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他凭什么这么信任你们？永恒精萃用一点就少一点，猎潮者再也不可能拿出自己哪怕一丝一毫的元素之魂了。”
“有没有可能，伟大的风神。”格瑞德阴阳怪气地说，“他愿意相信我们，是因为知道我们击败了死亡之翼？”
杰斯看了他一眼，索拉也心虚地瞄了瞄矮人，但两人谁也没有开口纠正什么。
桑德兰王子已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了不知多少万年了，或许从上古之神来到艾泽拉斯之前他就已经存在了。他完全有资格傲慢，杰斯也理解他的傲慢，但他也确实需要一点新鲜知识来稍微提高一下合作的积极性了。
杰斯攥了攥拳，不再克制胸腔里燃烧的炙热血液。他伸手将牢笼拿起来问：“你能感觉到我体内的龙血祝福吗，风王子？”
“阿莱克丝塔萨。”牢笼里的声音吐出这个名字，声音一下子变得低沉了许多，“这就说得通为什么他会天真地觉得你们能动用永恒精萃的力量了。”
“所以，你们……是真的打算要拔除拉格纳罗斯在赤脊山烙下的这道印痕，连巨龙都参与其中。”
“千真万确。”索拉说，“上古之神正打算利用一切可能的力量卷土重来，我看黑石山就是其中之一。”
“你说得不错，绿龙。”牢笼里的声音说。
“所以这确实是永恒精粹。”杰斯问，“那要怎么用它摧毁熔火之心的符文？”
“耐普图隆的咒语。”禁之颅说，“我还记得那段咒语。在水与风联合起来对抗萨弗隆的时代，耐普图隆的永恒精萃曾经是火焰领主们最恐惧的东西。”
“只是一段咒语吗？”杰斯问，“可以教给我们吗？”
禁之颅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呼声，虽然其中的力量非常微弱，但杰斯还是能感觉得出来，他像是在笑。
“我劝你别浪费时间学习这段元素语法咒。”里面的声音说，“猎潮者从来没想过让凡人驱使永恒精萃的力量，或者说，在那个时代还没有‘凡人’。”
“只有元素才能利用这瓶东西施法吗？”杰斯问，“我能不能让一位法师在暗炉城里召唤一个水元素，让他重新学习水元素领袖的咒语？”
格瑞德笑了一声说：“在暗炉城里召唤水元素，听起来像是个简短的铜须笑话。”
杰斯斜了他一眼，禁之颅里的声音说：“矮人的担心不无道理。就算我在这里教会了一个水元素如何操纵水之精萃，那个可怜的小东西也不可能走得进熔火之心里去。这就是为什么耐普图隆愿意寻求风元素的协助以深入拉格纳罗斯的领域，因为风无处不在。”
“但是。”杰斯说，“据说海达克西斯曾经派许多凡人尝试进入暗炉城破坏符文，虽然他们用的是普通的水之精萃，但是……”
“所以谁也没有成功，他们甚至没有成功破坏过七个符文里的任何一个。”禁之颅的声音说，“我不怀疑凡人当中有些强大的元素使、祭司能够通过刻苦的学习、持久的冥想和感应，最终与元素的力量合二为一从而驱动永恒精萃。但是你可以吗，人类？”
杰斯一时没有回答。火焰之所以愿意帮他，是因为红龙女王的龙血赐福，但其他的元素——地、风、水……除了水元素因为杰斯打算对付拉格纳罗斯而与他合作，都没给出过什么回应。
也就是说，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成为萨满祭司、与元素沟通的天赋，更别说与元素合二为一了。
杰斯猜测桑德兰所说的这个过程，应该就是萨满们的“升腾”。
那是许多狂热萨满祭司的终极追求，除了点点鼠标就能学会技能的玩家们以外，都是万中无一的最有天赋、甚至可以说最疯狂的萨满才能掌握，他这个半吊子应该是没戏的。
就算是能通过什么外部手段达成，至少在符文仪式之前的这几个星期内不太可能。
那么玩家是怎么用永恒精萃毁灭火焰符文的？
是啊，玩家们当中就有萨满祭司，而且点点鼠标就行，该死的……杰斯差点忘了，玩家们召唤的水元素甚至可以在拉格纳罗斯的身边轻易地施展冰霜魔法！
“那该怎么办？”索拉问。
“你不能帮忙吗，桑德兰王子？”杰斯问。
“正如我刚才所说，人类。”牢笼里的声音说，“你们只救出了我的一部分，而且是我的残留的一部分。这点残留没有任何操纵元素之力的基础。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气流、冰冷，都是由于无力把握而泄露出去的微弱气息。除非……”
“帮你把另一半也找出来。”格瑞德说，“猜也猜得到。”
“是的，矮人。”牢笼里的声音说，“当拉格纳罗斯亲手击碎的两部分重新走到一起，我便能够再次把握力量，即使是在这个封印的牢笼里。到时候，我便可以驱动水之精萃。”
“我不能直接在这里敲定主意，毕竟我们的人还没有到齐。”杰斯说，“你不如先把那个咒语教给我们，让我们先试试。”
“听起来你还不死心，我可以教你们。”牢笼里的声音说，“但不管你们如何决定，希望到时候你们能从熔岩领主加尔的手里夺得我的另一部分，让我获得自由。”
“他们说大部分的你都被拉格纳罗斯给抽走了。”格瑞德问，“没有那些力量的话，你能离开这个笼子吗？”
“把我的两块牢笼带到卡利姆多最南端沙漠里的一座风之神庙，那里埋葬着一个可以使元素重生的宝物，是我摆脱封印的关键。”牢笼里的声音说，“至于我的力量，可以返回我的领域等待恢复，我并不急于这一时。只要让我重新降临这个世界，我会尽我所能回报你们的。”
格瑞德已经在偷偷舔嘴唇了，而旁边知道他可能会奖励什么东西的杰斯，更是很难说自己心里不发痒。
第1556章 剩下的部分
杰斯不知道伊森迪奥斯和火焰男爵迦顿是如何携带这个风之牢笼而不泄露其力量的，反正他们这几个人，谁也没办法稳稳地把牢笼藏进包里带出去。
一旦把它装进任何容器，那个容器的表面很快就会开始变冷，无论是包裹还是盒子，在暗炉城的炎热空气中甚至能微微看到冷气飘荡出来。如果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带着它离开暮光之锤的使馆，很容易就会被外面的火焰卫士发现，然后报告给伊森迪奥斯。
伊森迪奥斯愿意暂时放弃纠缠牢笼的事，是因为他暂且还相信杰斯他们与牢笼沟通是真心为了服务于上古之神，同时也能照顾到熔火之心的安危。
一旦杰斯有把禁之颅带出使馆祭坛的想法，那个火焰元素肯定不会再继续冒险相信他们这群人了。
所以，杰斯只能在使馆里记录下逐风者告诉他的耐普图隆的咒语，然后再跟同伴们返回黑铁酒吧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虽然杰斯他们不敢把像水之精萃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暮光之锤的成员保管，但是至少把禁铜之颅交给他们保护是没什么问题的。
毕竟无论是外面的火焰卫士，暗炉城的矮人还是暮光之锤，至少都忠于火焰元素们，那个禁之颅在使馆里暂时保存算是当下最安全的选择了。
回到黑铁酒吧的住处时，格斯塔恩已经重新被莫洛菲尔魅惑，返回了黑铁牢房那边。
几个人简单地吃了顿饭，来到住宿区把门关上，莫洛菲尔按照习惯在走廊里看守，以防有人靠近偷听。
这时，格瑞德正拿着那张由风王子口述，杰斯记录下来的元素符文卷轴不停地翻看着，好像真的打算凭借着自己在鹰巢山上学来的元素沟通技巧学会这个数万年历史的古老元素咒语。
杰斯记录的时候就感觉没什么希望了，如果说所谓的元素咒语，实际上就是用元素的语言与他们交流以获得他们的帮助，那么这个风王子口述的咒语就更接近真正的咒语了。
念诵时，他能感觉到这道咒语与手中的水之精萃有些联系，但却根本找不到召唤恶魔时手中灵魂碎片作为施法材料时的那种贯通的感觉。
“这个咒语是不是假的？”格瑞德抬起头来问。
“这句话换一个方式说，是不是我学不会？”温蕾萨问。
“你也别说得那么难听，小精灵。”格瑞德说，“我学不会也没什么，你当时没在那里跟那个怪脸说话，他说过本来这个东西就不是给凡人学的。”
“那龙能学会吗？”温蕾萨又问。
“在桑德兰那里，龙毫无疑问也是‘凡人’里的一类。”索拉摇摇头说。
“这下你理解我的感受了，索拉。”温蕾萨这么说着，露出一个不经意的微笑，索拉也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
杰斯知道，温蕾萨以前对索拉动不动就把高等精灵跟其他的短生种一起打成“凡人”而感到不爽，现在那个风王子算是终于帮她找回场子了。
“我是想说。”格瑞德看着杰斯说，“这个风之王子可能就是想要我们把另一半也找出来，然后带到卡利姆多的南边把他复活，根本不想要我们在没有他的情况下就能使用水之精萃。”
“这样也不是坏事。”杰斯把矮人手里的卷轴拿过来说，“至少说明这个桑德兰是愿意合作的，毕竟如果我们无法使用水之精萃，也就不可能报答他前往卡利姆多。如果他真心想要利用我们复活，就意味着他也对毁掉熔火之心、离开这个地方抱有希望。”
“那就帮他复活啊！”针焰说。
“你就是想借这个机会去一趟卡利姆多吧。”索拉说。
“不允许嘛。”针焰问。
“其实我也很好奇。”矮人问，“你们觉得他会给我们什么作为回报？”“你竟然还指望他真的给我们什么回报？”杰斯盯着卷轴上的符文低声说，“别忘了风神奥拉基尔曾经也是上古之神的走狗，即使是元素之王的子嗣很多都跟他们自己不对付，这个风王子现在看起来还能合作，大概率也是因为火焰之王这个共同的仇恨。总之，到时候他不突然拔出剑来把我们一个个砍死，我就当他还知道念着救命之恩了。”
“风王子竟然要拿武器砍人，还是一把剑？”格瑞德问。糟了，一时走神说漏嘴了。
杰斯抬起眼睛来偷偷瞄了几下众人，然后问格瑞德：“你没听说过什么风神的宝剑之类的故事吗？”
“不知道，鹰巢山的传说里，天空之神都是拿锤子的。”格瑞德说。
“传说中奥拉基尔手持一把龙卷风般释放着雷霆的战刃与巨人们作战。”索拉说，“所以比起战锤，我觉得宝剑的传闻要更可靠一些。”
“原来是这么回事。”格瑞德点点头。
“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动用这个咒语，讨论回报是不是太早了一点？”温蕾萨说，“要是最终要指望风王子亲自施法，那真的要把熔岩领主持有的那一半也骗出来吗？”
“我觉得不太可能了。”杰斯摇摇头说，“格斯塔恩说过那个熔岩领主比起迦顿要难说服得多，再加上现在他肯定已经知道了迦顿持有的那一半禁之颅在暮光之锤手里，如果这一半再落到暮光之锤这边，那也就意味着暮光之锤有了抽取其力量的基础。”
“无论是迦顿，加尔，伊森迪奥斯，还是那个一直借用风王子力量的火蜥蜴领主沙斯拉尔，都绝不可能允许这种事出现。我们现在之所以能持有这一块头颅而不激起熔火之心内部的不满，就是因为只有一块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就只能来硬的了。”格瑞德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杰斯说，“反正当我们在符文仪式上击倒埃克索图斯，就意味着与整个火元素完全摊牌。温蕾萨已经看清了加尔的所在，到时候我们可以直取他守护的那个火焰符文，全力将他击败，抢走禁之颅，尽快让风王子重获驱动水之精萃的力量。现在我们已经从风王子那里确定了水之精萃的使用方式，确定了水之精萃足以撼动整个熔火之心，到时候就是跟拉格纳罗斯抢时间了。”
“那……还有迦顿呢？”索拉问。
“你不会觉得我还打算真的把这块头颅还给伊森迪奥斯吧？”杰斯微笑着问。
“还有三周呢，杰斯·塞索，那个火元素能让你拖这么长时间？”小黑龙说，“在那个使馆里，我看他都快要气得出拳头打到你脸上了！”
“打我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要不让他来尝试探索一下这段元素咒语的秘密？”杰斯抖了抖手里的符文卷轴说，“反正我在三周之内是绝不可能学会这个东西的，不管他信不信，跟风王子的拉扯是个长期的过程。现在我们至少让他开口了，但要逼这个不知道多少年没张嘴的老怪物吐出他知道的所有秘密，三个星期够用吗？就算是元素之火……也不可能这么没有耐心吧。”
“哈，要不然那个伊森迪奥斯就自己去使馆的祭坛里跟风元素聊，我们反正不拦着。”格瑞德笑着说。
“有道理。”索拉也点了点头。
“要是萨弗隆战锤击倒埃克索图斯都不能让黑铁部族质疑熔火之心、质疑拉格纳罗斯的权威呢。”温蕾萨说，“要是没有黑铁矮人的倒戈，光凭我们几个人不可能跟熔火之心的火元素对抗，外面的援军也不可能进得来。”
“这确实是最关键的地方。”杰斯说，“所以在符文仪式之前，我觉得还是要找个理由跟达格兰·索瑞森本人见一面，摸清楚他的态度。”
房间里的众人都看了过来，杰斯继续道：“现在，暮光领主格斯塔恩在我们这边，安排跟他见面也就没什么难度了。”
“当下的情况我们等于控制了暮光之锤，而整个暗炉城的巫师，无论是奥术师还是术士，就算是不愿意站在我们这边，也不会在熔火之心被动摇的时候帮助火元素和控火师。所以最大的问题就是包括铁怒在内的几个军团，还有黑铁傀儡。”
“只要索瑞森真的像克雷姆霍德说得那样有心思摆脱拉格纳罗斯的控制，那就有戏唱。”
今天的更新补到周一。
对不住等了一下午的大佬们，下午本来想稍微睡一觉，有精神再写，结果一下睡到刚才才醒，结果更迷糊了，码字也没状态。可能最近也是因为身体原因吧，晚上不太容易睡着，白天就老想补觉。
不过既然中午说还有一更了，我也不会直接当没有。明天休息一天，今天的挪到周一补上，就是三更，正好也是要见索瑞森了。
第1557章 黑铁皇帝对元素的忠诚？
“你打算怎么跟那个皇帝见面？”格瑞德问。
杰斯回答：“就像我说的，以暮光之锤成员的身份跟着格斯塔恩进去。一般的黑铁矮人商人不可能这么简单地见到皇帝。”
“你不再利用一下之前那个索瑞森的魔法顾问了？”格瑞德又问。
“不了。”杰斯说，“他之前为了帮助我们进入暮光之锤的使馆冒了很大的风险，这次要是再把我们这群人送进去跟黑铁皇帝商谈怎么反抗火焰之王的事……”
矮人不爽地哼了一声说：“你好像还挺愿意为那个黑铁矮人考虑的，那个家伙参与过不知道多少次进攻丹莫罗和洛克莫丹的行动，是个战争罪犯，还是个头领！”
“杰斯的考虑是有道理的。”温蕾萨看着他说，“等到了最后面对埃克索图斯的时候，我们还要靠他来影响暗炉城里的奥术师们，格瑞德。无论他过去对铜须和你们蛮锤干过什么坏事，至少现在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我们不能冒把他赔进去的风险。”
“我根本看不出你是打算支持杰斯的主意，还是非要找个机会恶心一下我这个蛮锤。”格瑞德说。
“能恶心你的地方太多了，格瑞德，根本不需要特意找机会。”温蕾萨没好气地说。
“靠暮光之锤的身份进去，要怎么跟黑铁皇帝谈反抗火焰之王，杰斯？”索拉问，“我听酒吧里一些矮人提到过，索瑞森的宫殿里到处都是控火师。那些火焰之王的祭司是他的助手和仆从，也是他宫殿的监视者，你觉得我们能找到机会跟索瑞森私下交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