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一旦见识到好处，法师们接受得肯定比圣骑士快得多。"杰斯说。
"那么我总算是朝着能跟你一起光明正大地在运河畔散步又近了一点.."莫洛菲尔说着摆出一脸的幸福。
"喂，我交代给你的任务呢？"杰斯望了一眼走廊尽头，低声问："那间屋子里有没有纳斯雷兹姆存在？"
"没有。"莫洛菲尔说："你跟那几个法师谈话的时候，我基本上观察了里面的所有人，包括在那个时段进出的，没有一个是纳斯雷兹姆，你可以暂时放心了。"
"只是，里面确实存在一些死灵气息，可能会是纳斯雷兹姆..但我也说不好，主人，就像黑石塔里的那些黑龙留下的死灵气息，可能也是巫师圣殿在调查死亡骑士的时候沾染的，要么是黑龙公主留下的，这座塔里还储存了奥妮克希亚的血肉呢。而且这些气息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什么都有可能。"
"如果真的是纳斯雷兹姆，或者伪装的黑龙留下的我也根本不奇怪。" 杰斯捏了捏眉心说："这就更说明了肯瑞托里确实有问题，该死。"
还有玛吉诺·仲马。"他指了指楼下说："我们去那位大法师的办公处看看，别忘了最开始军情七处的调查，那些传言是从他那里出来的，去那里可能会感知的更清楚。"
莫洛菲尔点点头接着隐藏到阴影里，杰斯下楼找到仲马的办公室，敲了敲门但是人不在。跟旁边经过的法师询问，才得知他已经提前去了风暴祭坛了。
正当杰斯打算前往顶层，问问安多玛斯大师能不能帮他打开玛吉诺的办公室先进去看看，半路上走到楼梯上，莫洛菲尔却把他拦住了。
"不必了，主人。"莫洛菲尔仰头望着楼梯的最顶上说："整座法师塔里
可疑的死灵气息最重的就是顶层。"
"但几乎每个肯瑞托的法师都去过顶层，很多南边的死灵线索也会经过那里进行研究。"杰斯摇摇头说："没有其他房间的对比，光这个线索帮不了我们什么。"
莫洛菲尔靠在一边的墙上说："或许那根本不是纳斯雷兹姆留下的，要么"
杰斯叹了口气，说："不过至少可以确定，当下塔里没有潜藏的恶魔了。"
第1636章 接下来，黑石塔
如今杰斯已经没有在蓝色隐士安安静静地喝点什么的权利了，单是进门低调地买个面包中午都能被不少人认出来。
在花园里拿面包简单垫了垫肚子，下午看到大法师马林从法师塔回自已书房，他便直接跟了上去。
"马林老师。"
"塞索先生？"马林颇为惊喜，"我以为你已经去摩根哨岗了，请进吧。"过两天就打算出发，老师。"杰斯跟着大法师走进书房，"今天就是特
意来跟你道别的。"
"道别？"马林说："算不上道别。"
"我也会前往风暴祭坛参与黑石塔的进攻，塞索先生，虽然我已经做好了退休打算，但我毕竟还没退休呢。更何况，我得为巫师圣殿和肯瑞托这十年来针对黑龙的研究画上一个句号。"
那我们又能并肩作战了。"杰斯说。"我的荣幸。"马林微笑着说。
大法师把帽子挂在架子上，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杰斯说："你这幅样子可不像是从熔火之心里刚刚钻出来的.."
看来你已经听说了熔火之心的事。"杰斯说。
"肯瑞托与巫师圣殿一直以来都在调查暗炉城，法师塔上面那些画像的最后三位，现在也包括你，都跟黑铁矮人有些接触。"马林说："所以我
们对那边的关注还算是密切。"
他将怀里的书挨本摆在书架上说："所以前几天听到三锤真的重新走到一起，面对同一个敌人的消息，给我和同事们带来的震撼真的很难形容，要是我的老师特雷莱恩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高兴。"
"如果说有什么实际上的影响，等艾米成为大法师后，我计划离开教学岗位前往卡兹莫丹和阿拉希的群山旅游散心，这就是我刚才跟你提到的所谓退休计划。以前路上许多隘口都被达格兰·索瑞森的手下控制着，想要轻轻松松地走这么一圈还真不简单。"
"艾米在争取大法师的称号？"杰斯问。
"是的。"马林说："在达拉然，能在四十岁之前争取到这个称号绝不容易，上一位像卡德加那样十几岁就能获得大法师称号的已经是历史书里的事了。不过我对她有信心，她是我见过的在冰霜魔法领域最有天赋的.
"我绝对同意。"杰斯说："可能你不知道，老师，这次我们能够攻克熔火之心，艾米的帮助无比关键，甚至可能是最关键的一环。她利用水魔法帮我们取得了海潮公爵海达希亚的联系，从而拿到了能够打破熔火之心位面保护的关键，她没跟你提起过？"
"原来她说的帮忙是这么回事..."马林楞了一下说："她可没跟我说现在她能做到这一步。"
"肯瑞托很快就知道了，这说不定也能成为她获得大法师称号的重要助力。"杰斯说。
"希望如此。"马林难掩内心的激动，他坐在桌后长舒了一口气说："大法师瓦格斯赢得了达拉然的承认进入六人议会，之前他专程找我表达了他对艾米的感谢，感谢她在这次拯救洛萨之子的行动的作用，有他的帮忙艾
米的希望就更大了。"
虽然作为巫师圣殿的领袖之一，马林过去也不怎么掩饰自己对肯瑞托方方面面的厌恶。只是达拉然始终是七大王国里的魔法明珠，一旦女儿有机会被那个地方真正承认，就算是马林也很难不感到自豪。
不过，要是在熔火之心前，杰斯听到这个消息可能会像马林一样纯粹地为艾米开心，但听说了军情七处的一系列猜测后，当下他听到大法师瓦格斯的名字就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梗着。
"老师，你应该知道最近北方也有黑骑士的传言了。"杰斯说："艾米跟我是好朋友，从德拉诺之后，很多人都知道这一点了。如果你还要给她回信，老师，就顺便替我告诉她我一切还好，让她别担心，我不希望我的麻烦影响到她。"
还是你写吧，塞索先生。"马林按着手下的一纸说："最能让她放心的就是你的亲笔信了。"
"那..好吧。"杰斯点点头。
从马林的书房里写完了信，交给老师后出来，杰斯觉得好像轻松了不少
马林说得不错，在这件事上瞻前顾后，或许更容易把自己困住，他还不如坦坦荡荡地面对一切，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你的老师也没问题，主人。"莫洛菲尔从旁边现身说："他的书房也很干净。"
杰斯应了一声，实际上聊了这几句出来以后，他都把让莫洛菲尔侦测自己老师的事给忘了。
到了跟炼金师约定好的时间，这天早晨来到炼金房，厄苏拉已经帮他
把大大小小的药剂瓶包装好了。
"滋补药剂，隐身药水，暗影防护药水，强效敏捷，猫鼬，多重抗性..."厄苏拉的手指在一捆一捆的药瓶上扫过去，最后放在后面的四个小瓶子上说："还有最重要的，毁灭药水。"
"隐形药水我使用了一些达拉然的改进方案，过去的版本一旦进入隐形的魔法层内除了鬼魂什么都看不清楚，现在至少能够通过法力能量的波动侦测眼前的活物。"厄苏拉说："我给你们多准备了几瓶，记得在真正用得着它们之前先试一试，适应新药水的视觉。"
"我记得了。"杰斯说。
"另外毁灭药水不要随便用。"厄苏拉说："虚空花没有那么好培养，目前这四瓶就是仅有的了，凑够能熬出下一瓶的虚空花还不知道要几周.. 到时候肯定来不及给你补充。"
"你给我把它们保护得好好的，别还没有送到前线就全都碰碎了，不算这些毁灭药水加起来也价值几十个金币了，这个价格扔到东威尔德都有人敢接下来去黑石塔里刺杀雷德·黑手了。"
"一个金币就够让格瑞德·雷拳去攻打黑石塔了，吹牛谁不会。"杰斯轻笑道。
"严肃点！"厄苏拉瞪着眼说。
"我知道我知道。"杰斯清了清嗓子，低头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下药瓶的数量。
"你要去对付黑龙。"厄苏拉问："还需要火焰或者暗影防护药水吗？这两天我一直在赶你要求的这些，没来得及熬制各类防护药水，还有治疗和法力药水."
"这些巫师圣殿和国王那里都有，而且还有暗炉城..."杰斯拽了一下捆绑药瓶的绳子说："就用不着麻烦你了。"
"暗炉城，巫师圣殿，还有肯瑞托..."厄苏拉微微侧过脑袋，眯起眼睛说："你现在朋友可是越来越多了，认识的水平高的炼金师也越来越多了"嗯？"
这倒没有。"杰斯说："比你厉害的我还没见过呢。"
"等你从黑石塔回来记得来我这里签份合约。"厄苏拉说："让秘星炼金房的阿尔克哈娜成为宫廷法师杰斯·塞索的专职药师，我得抓紧这个机会把名声打出去才行。"
"现在难道不是吗？"杰斯问。
"没有落实到书面上，谁能确定呢。"厄苏拉说。"那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杰斯说。
"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厄苏拉低声说："有些蠢货听说我认识杰斯·塞索都觉得我在吹牛！要不你把你的巫师圣殿见习法师戒指留给我算了，反正没什么其他的用处。"
"谁说没用。"杰斯瞪起眼来说："等我从黑石塔回来再说。我走了，卡德加还等着我去湖畔镇把毁灭药水交给他。"
厄苏拉点了点头，望着杰斯快要溜进走廊又喊了一声。"喂’杰斯。"
厄苏拉又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怎么说但..小心点，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谨慎一点。可能是这两天我操纵了太多暗影之火，染上了药物
都难以改善的严重焦虑情绪。就算是让我放心，也对付着答应我一下吧。
"我会小心的。"杰斯说。
"嗯，我要的就是这个。"炼金师这才用力揉了揉眼睛说："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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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7章 风暴祭坛再相聚
惨弱的阳光照在深灰色的粗糙山石表面，崖下的风暴祭坛如今看去荒凉的让杰斯回想起奥金顿。
高耸的黑面持剑者巨像，刻画着法阵的圆台，四周过去翻腾着岩浆和黑烟的岩浆池这会儿已经彻底凝固，沉闷的地鸣不在了，雷云碰撞，火山咆哮的遥远动静也沉寂了，这里已经安静的让多次来到这里的他很不适应
熔火之心的崩毁给燃烧平原带来的影响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远，过去熟悉的"湖畔镇北面"都要跟着大变样，连靠近黑石塔的风暴祭坛都在几十天的时间里完全变了脸。
根据之前那个运送元素之土的黑铁军官的讲述，矮人们借助熔火之心那场战斗带来的地震，突袭了占据着黑石山的黑石兽人，并切断了他们与燃烧平原上诸多据点的联系，借此重新夺回了从湖畔镇通往风暴祭坛的道路。
巫师圣殿的法师们得到消息，就立刻赶来这里实地勘探祭坛的法力了玛吉诺·仲马正在指挥着一群年轻学徒们按照杰斯带来的魔法阵卷轴
上的图案，在祭坛的圆台上按比例仿画，杰斯站在高处观察着他们的线条和符文的准确率，以随时进行纠正。
本来杰斯以为自己要偷偷摸摸来到这里召唤卡尔勒兹的，没想到巫师圣殿的人来帮了忙，一下子轻松效率了不少，还能站在这里当监工
当然他也不是一点代价也没出，这些学徒刻画法阵用的颜料是掺了他的血制成的。如果不是用契约主人的血，杰斯几乎不可能单独在风暴祭坛
召唤出一个拥有完整力量的恶魔领主来。
"我看了你带来的毁灭药水，杰斯。"卡德加来到身后说："我真的没想到厄苏拉-德林能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成功复刻出这么完美的药水成品来，最开始我感觉她能在五年里培养出一朵虚空花来就够不错的了。当然这也少不了你这个家伙的帮忙。"
"那天我试着喝了第一锅毁灭药水。"杰斯说："发现这种药水能带来的法术增强效果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凶猛，还记得我们在伊尔加拉之塔下尝试的那个恶魔咒符吗？有毁灭药水的加持我能够在一瞬间完成咒符的刻画，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已经对这个咒符的使用烂熟于心了一般
"我得把这个记下来。"卡德加拿出笔记册子来念叨着，杰斯注意到他手上有一道不知道是什么野兽抓出来的伤口，好像刚好不久，还带着经过圣光治愈的淡淡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杰斯指着伤疤问。没事。"法师随口道。
杰斯瞥了他一眼，问："那你之前在德拉诺的时候使用毁灭药水没有类似的体验吗？"
"说实在的我印象已经不深了，当时事态太危机，稍微一点走神可能就是几十条人命。"卡德加摇摇头说："但这是个值得进一步挖掘的功效" 只是不知道这个是毁灭药水本来就具备的能力，还是德林女士在熬制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说到这，他观察了一下不远处的巫师圣殿的法师们，悄声说："不知道她有没有兴趣去达拉然？"
"洛丹伦王室的炼金师也邀请过她，但她选择拒绝。"杰斯说。
"达拉然可不一样。"卡德加说："而且我听说她跟自己故乡的人有些过节，达拉然欢迎任何有才能的，尤其是在魔法方面有天赋的人，不管她是精灵还是人类。"
"你调查过她了。"杰斯说。
"德拉诺之后，肯瑞托基本已经把匕首会调查了个底朝天了。"卡德加说。
"加尔德斯原来是干什么的？"杰斯问。
"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对"黑爪更好奇，你难道不想知道德林女士的精灵祖先是谁吗？"卡德加问。
"不想知道。"杰斯说。
"你想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你，毕竟我又不是六人议会的成员。"卡德加把笔记翻到前面一页，拆出几张纸页来说："拿着，这是我对你的咒语做的修改。"
杰斯接过本子来看了看那咒语，发现不但比本来他跟两个恶魔总结的古尔丹之手的咒语长，甚至比添上卡尔勒兹那段句子之后还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