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第792章 让仆从们深度参与
已宰的羔羊地下室，走廊，通道和临近的房间里都飘荡着比刚才更加沉重的虚空气息，久久不能散去。
虽然埃尔兰被强效治疗药水拉回了一条命，但这会儿他还虚弱的很，说话有气无力，只能躺在自己房间里休息着。
只是尽管伤成那样，他还是因为从闪金镇被突然传送到这里而特别的兴奋，完全没有埋怨谁。
嘉莱恩正在照顾他，厄苏拉则跑回自己的炼金房赶制更多的跟治疗有关的药水，防备着埃尔兰可能会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这会儿杰斯坐在大厅里，看着通道口望着埃尔兰的房门低头不语的苏伦娜·凯尔东，加尔德斯正端着一碗札雷煮的滚烫肉汤正要往埃尔兰那边去，来到杰斯身边时说：“虽然埃尔兰受了伤，但我觉得对于第一次召唤仪式的尝试来说，还算成功。”
杰斯点了点头说：“毕竟我们真的把一个人弄到了这里来，不过，你们为什么选择让苏伦娜担任辅助？”
“这只是暂时的，以后肯定所有人都要熟练担任辅助位置才行。”加尔德斯解释道：“现在的问题是嘉莱恩负责主导，我暂时先稳定一个辅助的位置，埃尔兰需要时常外出联系藏宝海湾或者月溪镇，目前厄苏拉是我们当中最擅长与地狱犬相处的一个，而且她也愿意跟军情七处接触，将来一段时间可能会经常离开已宰的羔羊，没什么事做的只有苏伦娜·凯尔东了。而且虽然苏伦娜不太喜欢使用暗影魔法，但她的法力不比厄苏拉弱，而且要强于埃尔兰，你不在的情况下，她已经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所以还是对咒语运用的不熟悉。”杰斯说。
“有可能。”加尔德斯说：“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情绪不对，召唤仪式是否受情绪的影响？你的那个记录里没有相关的内容。”
杰斯解释道：“因为写下那些咒语和施法过程的人甚至可能都不知道暗影魔法跟情绪的关联。所以目前来说我们只能按照他们的说法来，要是想试出其中到底跟什么情绪有关，需要魅魔的帮助，让她们察觉情绪的变化，当然这也也需要多次尝试。我觉得可以拿恶魔多试几次，不要局限于地狱犬，加尔德斯，让魅魔参与召唤仪式，他们无论是法力还是体型都更接近凡人，虽然比凡人更容易召唤，但对比地狱犬是个更高难度的尝试。”
加尔德斯看着杰斯说：“你说得对，召唤地狱犬太顺利了，让我们急于冒进了。”“魅魔不能担任辅助位置吗？”杰斯问。
“森萝拉和埃尔兰的萨凯瑞斯不行。”加尔德斯说：“你以为我们没想过吗，但是她们两个的法力甚至不足以支持召唤一个地狱犬。”
“我可以试试，主人，只要你们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莫洛菲尔说。
“你的法力肯定足够，莫洛菲尔女士。”加尔德斯说：“但就算你能成功也没有什么帮助，你要时常陪在杰斯身边，而杰斯又不常回到已宰的羔羊。”
“那么就让加克雷斯尝试。”莫洛菲尔说：“他是个欢愉魔，战斗方面虽然有点吃力，但他的法力很强。”
加尔德斯说：“好吧，苏伦娜不常带加克雷斯来，她决定参与召唤之后，我们也没试过让他尝试辅助。这确实是个可行的主意，等下一次吧。”
说着，加尔德斯端着热汤朝埃尔兰休息的房间去了，杰斯说：“加克雷斯给苏伦娜补充魔力，使用的是什么魔法？”
“我必须要告诉你吗？”莫洛菲尔不情愿地问。“必须。”杰斯说。
莫洛菲尔望了一眼正在安慰自己主人的加克雷斯，轻声说：“黑暗契约，许多强大的萨亚德都掌控的能力。像加克雷斯这种欢愉魔·······对这些魔法交换的咒语很熟悉。还记得他之前提过自己曾经效忠于一位主母吗，向主母献祭自己的法力是他们的必备本事，如今苏伦娜就是他的新＇主母＇。”
“你会吗？”杰斯问。
“我是负责猎杀恶魔的，不是负责取悦恶魔的。”莫洛菲尔笑了一下凑近杰斯的耳边说：“取悦我的主人只是业余爱好。”
“所以你到底会不会？”杰斯问。“不会。”
莫洛菲尔摇了一下头，高耸的魔角这么跟着一摇动，感觉她半铺着魔纹的细长脖子好像就要被拧断似的。
“说实话。”杰斯说：“这是命令。”
“你就算是喊出我的真名来我也不会。”莫洛菲尔说：“而且就算是我会，我失去的法力最终还是要从你那里补回来，不是吗？主人，我猜今天晚上加克雷斯肯定要给苏伦娜·凯尔东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了，你瞧瞧那个萨亚德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啧啧。”
杰斯叹了口气，说：“不会给主人输送法力，不会变形·····.”
“而且不会飞。”莫洛菲尔接上他的话问：“你是不是开始嫌弃我了，主人？”
她突然提到自己的翅膀，杰斯看了她一眼，竟然还真的有点不舍得说些嫌弃她的话了。莫洛菲尔得意地笑了一下，这个萨亚德明显是又想要借着卖惨拿捏自己的感情了。
但无奈的是，他就算是意识到问题所在也毫无办法。
* * * * * * * * *
次日中午，镶金玫瑰。
杰斯来到旅馆，看到格瑞德正趴在桌上数银币玩，看到有人进来抬起头，见到是杰斯立刻抬起了嘴唇上的两撮胡子。
尽管餐桌上的东西很简单，萝卜片，肉干和面包，两碗肉汤，但有荤有素，而且卖相不错，杰斯本来还不是特别饿，看到之后也舔了舔嘴唇。
“你没有要点酒喝吗，格瑞德？杰斯问。
“我计划着下午我们一起出去练一下剑。”格瑞德说：“所以没有要啤酒，可以弄点奶，或者水喝。”
“好主意。”杰斯到对面，说：“正好出去活动一下，放松精神······”“这趟怎么样。”矮人问。
“什么？”杰斯问：“你是想问铁炉堡，还是黑铁矮人？”
“铁炉堡我去过几次了。”格瑞德说：“黑铁矮人我不感兴趣，我问的是地铁！”杰斯舔了舔嘴唇，说：“刺激。”
“把你的戒指借给我用用，我也想要去玩一趟。”格瑞德伸手说。“泰瑞纳斯国王给你的洛丹伦骑士章不管用吗？”杰斯问。
“那东西只在洛丹伦王国境内才好使。”格瑞德摸着手上的戒指说：“不愿意借就算了，反正我跟我一个侏儒朋友说好了，等将来正式运营······我肯定是第一批乘客。”
“你在铁炉堡见到瑟银兄弟会的人了吗？”格瑞德问：“他们愿不愿意教给你跟火焰沟通？”
“愿意。”杰斯应道。
“奇了怪了。”格瑞德直起脖子说：“他们竟然答应了，你给了他们什么好处，金币？我自己都不信。”
杰斯托着腮，手指心虚地在桌面上来回敲打了几下，说：“我教给他怎么召唤魅魔了。”
“那群人不会召唤魅魔？”格瑞德说：“这我倒是想不到，我还以为大部分的黑铁矮人早已经跟恶魔朝夕相处了呢。我小时候听很多蛮锤矮人说，黑铁矮人有恶魔血统，当然我肯定不会相信，但怎么说呢，龙都在天上飞了。”
杰斯一个激灵，然后问：“什么龙在天上飞？”
“一头龙不会无缘无故离巢。”格瑞德指着杰斯说：“你们洛丹伦人的谚语，不是吗？意思是谣言不会毫无根据地传播·····”
“从来没听说过。”杰斯说：“大概是你们矮人自己的谚语。”“呃。”格瑞德清了清嗓子说：“好吧，聊聊元素的事。”
“那个矮人给了我一本元素语书典让我学，就是卡利姆多语。”杰斯说：“你在鹰巢山上也学过，还记得吗？”
“元素语书典？”格瑞德皱起眉头说：“在鹰巢山上，卡利姆多语的典籍都被贤者当传家宝藏着，抄都不让抄。那些黑铁矮人竟然愿意直接给你？”
“为什么？”杰斯问：“贤者不愿意让更多的人跟元素交谈吗？”
“他们觉得这种语言传播出去危害会很大。”格瑞德说：“想想要是什么人都能跟元素对话，要是触怒了元素，或者让元素做坏事······尤其要是让辛特兰的元素不再信任我们，那我们对抗巨魔的力量就少了一分。”
“原来是这样。”杰斯点点头说：“不过，他给我的元素语书典是用矮人语做解释的，我这里还弄了一本矮人语词典，等去卡利姆多的路上你要仔细教我。”
“没问题。”格瑞德用矮人语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杰斯楞了一下，他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格瑞德的话，但似乎一下子又不敢确定。
就这么迟疑了一会儿，格瑞德叹了口气用通用语说：“看来我要教你的东西真的是太多了，我问的是我们什么时候走。”
“啊······我听懂了。”杰斯说：“只不过一下子没预料到你会说矮人语！”
“那这算开了个好头！”格瑞德又用矮人语说。
“别再说矮人语了。”杰斯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准备起来了，就等温蕾萨了。”
第793章 耐萨里奥的力量
吃饱喝足，两个人先是去了一趟矮人区借了两把练习用的剑，然后一路散步到城外，等来到艾尔文森林的深处，太阳已经有些泛红了。
格瑞德把披风铺在旁边的树下，把行李什么的放在披风上，杰斯看着他腰间挂着的锤子，上面已经满是凹痕了。
“看起来你的锤子状态不太好。”杰斯提醒他道。
格瑞德摸了一下锤子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倒是那把斧子一直都很不错，看起来只是一块石头打出来的斧子，实际上饱含了土灵的力量。而这把锤子虽然是鹰巢山最好的铁匠打出来的，也很难承受得住死亡之翼的烈焰。不过别太担心，它还可以坚挺下去，毕竟那是我父亲的锤子。”
杰斯点点头举起剑说：“那我们开始？”
“好。”格瑞德也将剑抬了起来。
两个人练习了这么多次剑术，格瑞德一直是以老师的位置教授杰斯怎么使剑，所以这次杰斯也率先发起进攻。
他们经常借来的练习剑变得越来越轻，杰斯用惯了碧空之歌后，也习惯了剑的平衡和节奏，两个人快速地攻守了几个回合，杰斯突然使出了一个狡诈的变招直刺过来，这突然的一击让格瑞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让了一步找到一个合适的空间甩剑格挡，金属相击发出刺耳的声音。
“实战永远是最好的老师。”格瑞德的视线越过自己手里的剑刃望向杰斯的眼睛，说：“这几年你成长的速度比鹰巢山那些努力练习使剑的矮人要快的多，杰斯。”
“但还是比不上你。”杰斯说：“我感觉你还是在留力。”
格瑞德冷笑一声说：“让我使出全力？你是不是不敢去卡利姆多了，想要让我把你打个残废，找理由拖延时间？”
他这么一嘲讽，杰斯也觉得热血上涌。
“那你尽管试试吧，雷拳家族的格瑞德。”
格瑞德把练习剑扔到一边，向背后伸出手，树边的战锤拖拽着一道灿烂的电光飞到他的手里。这一道白光如此刺眼，以至于矮人手里握住战锤光芒消失后，杰斯都觉得整个树林都变暗了不少。
“你的法杖丢在了格瑞姆巴托，杰斯，就算是打赢了你，我也觉得不怎么光彩。”矮人说道。“那你输了难道不是更丢人？”杰斯问。
格瑞德冷笑了一声，杰斯也拔出碧空之歌，当见到那道淡淡的蓝芒时，矮人的笑容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都忘了你这把该死的玩意被蓝龙修好了，那我可彻底没有顾忌了，有什么规则吗？”
“不准打脸。”
“我也这么想。”
格瑞德突然用卡利姆多语吼了一声什么，杰斯突然觉得头顶一阵发紧，接着就是一道白光突然砸了下来，他连念咒的时间都没有就硬生生地吃下了这一道雷击，轰隆隆的动静随后才响起。
这家伙什么时候能召唤雷击了？！
这道雷劈的杰斯有点发懵，但同时格瑞德的战锤已经拖拽着电芒飞驰而来，一路裹挟着被席卷起来的砂石几乎让人看不清，但这次杰斯迅速地祭起了黑暗之盾，当电光猛砸在护盾上的时候闪烁出一阵诡异的五彩光芒，能量消散爆射开来的时候，同时也将战锤弹飞出去。
这第一下已经凶猛到黑暗之盾都不能完全吃下，杰斯明显感觉到胸口被震的生疼，浑身发麻无比痛苦。
当战锤飞到半空时，一个矮小的黑影已经跃入空中将其接住，格瑞德吼了一声，在半空中召唤雷电，将电光又一次聚集到战锤上瞄准了这边······
趁着雷击的麻痹发动进攻是吗？
恐惧术根本对格瑞德这种狂暴的疯子起不了作用，杰斯也用不着浪费时间。“督克，赫督尼洛因莫斯！”
杰斯手持碧空之歌念诵咒语，一道道暗影之芒将半空中的矮人手臂，脖颈死死锁住，在魔法剑的加持之下这些锁链更加实体化，更加清晰了！
格瑞德“哎”了一声失控地落了下来，但紧接着他浑身便爆发出又一团电光，扯碎了窒息咒束缚的黑暗之力，轻松地摆脱了杰斯的魔法，但再要站起身的时候，却喘了口气。
“该死的，虚弱诅咒。”格瑞德眨了一下眼睛说：“我还从来没中过这么强的······虚弱诅咒。
“有其他人给你施过这种诅咒吗？”杰斯一边问着，一边引导暗影箭。
当他的双手之间已经聚集起一大团黑暗能量的时候，他看着格瑞德说：“友情价，格瑞德，暗影防护药水10银一瓶，我包里有很多！”
“不如告诉我井水的精灵语是什么。”格瑞德扶着膝盖站起身说：“我给温蕾萨再写封信，让她带一瓶来救你一命。”
说完，他把衬衣脱掉扔开，突然膨胀成一个灰色的土石怪物，这怪物的体型远超杰斯的想象，大概已经超过两米多了。
他看起来如同铁炉堡里身材比例明显跟矮人不太符合的巨像，但区别在于那些雕像披挂着厚重的铠甲，而格瑞德却是完全赤裸着上身，饱满的肌肉好像悬崖上外突出来的土石一般。
飞过去的暗影箭黑团被他伸手直接捏碎，格瑞德大吼着狂奔过来一边挥起拳头，杰斯眼见着他脖颈间那枚耐萨里奥的项链发出灿烂的光辉。
这他娘的不会是真的要杀我吧？
不过，杰斯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么一个凶恶的巨怪朝着自己直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