，用通用语说："先知不希望我们在那座瀑布上的堡垒停留太长时间，拖累人类国王的补给。于是我们很快就动身穿过了黑暗的森林和山谷来到了斯通纳德。所以一直没有机会亲口向你道谢。"
"没有先知给予我的帮助，我也走不到今天，先生。"杰斯笑了笑往炼金房里看了一眼说："你是....草药学家莫莱吗？我听先知说她好像是一位女士。"
"莫莱女士正在东边的试验林地里。"德莱尼说："我是她的助手。""试验林地？"杰斯问："那是什么。"
"我们打算借助自然的力量修复这片被邪能和暗影腐蚀的土地，能够与恶魔魔法对抗的树木，植物..就从守望堡周边的土地开始。"德莱尼说："她的营地就在东边前往矿洞的那条路，路北的坡地上，我可以带你过去，大师。"
"我知道那里，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非常感谢。"
杰斯示意撒厄诺和莫洛菲尔陪在午夜身边，以免让经过的牧师或者圣骑士把它当不死的邪恶一榔头给砸死。
这里还有不少远征军的成员，他们都认识莫洛菲尔，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往守望堡东边走，没走多久果然眼前出现了一片一看就是人为种下的树苗和灌木。空气里的除了草香，还夹杂着一丝丝奥术能量的铁锈味
远处的帐篷下面坐着几个德莱尼守护着旁边的一枚漂浮着的紫色德莱尼水晶，那应该就是这里的奥术能量的来源。
一个女性德莱尼正在这片田地的中央引导德莱尼水晶的奥能"播撒"开来，在她的影响下，魔法之风暖暖地在枝叶间旋转，很难说那些树苗和低矮的植物翻动的叶子是被气流吹拂着颤抖，还是在努力迎合着养料般的奥术，催促自身的成长。
在一片昏暗，缺少阳光的诅咒之地，这片"试验田"里的植物与更远处那些浓黑色的森林确实对比强烈。
只是杰斯从来没见过这其中的任何一种植物，无论高矮。
紫色水晶闪烁出一阵光亮，旁边的德莱尼提醒了一下中央的施法者，这次引导才算是告一段落。
"请问是莫莱女士吗？"杰斯问。
"是我。"女施法者披上附魔的斗篷走到身边。她是个相当高大的女德莱尼，所以尽管比起男性更接近一个人类或者精灵的长相，但因为两米多高的个头还有一对银色的羊蹄，也很难让艾泽拉斯的土著产生"亲近感"
"等等，你是杰斯·塞索...我认得你的模样，先知曾经跟我提起过你。"先知说过我要来找你？"杰斯惊讶地问。
"不不。"莫莱连忙摇头说："先知可不是时间旅行者，当然不可能预知每一个还没来到的细节。只是当时在那座法师塔的时候，他得知你从德拉诺返回时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希望我们找到方法治疗你的虚空腐蚀。不过很明显，你的魔法使你恢复得比我们的伤者要快得多。"
这个德莱尼女子一副平静中带一点笑意的神色说完这些话。要是她不是个德莱尼，杰斯甚至觉得她可能是在阴阳怪气自己的吸取生命咒语
"非常感谢你们的好意，莫莱女士。"他微笑了一下说："这些植物是什么？"
"那边的树是塔纳安塔隆特尔。"莫莱解释道："这是一类在德拉诺毁灭之前的塔纳安丛林里生长的树木，形象地被兽人们称为血爪树。等它成熟了之后，枝叶的末端会变成红色，最顶上也会展开红色的剑叶，变得像一个染血的爪子一般。"
"虽然看起来像是一类恶魔般的植物，但实际上在黑暗之门开启之后，即使是塔纳安的丛林沼泽被污染，它们仍然能在那般恶劣的环境下坚持着生长，对抗着腐蚀..这种坚韧与我们对雨林植物的固有认知很不一样。"
"再配合上其他几类植物，我们希望它们最终能帮助黑色沼泽和西边的荆棘谷重新夺回这里被腐蚀的土地，或许无法让黑暗之门周围的土地恢复原本的模样，但至少能够重获生机。"
杰斯对德拉诺植物，环境恢复一类的事不太了解。将诅咒之地获得重生这件事....在先知维伦刚刚提出的时候，他也没怎么认真去想。
但看到这一片依靠着城堡的田地，从被恶魔腐蚀过的死地上生长出来的郁郁葱葱的植被，仿佛真的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美好未来了似的。
"迎起朝阳的夜色镇，不必守望的守望堡..将来真的能见到吗？"真的很难想象。"他喃喃道。
"需要时间。"草药学家说："一开始也可能不会那么顺利。"
"万事开头难。"杰斯应道。
他用手摸了摸脚下一块紫色叶子的，像是一团海胆一般的植物，然后说："莫莱女士，我来到这里实际上是为了向你咨询关于虚空花的事的."
"虚空花？"莫莱那蓝色水晶般的眼睛咪了眯，说："我们没有保存虚空花的样本，非常可惜，一旦离开德拉诺那种植物就很难保存了。它的组成..虚空能量的部分要大于"植物"的部分。"
"我的炼金师朋友和达拉然的一些草药师正试图在德拉诺之外养育新的虚空花，但一直没有取得进展。"杰斯说："就算是在泰洛古斯裂隙里类似法兰伦的环境之下也根本没办法成功。"
"啊..泰洛古斯裂隙。"莫莱若有所思地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灰云想了一会儿.
"我的朋友认为虚空花可能是德拉诺的一种本土植物被虚空转化而来的，是不是一种法兰伦特有的植物？"杰斯问："他们在想如果把那种植物挪到泰洛古斯裂隙去，是不是最终就能得到虚空花了？"
"虚空花不是德拉诺的本土植物转化来的。"莫莱说："但我理解这种猜测产生的原因。"
"确实，扭曲虚空的力量在世界破碎之后注入了法兰伦的天空，形成了新的暗影空气和环境，这也是虚空花诞生的前提。在扭曲虚空里的碎片上尝试是个好主意。"德莱尼草药师试着解释道："但是泰洛古斯毕竟不是法兰伦，它不是....德拉诺。"
"所以除了德拉诺，就不可能在其他地方诞生虚空花？"杰斯问。
德莱尼低着头想了片刻，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说："对了，你是个暗影法师，杰斯·塞索，你知道如何操纵暗影之力，那你应该知道，暗影存在于我们每个人心中，情绪里..."
"是的。"杰斯说。
"而那时的德拉诺也有她的情绪。"莫莱望向黑暗之门，说："那个世界在耐奥祖的无情和萨格拉斯权杖的傲慢下毁灭，神秘幽静的法兰伦也在其中。万千逝去的灵魂陨落虚空的深渊，这种绝望和痛苦与灌入进来的扭曲虚空的力量相互碰撞，合二为一。虚空花正是在这样的混乱中从那片复杂的土地上诞生的。因此，它才是许多种危险魔法药剂的重要成分。泰洛古斯裂隙存在于扭曲虚空，但它缺失了德拉诺这个参与者。"
杰斯证地琢磨了一会儿，然后说："那么，要怎么..."
"复现？"莫莱说："稍等一下，杰斯·塞索，待会儿我会把我的笔记整理一下交给你，里面关于虚空花的研究包括了数种我们对德拉诺破裂后的暗影能量的记录，还有毁灭前后的法兰伦土壤样本。你们可以试着参照这些资料...制造对应的暗影之油，为虚空花的诞生提供'养料'。接着搭配泰洛古斯裂隙的纯粹扭曲虚空之力，说不定真的能够培育出真正的虚空花。"
"这太珍贵了。"杰斯说："我的朋友一定会非常感激，莫莱女士。"
"如果真的能成功，希望能把成果分享给我..."莫莱说。
"这是当然。"杰斯说。
第1482章 出头的"靶子"
得到了德莱尼草药师的研究笔记总结，杰斯便马不停蹄地往暴风城赶。
从守望堡到夜色镇，平常跟着车队可能需要差不多一周还要多的路程，午夜竟然只跑了三天两夜。
这个速度虽然远比不上狮鹫，但考虑到要背着这么一大书和行李，还有一个莫洛菲尔，这可比背一个蛮锤狮鹭骑士累得多。这种条件下，守望堡那些小狮鹭也没办法急飞，真的要比的话，也不会省太多时间
这匹不死猎马根本毫无疲倦可言，甚至越跑越快，越跑越癫。中间有段时间连蹄子都跑出了邪火，逼得杰斯不得不让它在靠近夜色镇的时候减缓脚步，以免被路过的马车或者巡逻骑兵察觉到，再次落入"黑骑士"的麻烦里。
在进入夜色镇之前，行走在暮色森林的道路上，杰斯就感觉到了卡拉赞黑暗力量的衰弱。
或者说有了之前艾格文在卡拉赞里施法导致的更深沉的黑暗，再与现在这减弱的黑暗进行对比，就更明显了。
他抵达夜色镇的时候是下午，在艾尔文森林的其他地区正是太阳从头顶刚没挪并多少的时候。
如果是过去的暮色森林，能看到一个太阳悬在头顶，但朦朦胧胧的泛出紫红色竟然照不出太多光芒，整个地区就像是恐怖小说里笼罩在血月之中的阴森暗谷。
但是现在，杰斯竟然能感觉到太阳光的照射了，原本晦暗神秘的森林里笼罩上了一层苍白的薄雾，这场景竟然让习惯了"暮色"的杰斯觉得有点陌生。
他很难形容自己望着此时这片森林的感受。尽管这浓雾看上去仍然充满危险，整个浸泡在深沉的抑郁和悲伤的情绪里，但这就像是他被可怕的暗影能量重伤之后，熬过了可能致死的麻痹甚至失能后传来的那阵剧痛...确实痛苦,但他心里明白情况已经在逐渐好转了。
进入夜色镇后，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杰斯注意到有不少巫师圣殿的法师和教会的人来到了镇子上。他们进进出出城镇大厅，与这里的巡山人和城镇卫士们交谈。进入酒馆后，杰斯也听到了他们提到光明大教堂已经感觉到暮色森林状态的变化。
"你是个法师，兄弟。"陌生的新酒保看着到处张望的杰斯说："你也是跟他们一样来这镇子上打听'太阳升起'的事的吗？"
"我是旅行经过。"杰斯说。
"啊，你是从洛丹伦来的。"酒保给旁边的几个旅者倒满气泡酒，然后又挪过来问："作为一个法师，你怎么看待这件事？那些暴风城来的人都说他们也不清楚，我不知道他们是故意不说，还是真的不清楚。之前情况突然变糟，很多在这里熬过了十年的镇民都下定决心要搬去暴风城了，结果现在没过去几个月，突然又变得比之前还好."
他和卡德加溜进卡拉赞的事当然绝不可能跟外人透露，而卡德加带着艾格文进入卡拉赞的事更是碰都不能碰的话题。
杰斯倒是不怎么在意暮色森林的居民对于他们两个在卡拉赞里的冒险一无所知。倒是没办法把聂拉斯·埃兰把卡德加变成小猫，更严格来说，是巫师圣殿的大法师把肯瑞托的精神领袖变成毫无抵抗力的可怜小猫这件事广播给七大王国，更让他纠结。
"我听说巫师圣殿的很多法师认为，是麦迪文和他的那座塔导致了暮色森林的黑暗。"杰斯说："或许只是里面的法力泄露完了呢。"
"你要让我相信那座怪塔的诅咒能自己结束。"酒保冷哼了一声说：" 还不如让我相信天上只有一个月亮。"
"有道理。"杰斯笑着说："先来一杯葡萄酒，先生。"
"我在这镇子上长大，半辈子都在这夜里呆着，当然有些自己的看法。"酒保抱着罐子给他一边往杯子里倒一边说："我听说静谧花园墓场最近晚上都不会冒出怪声了，埃伯洛克家的人带着教会的牧师重新打扫了那里的修道院。所以，不管外面的阳光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至少我不用担心我死去的老母亲不会有一天从坟地里爬出来，挥着铁锹朝我脖子上剁了，赞美圣光。其实要我说，这件事说不定跟远征军也有关呢。"
"怎么有关？"杰斯一下子有些警惕，放下了杯子。
"联盟想办法把洛萨之子带回了黑暗之门这边，这绝对是一次值得被圣光注意的善举。"酒保一边擦着杯子一边随口嘟曦道："我猜，圣光就这么显灵了，驱散了这一带的黑暗。"
杰斯缓缓地点了点头，酒保瞄着他的表情说："我知道你们法师不会相信，但万物都是有联系的。我长这么大明白的一个最重要的道理，就是有时候被你忽视的东西往往最关键，有时候你觉得没联系的东西最后反而都牵扯到了一起。"
"但这阳光带来的也不全都是好事。"他把罐子放在后面的架子上，问："你是个雇佣兵吗？"
"算是吧，偶尔也接点活。"杰斯喝了一口酒说。
"要是你打算赚点钱，就去乌鸦岭。"酒保说："我听从那边来的军官说，因为最近乌鸦岭大墓地里晚上没那么多活尸冒出来了，森林里的毒蜘蛛，狼群的活动也少了很多，那些躲藏在南边山里的食人魔反倒是胆子变大了，这一个月就劫了两次路。"
"你看起来是个能打的家伙。"他看了一眼杰斯腰间的佩剑，展开五个手指来回翻了一下说："一个食人魔的脑袋悬赏十个银币，那边的告示已经贴出来了。"
"国王的士兵没有去捣毁这些食人魔的藏身处吗？"杰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