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懒人
凯尔希没有理会她，她低头思索。
“凯尔希医生，”见凯尔希没有反应，血魔族少女装着胆子问：“为什么要特地检测他的血液？”
“……华法琳……”凯尔希斟酌了片刻，“你觉得世上有人能够拥有不死的能力吗？”
“这不可能，凯尔希医生，你怎么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不死”是不可能实现的，它完全违背了自然规律，从生物学，遗传学来讲，不死与基因的本能背道而驰。”被称作华法琳的血魔族少女皱着眉。
“……”凯尔希沉默片刻，“也是。”
凯尔希在目睹余辉与劫匪团的战斗后，推测余辉存在“不死”的能力。
在ACE等人感时，她急匆匆的遮住了余辉的全身，把余辉拖到一旁的草丛里。用“那边但我尸体堆好像是因为他们发生了内斗导致的，博士是被飞来的法术波及而昏迷。”这种勉强的理由把ACE等人糊弄过去。
在来到阿斯尔达后，凯尔希第一时间就把余辉运到实验室，想要乘着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采集他的血液毛发。
——然而她低估了某血魔的搞事能力。
凯尔希在向可露希尔交接后回到实验室。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华法琳趴在余辉身上，头搭在余辉的脖子处，看起来就像是在热恋中的情侣。
实际上华法琳在干什么凯尔希再清楚不过。
吸血，捕食。
血魔族以吸食他人血液为生。
看起来她吸食余辉血液的事好像无可非厚。
然而隔壁就有大量的血袋可以让她填饱肚子。
凯尔希脸色铁青。
她的行动纯粹是好奇心驱使。
“呜呜……不要，我还没喝够……呜呜……”凯尔希提起华法琳，血魔少女像泥鳅一样挣扎。
“这血可是少有的美味。
事后她如此评价。
不过也托了她的幅——凯尔希看见华法琳在余辉脖子上留下的伤口并没有愈合。
这与当时凯尔希目睹的经过不符合。
区别在余辉当时是清醒的，现在是昏迷的。
凯尔希低头沉吟。
必须依靠意识控制吗？
那就剩下一种可能。
“华法琳，你见过一个人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源石技艺吗？”她问。
源石技艺和法术不同，必须依靠源石才能施展。然而本质上还是法术应用的一种。
区别在于普通法术人人多可以学习施展，源石技艺却是独特的。
每个人的法术波长都不同。经过源石后会产生特殊效果，表现出来的形式也不尽相同。
这种波长是能够改变的。
凯尔希见过不少人都能够扭曲自己的法术波长，从而让源石技艺实现不同效果。比如一个人的源石技艺是制水，改变法术波长之后，能够制冰，制造雾气。
这种改变是有迹可循的，能够找到大量的相似性。
就像音乐，用吉他演奏和用钢琴演奏，听着不同，但实际上还是同一首曲子。
所以一个用冰的人，不可能突然用火。
这也是凯尔希认为余辉拥有不死性的原因。
然而余辉同时使用了“火”与“治疗”两种风牛马不相及的……力量。
这同样不可能。
凯尔希对自己的知识及研究十分自信。
“唔……”血魔族少女摇晃着脑袋，“如果是人格分裂的话倒是有可能……”
“人格分裂……”凯尔希摇头，“虽然有可能，但无法同时施展两种不同的源石技艺，控制身体的人格只能有一个。”
“同时施展？”华法琳歪头，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怎么了？”凯尔希敏锐的察觉到了。
“我……想起一件事，”华法琳缓缓说道，她没有隐瞒的想法，“在……以前，血魔族的人做过一些……人体实验。”
“研究项目就是在一个人体内容纳多种法术波长。”
“结果呢？”
“很不好。实验体挣脱了束缚，把研究人员全杀了。血魔族内也因此停下了相关实验，并把当时的研究报告藏了起来。”
“你能想象吗？”华法琳咽了口唾沫，接着说，“在拥有大量武装人员及高效杀人兵器的封闭密室里，一个人……我们后来去调查时，发现了一段监控，那家伙闲庭信步，好像在自己家的后花园一样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没有警报和求援？”
“有，但信号被切断了。那个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完全渗透了通讯设备，直接把信号掐断，还锁死了所有的出口，没有一个人走出来。”
“那人显然为那次行动做足了准备，而在这之前，他一直老老实实的当小白鼠。”
“这种人，太能装，太能忍。”
“太可怕。”
“那些人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原本自我防卫的设计，会把他们置于死地。”
“所以，实验成功了吗？”凯尔希耳朵一抖，似乎并不关心华法琳的反应。
华法琳犹豫了片刻，“大概率……”
“他长什么样？”
“从监控上看，嗯……应该算是美男子吧。”
美男子？
“怎么了？”见凯尔希愣住，华法琳问道。
“现在能找到那个人吗？”
“你想找他？不可能的。”
“为什么？”凯尔希看着华法琳，问。
“你不知道？”华法琳反问，她随机反应过来，“……也对，你的确不关心这些。而且这件事也算比较隐秘。”
“如果我不是血魔族，可能也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怎么？”凯尔希问。
“血魔族内那些老家伙觉得这件事太掉面子，毕竟一个研究所的人都被杀了。所以自然不会对外说。”
华法琳坐下，慢条斯理的说：“记得十年前南方贵族们进攻纳多尔城吗？”
凯尔希点头。
“起因就是……那个实验体暴露了身份。”
“说起来，那家伙过的还不错。在纳多尔建立了一个名声很高的组织。好像是叫“共和会”来着。”
“宗旨就是维护秩序和平之类的，纳多尔那些年发展的很迅速，到如今，尽管共和会不在了，受它的影响，纳多尔城的治安依旧很好。……好的不像在卡兹戴尔。那家伙还借此当了城主。但也因此被南方贵族们所忌惮——他抢走了太多蛋糕。”
“所以他的身份一暴露，被血魔族的皮条客们一教唆，双方达成共识，南方贵族们就组织了大军攻打纳尔多城。”
“那个实验体在那场事故中身亡，共和会解散，城主之位被南方贵族们塞给了当时在纳多尔城内的一个小贵族。”
华法琳喝了口水，“大概就是这样了。再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也只是道听途说。”
“不，很具体了。”凯尔希对这些事并没没有多大兴趣，她更加关心余辉的源石技艺问题，“血魔族在之后……有重新开展这项实验吗？”
“呃……没有。”
“为什么？这样的实验一旦成功能带给血魔族不少好处吧？”
“因为实验暴露了。”华法琳摊手，“那个人从研究基地逃走之前，把这个实验的项目以病毒的形式传到了了……嗯，很多人的电脑上。”
“况且这个实验体能成功，还是偶然的产物。那个人本身就有点特殊，他原本的源石技艺……比较古怪。”
“实验又必须要用到血魔族特有的血魔法。”
“其他“有心人”也是有心无里。”
凯尔希默然，因为这项实验的利益牵扯，上位者知道了肯定不会允许血魔族内部继续进行研究——一旦成功，甚至能讲泰拉世界的势力重新洗牌。
没人会允许这种力量掌握在别人手里。
而血魔族自然不会同意帮助别人进行研究——即使在萨卡兹族内部，血魔族也是臭名昭著的存在。
他们饱受区别对待。
失去了血魔族的援助，其他人开展的实验自然不可能成功。
实验中的一个不同或误差很可能就意味着整个实验要推到重来。
那么既然没有再有这项实验。
那个雇佣兵，余烬又是怎么回事？
凯尔希低头思考。
要不然直接去问？
……
肯定也是搪塞人的答案。
“对了！”白发红瞳的血魔族女性突然兴奋起来，“那个人，还拐跑了一个伯爵的女儿！”
她的眼里好似星星闪烁。
“你猜猜是哪个伯爵？”
第二十三章 你猜
对于凯尔希等人，余辉没有太大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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