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你往里面加了什么？"杰斯问。
"加了一些...嗯。"卡德加说："还记得你第一次勉强召唤出来的那个恶魔吗，强行把两个咒语拼接起来本来是根本成功不了的，但谁叫暗影能量这么眷顾于你呢，即使是如此割裂的咒语也能被你的法力强行捏到一起 0"
"但这样总归是事倍功半，所以我加上了一些暗影联结咒段，稍微做了一点修改。你可以相信我的能力，我对于自创咒语方面在提瑞斯法守护议会的历史上排不上名词，但修改优化咒语的基本功还是不错的，这也得
多亏了我的好老师。"
"倒也不必每次见面都得强调一遍你的老师，大法师。"杰斯说："但你确定这里能行吗？我没办法大庭广众之下尝试这个新咒语，你自己试过了吗？"
卡德加用袖口把手上的疤痕遮了遮说："我怎么可能尝试这么堕落无耻的法术？你没听说过达拉然的恶魔召唤灾难吗？就算是巫师圣殿也肯定会在学徒阶段教授这段惨痛历史的。"
"地狱犬？"杰斯问。
"咳。"卡德加低声说："不用担心有人会偷学你的看家本领，杰斯·塞索，我这辈子都不会尝试这个该死的鬼咒语第二次了。哎，看下面，玛吉诺·仲马大师朝这边招手呢。"
杰斯往下面看了一眼，原来法阵已经制作完成了。
"这已经不算是我的看家本领了，卡德加，放心吧，你就是偷学走我也不会在意的。"
他说完便跑下台阶，卡德加瞄着他的背影喊道："我根本不感兴趣！" 来到风暴祭坛中央，召唤法阵已经精心制作完成，杰斯站在这里甚至
已经能感受到这块苍凉的峡谷最深处的能量震动了。
熔火之心的崩溃不意味着魔网跟着崩塌，风暴祭坛依然是整个赤脊山脉最强大的魔网节点，古尔丹的眼光确实没错。
他将袋子里装着的一把灵魂碎片全部倒在一个圆环状的图案上，这些灵魂碎片并非是召唤卡尔勒兹的能量源，而是驱动风暴祭坛与扭曲虚空链接起来的法力。
这次杰斯要完整地将卡尔勒兹从泰洛古斯裂隙召唤到这个世界上，那就意味着他这次独自一个人驱动的力量可能比上次莫苏尔·召血者那七八位召唤者一起调动的力量还要强。
当然，只要有乌萨勒斯，杰斯就有足够的自信了。
他抬起这柄在场除了卡德加以外根本没有人认识的法杖，学徒们都早早地远离了圆台，从高处注视着中央逐渐被血色染红的术士。
大地开始震颜，魔法之风在峡谷里嘶鸣，玛吉诺·仲马的神色愈发紧张，毕竟是负责调查暴风王国内黑魔法犯罪的法师领袖，面对这样的场面肯定心情复杂。
咒语的念诵聚集着法力，而法力又放大了召唤咒语的念诵声，当咒语念诵到一半的时候，本已经被阳光照得有些发白的峡谷再次变暗，在场的巫师圣殿法师，暴风城的士兵尽管已经离得够远了，但还是有不少人继续后退了几步，不愿意被这气流和不明来源的咆哮声波及。
这次召唤与在逆风小径里的召唤完全不一样，那时候卡尔勒兹刚被强行拖拽到元素位面，又跟奥妮克希亚对抗，又随着位面破碎被抛回了扭曲虚空，正是力量最薄弱的时候。
而现在他已经从卡拉赞和泰洛古斯裂隙里集聚了强大的法力，通过咒语确定了泰洛古斯的位置，听到对面卡尔勒兹声音的回应的时候，杰斯感觉他的身体已经变成了牵住风暴祭坛的狂暴法力与扭曲虚空无穷力量的锁链，两边随时都会将自己撕碎。
但不止是恶魔领主变强了，他已经从熔火之心的战斗里基本恢复过来了，面对这样的撕扯也更有信心。
在背后望着这一幕的莫洛菲尔禁不住吐了一下舌头叉起腿，身后疯狂
地摇着尾巴。
很快，眼前一道虚空裂缝被黑色的魔爪狂暴地扯开，其中泛出来的扭曲虚空的星光甚至让整个风暴祭坛都黯淡下去。
高处的持剑塑像，黑色的兜帽里释放出紫红色的邪光，法阵的线条和符文上燃烧出紫火，一对恶魔椅角先从裂缝里探出，接着是一片片魔铁铠甲，一张流淌着邪能涎液的血色巨口，接着是突然展开的深褐色魔翼，连雕像上的一块装饰物都被这一个动作击碎散飞出去。
"又来到这个老地方了。"
卡尔勒兹的黑蹄砸在地面上，引得整个圆台随之震颤了一下。"毁灭开始了，杰斯·塞索？"
听得懂恶魔语的正式法师们这下都被吓得面如土色，卡德加也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像是在提醒杰斯搞清楚状况。反而是学徒们早早地被通知杰斯塞索将要在这里召唤什么，因此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杰斯调整了一下呼吸放下法杖高声道："不是这里，卡尔勒兹！"
"你在令人失望这件事上从来不让人失望。"卡尔勒兹笑了一声，转头望向远处被尘雾笼罩的黑石山。
明天休息一天大佬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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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一天
外耳道炎，剧痛，疼的头晕，动嘴吃饭都不行，昨天开始疼的，晚上也没睡着，5点吃了布洛芬想着看看能不能凑合着码字，但到现在一点用没有，决定还是算了。
其实是自己手贱掏坏的，因为皮炎发作的时候皮屑血块比较多，容易掉到耳朵里去，不小心就掏坏。也是身体确实不好，抱歉。
第1638章 集结之前
"真正发动进攻之前，我还需要你帮一个忙，卡尔勒兹。"
杰斯用恶魔语高喊着，回头望向凝视着这边神色颇为紧张的玛吉诺，就算是从巫师圣殿到肯瑞托，所有参与了德拉诺最后那场战斗的法师们都知道是眼前这个大恶魔帮助他们找回了洛萨之子。
但这到底是一个末日领主，一个比所有埃雷杜因都高大出数倍，在艾泽拉斯不知道多少年都难得一见的高阶恶魔领主。
在场的人只有少部分在泰洛古斯裂隙和奥金顿亲眼见过他，上次见到差不多的恶魔应该还是在黑暗之门前目睹阿兹格斯撞上守望堡的城墙。
毕竟这里离暴风城不远，像卡尔勒兹这样的恶魔伸展双翼全力朝南方飞行，越过群山可能不需要一个上午就能扑进光明大教堂，杰斯理解他们的担忧。
加上这次杰斯动用了完整的咒语和施法材料，动用了风暴祭坛的全力召唤了卡尔勒兹，其力量带来的压迫力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故意用传送门封闭重伤他的那次召唤仪式能比的。
别说这些法师们了，就算是卡德加自己脸色也不太自在，还有这个恶魔的主人杰斯自己，也都在这可怕的邪能威压之下感受到胸口发紧。
杰斯继续道："我需要你在这里与巫师圣殿的法师们一起利用风暴祭坛的法力撑起一座传送门，作为奖励，完美地完成之后你就可以跟随我前往黑石塔，做你想做的事。"
"奖励？"卡尔勒兹用嘲讽的语气说："到最后无论如何你也需要我去黑石塔帮你对付黑龙，你这个满嘴俏皮话的小东西，以为我看不穿你的心思
？"
"好了，你看穿了，现在按照命令来吧。"杰斯说。
"遵从命令."卡尔勒兹嘴里发出"嘶嘶"的抽气声，挺起身子抬头张望
了一下祭坛周围的三座持剑塑像。
他大概是习惯了帮助军团维持传送门了，表面有些怒火，但内心倒也没有什么抵触，听欺诈者基尔加丹的命令也是听，听杰斯·塞索的命令也是听。
杰斯对于风暴祭坛的法力已经很熟悉了，但比起一个末日领主来说还是差了太远，毕竟这座祭坛就是部落用燃烧军团的魔法打造而成的，最初建造它的目的就是寻求恶魔的帮助。
卡尔勒兹抬起双手，杰斯立刻就感觉到刚刚还跟自己共鸣的暗影法力被一下子抽走，他稍微放松不再争夺这些暗影的控制权后，祭坛周围顿时被迅速变强的黑暗法力旋涡缠起来，三个持剑塑像的兜帽里燃烧出凶猛的暗火把这片苍凉的沟壑照的发紫。
"我们的传送门法师尝试了很多天都没能调动这座祭坛的力量。"身后不远处的玛吉诺感叹道："古尔丹留下的这座遗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0"
"我就说，杰斯·塞索肯定比我们都有主意。"卡德加说："只是我当时可不知道他的主意是真的找来一个燃烧军团的仆从帮忙。"
玛吉诺·仲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点了点头，杰斯看着卡德加心想说你要是不知道就怪了。
像这样的一个高阶埃雷杜因完全可以依靠风暴祭坛的力量在法师区投射一道传送裂缝出来，只要有合适的坐标，但毕竟法师区不是泰洛古斯裂
隙或者已经被摧毁的奥金顿，谁都不可能冒险让一个大恶魔随便往人口密集的居住区投一个扭曲虚空的裂缝过去。
所以要想打通一个安全的双向通道，仍然需要巫师圣殿那边的法师们配合，也就是利用巫师圣殿法师塔里的传送门承担这个"靶子"，就像是从泰洛古斯裂隙利用萨格拉斯权杖的力量将传送通道投射到奥金顿中央，杰斯与暗影议会的兽人们打造的传送门上一样，当然这次的规模要小得多，而且传送门和施法者，需要的法力都是现成的。
狮鹫骑手带着玛吉诺约定传送门开通时间的信件离开了风暴祭坛飞越峭壁向南而去，大概一两天的时间内就能带回巫师圣殿那边的回信。
传送通道建成在望，这里的巫师们还有肯瑞托的顾问也都很是兴奋，完全把风暴祭坛中间站着的那个体型硕大到能与一间修道院相比的末日领主给忘记了。
杰斯没打算这段时间在这里干等着，联盟的士兵正在燃烧平原东南边集结，等传送通道完成他就要前往德拉考达尔平原与他们集合，一起向黑石塔进军了。
也就是说，留给他背诵和熟悉卡德加修改后的古尔丹之手的咒语的时间也就是最后这几天了，能找个清净的地点进行魔法实验的机会就更少了
晚上，他带着莫洛菲尔和卡德加来到之前跟着莫苏尔那群人在风暴祭坛的时候时常练习魔法的那片峡谷。
"这道咒语真的是我见过的最长的咒语了。"杰斯看着手里的记录说。卡德加笑了一声说："越长的咒语往往需要调动的力量越复杂，所以
往往意味着越强大的力量，这是事实。但你给我的那道黑暗流星的咒语可
能还是不够简练，仍然有优化的空间。"
"以后还得多向你请教了。"杰斯说。
"请教倒不至于。"卡德加说："等黑石塔之后可以常来卡拉赞，午夜可以带你顺利进来，那里的鬼魂没有几个敢招惹它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杰斯将手里的东西摆在一边往前几步，将两枚灵魂碎片扔在地上准备按照卡德加的咒语施法。
当他刚开口念诵咒语，就意识到这次的咒语比上次在伊尔加拉之塔外面施展的时候顺了许多。暗影法力的召集变得更有力，与扭曲虚空的联结也更清晰。
如果他对咒语更熟悉一些，施法手势再标准一些的话，那即使是如此冗长的咒语也能以可以接受的速度念诵完成，不至于面对战斗的时候轻易地被中断。
与上次施法相比，他调换了古尔丹之手与统御符咒的顺序。这次黑暗流星在半空中成型，已经不需要他继续念咒引导暗影能量聚合的时候，向目标位置投出流星，他立刻用卡尔勒兹之血在地上刻画符文。
虽然这次卡尔勒兹的血有的是，不必像之前在地下室尝试的一样那么节省，杰斯下手也很快·
但直到流星在眼前爆炸，数头地狱犬和一个手提长矛的赤膊莫尔葛斗士从烈焰中大吼着扑向这边，到了卡德加都放下了记录本，抓着法杖考虑要不要出手的时候，杰斯才终于将统御符咒完成.
符咒释放出金绿色的魔光发出咆哮般的轰响，这群恶魔立刻像是中了恐惧术一般呆住。有一头地狱犬甚至被同伴撞倒翻滚了几圈，莫尔葛斗士
俯身用恶魔语宣誓效忠，地狱犬们也都低下脑袋，发出呼噜噜的低吼表示服从。
见统御符咒生效，杰斯才松了一口气说："没有毁灭药水的加持，我都有些不适应自己施法的速度了。"
卡德加也把长杖重新放下说："如果是毁灭药水，你能施放得多快？""黑暗流星我没来得及使用，因为第一锅我只喝了一点，时间不足的
情况下只尝试了符咒。"杰斯回想着当时的感觉说："具体有多快，我印象也不深了，但莫洛菲尔和厄苏拉·德林也见到了。"
"主人几乎是瞬间就完成了。"莫洛菲尔说："主人就像是往地上抛了一个完整的恶魔符咒..优雅又自如。"
这区别也太大了。"卡德加低声感叹着，又连忙说："当然我这不是在讽刺你施法速度。但同一个人能提升这么多，足以证明毁灭药水的恐怖效力。"
"同时我也发现了一个副作用，除了贵以外。"他抬起羽毛笔来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对于喝下药水之后药效持续的那段时间的感知都记得不太清楚？比如药水的味道，情绪等等.."
"是，我也发现了。"杰斯说。
"不过以暗影能量为主要支撑的药水，这倒是也不奇怪，兽人的虚空力量药水也有类似的副作用。"卡德加拿着手里的一瓶毁灭药水望向这边问："你在基尔加丹王座的时候喝下了那一瓶，你有没有感觉这种药影响了你的一些判断？"
杰斯知道法师在担心什么，他在担心毁灭药水可能导致他的暗影失控
他当然也有同样的担忧。不过至少在黑色要塞的最顶尖上时，他喝下毁灭药水后不但没有"失控"，甚至因为力量得到补充，斩断萨格拉斯权杖的希望变大而变得更坚定，意识也更清晰了。
"没有。"杰斯说。
"不管怎么样都得仔细小心地使用，杰斯。"卡德加说："我们两个都一样。"
第1639章 英雄归处
经过跟巫师圣殿那边的联系，两边决定在这天中午打通从风暴祭坛到法师区的传送门，差不多到了时间后，狮鹭斥候们带回周边一切安全的消息，仪式就开始进行了。
在这边，卡德加已经在卡尔勒兹的帮助下，与暴风城的法师们一起布置好了一个传送门维持法阵，等传送通道被末日领主打通，法师区过来的施法者们就可以从末日领主手里将这个传送门接管过来。
卡尔勒兹已经完全掌控了风暴祭坛，因此传送通道建立的非常顺利。他只是抬手撑开一个传送裂缝，杰斯就从裂缝里面看到了另一边巫师圣殿法师塔的地板，透过泛着绿色的玻璃窗等等虚影。
过去习惯了传送门的另一边要么是危险重重的沼泽，要么就是扭曲虚空碎片，奥金尼墓穴，突然从传送门里看到正常的景象还觉得有些别扭。
第一批过来的法师是安多玛斯大师本人，还有他的几位助手，安多玛斯刚落地便向面前的玛吉诺和卡德加问好，然后回头向卡尔勒兹表示感谢，不管这个恶魔是不是有兴趣跟他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