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一个鱼雷
“是的，感谢你的老婆让你学会了拉屎，就是这样！”“庆祝拉屎！”
“庆祝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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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吵闹和谩骂，杰斯怔怔望着里面的情况，感觉就像是踏进了另一个异世界。
当然，整个酒馆都是黑色和灰色的，毕竟这里仍然是暗炉城的一部分，与其他的地方一样由黑曜石与黑石山的石头砌城，但气氛明显要比外面放松得多，即使是从这些黑铁矮人黑炭一般的面容和血一般的红色眼睛里也能看得出难得的快乐，至少是表面上的快乐。
毕竟如果说在暗炉城里有哪里能让人忘记被兽人封锁的困境，除了竞技场以外，恐怕就只有黑铁酒吧了。
“喂，高个子，你长得还挺可爱的嘛，过来给我瞧瞧。”
旁边一个光着上身的红胡子黑铁矮人举着一个撑着啤酒的银色金属罐子说：“我不知道多久没见到这么耐看的高个小伙光临黑铁酒吧啦，把裤子脱了让叔叔瞧瞧你发育的怎么样，哈，放心，你让我爽我也会让你爽的，我告诉你一个技巧吧，只要同时抓着······”
杰斯没搭理他继续往前，那个黑铁矮人还盯着自己原本的位置唠唠叨叨，直到过了一会儿楞了一下问：“人呢·······人去哪了？”
“你的魅魔很漂亮，人类，娜玛拉小姐一定会嫉妒的。”旁边一个黑铁矮人盯着莫洛菲尔嘟囔道。
“你的翅膀呢，美丽的小姐？我还没见过没有翅膀的魅魔呢！”“她说不定是个艾瑞达恶魔，女艾瑞达就像是没翅膀的魅魔。”“你见过艾瑞达人？”
“你这简直是废话，我什么都见过！我还见过恶魔卫士的后庭呐，还记得那天麦格罗达被人把眼睛给打肿的模样吗？哈！”
矮人们又笑成一团，有的甚至跌到桌子下面去，其中一个黑铁矮人滑倒在倾倒的啤酒抹和酒杯里，把旁边桌子下面一对正抱在一起哼哧哼哧运动着的矮人男女撞翻在地，女矮人狠狠踢了他一脚，只听哎哟一声那家伙便被踢翻在地，呜咽了起来。
杰斯瞄了一眼莫洛菲尔，连她都彻底无语了。
索拉不自在地喘了口气，小声说：“好吧，我倒是没心理准备·····.”
“你以为我有心理准备？”杰斯低声道。
“把桌椅整理好，你们这些没脑子的东西！”
不远处传来一声愤怒的女子吼声，那些矮人群里立刻有人喊道：“我的脑子昨天晚上让你给吸走啦，娜玛拉小姐，能不能吐出来让我尝尝？”
“娜玛拉小姐的口水只属于卡德鲁中士，你还是别想啦······”
“那是上个星期，说不定下个月就只属于我了呢！”
“卡德鲁中士又是谁······”
“那就是卡迪鲁？那个奴隶主？”
“那是去年那个，娜玛拉小姐早就对他不感兴趣啦！”
吵闹声中，一个体态优雅，浑身淡紫色的魅魔迈着缓缓的蹄步从人群里走了过来，像是一只从复杂肮脏的垃圾堆里走出来，但无比干净而自如的黑猫。
随着逐渐的靠近她注意到了这边的杰斯，同时也看到了莫洛菲尔，但很快就一脸不在意地再次望向之前胡说八道的那群黑铁矮人。
不过只是这一瞥，之前的自如便散去了大半。
很明显她不是不在意，即使是在暗影之力混沌不堪的酒馆里，杰斯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内心在见到莫洛菲尔时一下子汹涌出来的慌张，畏缩的情绪。
她只是强作镇定地站在那里，期盼着眼前这个魅魔只是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魔法造成的幻觉。“娜玛拉小姐，没错吧？”杰斯走上前问候道。
“啊，我都没注意黑铁酒吧里来了这么一位英俊的小伙子，而且还带着这样一个······”
“如你所见，我的女伴。”杰斯说。
“你好，娜玛拉小姐。”莫洛菲尔微笑道。
娜玛拉不自在地抿了一下嘴唇说：“你好，欢迎来到暗炉城，女士，很荣幸认识你。”
“不过，我相信你们早已经感受到足够的热情了。”她尽量把这股不自然的情绪抛开，微笑着扇动了一下自己长满了鬃毛的双翼，但随后又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紧张地收起挡在身后。
“总之，需要点什么吗，术士？”
“我想找个住的地方，给我和我的朋友安排两个房间。”杰斯说。
“她要单独住，对吧？”娜玛拉看着索拉点点头说：“你从哪里来，铸铁峰，还是铁炉堡？”“跟你无关，魅魔。”索拉说。
娜玛拉惊讶地抬了一下眉毛，立刻说：“啊，当然，无意冒犯，尊敬的女士。”
“你们见过面吗？”杰斯试着问，心里已经盘算着是不是该让索拉找时间换个伪装了。
“没有。”娜玛拉微笑了一下说：“人类可能听不出来，但黑铁矮人都知道，这位女士的口音是无法掩饰·····索瑞森家族以及所有从三锤之战前就追随他们的贵族一直保持着安威玛尔时代的腔调，从来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
“我说的没错吧，女士？”她略显得意地问道。
索拉一时没敢回话，魅魔微笑了一下说：“请跟我来吧，两位贵客。”
看着娜玛拉的背影，杰斯靠近索拉用龙语轻声问：“你从哪里学的矮人语？”“当然是在翡翠梦境······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索拉说。
“好吧。”杰斯点点头。
考虑到索拉的年龄和翡翠梦境里乱七八糟的时间，说不定这绿龙学矮人语的时候比三锤之战还要早得多。
“对了，记住别跟其他的龙说龙语。”索拉微笑着提醒道。杰斯看了她一眼说：“我知道我知道·····.”
第962章 让魅魔帮忙的代价
黑铁酒吧虽然名为酒吧，但确实比杰斯去过的每一个旅店都要大得多，无论是铁炉堡还是暴风城。
暗炉城的矮人们的住处跟塞尔萨玛，铁炉堡的铜须们，甚至是鹰巢山的蛮锤矮人也很不一样。
尽管矮人的住处都是往地下挖的，但铜须和蛮锤那边洞穴一般的房间，敦实的椅子和石床都给人一种相当温馨和安全的感觉。
然而在这里，房间则是毫无感情的方方正正，没有什么装饰，床和椅子都是铁的，感觉就像是牢房一般，而且还没有窗户。
杰斯感觉每天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就算是不受上古之神的影响，时间长了恐怕也会有心理问题。
把这一路上穿的已经被汗水和灰尘彻底腌透的衣服脱下来摆在一边，坐在硬邦邦的铁床上喘了口气，看着坐在旁边的莫洛菲尔，还有从包里爬出来跳到椅子上的撒厄诺，杰斯问：“你们觉得暗炉城里的恶魔实力怎么样？”
“在酒吧外面有一个魅魔让我印象深刻，她似乎是从燃烧军团逃离出来的，身上还带着魔纹的痕迹。”莫洛菲尔想了想说：“娜玛拉虽然没有多么强大，但我能感觉得到，她在艾泽拉斯这个世界已经停留了有些年了。”
“整体来说，这里的术士召唤出来的恶魔要比暴风城强大很多。或许是因为这里的恶魔可以在大街上自由活动，不受限制，而在达拉然或者暴风城等地方，那些高阶的恶魔只能藏起来······”
“但是这里的恶魔却无法跟灯塔上那些术士召唤出来的相比，萨亚德。”撒厄诺说：“你必须承认，黑龙的暗影之血的确能加强他们与扭曲虚空之间的联系。”
杰斯说：“就算是没有龙血的参与，能去灯塔的术士都是经过筛选的，当然要比大部分术士强。接下来，我要想办法跟这里的术士联系上了。”
莫洛菲尔斜着眼睛问：“所以，主人，你是借着帮助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女士去黑石塔调查黑龙的名义潜入到暗炉城，然后又借着寻找对付黑龙的办法的名义·······来这里学习恶魔魔法？”
“我当然希望能学到一点东西。”杰斯说：“但更重要的是，黑铁矮人的术士群体很明显也跟我们一样喜欢到处搜集各种魔法，从他们找兽人学了不少黑暗之门另一边带过来的咒语就知道。那么一个能够对付黑龙的强大魔法，他们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打听到吗？要我看，除了直接找到咒语的人以外，最有可能获知这件事的就是这座城市的术士们了，我打算从这里开始突破。”
游戏里那个神秘的咒语石板有一块在傀儡统帅阿格曼奇的手里，另一个则在黑铁将军安格弗的手里，杰斯之前听这里的巡逻兵提到过某个将军，大概就是指的这位安格弗将军。
但是他们两个都深居在暗炉城的军事区，或者说兵营里，兵营那边戒备森严，不允许外人进入，杰斯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进去找到这两个人，于是只能在城里暂时先摸索。
撒厄诺点点头说：“有道理，主人，但是你要怎么跟这里的术士接触，直接在大街上找到一个恶魔，然后询问他的主人？那是不是太·······”
莫洛菲尔笑了一下说：“这我倒是同意你，小东西，任何一个正常的术士都不可能信任这样的接触。”
“我先去问问那个娜玛拉。”杰斯说：“我去的时候，帮我检查一下行李，看看有没有丢了的东西。”
“明白了，不过，你还记得吗，主人，第二个魅魔？”莫洛菲尔微笑着提醒道：“就算是你不在乎我，也要在乎······”
“用不着你提醒，莫洛菲尔。”杰斯说着便出了门。
这会儿，娜玛拉正从索拉的房间那边走过来，来到杰斯面前挑了一下眉毛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术士？”
坦白地讲，对于杰斯来说娜玛拉的长相肯定比不上莫洛菲尔漂亮，她的五官更像个真正邪恶的恶魔，更符合一般人类对噩梦里的女鬼的想象，而且浑身散发着一股酒味，尿骚味与劣质香水混合起来的刺鼻味道。
但这倒是正戳在黑铁矮人们的点上，否则也不会把整个酒馆都迷的神魂颠倒了。
杰斯客气地道：“我确实有个请求，娜玛拉小姐，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你的主人？”
“我的主人？”娜玛拉轻笑了一下说：“我想你指的是我的前主人，把我召唤到这个世界上的术士，抱歉，亲爱的。他几年前已经死在德拉考达尔了。”
“你的主人不是这个酒吧的主人吗？”杰斯问。
魅魔低了低眼睛，说：“唔，我们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我的前主人欠了这里的老板一大笔钱，所以把我抵押给了他，不过我的主人死了之后······我发现我还挺适合在“冷酷枪口＇当女侍的。这里的人很有意思，我很喜欢跟他们交往。你怎么看，你觉得我适合这个工作吗？”
杰斯明明记得黑铁酒吧的老板是一个名叫普拉格的麻风侏儒术士，时常戴着一顶红色的大檐帽在酒吧里来回晃荡着。娜玛拉小姐正是他的仆从，为什么到这里这个魅魔却变成了一个无主野恶魔了？
回想刚才进入酒吧的时候，杰斯也不记得自己见过那个红帽侏儒术士。不过刚刚想到这一点，他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麻风侏儒是一种遭受了辐射病的侏儒，诺莫瑞根遭到入侵后，为了杀死入侵的石腭怪侏儒们释放了辐射毒气，但这些毒气并没有彻底杀死石腭怪，反而杀死了相当一部分侏儒市民，也把一些幸存者变成了遭受严重辐射病折磨的怪物。
他们大都皮肤发绿，脸上长着可怖的疹子和肿瘤，有的甚至永久残疾甚至精神失常，无论走到哪里都难免遭受异样的眼光。
普拉格也是如此，当然，黑铁矮人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他辐射病的痕迹，毕竟这里是暗炉城，犄角旮旯里藏匿的怪物远比一个麻风侏儒脸上的疹子要吓人得多。
总的来说，麻风侏儒是一种在诺莫瑞根毁灭之后才出现的群体，而现在诺莫瑞根还好好的，至少没有什么表面上的危险，毕竟之前那个失业的侏儒技师还想着回家找工作呢，自然也不会有麻风侏儒术士来到黑铁酒吧当老板了。
所以几年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诺莫瑞根的麻风侏儒术士如何翻越丹莫罗的群山和灼热峡谷的狂风来到黑石山底，进入暗炉城成为“冷酷枪口”酒吧的老板？眼前这位娜玛拉小姐又是如何从一个刚刚因为黑石山战争而自由不久的野恶魔，突然又与另一个术士签订了契约，成为他的仆从的？
这么想着，杰斯几乎都能脑补出一篇精彩绝伦的故事，只是他估计是没什么机会亲眼见证了。“你当然是个相当合格的酒侍，根本轮不着我来评价。”杰斯说。
“谢谢。”娜玛拉开心地道。
杰斯问：“那作为一个恶魔，你应该认识很多城里的术士吧？”
“这是当然。”娜玛拉微笑着歪了歪头说：“你想要让我帮你介绍其他的术士吗？没问题，亲爱的，只要你愿意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就可以了······”
“说吧。”杰斯说。
魅魔微微靠近杰斯的肩膀，轻轻地嗅了嗅说：“你是个相当不一般的术士，从你的女伴身上就能看得出来。她曾经效忠于燃烧军团，而且位阶很高，没错吧？一位猎杀女妖·····我从来没在艾泽拉斯上见过这样的斗士。我想如果不是在这座酒吧里，我甚至都没有能活着跟她交谈的机会。”
“刚才我就觉得你一定很特别，而现在我甚至不需要其他的事物来佐证了。我觉得你不该换掉那身衣服，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多闻一下都让我觉得······好像又变得更精神了一些。”
她抬起眼睛，用那双燃烧着淡淡蓝芒的魔眼盯着杰斯说：“让我尝尝你的，怎么样？我是说安静地，仔细地品味·······”
“这个就不必了。”杰斯说。
娜玛拉眯了一下眼睛说：“是你的女伴不希望你这么干，对吧？我听说有些萨亚德嫉妒心极强，她们把自己的主人当成自己的财产和所有物，认为自己可以独占主人。坦白讲，你觉得她们作为仆人·······有权要求这些吗？”
熟悉的挑拨，杰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问：“没有其他的选择吗？”
“当然有。”娜玛拉干脆一把抓住杰斯的手，另一只手拉开紧束的胸衣，饱满泛紫的胸脯一下子跳了出来。
她用自己的长舌舔了一下胸尖说：“用你的手指弹它一下，只要一下就好了，这总没什么吧。看看它的模样，暗炉城里多少奴隶主，军官和贵族想要用嘴唇死死地把它箍住都求而不得，而它就在你的眼前了，主动地献上一切······只要你弹它一下，我立刻就帮你的忙。”
杰斯反过来攥住娜玛拉的手腕说：“告诉我你的真名，我可以考虑跟你做交易，恶魔。”“真名······”
听到这个要求，娜玛拉瞬间变了脸色。
她猛地把手抽回来说：“那个猎杀女妖告诉了你她的真名？”“当然。”杰斯说：“难道术士们在暗炉城没有这样的规矩？”
娜玛拉提上束胸，飞快地应付地笑了一下，低下眼睛说：“祝你在我们这过得愉快，人类，我恐怕帮不上你的忙了。”
说完，她便离开走廊转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