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杰斯接过盒子，说：“那柄权杖只是用德拉诺的一种特殊金属打造的，虽然坚固但不可能承受死亡之翼的魔法，我也有预期。”
维埃兰瞄了一眼这个盒子，说：“很高兴你不会太追究，女王因为这柄权杖被弄坏了还有些不高兴。那么，我还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事？”
“你即刻要前往黑石塔吗？”杰斯问。
“还没到时候。”维埃兰说：“我跟罗宁最近刚把黑石塔搅得天翻地覆，要过一段时间等那些兽人和黑龙冷静下来，忘掉这件事。之后我要再想一个别的，完全不同的身份再潜伏进去，进一步侦查里面的情况。”
“那帮我打扫一下这座塔。”杰斯回身抬头打量了一下身后的高塔。“呃，这。”红龙问：“伊尔加拉之塔？”
“对。”杰斯仰着头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国王打算把这座塔送给我了，所以之后我要负责它的维护和整修。几天前我跟石堡的士兵刚在这里跟一群豺狼人术士打了一架，现在尽管已经经过了大致的清理，但顶层部分，还有一些犄角旮旯里还残留了一些难以去除的暗影腐蚀，甚至是被污染的血。我自己一个人能力有限，想要找一个帮手，你看······”
“那么就让我试试。”维埃兰整了一下领口说。“不允许喷火。”杰斯提醒。
“记得了。”对方点点头。
第739章 更牢固的契约
有个人帮忙打扫，尤其是有一头红龙帮忙打扫，那当然是·······好了一些，但也没有什么质的改变。
杰斯不想让瓦拉斯塔兹动用魔法，更不可能让他变成龙对着塔来一口净化火焰，尽管瓦拉斯塔兹不是一头克拉苏斯那样的巨龙，但在塔里变身还是足以造成毁灭性的破坏了。
所以说到底，杰斯也只是找来了另一个同样怎么干活都干不累的勤快人，不过两个人肯定是比一个人快。
对于瓦拉斯塔兹这样的龙来说，对一些小范围的暗影腐蚀不用火焰还是有办法净化的，而杰斯只能靠每天从石堡拿来的净化药水，倒完了就没了，所以他效率至少比杰斯还高了一些。
伊尔加拉之塔有四层，最底层两边靠墙是向上的石阶，连接着向上的木梯，抵达一层狭窄的石台，这勉强能算第二层，但实际上放不了什么东西，或许能放点工具什么的，顶多再放一个雕像。
石台两边继续延伸出两道贴着塔墙的旋转梯继续向上，然后就到达第三层的图书厅。这一部分塔楼比下面的塔身要宽的多，所以空间很大。
图书厅这里摆放了很多书架，但上面还完好的书已经不多了，杰斯在打扫的过程中没有把上面残破的书页都丢掉，而是尽量把还残留着文字的都留下来，尤其是那些兽人语和恶魔语的，很可能是部落的术士留下来的东西，说不定会有研究的价值。
图书厅中间连接着一个向上的旋转梯，走到上面就是法师塔的最顶层，这里与图书厅同样宽敞，可以放置一些魔法材料，或者作为一个炼金实验室之类的其他实用场所，楼梯另一边的部分可以作为杰斯平常休息的地方。
如果将来把卡尔勒兹召唤进来，成为了整个魔法塔的能量源，那么按照那些豺狼人术士抵抗石堡士兵的表现，是不是可以不需要担心消耗地在塔里进行暗影魔法，甚至是邪能魔法的练习？
但是杰斯觉得，这座塔里缺少一个可以肆意施放黑魔法的地方，顶端塔楼部分虽然宽大，但如果要储存书籍，再放置更多贵重物品，进行魔法练习就太危险。
而下层部分····不把中间的木梯拆掉，改两边的石梯，放下卡尔勒兹都很困难，别说在下面尝试练习魔法了。
要不也学着已宰的羔羊，挖一个地下室出来？那这工程量也太大了，必须从长计议。
现在这座塔的问题是，首先，楼梯，尤其是木梯破损的地方太多，然后窗户需要修补，这方面杰斯觉得自己应该找埃尔兰·杜德摩尔和他石匠工会的同事们来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下层改造一下，腾出足够的空间。
第二，防卫问题，石堡的士兵肯定是很难匀出一部分兵力来帮助防守这座塔的，如果他们有这个条件，之前就不会把它丢掉了。
而且既然现在国王把这座塔送给了自己打理，那再要求石堡的士兵进驻也太过分了，他必须自己搞定这个问题。
于是送走了瓦拉斯塔兹后，他立刻召唤了一头地狱犬出来，命名为达扎尔姆二世。
之前埃尔兰·杜德摩尔跟他说过，如果连续不停地召唤恶魔，很容易会被扭曲虚空的力量反噬，脑子被暗影能量腐蚀成恶臭的暗影浓浆，已经有黑铁矮人当前车之鉴了。
所以过了几天，他又召唤了一头地狱犬出来命名为达扎尔姆三世，按照这样命名，他最多只能召唤到达扎尔姆七世，因为安尼赫兰的语言他只能数到七。
不过等达扎尔姆二世死掉了，这个名字就空出来了，所以不需要担心这方面的问题。实在不行再去记一个新名字就好了。
这样有两头地狱犬坐镇法师塔，至少不用担心豺狼人术士会很快拿下它了。
能占据法师塔的豺狼人术士明显是个领袖级人物，失去了他，豺狼人应该很难立刻拿出一个差不多水平的家伙来，撑到石堡的士兵赶来支援应该没问题。
奇怪的是，这一头地狱犬比上一头地狱犬小了一号，虽然不太明显，但两头地狱犬站在一起，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撒厄诺！”
他盯着眼前的两头地狱犬喊道。
一直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景色的小鬼听到动静高声应了一声，然后跑到这边问：“主人又有什么事叫我啊，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打扫吧，那些扫帚我可拿不起来，而且现在清理的工作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这塔里面都挺干净的了啊。”
杰斯根本就没搭它的话，而是直接问：“你看看这两头地狱犬，是不是大小不一样？我可是用了同样的召唤方式，差不多大的灵魂碎片召唤出来的。”
小鬼盯着眼前的恶魔，想了一会儿说：“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主人，或许奴役卡尔勒兹占据了你太多精力，或许只是运气不好，毕竟影响召唤之力的因素太多了。要不你再召唤一个出来试试？”
杰斯看着眼前这个小一号的地狱犬感觉有点怪怪的，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召唤上限”这种东西，或者奴役一个恶魔是不是占据了自己某一部分力量，现在他还感觉不太出来，但总觉得召唤更多恶魔也就更危险。
“我有没有办法跟卡尔勒兹签订契约，就像我和你还有莫洛菲尔一样。现在一直强行用魔法奴役着，我觉得不牢靠。”
小鬼笑着说：“你都已经知道他的真名了，主人，这还不够牢靠吗，他根本反抗不了你任何东西······这种强大恶魔可不是我们这些小角色，知道了他的真名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
“正因如此，我觉得他恨我恨透了。”杰斯说：“如果哪天我变得虚弱了，维持不住奴役魔法怎么办？”
小鬼的眼睛滴溜转了一圈，说：“好吧，你不去给自己找事，那不就不会变虚弱了？”
杰斯说：“事情会来找我的，而且像你说的，如果奴役那个恶魔真的占据了我一部分意志力或者精力，我不想一直这样。”
“说得有道理，那你至少要知道他想要什么。”小鬼说：“你瞧，主人，我喜欢呆在艾泽拉斯，虽然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这件事让我不太爽，但比起被赶回纳斯托伊受鬼王的奴役，跟你在一块还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对于现状我很满足，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契约咒语的主要部分！”
“至于那个母萨亚德嘛，她是贪图你的法力！毕竟，你能把她从那么远的地方引到艾泽拉斯肯定有理由，所以她愿意接受你的契约召唤·······那你能给那个埃雷杜因领主什么呢？或者说，他想要什么呢？你需要知道这个，才能跟他用咒语签下契约，无论他是主动的，还是被逼的·······如果你无法答应他，满足他的愿望，达成交易的意向，那么契约的基础就根本不存在嘛。”
“我不能逼他强行达成这个契约吗？”杰斯问。
“你可以把双方的条件视为一种“施法材料”。”小鬼解释道：“就好像你不能强行命令那个恶魔释放一道圣光魔法一样，虽然他会遵从你的意志去尝试，但圣光不会响应他的呼唤的，你说呢，主人？”
谁知道呢，杰斯心里想着。
不过他明白小鬼的心思，这个恶魔领主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第740章 了解你自己真正的愿望
杰斯向地狱犬交待好了誓死守护这座塔，并且不准离开塔的命令，出发之前，看着这两条大小不一的地狱犬在楼梯和平台之间认真地来回巡逻的模样，竟然还真有种游戏里邪恶窝巢的感觉了。
然后，他向石堡的士兵们交待了自己离开的事，便立刻动身返回风暴祭坛了。
抵达湖畔镇休息了一夜，翻过赤脊山向北走了三天的时间，再次来到那片山谷，兽人的营地已经被术士们收拾的比之前整齐像样多了，看起来这群人是准备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
来到崖头望向下面被熔岩包围的祭坛，卡尔勒兹仍然半跪在那里，与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莫洛菲尔来到这边，说：“当你准备动身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的心思了，主人。从那时候起我就等着你的到来，独自在这里真是让人难熬啊。”
杰斯盯着那个恶魔领主走下台阶，随口说道：“这些套话现在对我来说用处不大了，莫洛菲尔。”
”莫洛菲尔凑近了问道：“那么我需要换一个感觉吗？例如像温蕾萨·风行者那样伪装成一个纯情的少女勾引你？主人更喜欢那种类型吗？其实我也可以。”
“这是挑拨吗？”杰斯问。
莫洛菲尔凑到耳边轻声说：“我挑拨了吗？或许吧，但这可没有一丁点敌意，主人，只是出于我无法遏制的嫉妒心······”
来到风暴祭坛的平台上，卡尔勒兹终于抬了抬头，盾牌一般的肩铠和宽大的胸铠摩擦了一下发出刺耳的金属音，在束缚法阵的魔法影响下变得像是从不知道多远的山谷里回荡出来的一般。
在法师塔里跟那些豺狼人和虚空行者交过手之后再来面对这样一个末日领主，杰斯顿时感觉到了一阵强大的压迫感，尽管对方被牢牢地束缚着，而且还处在自己的奴役之下，但感觉确实完全不是一个位面的生物。
之前因为面对过死亡之翼，他觉得自己确实是小瞧了这个扭曲虚空来的怪物了。“这次你又有什么愚蠢的问题要问，你这个自称主人的小老鼠。”
卡尔勒兹说着猛地想要向前探一下头，却被束缚法阵的力量狠狠拖拽了一下，风暴祭坛下的熔岩再次翻腾起来。
正从远处石柱旁朝这边走来的女术士德米赛特·克劳斯脸上的表情也很难说淡定自如，毕竟她也是之前参与束缚法阵里的一个。
杰斯瞥了一眼这个术士，能感觉到恶魔给她带来的威压相当明显。“你们这段时间问出他什么东西来了吗，克劳斯女士？”
德米赛特回答道：“莫苏尔离开之后我们都没有擅自问他什么问题，今天只是轮到我看守。”“莫苏尔去做什么了？”杰斯问。
“他回月溪镇去拿东西了，因为他也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应该是去拿自己之前没有完成的研究工作吧。”德米赛特回答道。
杰斯点点头，希望这个家伙还记得自己想要的传送法阵咒语，能顺便一起带过来，这样正好也免得自己再跑一趟月溪镇了。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杰斯·塞索！”卡尔勒兹低吼道。
“听到了。”杰斯说：“但我是主人，我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回答，不需要给你任何理由。”
恶魔领主用恶魔语愤怒地辱骂了一声，同时用力晃动了一下身子，但在束缚法阵的控制下幅度小的几乎让杰斯看不出他是想要动手，还是只想要向前迈一步之类的，就像是简单地哆嗦了一下。
望着脚下的束缚法阵，不清楚如果到了法师塔，还有没有足够的能量维持这种束缚了。
杰斯拿出之前小鬼写下的埃雷杜因语言卷轴，在上面瞧了瞧，找到一个在那个地下室里见到末日守卫说出过的单词，问：“告诉我这个词的意思，卡尔勒兹。”
他按着自己记下来的发音念道：“奥尔尤莱特。”
一听到这个词，恶魔领主笑了一声说：“我是听错了吗，还是你真的在试图用我们的语言侮辱我？”
那个末日守卫说，这个词的意思是“被奴役的野兽”，是流浪的埃雷杜因给加入燃烧军团的同族起的称呼，对他们这些燃烧军团的士兵侮辱性很强。
从卡尔勒兹的反应来看，那个末日守卫说的应该是真的。“所以你知道这个词的意思。”杰斯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恶魔领主低声问道。
“我想要学习你们的语言。”杰斯说：“接下来是第二个词。”
他从达斯莫拉的卷轴里挑了一个简短的词，然后比照着用烧的焦黑的树枝写在地上。恶魔领主轻蔑地扫了一眼那一串划痕，用恶魔语说：“藏匿。”
“很好。”杰斯看了一眼手上的纸页，说：“等我搜集到更多的埃雷杜因语言，我会让你继续帮我翻译的。”
“怎么，你是不是找到了达斯莫拉打算向我提交的报告，想要知道里面说的什么？”卡尔勒兹几乎是用嚣张的语气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把戏，杰斯·塞索，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几个埃雷杜因还在使用这种语言了，库鲁尔，卡扎克，卡兹洛加······剩下的我用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达斯莫拉也是一个，因为她以为自己有一天能成为我这样的存在，然而她的野心比她的力量大了太多！怎么样，被我洞穿了心思的感觉如何，你这个小虫子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杰斯瞄了一眼恶魔领主的双手，他总共只有六个手指头。
他没有正面回答卡尔勒兹的质疑，而是问：“那么你有什么野心呢，卡尔勒兹？既然连达斯莫拉那样的埃雷杜因都有自己的想法。”
“我的野心就是为伟主萨格拉斯尽忠。”卡尔勒兹说：“你对恶魔的了解比我想象的深，杰斯·塞索，现在你不满足于用魔法强行控制，而打算跟我订下主仆的契约了？你这个自大的渣滓，你比达斯莫拉那个奴仆更加自以为是！”
“告诉我实话。”杰斯强硬道：“这是命令！”
“我毫不掩饰我的忠心！”卡尔勒兹怒道：“为基尔加丹大人尽忠，为伟主尽忠是我的最高愿望，无论你是否用你的魔法逼我说出来也是一样······”
杰斯说：“那我就许诺将来有一天会把你送回扭曲虚空，让你回到基尔加丹和萨格拉斯身边，作为交换······你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效忠于我，我命令你把这样订下契约的咒语完完整整地告诉我，卡尔勒兹。”
卡尔勒兹轻蔑地冷哼一声，然后低声念诵起来。
“塞洛塔，恩巴提，卡因德尔，加恩根刚提斯······”
咒语很长，因为包含了契约的条件，就像召唤魅魔和小鬼的咒语一般。
杰斯一边跟着念诵着，一边在纸上用恶魔语发音记录下来，不过他意识到这并不止是恶魔语，很可能也是埃雷杜因的语言，所以在一旁加了一些修正，让自己念诵时发音尽可能的贴近。
跟恶魔领主对照过之后，他便开始尝试念诵，借着风暴祭坛的力量，他感觉到自己施法相当顺利，几次尝试后就与恶魔领主之间建立了某种微弱的联系。
当然，更因为这个咒语不需要把恶魔从深空里召唤出来，只是跟眼前的恶魔进行魔法沟通，自然没有那么困难，更别说这个恶魔已经听命于自己了。
不过杰斯却感觉这个咒语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联系很快就截断了，这恐怕离建立契约还很远。
不仅是他这么觉得，这时莫洛菲尔也说：“这不管用，主人。”“为什么？”杰斯问。
“她说得没错。”卡尔勒兹低声说：“就算是你强令我尝试签订契约也只是浪费时间，因为这并不是你内心所愿，杰斯·塞索。你不仅不想让我回去，而且你害怕我回去，不需要任何探寻心思的魔法我就能感觉得到，你这个可笑的小丑，想要玩弄小心思······你的恐惧和担忧会阻止契约的生效，想要达成契约，先真心盼着我回到燃烧军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